「是，是你殺死的……」
古納觀察著林玄清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說道。
林玄清以為自己聽錯了，疑惑問道：「你說什麼？」
「你再說一遍！」
林玄清的態度有些強硬，古納還以為自己說錯話了，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呃，這個……」
祂目光閃躲，快速思考該如何回答林玄清的問題。
上一個神紀元終結時，盤古等一眾混沌古神，明明就是你親手滅殺的啊！
為何現在的樣子，像是完全不清楚一樣？
難道說，超凡意志的這道化身，記憶不是完整的？
此刻，林玄清又一次抓起古納的衣襟，急切問道：「你確定，盤古等一眾古神，全部都死於我手？」
古納輕輕點頭，回答道：「確實如此。」
再次確認這個答案後，林玄清稍稍有些恍惚了。
他一把扔下古納，陷入了沉思之中。
這個世界中，出現盤古、女媧、伏羲這樣的古神就已經足夠讓林玄清覺得意外了。
更讓他覺得出乎意料的是，這些古神竟然全部都隕落在他的手中！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林玄清穿越到這個玄幻世界一共才百餘年而已，其中絕大部分時間都是呆在了紫霄聖地。
要不是系統突然出現，他連太虛古界都不曾到過，更別說什麼混沌時代了……
「嗯？」
「等等！」
想到這裡，林玄清的腦海中忽然靈光一現。
「系統……」他喃喃自語，「對啊，自從我獲得系統之後，走過的路好像全都在系統的安排之下！」
「從紫霄聖地到太虛古界，再從太虛古界到這座神山，所有的任務，其實最終好像指向了一個目的……」
「屠神！」
林玄清脫口而出這兩個字，聲音略微有些大。
一旁的清河道尊等人聽到之後，紛紛投來詫異的目光。
因為他們看到，此時的林玄清狀態好像有點兒不太對。
「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前輩剛剛說的兩個字，好像是『屠神』？」
靈劍道尊重複了一遍林玄清的話。
清河道尊立即呵斥道：「靈劍師弟，慎言！」
靈劍道尊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於是趕緊用神力將自己的嘴暫時給封上。
「前輩所做之事，不是我等能夠揣測的。」
「諸位，我們只需要盡心輔佐就是了……」
長河道尊和紅楓道尊兩人分別傳音身後的閣主，讓所有人不要議論剛剛林玄清說出來的「屠神」二字。
眾閣主微微點頭，然後將自己剛剛聽到了話爛在了自己的心裡。
章柳依有些擔憂林玄清的狀態，伸出雙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溫柔問道：「老公，你怎麼了？」
林玄清這才反應過來，剛剛自己好像有點兒嚇到大家了。
「哦，沒事，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
林玄清解釋道。
「嗯。」
章柳依輕「嗯」一聲，也沒有過多去問林玄清所說的「屠神」的事。
【叮：恭喜宿主成功完成隱藏任務「神山之秘」！】
【彼岸之帆*1】
【解鎖詞條：神山】
系統面板上，有關神山的任務完成了。
一個紅色詞條彈出，吸引了林玄清的目光。
林玄清打開這則詞條，只見上面赫然寫著兩個大字——天柱！
「天柱？」
林玄清繼續看下去，一行金色的小字逐漸浮現。
【神山：又稱天柱，亘古之前就存在於世上的擎天之柱，至今已歷八十個神紀元。】
「八十個，神紀元！」
如果林玄清沒有記錯的話，古納剛剛所說的盤古，是存在於上個神紀元的混沌古神。
也就是說，在祂們所經歷的混沌時代之前，其實還有八十個未知的時代！
這則信息，對於林玄清來說，震撼程度不亞於剛剛聽到「盤古」等古神名字的時候。
八十個神紀元，這是什麼概念？
這說明其實這群所謂的混沌古神，並不是這個世界的第一批原住民。
在這之前肯定還有其它的生靈存在！
那麼，問題來了，既然曾經還存在過八十個神紀元，那為何一點兒痕跡都沒有留下？
就像混沌古神，在祂們還沒有覺醒之前，人族修士也是可以從古籍中得知一些信息的。
「系統，你好像玩兒得有點兒大啊。」
林玄清在心中對系統說道，但系統並沒有回覆。
這其實也在他的意料之中，畢竟這屑系統一直都是這樣。
林玄清暫時先把這件事情拋在一邊，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儘快完成古神之種的收集。
他臉色一變，再次從袖口中取出驚神杵。
只不過，這次他對準的不是古納的屁股，而是腦袋。
古納見狀，恐懼感再次油然而生。
「你、你不能這樣……」
祂能夠感覺得到，這次林玄清的身上環繞著無窮的殺意。
林玄清沒有理會祂在說什麼，直接開啟了秒殺能力。
【叮：檢測到宿主正在使用秒殺主神能力，新概念已經啟動，已自動將神皇認定為至高主神！】
【叮：隨機特效「永恆之炎」已匹配成功！】
伴隨著系統的聲音出現，林玄清手中的驚神杵火焰繚繞。
「唉，又是永恆之炎……」
林玄清嘆息一聲，心想這系統果然又偷懶了。
古納驚恐地看著驚神杵上熊熊燃燒著的永恆之炎，不斷地在黑獄殺陣中掙扎。
「你不能這樣，不能這樣！」
「我已經全部都告訴你了，你不能殺我！」
古納想要求饒，但林玄清不準備打算給祂任何機會。
他揮舞著驚神杵，一杵正中古納的腦門。
古納的腦子就像爆炸的花火一樣四濺開來，場面略微有些血腥。
一顆紅色的古神之種飛到林玄清的手中，然後被他放入了眾神之棺裡面。
當然，之前死去的泰坦神和藥神、以及第一任神族大祭司的古神之種，也在眾神之棺裡面。
「好了，我們可以離開這裡了。」
林玄清吩咐清河道尊等人。
清河道尊等人看了一眼古納的屍體後，跟在林玄清身後離開。
高聳入雲的神山，在這一刻忽然開始晃動。
「前輩，這座神山，好像要塌了！」
清河道尊飛到天上去，凝視著搖搖晃晃的神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