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們？」
李天元和星守道主兩人拍了拍腦袋，站起身來，環視著林玄清以及清河道尊等人，略顯尷尬。
這兩人本來是想偷偷摸摸溜進來尋求機緣的，結果卻和林玄清撞了個正著。
「呃……」
「諸位前輩，如果我說我們只是路過此地，你們信嗎？」
李天元眼神飄忽不定，畏畏縮縮的說道。
星守道主連連點頭，緊張道：「沒、沒錯，界主和我只是路過而已，路過而已……」
林玄清面無表情的凝視著兩人的眼睛，讓兩人焦躁不安。
儘管林玄清並沒打算把他們怎麼樣，但還是讓他們感到壓迫感十足。
「你們……」
林玄清凝視片刻後，正準備詢問。
李天元和星守道主兩人還沒等他說完，就頂不住壓力，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前輩，前輩饒命啊！」
「晚輩只是一時間鬼迷心竅，從未有任何想要與前輩爭奪機緣的想法~」
兩人痛哭流涕，完全沒有道主和界主的樣子。
「機緣？」
林玄清聽到這個詞後，略微感到奇怪。
於是追問道：「你們可知此地是何處？」
雖然林玄清的這句話並沒有任何質問的語氣，但李天元和星守道主還是理解成了這是在怪罪他們。
因此，兩人哭得更賣力了，生怕自己下一秒就被林玄清給嘎了。
「前輩恕罪，前輩恕罪啊！」
「我們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知道哇~」
李天元的哭喊聲響徹整個未知領域，連下面屁股開花的古納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林玄清聽得有些煩了，呵斥道：「堂堂界主，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差不多得了，趕緊給本座閉嘴！」
下一秒，李天元和星守道主川劇變臉，哭聲戛然而止。
林玄清見狀，暗暗想著：好傢夥，收放自如，這表演能力，比小鮮肉起碼強上百倍啊。
「咳咳。」林玄清清了清嗓子，「本座並未打算殺你們，起來吧。」
李天元和星守道主喜出望外，趕緊站起身來，躬身行禮。
「多謝前輩不殺之恩！」
「不過，你們說是來尋求機緣的，是何等機緣？」
林玄清問道。
兩人相視一眼，有些疑惑道：「前輩，難道您不是來這無量山獲取機緣的麼？」
「無量山？」
林玄清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座神山真正的名字，立刻好奇起來。
「前輩不知道無量山的傳說？」
李天元和星守道主驚了。
他們兩個原本以為，林玄清等人前來無量古界，就是奔著無量山的傳說來的。
畢竟，林玄清這一行人可全都是混沌古神啊，而這無量山又是混沌時代的正中心。
「說下去。」
林玄清本來是準備從古納那裡先獲取有關神山信息的，但看李天元和星守道主兩人好像也知道一些，於是先問了他們。
兩人思索片刻後，由李天元來解釋。
「前輩，傳聞這無量山，在混沌時代，位於整個世界的正中心。」
「據傳，第一位混沌古神就是從這裡誕生的。」
「哦？」林玄清追問道，「那你可知，這第一位混沌古神是誰？」
李天元搖了搖頭。
「有關無量山的所有傳說，均無文字記載，而是由無量古界中的修士世代相傳。」
「因此，有關第一位混沌古神的說法眾說紛紜，沒有一個統一的答案。」
「不過……」
說到這裡，李天元忽然頓了一下。
「不過什麼？」
「前輩，你應該會放過我的吧？」
李天元冷不丁的來了這麼一句。
林玄清臉色稍變，正準備回答他，卻被章柳依搶先了。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她的態度非常強硬，把李天元和星守道主兩人都嚇了一跳。
兩人看向章柳依，發現她的修為也不可小覷，氣勢只弱於林玄清一人而已。
「前、前輩，我說，我現在就說！」
李天元感覺林玄清身旁的章柳依應該不是很好惹，所以現在變老實了。
他組織好語言，繼續說道：「前輩，第一位混沌古神，其實也只是猜測而已。」
「畢竟我們並不清楚，祂到底是不是古神。」
「什麼意思？」
圍在李天元周圍的清河道尊等人開口問道。
李天元看向眾人，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因為關於祂的傳聞，一共有兩個版本。其中的關鍵點就在於，祂到底是誕生於混沌之前，還是之後。」
「混沌之前？」
林玄清聽到這四個字後，立刻想到了這段時間系統任務獎勵的道具。
比如彼岸之舟、彼岸羅盤什麼的，通通都帶一個「彼岸」。
而這個「彼岸」，很明顯就屬於混沌之外，要不然也不用叫這個名字。
「系統，要不你解釋一下？」
林玄清在腦海中與系統聯繫，然而系統好像在裝死，什麼也不回答。
而系統的這個表現，其實也在林玄清的預料之中。
「前輩，關於混沌之前的版本，曾經在我無量古界中轟動一時。」
「因為這說明了，我們所處的這個世界，並非是最大的世界。」
「所以當初有不少修士前來無量山尋求真相，想要找到傳說中的天外之天！」
「但他們都失敗了。」
「事實上，當初晚輩也派人去尋過，最後發現無量山之是一座普通的山峰而已，裡面什麼也沒有。」
「此事不了了之，後面大家都更多的相信另外一個版本，說無量山在混沌時代，曾是第一位古神誕生之地而已……」
李天元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盡數告知了林玄清，林玄清聽完之後點了點頭，讓他暫時退到自己身後。
未知領域中，此刻還存活者一位混沌古神。
有關神山的秘辛，祂或許知道得更多。
於是，林玄清踏空而行，緩緩向下走去。
下面屁股開花的古納絕望地看著向祂而來的林玄清，想要逃走，但卻無能為力。
「你，你想要幹什麼？！」
古納恐懼道。
林玄清回頭用手指了李天元一下，然後淡淡說道：「剛剛他提到的關於神山的事情，你應該也聽到了吧？」
「說說吧，神山之中，到底有何奧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