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羊羊最近的直播不太順利，升級之後人氣反而降了不少。閱讀
東遊記和西瓜太郎也不像以前那麼熱情了，可能是心裡不舒服，刷了那麼多錢，最後被銘羊羊搶了風頭。
東遊記還算是情種，雖然來的次數少了，但也未變心。
西瓜太郎就露出花花公子本質，經常去看別的女主播，雖然不刷禮物，但停留時間比美羊羊這裡多多了。
主播這行，沒找到變現渠道之前，雖然是草根娛樂，又有網際網路的產品屬性，實際上收入還是盯著富二代和精英們的錢包。
一個土豪級粉絲抵得上其他粉絲的總和。
收入上不去，直播的熱情，也有所下降。
放在以前，美羊羊中間是不休息的。
現在卻給大家打個招呼，暫停一下去喝水，
青青在一旁嘆道：「沒想到做直播也不容易。」
之前看閨蜜輕輕鬆鬆掙了那麼多，她也是羨慕萬分。
最近幾天看下來，才知道其中辛苦。
美羊羊：「對啊，現在比以前好多了，起碼能養活自己，最開始直播的時候，一天也沒幾個人看。」
青青：「是這樣嗎？不是鏡頭一開，觀眾自來嗎？」
美羊羊：「哪有那麼簡單，美顏之下沒有醜女，再化點妝什麼的，男人哪能看的出來。」
青青：「這倒也是。」
美羊羊：「直播看著簡單，門道很多，就說這個房子，背景牆，你在直播間看有什麼感覺？」
青青：「感覺？感覺裝修挺好的。」
美羊羊點頭：「對，就是上檔次，有些主播，房間背景簡陋的連牆壁上的裂痕都不遮擋，這樣一來，給別人的感覺就很廉價，禮物也刷不上去。」
青青恍然大悟。
美羊羊一邊往攝像頭前走一邊說，「我最近一直考慮，要不要買點情趣服裝，比如護士服、教師服、女王裝什麼的，給大家新鮮感，人氣一直這麼低，月底連任務都完不成，」
青青問道：「那個銘羊羊，怎麼沒見他，他可是隱形土豪。」
「別提了，神龍見首不見尾，每次只上幾分鐘，最多不超過十分鐘就會跑掉，也不刷禮物。和他說話他也不理人。到現在QQ和微信都沒要到。其他粉絲是問我要，我不給，到他這裡卻給我擺譜了。」
青青笑：「說不定釣你胃口呢。」
「那他是打錯主意了」，美羊羊打開直播設備，看到提示，「銘羊羊進入直播間。」
連忙開口：「歡迎銘羊羊大哥。」
話音未落，就有粉絲回道，「叫乾爹。」
隨後一大波刷屏，「叫乾爹。」
美羊羊嬉笑，「你們這些壞人……銘羊羊大哥，好久沒看到你了。」
沈昆：「最近在忙工作。」
閒扯幾句，美羊羊道，「好了，不聊了，我給大家唱首歌吧，《漫步人生路》送給大家。」
在你身邊，路雖遠，未疲倦，
伴你漫行，一段接一段，
……
當美羊羊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響起的時候，連彈幕都停止了。
美羊羊低啞的聲線，有一種說不出來穿透人心的魅力，讓人的視線無法轉移。
這一刻，沈昆明白為什麼有人願意為她刷十幾萬了。
對話欄里不斷飄過「某某某送美羊羊一朵玫瑰」。
一曲結束，美羊羊又恢復了平時樣子，「大家覺得我唱的怎麼樣？」
沈昆明白，這應該是要禮物，隨手把帳戶上剩下的餘額刷了出去，便退出了直播間。
沒錢的時候，他覺得給主播打賞是挺傻逼的事。
有錢了，突然發現錢能買到的高興才是最廉價的。
吃喝玩樂，只要能提供情緒價值，都是正常追求，不用刻意迴避。
澳門一夜輸掉一個億和打賞女主播千萬，兩者沒有本質區別，都是消遣。
美羊羊大喜，正要感謝，突然見大佬走了，有點愣住了，
這人還真是奇怪，
青青草原刷起了彈幕，「感謝乾爹打賞。」
無數屌絲跟著瘋狂輸出：「感謝乾爹」
……
美羊羊給了青青一個白眼，
隨後下定決心，給銘羊羊去了一個私信，大概內容就是：
「感謝打賞，平台要推出PK賽，想問一下對方有沒有時間來支持她？」
本來沒想過銘羊羊會很快回復，因為前幾次加微信都沒加上。
沒想到，對方很快回了一個微信號。
美羊羊如獲至寶，連忙加上微信。
沈昆問了一下「什麼是PK賽？」
美羊羊：「就是一對一對戰比賽，兩個主播連麥，每個主播表演一個節目，然後由各自的粉絲們刷禮物。哪一方刷的禮物金額高，哪一方就勝出。」
沈昆問：「這個平台還真會騙錢。」
美羊羊心下一涼，對方這麼清醒，看樣子是沒希望了。
這倒也不奇怪，
看銘羊羊的做派，應該不是西瓜太郎那樣的富二代，
現實中，很可能是商人企業家之類，
這種人什麼世面沒見過，指望這點小把戲，根本瞞不了人。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銘羊羊給她回覆：「你去參加吧，到時候我會支持你。」
美羊羊簡直不敢相信，連忙回復道，「謝謝銘羊羊大哥，你能來我太開心了，輸贏不用太計較。」
銘羊羊：「怎麼不叫乾爹。」
美羊羊發了一個「討厭。」
……
沈昆聊了幾句，就把對方放下，終究隔了一點距離，產生不了太多感覺。
花錢打賞也不過是興之所至。
他不愛豪車豪宅，不喜奢侈品，掙了那麼多錢，除了必要的花銷外，沒有太多揮霍餘地。
什麼滑雪、賽馬、高爾夫、遊艇之類的愛好更沒有培養出來，
現階段，也就是對女人有點興趣。
對愛情失望，卻對肉體留戀，大概是每一個成熟男人都要走的一條路。
……
胡思亂想中下定了決心，拿出已經製作好的聰明藥，一口吞下。
怪不得說江湖越老，膽子越小，如果放在半年前，面對這種改變命運的機會，他會毫不遲疑。
哪會像現在，猶豫不決。
有了錢，玩了女人，享受過生活的樂趣，膽氣似乎也在衰退。
聰明藥已經製作出來快一周了，雖然系統說沒有副作用，但他還是不想冒險。
推了一天又一天。
這種量身定做的藥，想找個試驗品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