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昆：「我們要請註冊會計師對公司之前的財務進行查帳。」
「查帳？」
沈昆點頭：「對的，重點會審查之前的董事、監事、高管有無財務違法行為。」
向山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沈昆：「很多上市公司的老闆，骨子裡還是把公司當作自己的私有財產，想怎麼做就怎麼做，違規的地方很多，吳建華就是這種作風，我想，要查出711公司的經濟問題，不是一件難事。」
向山想了下，點頭同意，「不是難事。」
沈昆：「我們可以借著財務審計中發現的問題，逼大家站隊，不聽話的全部清洗，換上自己的人。」
向山眉頭舒展一下，「我明白了，要是有人假裝投靠，背地裡通風報信怎麼辦？」
沈昆：「自然要交投名狀，按照重要性不同，進行劃分，一般員工罵幾句吳建華就行，核心高管必須展價值。」
向山緩緩道，「這樣一來，恐怕公司就要元氣大傷了。」
沈昆冷酷至極，「以我們的實力，本就不可能控制完整的711公司，這次不過是打了吳建華一個措手不及，亂拳打死老師傅，等他緩過氣來，後果難料。」
向山沒說話。
沈昆不再糾纏這個，換了一個話題，「山哥，貸款的事還希望你多幫忙。」
向山回過神，「八億的數額，實在有點大，董事會那邊不好通過，這樣吧，阿昆，做做樣子，用你的公司做抵押。」
沈昆面不改色，「山哥，不能讓你難做，你不說我也是這麼想的。」
向山面色舒緩，「阿昆，咱們之間客氣話就不用說了，有你公司做抵押，問題不大。」
711作為一家上市公司，生產經營狀況良好，有固定資產。
致命武力雖然營收遠超711，但在銀行那邊，後者的信譽卻是前者沒法比的。
就像婚戀市場中，年收入十萬的公務員與年收入八十萬的小老闆，在丈母娘眼中，不一定哪個吃香。
談妥了貸款事宜。
沈昆徹底鬆口氣。
向山還算講義氣，沒有過河拆橋。
可能他也知道，兩人是同一條線的螞蚱，必須相互扶持，才能在711公司生存下去。
……
隨後談話就進入無聊階段。
沈昆不願浪費時間，客套幾句，告辭離開。
向山起身送他，
「有空常來坐。」
「放心吧，山哥，怎麼說我也是公司監事，以後免不了打擾你。」
……
等到沈昆背影消失。
向山回到座椅上，拿起剛才遮掩的材料。
眼神幽幽，不知道想什麼。
三四張照片，上面沈昆和祁有音神態親昵。
……
儘管有711公司的擔保，想從銀行貸出八個億，也不是一件小事。
整個流程走下來，整整花了一個月。
沈昆中間又抽獎兩次獎品，都是「元界」內的編輯工具。
看樣子，又回到了《虛擬伴侶》的老路上。
一個大獎，隨後是無數小獎。
不過他的心思已經不放在這上面了。
滿腦子都是：初級人工智慧，售價一噸黃金。
如果想掌握原始碼，再加一噸。
……
沈昆事業有成，對於人工智慧的需要並不是太迫切。
為了減少外部懷疑，乾脆一步到位。
既買產品又買工藝。
銀行貸款審批時，沈昆已經開始聯繫中介了。
黃金畢竟是管控物品，量少還能湊合，路邊金店什麼的都可以。
兩噸黃金，那就不是一般人能涉足的。
不過，這年頭，有錢能使鬼推磨。
只要花錢，核材料都能給你買來。
別說區區黃金了。
……
兩頓黃金聽起來很多，實際上也就是兩個電腦主機大小。
常溫常壓下，黃金的密度是19.32克/立方厘米。
兩頓黃金也就是0.1立方米。
……
沐浴焚香之後，沈昆在自己屋內開始了交易。
系統頁面發生變動，
以前都是抽獎，
這次是直接交易，
沈昆甚至猜測，會不會出現什麼奇蹟畫面。
現實證明他想多了。
黃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不見。
畫面上出現交易成功四個大字。
大腦一陣暈眩，仿佛有無數知識鑽了進來。
沈昆早有準備，一顆聰明藥下去。
片刻功夫，世界穩定了。
身體又被重新掌握在手裡。
剛才桀驁不馴的代碼，瞬間變成服服帖帖的小兵，在他的指揮下，有序排列，
「原來是這樣。」
一種頓悟在他心中升起。
之前幾個月的積累，在這一刻融會貫通。
初級人工智慧！
按照現在的通說，一般把人工智慧分為兩種，弱智能和強智能。
弱智能相當於昆蟲智力，主要是指僅在單個領域比較強的人工智慧程序。
阿爾法狗便是弱人工智慧的典型代表，特徵是很擅長下圍棋，卻無法與你玩一把飛行棋。
與之相類似的還有蘋果Siri，以及美聯社、騰訊、新華社等嘗試的「機器人記者」。
這些寫稿機器人們雖然已經可以自動生產財報報導的內容。
但是，卻無法用雖敗猶榮來描述一場賽事。
弱人工智慧隨處可見，許多機器都含有弱人工智慧的特徵，如小型的無人航拍設備、精準的GPS定位軟體等等。
強人工智慧就是人類級別的人工智慧。強人工智慧是指在各方面都能和人類比肩的人工智慧，人類能幹的腦力活它都能幹。
……
兩頓黃金買來的初級人工智慧可以歸為強人工智慧。
用系統的描述「具有一種寬泛的心理能力，能夠進行思考、計劃、解決問題、抽象思維、理解複雜理念、快速學習和從經驗中學習等操作。」
當然，既然說它是初級人工智慧，就說明它存在缺陷。
它能夠分辨出一張圖片是貓是狗，也能讀懂四歲小朋友圖書中的文字，並理解那些詞彙的意義。
但它始終無法像人類一樣思考，只能被動接受人類的指令，無法勝任超越人類智慧的認知任務。
畢竟，機器再聰明，也不可能與人腦一樣複雜多變。
不過，這對於目前的沈昆來說，已經足夠了。
德不配位，必有災殃。
對於目前的人類社會，不需要「天網」似的人工智慧。
那樣會造成社會混亂、秩序崩塌。
即使只是初級人工智慧，只要小心一點，就足以成就一番偉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