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小蠻終於體會到,被強暴18次是什麼感受。
天吶,她才被寧凡推倒第三次,就不要臉面的求饒,腫痛難熬,最終被寧凡放了一馬。
她無法想像,自己連著強暴寧凡18次,寧凡還能活蹦亂跳推倒自己…
「你吃春藥了嗎!這麼沒完沒了…啊,我錯了,我再也不敢反抗你了!」北小蠻一面罵罵咧咧,一面求饒,她真的撐不住了,她可是第一次啊!
「我需要吃春藥?你當我陰陽變白練的?」
寧凡終於饒了北小蠻,這個小丫頭不狠狠治一治,以後肯定還敢翻天。
就這樣,北小蠻在幾名婢子的服侍下,沉沉睡去,帶著酣甜的笑容。
當寧凡一夜春風之後,走下南塔,可以想像,石兵、陸青兩個化神老祖,有多麼無法接受現實。
寧凡身上到處都是北小蠻體香…還有交歡過的特殊氣味…發生過了什麼,還用問!
「周道友,你和四小姐…」陸、石二人相死的心都有了。
「我被小蠻什麼都沒有發生…你們信麼?」寧凡笑問道。
「不信!」
「是麼。」
寧凡不置可否,他不是個輕浮到拿床底之歡到處炫的人。
他有意趁北小蠻熟睡之時散散心,在其甦醒後,還有些事情要做。
在其離開南塔之時,陸青神神秘密地遞給寧凡一個玉帖。
帖子中,只有一句話。
「受我考驗,可得尊老令。——雲」
那字跡,張狂霸道,卻有略顯蕭索。
根據雨殿的規矩,即便成為尊老,但想要獲得尊老信物——尊老令,還需經過至少一名碎虛的考驗。
原本寧凡以為,駱君頂多先許諾他一個名號,尊老令肯定是日後前往中州雨殿才會考驗、獲取。
想不到,如今便有機會獲得尊老令,這無疑是一個意外。只是寧凡不知,哪一個雨殿碎虛,會找上自己,賜予尊老令。
南塔之外,陽光正好,寧凡沐在陽光中,略略平復著潮起潮落的心情。
北小蠻的滋味,真的很好…
寧凡不得不承認,北小蠻是他的歡喜冤家,打打鬧鬧之後,不知不覺就難以忘懷了。
他竟然喜歡這上這個刁蠻任性的小丫頭,真是太可笑了…但誰又能活得不可笑呢?
甦醒之後,他更從北小蠻貼身婢女處得知,北小蠻為了給自己療傷,動用了半塊黑色水晶。
唯有寧凡知道,那水晶是什麼。
那是北小蠻的『姐姐』元瑤,通過寧凡的手,帶給北小蠻的治病之物,幾經轉折,竟又回到寧凡手上。
說起來,寧凡與元瑤有了關係,竟然又收了北小蠻,真是有點無法無天了。
但他就是這麼個無法無天的人,郎有情,妾有意,他能做的,只是對每一個動過心的女子好。
他所愛的女子,從無任何人向他索要過承諾。這就是修界的現實…
寧凡一路殺伐,常在死亡邊緣遊走,說不定哪一日就會死去,相信每一個女子,在將身心許給寧凡之時,都有過覺悟…都考慮過有朝一日,寧凡可能會死…
「身為修士,能掙扎地活下去,已是艱辛。若想活得快樂,更是奢侈。若在活下去的同時,還能遇到彼此相知相戀之人,當真是死而不枉了…」
「修士一生,幾經殺戮,風雨飄搖。生死由天,浮沉隨浪,只醉今朝。」
「醉…記得這蓬萊仙島有三大勢力,遺世宮之外,還有丹鼎門,竹青宮。丹鼎門已被我收服,其中故人寥寥,去與不去都是一樣。至於這竹青宮,此宮號稱外海第一釀酒宗門,但我來蓬萊數次,竟從未前往一去,真是可惜…今日若圖一醉,可前往購置靈酒,只可惜,美酒易得,酒友卻是難求。我紅顏無數,兄弟卻寥寥。」
寧凡一路行走在蓬萊仙島,沒有飛遁,亦沒有搭乘仙騎,僅僅是徒步而行。
他步伐緩慢,但每一步之後,必定詭異走過無數距離,從玄武城到竹青宮,數萬里的距離,不過百來個呼吸便至,這還是其刻意放慢速度的緣故。
沿途修士一見寧凡遁速可怕,一個個都跟見到鬼一般,待一揉眼睛,想要看清寧凡的身影,卻又早尋不到寧凡蹤跡,只道是看花了眼。
及走到竹青宮外,此宮似乎正在舉辦酒會,只要支付一定仙玉,便可進入其中,當真是恰逢其事了。
並不想引起群修的恐慌,如今的外海中,不認識寧凡容貌的幾乎沒有。
寧凡拂袖抹臉,以久不使用的念隱訣易容,化作一個白衣書生,一步邁入竹青宮大門,卻被一名惡狠狠的大漢揮臂攔住。
「來者止步!欲入酒會者,需繳納仙玉,並獲得相應等級的竹牌一枚。憑不同等級的竹牌,可隨意試飲用不同等級的靈酒。竹牌級別越高,能飲用的靈酒越好!當然,每種酒只可試飲一次,若還想再飲,則需要花費仙玉購買。」
大漢目光鄙夷地大量著寧凡。
這名大漢名為曹康,乃是一名融靈初期的高手,以他融靈老怪的眼界,竟然未從寧凡身上感受到強橫的法力波動,立刻判斷,這寧凡大概只是一名辟脈小輩吧。
辟脈小輩,放眼下級修真國都不算什麼人物,放在無盡海身份就更低了。
這種人,也想進入竹青宮,他知道進入其中要花多少仙玉麼!
「竹牌?勞煩道友介紹一下,入宮竹牌共分多少級別,分別怎樣收費。」寧凡自是注意到大漢嚴中的鄙夷,卻只是一笑置之。
他已不少一個融靈少年,如今的他,不會無聊到和一個融靈小輩置氣。
「道友?道友是你叫的!」大漢不悅道,只是繼而一想,自己何必跟一個辟脈小輩置氣?自己可是大有身份的融靈老怪。
這般一想,大漢的怒氣也消了一些,任寧凡隨意稱呼自己。
「黃級竹牌,一千仙玉一枚,最高可試飲二品靈酒。玄級竹牌,一萬仙玉一枚,最高可試飲三品靈酒。地級竹牌,十萬仙玉一枚,最高可試飲四品靈酒。天級竹牌,百萬仙玉一枚,最高可試飲五品靈酒。」
大漢將所有竹牌細目侃侃到來,暗暗一詫,詫異的是寧凡的表現。
普通修士聽到這可怕的價格,多多少少臉上都會有些驚訝之色。
一千仙玉對融靈很貴,一萬仙玉對金丹很貴,十萬仙玉對元嬰很貴,百萬仙玉對化神都很貴。
縱然是不少金丹、元嬰前輩,乍一聽這價格,都會面色微變。
但寧凡聽聞這個價格,卻面不改色,這種鎮定絕非偽裝,而是經歷過無數大世面後的不以為然。
大漢心中暗暗揣測,難道眼前瘦弱的白衣書生,是個絕世高手?
不,不可能,就一個毛頭小子而已,能是什麼絕世高手?估計是什麼家族的少爺,對金錢完全沒有概念吧。
這麼一想,大漢更加鄙夷寧凡。
不會錯,寧凡細皮嫩肉的,怎麼看都是個小少爺。
辟脈修為,就敢一個人在蓬萊仙島亂走,也不怕被人暗中殺人奪寶麼?
果然是未見過世面的少爺,連仙玉都不知道是什麼吧!
沒有理會大漢的揣測,寧凡閉上雙眼,神念一掃,煉虛級神念橫掃十萬里。
不錯,其修為突破之後,神念亦是突破至煉虛。
竹青宮的一草一木,都瞞不過寧凡耳目。
他神念一探之後,發現所謂的五品靈酒,最多也只是為化神初期修士提升少量修為而已,準確的說是藥酒,對酒的味道就不如何重視了。
四品、三品靈酒,分別為元嬰、金丹釀製,亦是已提升修為為主。
就算是二品、一品靈酒,都是為融靈、辟脈量身打造。
除此之外,倒有一些凡酒,連一品都未列入,毫無藥力可言,不少都是凡間的名釀。
寧凡目光一亮,他此刻想喝的,偏偏就是毫無藥力的凡酒。
不為修煉,只圖一醉。
「我要一塊黃級竹牌,這裡是一千仙玉。」
寧凡最終決定兌換黃級竹牌。他當然可兌換天級竹牌,只要那樣未免太過惹人注意,畢竟兌換天級的無一不是化神…
「承惠,一千仙玉。」大漢總算擠出幾分笑容,至少他終於確定了一件事。
那就是寧凡雖然是辟脈小輩,卻比他這個融靈都有錢。
沒看到他曹康還在看門、沒錢喝酒嗎?
一個辟脈小輩都捨得拿一千仙玉買酒喝,真不知他長輩怎麼教的。錢是這麼亂花的?
心中腹誹不已,曹康卻意識到,寧凡會是個不錯的肥羊。
他眼珠滴溜一轉,忽而計上心來,遞給寧凡一塊黃色竹牌,對寧凡諂媚道,「這位小友,這是黃級竹牌,不知小友可需要一個引路之人,帶你品嘗美酒。曹某不才,願引小友入宮一游!」
「哦?道友要引我入竹青宮?雲某何德何能,能當得道友盛情!」寧凡眼皮一挑,以他五百年的心智,自然一眼看出曹康的心思。
「呵呵,當得,當得!曹某與小友一見如故,真是相逢恨晚,只是無奈囊中羞澀,若小友願幫曹某購一塊黃級竹牌,曹某必定帶小友游遍竹青宮,定讓小友不虛此行!」曹康信誓旦旦。
「原來如此。也好,孤身一人,有酒無味,你便與我同行,這一千仙玉,我幫你付了。」寧凡不在乎曹康的心思,亦不在乎一千仙玉。
在曹康眼中,寧凡被『騙』一千仙玉是可笑的。
在寧凡眼中,曹康為了區區一千仙玉勾心鬥角才是可笑。
仙玉麼,殺殺人就有幾千萬,需要這麼累?
「呃,小友真願給我買下這塊竹牌!」曹康忽然有些內疚,他感覺自己堂堂融靈前輩,欺騙一個辟脈小輩真是忒無恥了點。
這內疚讓曹康決定,等下鐵定要帶著寧凡多喝幾種好酒,至少不能讓寧凡一千仙玉白花。
曹康的表情落在寧凡眼中,使得後者滿意地點點頭。
這曹康,貪財、狡猾了一些,但這只是生活所逼,本性不壞。能迷途知返,做個酒友倒也足夠。
「某家曹康,敢問小友如何稱呼?」曹康熱情道,這一次是真的熱情了。
「雲凡。」寧凡記得自己姓雲,便捏了個假名。
通了姓名,曹康歡天喜地地跟幾個融靈侍者交接任務,換人頂班,自己則跟隨寧凡入竹青宮喝酒了。
其他幾個融靈侍者一見曹康傍上款爺了,一個個露出羨慕不已的表情。
在寧凡與曹康進入竹青宮後,兩名小姐打扮的女子,一著藍衫,一著青衫。身後跟著十二名小婢,鶯鶯燕燕行到竹青宮外。
小婢各個都流露出辟脈修為,兩名小姐則流露出融靈修為。
但這些,僅僅是偽裝,那兩名小姐,實則是一名化神老祖。
其中藍衫女子,撐著油紙傘,姿容溫婉,始終緘默不語,似乎心事重重,不願說話。只是在寧凡進入竹青宮後,方才輕輕抬頭,若有所思看了一眼,眸光輕輕一動。
「『澹臺姐姐』在看什麼?那個辟脈小輩很好看麼?」另一名青衫女子打趣道。
「沒什麼,只是有些在意,那個公子,似乎有些不凡呢。」撐傘女子輕抿唇,笑道。
「姐姐說笑了,一個辟脈而已,能不凡到哪裡?不過說起來,我們不是代表『紫府學宮』,卻招攬碧瑤宗副宗主的麼,為何要抄遠路,來竹青宮?姐姐莫非又想貪杯麼?」
「就你鬼靈精,是啊,我是想貪杯,『綠珠』妹妹要不要跟師父告狀呢?」
「哎呦,我哪敢…」
綠珠購了個天級竹牌,而澹臺小姐則購了個黃級竹牌,竟是和寧凡選擇一樣。
只可惜,因為綠珠購置了天級竹牌,不少修士都猜測她是化神老祖,再無人敢小視這群女子,而澹臺小姐想要低調飲酒的願望,只能高調地破滅。
這一行人,甚至得到竹青宮宮主的親自接待,怎麼低調呢?
…
在諸女進入竹青宮不久,一名滿面滄桑、獨臂負劍的白衣中年,出現在竹青宮外,望著諸女若有所思。
「南天仙界的紫府學宮,看上哪個正道天驕了麼…」
對那些女子,白衣中年只是略略一想,便將諸女放在一邊。
他來此,不為紫府學宮,只為給一個人考驗,賜予尊老令。
一點眉心,神星一閃,白衣中年搖身一變,化作一個白衣文士,背上無劍,心中有劍。斷掉的一臂,也以法力幻化成虛。
他回憶著寧凡的背影,若有所思,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寧凡,即便在此之前,對寧凡的品行早有耳聞。
傳聞寧凡是個殺人狂魔,傳聞寧凡屠宗滅門毫不留情,傳聞寧凡好色成性、日御千女。
白衣中年想不通,這種人,怎麼會成為雨殿尊老。
即便是為了取得那件東西,神皇的決定也有些草率了。
只是親眼見過寧凡之後,白衣中年才恍然有一種錯覺,傳聞看似皆不可信。
許多時候,看人的背影,最能看出此人品行。
因為人可以偽裝表情,卻偽裝不了背影的孤獨。
白衣中年發現,那寧凡竟和他一樣,有些孤獨,有些寂寥。
「周明,化名雲凡,入竹青宮,只為求醉麼…很有意思的小子,嗯,雲凡…這個名字,為何如此耳熟…」
白衣中年一時沉默。
他忘記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比性命都重要。
他甚至忘記,自己當初是何等憤怒之下,劍誅雨殿四皇子!
他一生一世,都在找一個答案。
白衣劍神,雲天決。
他的背影,和寧凡一樣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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