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一種可能,本來進入這個「副本」的時候,就應該會有文字提示,只不過現在您才到達別人家的起點?】
「出生在別人的終點,可勁個兒朝起點跑,我多少還是有點有體育競賽精神文明 的。 」
南一表示自豪。
【6。】
這時,南一悄然從樓梯間走出,進入了大廳。
整個大廳仿佛被一層厚重的陰霾所籠罩,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血腥味,令人窒息。
數十具醫生的屍體以一種詭異的姿態散落一地,他們的形態也不是完全的人類,而是半人半海獸的混合體,這種異樣的結合,令人不寒而慄。
在這些醫生的屍體旁,散落著更多的護士與寄生蟲的殘骸。
護士的屍體顯得尤為觸目驚心,她們的血肉與寄生蟲的屍體交織在一起,藍綠的血液與鮮紅的血液混雜流出,將原本潔淨的大廳染成了一個恐怖的畫卷。
大廳地面和牆面都被這混合的血漿所污染,形成了一幅幅令人難以直視的景象。
這裡就是戰場了吧....這屍體擺的……竟然還有人知道要分類堆放?有點東西.....
話說,這麼慘烈的大戰,醫院建築本身卻並沒有被破壞,這建築也有點兒東西啊。
南一的目光在不經意間掠過滿地的慘狀,那一片片如同肉醬般的殘骸,即便是對殺人現場早已司空見慣的她,也不由得感到一陣不適。
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與視覺上的衝擊,讓她胃部一陣翻騰,乾嘔的欲望幾乎難以抑制。
還好,南一經歷過無數生死邊緣的時刻,對血腥與暴力並不陌生,調整片刻,終於抑制住了嘔吐的欲望。
她閉眼片刻,之後便抬頭搜尋著牆面上的信息。
思考片刻,南一又將血瞳召出,讓他去把一層的資料找全,自己則面無表情地開始翻找地面上的屍體。
多數屍體上的傷痕源自槍彈,彈孔在皮膚上留下了永久的印記,血肉模糊,顯示出戰鬥的激烈。
同時,不少刀傷的存在也揭示了近距離戰鬥的存在。
刀刃的痕跡在屍體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淺不一的切口,這些傷口刀刀致命,透露出戰鬥者刀法的嫻熟。
在這一片混亂與血腥之中,南一的目光敏銳地捕捉到了一個不尋常的細節。
在眾多屍體中,有一具護士的屍體顯得格外觸目。
她死於刀傷,而且是被一刀斬斷,其精準與力度可見一斑。
但南一感到不解的是,儘管這具護士的屍體被如此致命的一擊所斷,地面上卻只留下了幾乎看不見的白色痕跡。這與周圍滿是血跡的場景形成了鮮明對比。
這個地面那麼牢固嗎?
那樓上的那麼多凳子桌子質量怎麼那麼差?這挑裝修質量的人還不是一個唄?
還有,這屍體分布的也太不均勻了一些。
又環顧四周,看了看一層的屍山血海,南一默默走向了左側的一面牆。
頓時,她感覺右眼皮又輕跳了一下。
別的不說,這玩意目前為止還挺准。吾認為,有點子可信。
【有沒有一種可能....它是你的技能? 】
繼續走近,在那面看似普通的牆上仔細掃視了好幾回,南一才看到了天花板上不起眼的小凸起。
這醫院的設計師好像很喜歡用抬頭定律。
南一剛想伸手去夠,右眼皮忽然開始狂跳,其劇烈程度甚至不亞於當時亡者的致命一爪襲來之時。
她皺了皺眉,還是將手縮了回來。
「噫,趣甚之....俱乃兇險叵測矣!」
最終,南一還是選擇了離開,找到一個稍微乾淨一點的角落,拿起了血瞳遞來的資料。
不出其所料,是一張1-10層的地圖,不過,6–10層的很簡略,只有籠統的[住院區][辦公區]等字眼。
又轉身看了一眼那面牆,南一決定還是先去9層再說。
....又到了令人心梗的樓梯麥霸環節呢,真開心呀哈哈哈哈哈哈哈ヽ(;▽;)ノ
「那個……南一姐姐,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坐電梯上去?」
正在南一準備高歌一曲《飛得更高》之時,腦海中忽然傳來了幸運兒的聲音。
「醫院不是斷電了嗎,怎麼可能坐.........電……」
等等?
「你的意思不會是電梯也詭異化了吧???」
南一忽然反應了過來,接著,一臉微笑著問道:
「你為什麼不早說?」
幸運兒看著自己南姐的治癒微笑,吞了口口水。
「其實吧,姐姐你唱歌挺好聽的.....」
真的!幸運兒拿自己的幸運保證!
……說得真好,下次別說了。
吐槽著,南一便走到了[電梯]面前。
當南一小心翼翼地接近那部看似普通的電梯時,一種莫名的預感產生,讓她的心跳不自覺地加速。
電梯似乎感知到了她的存在,自動感應系統啟動,沉重的門門緩緩分開,露出了內部一片深邃的黑暗。
電梯內部的黑暗如同一張巨大的幕布,遮掩了未知的空間,讓人無法窺見其深處的景象。
南一站在電梯門口,再次面對著這片黑暗,內心一群草泥馬飛馳而過。
咦,為什麼要說「再次」?
回想起自己的出生點:黑暗房間,護士站黑暗中的寄生蟲,樓梯中那黑暗中的社牛現場……
南一忽然覺得自己與黑暗可能八字不合。
不過,自己的右眼皮好像是沒跳。
不對啊,在護士站它也沒跳。
果然,這技能也沒那麼靠譜啊....
南一掙扎了一會兒,還是走了進去,按下了「9層」的按鈕。
你黑歸你黑,堅決不妥協於娛樂圈潛規則事業,誰怕誰!
當電梯門在南一身後緩緩合攏,如同夜幕低垂,將外界的光亮一點點隔絕。
門內,真正的黑暗降臨,如同深邃的夜空,沒有一絲星光的指引。
南一站在電梯中央,四周的黑暗如同綢緞般細膩而厚重,幾乎可以觸摸。
而大約安靜了20秒鐘後,正當南一想砸門時,門開了。
當電梯的門緩緩開啟,映入南一眼帘的是一條昏暗而漫長的走廊。
走廊的燈光微弱,只能隱約照亮腳下的路,而遠處,則是無盡的黑暗與沉默。
面對這樣的場景,南一沒有貿然前行,而是選擇暫時待在原地不動。
這醫院電梯一樓正對大門直線距離只有三四十米,看不清的話,要不是電梯的幻境,要不是有什麼詭異盤踞,誰願意去誰去好吧。
原地站了足足有半分鐘,南一正想著要不要把自家人扔出去探個路時,突然,一種異常的觸感打破了她的沉思。
她感覺到,臉上似乎被某種冷冰冰的液體覆蓋,這種突如其來的接觸,讓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神經瞬間緊繃。
南一迅速而謹慎地用手一抹,那冷冰冰的液體在她指尖留下了粘稠的觸感。
當她將手指湊近鼻尖,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瞬間鑽入鼻腔。
體覆蓋,這種突如其來的接觸,讓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神經瞬間緊繃。
南一迅速而謹慎地用手一抹,那冷冰冰的液體在她指尖留下了粘稠的觸感。
當她將手指湊近鼻尖,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瞬間鑽入鼻腔。
這突如其來的感官衝擊,讓她的背後瞬間湧上一片涼意,脊梁骨仿佛被寒冰包裹。
在那昏暗而漫長的走廊中,南一緩緩轉動頭部,試圖捕捉任何可能的動靜,但四周卻空無一物,只有寂靜如同無形的枷鎖,緊緊束縛著她的心。
突然,一陣既不冷也不熱的風,悄然無息地拂過她的後脖頸,仿佛有無形的手指在輕輕觸碰,激起她皮膚上細微的雞皮疙瘩。
就在她準備再次將注意力轉向昏暗的前方時,一種直覺讓她猛然轉身。
那一刻,時間仿佛凝固,空氣也變得凝重。
一張慘白的女人臉龐,幾乎緊貼在南一面前,兩「人」之間,僅隔著區區5厘米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