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上位之我？
原來人家根本就不需要這個後勤啊。
怪不得敖襄在龍宮一直不受待見。
能看得出，天門之中以武為尊，越能打，地位就越高。敖襄只有一個洗衣，確實不行。
想到這，於蒼又開口道：「那，你為什麼要將洗衣作為自己的本命神通呢？」
「我沒有其他的神通可以用了……」敖襄的神色稍稍暗淡，「只有這一個……就算是藉助別人的血也覺醒不了其他的。」
這時，一旁的敖吾道：「敖襄是父王的第七十二個孩子，父王可疼他了，所以什麼手段都已經試過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行。」
於蒼呼吸稍滯。
七十二個？
好……能生。
他就說嘛……按理說龍王敖海應該是幾百年前就晉升神話的存在了，活了這麼多年，敖襄一個年輕人，怎麼還會叫敖海「父王」。
看來……這幾百年裡，敖海一直沒閒著啊。
可是按理來說，不應該實力越強的存在就越難生下後代嗎？敖海都已經是神話了還能有敖襄……看來也是有點能力在裡面的。
有個神話級的爹提供資源都沒辦法再覺醒別的神通，那看來，敖襄的體質確實很特殊。
從敖吾、牛沖天他們惋惜的臉色來看，恐怕都是覺得敖襄的天賦很弱，在替他可惜吧。
不過，於蒼並不這麼覺得。
敖襄的出身很高，一方神話的直系血脈，若是平庸還好解釋，但殘缺肯定是不對勁的。
何況，敖襄還能做到其他龍人都做不到的事。
「敖襄。」於蒼道，「昨天我見到你使用了圖騰……這是怎麼做到的？」
圖騰雖然原始，但也能被稱之為「魂卡」，要想使用，就必須有魂能，也就是說，魂能井得有用才行。
畢竟，魂能井是唯一的產生魂能的方式。
有些魂卡可以產生一些魂能，但那也是建立在魂能井的基礎上的。
沒有魂能井，可能連和圖騰進行連接都做不到。
「這個……我也不清楚。」敖襄想了想，「父王給我看過，但是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的魂能井雖然也和大家的一樣殘破，但是偶爾還是能用一下的。」
於蒼摩挲著下巴。
半響，才道：「那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是你的神通『洗衣』在生效？」
洗衣清洗了殘破的魂能井，讓其能夠短暫地恢復使用，這也很合理吧？
「啊？」敖襄愣了愣，「可我從來沒有……會是這樣嗎？」
於蒼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不急——我接下來還要在天門待一段時間，會搞明白的。」
「這樣嗎……」敖襄眨了眨眼。
聽著於蒼這樣的語氣……他的心中也忽然產生了不少的期待。
要是這樣的話……或許自己的神通，不是那麼沒用？
但是……就算自己的神通真的是可以讓自己使用魂卡……那似乎也不強呢。
畢竟，自己只是勉強能用，但若是真讓他像其他魂卡師那樣使用一套卡組的話，是肯定不可能的。
甚至，連用那些基礎的魂卡都勉強，更別說於蒼創造同調、融合等等先進的魂卡類別了……
自己能夠穩定使用的，也只有圖騰這樣落後的「魂卡」了。
敖襄咬了咬嘴唇，不過眼神很快就堅定了起來。
不管怎麼說，能讓自己變強的選擇，他都是願意去做的！
就算只能變強一點點也好！
……
接下來的時間，於蒼又和他們聊了很多，算是對於神通體系有了一個比較基礎的了解。
其實……按理來說，人類也是可以覺醒自己的神通的。
於蒼若有所思。
在高校聯賽上見到的沈判的靈眼，段峰的伴魂……這些應該都是有資格變成神通的天賦。
但，似乎魂能井與這些「天賦」並不是完全兼容，所以對於人類來說，這些天賦很難變成神通，終究只是輔助。
不過……
於蒼又想到了歸鄉，這位帝長安的伴魂。
這位歸鄉……從上次的接觸來看，若不是他自己說是伴魂，那簡直和真人都沒有什麼兩樣。
而且，更是能做出切割一整層天門空間這樣的壯舉。
這種程度的天賦，應該已經能夠算得上是神通了吧？
……等等。
於蒼心中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魂卡師體系之中，六級可以攀係數、七級可以對魂卡進行完全連接，這些都是等級特有的特徵，並且與晉升至下一級息息相關。
晉升七級需要係數達到1.5，晉升八級也要求必須有完全連接的卡組。
那麼八級呢？
答案是……沒有。
也不能說沒有——六級之上，每個等級都有自己的特點，這是公認的事。
但是八級……這個等級能幹的事情有很多，卻沒有人知道，該如何晉級。畢竟八級之上就是神話，誰都不知道，要滿足什麼特徵才能晉升。
並且，由於種種原因，對於曾經的神話的歷史，也沒有多少太詳細的記載。
炎國已經是記錄史書最勤快的國家了，但是羲黎仍然查無此人，武天子的天子印仍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其他的神話更不用多說，每一個都是疑點重重。而他們具體如何晉升的神話，更是沒有記載。
這種情況下，後面的人也沒辦法總結出晉升神話的必要條件……畢竟樣本數實在是太少了。
於蒼現在懷疑，這種記錄上的缺乏，很有可能是那個荒神在暗中操縱，就是為了壓制魂卡體系的發展速度。
這要做到也容易，反正歷史上神話與神話之間是有空檔期的，這段時間，荒神沒有對手，可以為所欲為。
不過帝長安前幾天和於蒼聊過這一點。
在他的猜測之中，晉升的神話的必要條件，很有可能是製作一張與自己高度契合的魂卡，不斷加深其完全連接的程度，在這個過程中不停完善，最終將其做成一張神話級魂卡。
假如是這個思路的話，那麼八級要做的事，就是做一張可以完全體現自己的完全連接魂卡。
這個過程有很強的既視感……似乎和選擇本命神通的過程很像？
這其中，是不是有著某種聯繫呢。
不對……自己應該還忽略了什麼。
於蒼皺起眉。
忽略了什麼呢……
說真的，他畢竟還只是一個六級魂卡師，對於魂卡的認知有限，就算對於那六種「我」的晉升方式，也只是有一個猜想而已……
等等。
「我」？
於蒼眼前一亮。
葉衍神話的天賦冠古絕今，能夠同時擁有五種屬性的共鳴，所以他根據自己的天賦，創造出了五種屬性相互演化、渾然一體的神話級魂卡異星創煌龍，一舉晉升神話。
那從某種意義上書，這異星創煌龍，是不是也可以看做是葉衍神話的「五屬性天賦」進化而成的神通？
雖然將自己的神通給別人用這件事很鬼畜……但這樣一來的話……
或許上千年來，代表上位召喚的「我」，並非沒有被人召喚出來，而是……那張用來晉升神話的完全連接魂卡，本就代表著魂卡師的「神通」，也即是「上位之我」。
所以，目前所有神話的晉升手段，都是依賴「上位之我」進行晉升的嗎？
於蒼傾向於這個可能是真的。
畢竟這就說明，以「我」晉升神話的思路是正確的，那麼其他六個「我」，就都有發展成成神道路的可能性！
不過，有一個問題。
於蒼摩挲著下巴。
當今藍星之上，神話級魂卡師是有不少的……擁有神話，是一個國家之所以能夠存在的基礎條件之一。
然而……似乎並不是所有的神話，都滿足這個條件，比如於蒼所知道的某個神話，連屬於自己的神話級魂卡都沒有。
……
於蒼抬起頭。
酒宴之上，敖吾他們已經醉了。
但是於蒼還清醒著……這倒不是因為他酒量有多好，而是他根本就沒喝多少。
要是換做別的地方，他也就跟著喝了。但是他來天門是為了感悟韻律的，怎麼能剛一進來就喝的爛醉如泥呢。
敖吾他們也不會強迫於蒼喝酒，在那裡自己就把自己給灌醉了。
「於蒼……嗝。」敖吾拍了拍桌子，「好……酒量！」
於蒼：「……」
「行了行了……」太澤臉上帶著紅暈，也是醉的不輕，「別耽誤先生時間了……看你們那丟人的樣子，這才多少酒……嗝……走走，都回去。」
「嘿嘿……」敖吾搖搖晃晃地站起了身，「那……那我們先走了……走……」
說罷，幾人起身就要離開，而於蒼卻伸出手。
「等下……敖襄，你留一下。」
第二個清醒的人，就是敖襄。
於蒼對敖襄的神通很感興趣，已經打定了主意等會要研究研究，自然不能放他離開……也不能放他喝醉。
「啊？我？」剛要起身的敖襄又乖乖坐了回去，「那好……我留下。」
於蒼左右看了看，又道：「這些沒喝完的酒，你們不拿回去嗎？」
「不用的。」敖襄小聲解釋道，「父王說了……喝不完的酒讓先生帶回去就好，可以分給身邊的人喝一喝。」
「這樣。」於蒼一笑，「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一揮手，便攜碎片啟動，便將這些龍宮靈釀全都收了起來。
而後，他想了想，拿出個人終端，向帝長安發去了一條消息。
-
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沒過多久，那邊就回來了消息。
-
當然可以-
你的神話級魂卡……是什麼？
於蒼的神色稍稍嚴肅。
炎國一共有十張神話級魂卡。
這些魂卡的詳細信息不會輕易示人，但是粗略的情報，還是能被別人找到的，有些神話還非常的出名。
唯有帝長安手中的那張魂卡，外人連名字都不知道。可以說，那張魂卡，就是炎國最為神秘的魂卡！
這一次，終端對面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一條消息才發了過來：
-
問這個做什麼？
於蒼輕輕吸了口氣，而後將剛才自己的猜測發了過去。
這次，對面很快回道：-
伱的這個想法，我也曾經有過，炎國建立之後，我按照這個思路培養了不少人，但是無一成功。葉衍雖說也是我培養的，但是他有自己的造化，所以也算不得數。
-
所以我的猜測是錯的？
-
……也不見得。畢竟，魂能井與神通體系並不兼容，這個小傢伙的存在生出了很多變數，但是又沒辦法排除……但你創造的那六個「我」，是完全兼容於魂能井的，所以……能成功也說不定。
-
原來如此……我知道了。
於蒼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他正準備收起終端，帝長安又發來一條消息。
-
至於我的神話級魂卡，你已經見過了。
-
啊？-
就是「歸鄉」。
這句話一出，於蒼瞳孔猛縮。
果然！神話魂卡與伴魂有關！
但是……竟然就是歸鄉本身嗎？他還以為，會是與之相關的卡……
將自己的伴魂製作成了魂卡……
於蒼嘶了一聲。
他和阿丘接觸過，雖然性格方面其和段峰非常相似，但感覺上，那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一個單獨的個體。
將其做成了魂卡……這不就是禁卡？
對面，帝長安似乎知道了於蒼所想，一條消息發了過來。
-
歸鄉的情況很複雜……嗯，總之，先不要說出去，身邊人也不行。
-
我知道了。
……
收起終端，於蒼陷入思索。
歸鄉其實是一張魂卡，還是神話……那這確實不太好公之於眾。
一方面，這確實像禁卡。
另一方面，可能也是有疑兵之計的考慮吧。
算了，那暫時不是自己要想的。
於蒼抬起頭，看向敖襄。
在他發消息、思考的時候，敖襄就一直乖巧坐在旁邊，什麼話都沒說。
於蒼一笑，而後站起身，走到敖襄身前。
敖襄的眼神盯著於蒼移動，他吞了口唾沫，莫名有些緊張。
「你……你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於蒼伸出手，眼底已經泛起了一抹星光，「讓我看看……」
「誒……誒？」
嗡！
進入星天視域於蒼看向前方，卻忽然有些沉默。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了一個問題。
敖襄……沒有自己的命星！
不，準確的說。
天門內的所有人，都沒有自己的命星！
「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