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最後的「我」！

  魂卡名稱：惡業殺生術

  類別：法術卡

  品質：禁忌

  屬性：暗

  能力：

  【殺生惡業】：獻祭自己一隻臟器以及一名魂卡師，召喚「惡業尊」。

  ……

  魂卡名稱：惡業尊

  類別：召喚卡

  品質：禁忌

  屬性：暗

  種族：類人

  能力：

  【彼之惡業】：根據獻祭臟器與魂卡師等級，惡業尊擁有不同的能力。

  【我之軀殼】：該魂卡保持連接時，使用者不會死亡。每召喚過一隻惡業尊，則在該魂卡上留下一層【業】，【業】達到十一層時，觸發偽人格障礙。

  ……

  「那張惡業殺生術，就是一張很經典的……」成名燁頓了頓，才道，「嗯，現在應該叫，『儀式法術卡』。」

  於蒼抬起頭，將視線從資料轉向成名燁：「那以前叫什麼。」

  「以前？叫什麼的都有，畢竟這種召喚方式先流傳在禁卡師之中，他們沒有協會，沒有統一的命名標準。」成名燁一笑，「在星階沒誕生的時候，協會也沒想到這種手法還能用在正規魂卡之上，所以也沒有命名……現在你搞出了儀式，自然按照你的來。」

  於蒼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他看向眼前的玻璃牆中。

  一道人影，正坐在牆之後的房間中央。

  這是一個中年男人的樣子，皮膚的質感仿佛黝黑的陶瓷，十分粗糙。其上紋刻著許許多多的花紋，看上去透露著一股邪性。

  此時，他正閉著眼，盤膝坐在地面，雙手在小腹前交疊托起，一張猩紅色的禁卡就漂浮在掌心之上。

  於蒼有些疑惑：「那張禁卡是……」

  假如他感知得沒錯，那道人影應該就是「惡業尊」了。

  但是禁卡被召喚了出來之後，作為載體的卡片本身不應該暫時破碎嗎……怎麼還能懸浮在掌心的？

  於蒼看得清楚，那張懸浮的禁卡，就是惡業尊，而不是儀式法術卡惡業殺生術。

  成名燁掃了一眼，而後道：「嗯……那張禁卡本來是惡業尊的，但是現在嘛……在裡面待著的是製作惡業尊的那位禁卡師。」

  趙央抬起頭：「什麼意思？」

  「看過資料了吧。」成名燁解釋道，「惡業尊每次召喚，都需要一個活人和自己的一個器官做祭品，這個器官的獻祭是不可逆的。因為【我之軀殼】的緣故，就算少了幾個器官也能活得好好的，但是嘛……

  「當獻祭過十一次器官，也就是……將五臟六腑全部獻祭，自己徹底成為一幅軀殼的時候……這一次召喚出的惡業尊，就不會再回到禁卡之中。」

  成名燁的嘴角露出了一道意味莫名的笑意。

  「你的所有器官都在惡業尊的身體內，甚至你自己的存活都要靠惡業尊來維繫……那麼誰才是那個真正的『活人』，想必不用我多說了。」

  聽著這個解釋，趙央不由得心中生了一陣惡寒。

  這位禁卡師……被自己的禁卡，取而代之了？

  這簡直就是恐怖故事！

  他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身之鬼」。

  那個丑不拉幾的東西……要是取代了自己，那他還不如死了算了。

  於蒼也感覺心裡有點發毛，不過看到惡業尊這個樣子，他心中卻忽然掠過了一點靈感。

  但是靈感一閃而逝，他想要去仔細探索的時候，便已經消失了。

  他的眉頭稍稍皺起，內心開始思索。

  是什麼呢……

  而一旁，成名燁還在繼續解釋：「惡業尊這張魂卡，也遵循著儀式的『等價』原則。他和一般的禁卡還不一樣……其他的禁卡，其中的意識大多是來自於那些原材料……將材料的意識揉碎了拼接在一起，構成了魂卡的意識。

  「但是在使用惡業殺生術的時候，被獻祭的那個活人……意識是徹底地被粉碎了。惡業尊本身的意識，其實是來自禁卡師自己。」

  「哦？」

  於蒼似乎抓到了什麼，但線索還是有些少。

  他抬頭看向成名燁，問道：「什麼意思，是禁卡師把自己的意識分裂了？」

  「並非如此。」成名燁搖了搖頭，「正如你總結的規律，惡業尊和禁卡師本體之間，維持著一個『等價』的關係，它其實就是禁卡師假設出的一個虛假的、和自己相等的軀殼。

  「而獻祭器官的過程……就是讓這個虛假軀殼不斷真實的過程，最後，當惡業尊被真實的器官所填滿，就變成了一個真真正正的『禁卡師』，等價的公式兩邊……因此轉換了過來。

  「所以，惡業尊的偽人格障礙……就是將自己的主人取而代之。」

  於蒼眼前一亮。

  他知道這股靈感是什麼了！

  「你們先聊。」於蒼撂下一句話，便急匆匆錯身走過，半路上已經從懷裡拿出了空白魂卡和寫陣筆。

  背後，成名燁和趙央面面相覷。

  「……得了，看來老侄是有了些靈感。」成名燁一聳肩，「你呢小央，此情此景，就沒有做點什麼魂卡的衝動？」

  趙央：「……」

  能有什麼衝動。

  也做張儀式出來把自己腰子噶了嗎？

  他瞥了眼已經進入狀態的於蒼，暗中咬牙。

  傳說中天才的隨時頓悟嗎……

  可惡，又被他比下去了啊！

  頓悟這玩意，趙央其實也經歷過很多次。

  他畢竟已經是不世出的天才，這種經歷對於他來說沒什麼新奇的。不然也不會十四歲就做出傳世。

  但是，這玩意畢竟有點玄學，他也沒辦法掌控自己在什麼時候頓悟。

  可惡啊！

  要是自己也能在於蒼面前，莫名其妙忽然靈感迸發，直接做出一張魂卡就好了！

  好想在於蒼面前裝逼啊！

  但是自己這天賦，怎麼在於蒼面前就失靈了呢……明明平時他頓悟的次數也不少的！

  成名燁一笑：「既然於蒼有了靈感……那咱們就等一等，小央，你先看資料吧。惡業尊的案例非常經典，可以讓伱好好認識一下你的『覺醒召喚』在禁卡製作中的含金量。」

  ……

  時間沒有過去多久。

  一張魂卡已經出現在了於蒼的手中。

  魂卡名稱：真名覺醒儀式

  類別：法術卡

  品質：無

  屬性：無

  能力：

  【真名覺醒】：說出真名、稱謂與頌詞，召喚出「吾名之我」。

  ……

  成功了！

  於蒼長長呼出一口氣。

  這就是代表著儀式召喚的那個「我」！

  之前他總是找不到儀式之我的思路，今天看到那惡業尊，總算是把握住了靈感！

  他當即站起身，一揮手，便將這張魂卡用出。

  嘭！

  魂卡化作碎片在於蒼的指尖破碎，並且同時，於蒼猛然開口道：「吾名·於蒼！」

  嗡！

  光芒在於蒼身前凝聚，並且最終凝結成了一道身影……無論樣貌還是衣著，都和於蒼一模一樣！

  只不過，這道人影，是閉著眼的。

  於蒼眼中，立刻浮現出了吾名之我的信息：

  ……

  魂卡名稱：吾名之我

  類別：召喚卡

  品質：儀式

  屬性：無

  種族：類人

  星階：12/？？

  能力：

  【吾名為汝】：發動後，將使用者傳送至吾名之我的位置，或交換使用者與吾名之我的位置。

  ……

  帥！

  吾名之我的介紹，和其他我系列的魂卡一樣簡介。

  但是星階數，卻達到了恐怖的12！

  於蒼心裡隱隱知道……這個數字，應該是自己正常狀態下，能夠掌控的力量極限。

  吾名之我，代表的就是自己最巔峰、最極限的狀態！

  這張魂卡，也遵循著儀式召喚必須等價的前提，但是其達成等價的條件更加超然——喊出名字，便足以達成！

  這張魂卡的製作靈感，是來自於惡業尊。

  和惡業尊一樣，於蒼也假設了一個和自己完全相等的個體，但是他自然不會用獻祭器官和活人這種事情來將這個個體具現，他選擇了真正的堂皇正道——真名。

  這是基於真名之上的等價！

  不過，這樣做的難度，肯定是要比那什麼惡業尊要難得多。

  真名覺醒儀式看上去只需要喊出自己的名字就行，但這一步可不像想像中的那麼簡單，你必須要對你自己真名中蘊含的意義、所代表的意志、所經歷的一切完全理解，才能激發出真名之中的力量。

  而且，真名與真名之間，亦有高下之分。

  這種高下……某種程度上說，和「傳奇度」有一定的關係。

  只有你去做各種傳奇的事跡、創造各種傳說，你的名字才會逐漸具有力量，否則，就算是用了這真名覺醒意識，也不見得召喚出吾名之我。

  戰神張偉和社畜張偉之間，肯定是有區別的。

  要是真名中的力量不夠，或者你對自己真名的理解不夠深入……那麼這張「真名覺醒儀式」的魂能消耗，絕對高到令人髮指，斷然沒有半分召喚的可能。

  於蒼一路走來，如今也算是符合了這張魂卡的召喚條件。

  這樣一來，所有召喚方式的「我」就已經集齊了……不對，理論上說，還有上位召喚。

  但是對於這種召喚方式，於蒼是真的一點頭緒都沒有。

  按道理來說，上位召喚誕生這麼多年了，假如真的有「我」，那根本用不著於蒼，肯定有別人就給做出來了。

  直到現在仍然沒有，說不定這種召喚方式就是召喚不出「我」也說不定。

  於蒼這邊是開心了，但是卻把成名燁和趙央給嚇了一跳。

  什麼動靜。

  趙央一臉古怪地看向於蒼。

  突然喊自己名字幹什麼……

  搞這麼中二？

  他知道你人前頓悟，你牛逼，但也不用這麼高調吧。

  他趙央也是頓悟過很多次的！

  成名燁則是看著面前的兩個於蒼，臉上興起了感興趣的神色。

  「做出來了？」

  「嗯。」

  「我看看，到底是什麼魂卡，能讓老侄你這麼激動。」

  「切。」趙央一撇嘴。

  但還是跟著成名燁一起湊到了於蒼身前，眼巴巴地看著他。

  ……

  一段時間後。

  「所以，就相當於可以隨時使用的雙向傳送？」成名燁摩挲著下巴，「嗯……確實很實用，不失為一張保命的魂卡。」

  吾名之我並不像糾纏之我，擁有無限的操縱距離。

  但是成名燁沒有忘記，於蒼還有王之我！

  只要在冒險之前，讓王之我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藏好，一遇到危險，立刻發動【御我】召喚出吾名之我，然後【吾名為汝】直接傳走。

  很方便。

  王之我與吾名之我相互搭配，別說於蒼這個等級了，就連鎮國那個等級，說不定都用得到！

  不愧是老侄，隨便一次靈光乍現都能做出這種等級的魂卡。

  「這就是儀式召喚的『我』？」趙央眉頭稍稍皺起，看上去有些嫌棄，「雖然是好用……但是這用法也太中二了吧？」

  召喚詞是自己名字什麼的……太羞恥了！

  趙央切了聲。

  而後道：「於蒼，能不能教教我？……我不是想用，就是研究一下……真不是！你別這種眼神看著我！」

  於蒼輕輕一笑，打了個響指，便讓吾名之我化作了魂卡碎片，融入了王之我的身體之中。

  和之前一樣，儀式之我被成功召喚之後，王之我也同時同步了。

  隨著「我」的數量越來越多，王之我也越來越實用了。

  隨意三個我和糾纏之我融合，便能無條件轉化出其他的我，以用來因對各種情況。

  很方便。

  「好，你可以用用試試……按理來說，『趙央』這個名字，也夠格召喚吾名之我了才對。」

  畢竟，是一個現象級的天才。

  還有著……天才隕落，苦修多年謀劃重新歸來，這種無論放在哪裡都很危險的劇情。

  趙央一急：「我真沒想自己用！」

  「好好好，我知道了。」於蒼安撫道。

  吾名之我，已經做出。

  但是於蒼知道……成名燁對這張魂卡的評價，還是太低了。

  吾名之我只有傳送功能？當然不！

  於蒼此時召喚出來的吾名之我之所以就一個能力，是因為於蒼只喊了單純的名字！

  要知道，真名覺醒儀式，是可以喊稱謂和頌詞的！

  等到他積累一下「傳說度」，搞幾個很猛的稱號……到時候真名喊出來，那就不是基礎款這麼簡單了。

  於蒼舔了舔嘴唇，眼中閃過期待。

  不過……在他的感知之中，假如加上真名之外的東西，那麼魂能消耗的增加有些許的難以接受。

  等價的天平，有些被傾覆的徵兆。

  以自己目前做過的事都不夠格嗎……還是「傳說度」需要時間的發酵？

  算了，現在自己才五級，想這些沒有用。

  當即，於蒼收斂思緒，將真名覺醒儀式的製作方式，教給了趙央和成名燁。

  這也沒什麼需要隱瞞的。

  ……

  第二天

  收治局外忽然來了消息，葉承名要見於蒼。

  想來……應該是關於神降的事。

  於蒼披上衣服，就匆匆離開了收治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