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全是問號的祭壇
魔劍·寒寂的卡面背景已經是和同調相同的白色，但是卻有絲絲黑色的紋路在其中穿行，並且不時有魂能在其中流動，看上去就像是不斷脈動的血管。
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魂卡。
按照中二一點的話來解釋，這張魂卡發動後，其強大的力量會直接侵染同卡組的其他魂卡，讓它們直接變成提供寒氣的工具。
「等等、等等！」一道聲音忽然傳入了顧解霜的心底，「解霜，你做了什麼？你這是召喚出了個什麼東西？」
這正是姑奶奶的聲音。
這一刻她感受到，自己竟然已經沒有辦法從魂卡之中出來了。
遠古寒天意志這張魂卡比較特殊，需要發動之後，姑奶奶才能從卡組之中去往別的魂卡之中。
也因此，魔劍·寒寂的【入魔】發動後，姑奶奶直接被困在顧解霜的血脈中了。
她本來睡得好好的，突然感覺到一股熟悉但不太對勁的力量從外面爆發，因為擔心是不是顧解霜練功練岔了，於是想要出來看一眼。
結果卻在試圖操縱一把武器的時候遇到了滑鐵盧。
「啊，姑奶奶，沒事的。」顧解霜連忙解釋道，「是老闆在給我實驗新的魂卡……我們沒事的。」
「真的？」姑奶奶的聲音之中充滿狐疑，「我怎麼感覺，你像是走火入魔了呢……」
「額……」顧解霜撓了撓頭，「確實【入魔】了……但是沒問題啦，都在老闆的掌控之中呢。」
「……好吧。」姑奶奶將信將疑地回到了血脈深處。
除了打道回府，她似乎也幹不了別的事了。
剛才她仔細感受了一下，顧解霜這妮子似乎確實沒有失去控制的意思……難不成這個年代，連走火入魔都能人為控制了？
她不懂，但她大受震撼。
不過，姑奶奶好歹也是在現代生活了有一陣子了……而且還是在於蒼的身邊生活了有一陣子了，一些打破她三觀的東西，她也見了不少，所以倒也有了不少的免疫力。
嗯……反正是於蒼那小子乾的，應該算是正常。
不管了，睡覺。
「怎麼了？」於蒼有些疑惑。
姑奶奶在沒有進入其他魂卡的時候，她說的話只有顧解霜自己能看到，所以在於蒼的視角里，顧解霜只是表情忽然變化，有些莫名其妙。
「沒事老闆，是姑奶奶在擔心我。」顧解霜乖巧道，「我已經解釋清楚了。」
「……那就好。」於蒼看了眼電腦上的數據，思索片刻後，道，「解霜，你還能感受到其他的召喚型嗎？」
就顧解霜召喚的這把魔劍來看，王女說的話基本屬實，於蒼的猜測也沒有錯誤。
黑暗同調就是向內心深處尋求力量的一種方式。
在星階數被減到零之前，其召喚出來的都是技巧、天賦等等的具現化；減到零時召喚出的，則是代表著自身靈魂力量源頭的「魂源之我」。
而等到星階數成為負數，那麼此時召喚出的，就是那些被深深潛藏在內心的惡意與欲望了。
這正是按照一個由淺入深的順序，向著靈魂深處挖掘的過程。技巧存在於靈魂的外層，欲望埋藏在靈魂的深處，很合理。
眼前的這把「魔劍·寒寂」，正是代表著……顧解霜想要凍結一切的欲望。
於蒼不知道她為何會產生這樣的欲望，但從顧解霜的經歷來看，似乎也不難理解。
他不想多問，畢竟從現在顧解霜的狀態來看，她毫無疑問已經控制住了這些欲望，沒有被其支配。
這就夠了。
顧解霜想了想，道：「似乎可以，我試試用破封·星移做同調素材……」
「……不用了。」於蒼卻忽然打斷了顧解霜的話，「現在看來，這種召喚方式還是存在著一定危險的，在我找到更安全的召喚方式之前，就先這樣吧。」
進行更多的黑暗同調，就意味著需要在內心深處尋找更多的惡。
顯然，這個過程會非常容易迷失。
光是剛才，於蒼觀看顧解霜召喚魔劍·寒寂的過程，就已經讓他分外擔心了。
再做其他的召喚，於蒼很擔心出現什麼意外。萬一對顧解霜的人格產生了什麼影響，那就不好了。
「好。」顧解霜沒有固執，乖巧地應了下來。
她一揮手，右臂之上的冰層頓時破碎，手中的魔劍·寒寂直接被取消了召喚，右臂的觸覺逐漸變得清晰了起來。
於蒼走上前，輕輕用手掌放在顧解霜的胳膊上。
「嘶……這麼涼」於蒼連忙將身上的外套解下，披在了顧解霜身上，「怎麼樣，暖和些了嗎？」
看著於蒼的動作，顧解霜忍不住淺淺笑了起來。
老闆啊老闆，你不會還不知道，我的體質根本不害怕寒冷吧……
嗯……還是不提醒他了。
免得他知道，當初在祖龍雪山，自己是故意騙他過來給自己送外套的。
哼哼。
「說起來。」顧解霜向著於蒼身邊湊了湊，「這種召喚方式……你也一樣打算推廣出去嗎？」
「……我會先公開同調到一階的辦法。」於蒼搖了搖頭，「至於命星之形……先等等吧，我還得完善一下，找到更安全的技巧。」
雖然到現在為止，所有的黑暗同調都已經成功了，沒有發生什麼意外，但這很有可能是因為，於蒼選擇的兩個實驗樣品，都是天才的緣故。
普通人可沒有聞人歌和顧解霜這樣的天賦。
現在看來，灰色魂卡也不著急推廣了。
沒有命星之形，普通人進行黑暗同調，最多就只能止步於減到一階，這個過程現在確實可以肯定是安全的。
雖然最穩妥的辦法就是什麼都不公開，他自己先研究，但是嘛……別忘了黑暗同調的技巧是阿丘通過計算得出的，這就說明，起碼這第一步，門檻並沒有很高，其他人完全有可能發現黑暗同調。
與其讓其他人自己瞎研究，還不如他就把安全的辦法教給他們。
「嗯。」顧解霜輕輕點頭。
空氣一時安靜了下來。
忽然，她抬起頭，道：「對了老闆……你應該也有自己的命星之形吧？老闆有試過進行自己的黑暗同調嗎？」
顧解霜看向於蒼的眼神頗為期待。
她可是知道，於蒼的命星，很有可能就是那一個紀元才出世一次、神秘無比的帝星。
既然自己的解娥眉都已經如此強大了，那麼老闆的命星之形……肯定更加厲害吧？
然而，令顧解霜沒有想到的是，於蒼卻搖了搖頭。
「……沒有。」於蒼道，「在你來之前，我已經嘗試過無數次，不行的。」
帝星神秘無比，但是好在王女對帝星了解很深，與其有關的星相學知識詳盡到了極點。
畢竟，王女就是為了帝星而來，有所了解再正常不過了。
即便如此，於蒼依舊找不到一點能召喚出命星之形的徵兆。
或許……帝星真的死了。
不過，於蒼覺得，應該還是有召喚成功的可能性的。
只不過比起其他人，他還需要一個「契機」。
對於自己的命星之形究竟是什麼，他也很期待。
「這個先不說了。」於蒼看向顧解霜，「你的期末考試快結束了嗎？」
「嗯嗯，快了的。」她連連點頭，「再有幾天，所有的科目就都結束了。」
「那準備一下，考完期末，就去聖都了。」於蒼露出微笑，「好了，那現在去吃夜宵吧……」
誰知顧解霜腮幫子一鼓，氣呼呼地道：
「還吃夜宵？也不看看都幾點啦！真是的，老闆一工作起來就什麼都不顧了，這個時間，還是趕緊睡覺吧。」
「啊……？」於蒼眨了眨眼，有些心虛，「那個……也沒太晚吧……」
「是，沒太晚，都已經第二天了。」顧解霜推著於蒼就往外走，「好了好了……別看見棋兒都躲在小屋子裡睡著了嗎？老闆，趕緊回去吧，夜宵明天再說！」
「好……」
「等等。」
走到門口，顧解霜忽然拉住於蒼，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忽然踮起腳，嘴唇印了上來。
顧解霜後退幾步，輕咳了一聲。
「那個那個……幫老闆做實驗怎麼能算回禮呢……嗯，只有這麼久，可別覺得我小氣。」
說完，便一溜煙跑沒影了。
背後，於蒼怔住。
還沒等他做出反應，便感覺到一個軟乎乎的小手放到了自己掌心。
低頭看去，是睡意朦朧、正在揉著眼睛的棋兒。
「呼呼……哥哥，姐姐怎麼走了。」女孩極力與困魔做著鬥爭，「哥哥，我們回去睡覺吧……」
於蒼不由得莞爾。
「好，哥哥抱你回去。」
……
第二天
於蒼百無聊賴地坐在實驗室之中，手中把玩著空白魂卡和寫陣筆。
再過幾天，就要出發去聖都了……現在手頭上正好沒什麼要忙的事情，就用來開開盲盒好了。
於蒼將椅子推到一旁的電腦旁，打開了一個文檔。
其中顯示的，正是王楚的那套「純法術」卡組。
各種勉強有點體系的法術卡都被一股腦塞了進去，看上去格外臃腫。
於蒼點開了那張「惡魔的祭壇」的介紹，待看清其能力介紹後，眼神之中卻稍稍露出了一抹驚訝之色。
……
魂卡名稱：惡魔的祭壇
類別：場地卡
品質：稀有
屬性：暗
能力：
【苦痛之折磨】：祭壇會對站在其上的目標造成傷害，並依據傷害為其提供魂能。
【厄難之剝奪】：祭壇會對站在其上的目標？？？，並提供？？？
【災劫之散禍】：祭壇會？？？，並？？？
【？？？】：？？？
……
於蒼：？
這麼多問號？
魂卡的介紹之中出現問號，倒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有很多種原因都會導致這種情況。
像於蒼父母留給他的鎮死龍骸，像一開始還沒有解封的命星·彼界通道。
但是向這張惡魔的祭壇這樣，一張魂卡四條能力，三條都帶問號，最後一條甚至全是問號的……他還真沒見過。
一般來說，最有可能造成這種情況的，就是這張魂卡的作者給這張卡設置了過於強大的共鳴鎖，導致部分能力直接無法使用。
但是嘛……王楚作為古都大學戰鬥社的一員，他平時能接觸到的高級魂卡師實在是太多了，而且，因為要參加高校聯賽的緣故，王楚的卡組肯定也要經過審查的。
這種情況下，假如這張魂卡的共鳴鎖能夠被破解，那早就被破解了，怎麼可能拖到現在。
想了想，於蒼直接打開個人終端，想王楚發出了疑問。
沒過多久，對面就回來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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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說這個……其實很多老師都幫我看過這張魂卡，但是都找不到魂能鎖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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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協會那邊，其實對這張魂卡的態度也不是很確定。現在的態度是可以參賽，不過秦老師說，可能等到聯賽的時候，就突然給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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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其實我要用於高校聯賽的魂卡，是不包括這張魂卡的。
看著王楚的消息，於蒼瞭然。
原來是這樣。
確實，王楚的實力，註定參與不了一對一的戰鬥，只能參與團戰項目。
法術流在團戰之中，那可就有說法了……通過不同的法術進行鋪墊，最終準備出兩到三個終極法術，威力十分強大，堪比古魔之屍。
只要有隊友為王楚爭取時間，那他就可以輕易左右戰局。
在王楚的卡組之中，王楚也看到了為團戰準備的魂卡……這些魂卡的話，確實不需要用到惡魔的祭壇。
想了想，於蒼打字道：-
你是從什麼地方得到這張魂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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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從一個小攤子上，這魂卡被當成雜物，被我一千塊錢一包順帶著買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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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的話，可以把這張魂卡借我研究幾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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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什麼時候？-
嗯……等明年吧，我從聖都回來之後聯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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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於蒼有一種預感，這張魂卡之上或許藏著一些秘密。
【苦痛之折磨】已經很強，而從名字來看，後面三條能力應該更強才對。
一張稀有魂卡有四條這種等級的能力……不太尋常。
於蒼不覺得那麼多制卡師都沒有破解的魂卡，他就可以破解，但是，他還有詞條記錄儀，不是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