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塵埃落定
這張魂卡，很強，而且他不是那種一般的強，他是那種……很特別的。
要知道，按常理來講，品質低的魂卡能力都是很難影響到品質高的魂卡的。但【崇高終末】的介紹中卻很明確地說，當攻擊目標品質有差距的時候，可以直接產生影響。
一般來說，一張魂卡的能力就算能夠跨級生效，也肯定會因為跨級的原因而大打折扣，但是看【崇高終末】的意思，他的能力非但不會被衰減，反而等級差距越大，能力的效果越強！
這個能力完全是矛盾的，甚至有些莫名其妙。
低品質的魂卡就是沒辦法影響高品質的魂卡，要是能影響到，那還叫高品質嗎。
可以說，放眼整個制卡師界，這個能力都是獨一份，稱一句打破了魂卡師規則都不為過。
假如能找到這個讓低等級能力逆向影響的原因的話……那可了不得。
要知道，許多擁有奇妙能力的魂卡，品質都不高。
就像那張很厲害的泛用「燒灼熱光」，發動後可以直接破壞一隻召喚獸，它的品質就只有史詩，影響範圍也只能是史詩級以下的召喚獸。
有很多制卡師苦苦研究，試圖能將這張魂卡的品質拔升到傳世，但很難做到。
直接破壞一隻傳世召喚獸？這能力做出來可就誇張了。
像這種近乎規則的能力，普通稀有找不到，傳世做不出，只有史詩級，有很多這樣的魂卡。
史詩級的魂卡影響不到傳世，所以這些卡也只能打打同級，但假如於蒼找到【崇高終末】能夠生效的原因，那可就厲害了。
於蒼看著手中的這張魂卡，若有所思。
不過……應該很難做到。這個【崇高終末】之所以能有這樣的能力，估計也是因為那一道世界惡意的原因，這種來自世界的力量憑藉制卡技巧完全沒可能做出，只能在關鍵的時候進行融合。
說起融合……這次決鬥他最大的收穫，還是這融合的技巧。
龍之眼的刀聖拿來「龍鳴破曉之時」的力量，按理說是只能按照其上規定的素材做出夜來的，但是於蒼在那一刻用獨屬於自己的融合技巧改變了融合的進程，直接將世界的惡意一同拉入融合，並從無數融合型之中選定了這最強的一種。
不，不是最強的一種，是與自己的意志最為呼應的一種。
終末晨曦之龍·夜來。
正是因為這層關係，於蒼不需要做測試，心中對這張魂卡的種種能力便已經有了很直觀的了解。
【極夜】讓夜來的品質被恆定為史詩，這就鎖死了以後於蒼給他升級的可能。
要知道，制卡師想要對別的魂卡進行品質升級，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對制卡師本人的知識儲備要求非常高，不然，市面上主流的卡組也不會只有這麼一點。
一般來說，只有升級路線很清晰的卡組，才能被稱之為主流卡組，就像於蒼的光影之龍，核心卡未生之龍擁有稀有、史詩、傳世三種版本，魂卡師一直修煉到六級都可以從市面上買到合適的卡組，不需要費什麼心思。
當然，真想要成為強者的話，還是要像段峰那樣加入一些自己的魂卡。
而像瑩草套，就是一個典型的反面例子，沒有核心卡不說，關鍵的幾張魂卡基本上都沒有品質升級的可能，傳世級更是只有一張瑩草庇佑神，一般而言，魂卡師升到六級肯定就得換卡組了。
但是融合卡不一樣……這種魂卡的品質是融合，可以說，只要制卡師在紋路上稍作修改，再在素材上下一點功夫，那麼一張融合卡的品質很容易就能被升上去！
當然，假如制卡師沒什麼理解的話，就算把品質升上去了強度也不會高。
就像於蒼的半龍人黑鱗衛，面板在稀有級里算是頂尖，但要是被簡單粗暴直接升到史詩級，那基本上就是史詩墊底，稍有不慎都會被稀有反殺的那種。
具體如何發揮，還要看制卡師本人的能力……不管怎麼說，這都是融合卡的一大優勢所在，可以說，強大的融合卡本身就能作為一套卡組的核心，可以一直用到六級甚至更高，相當保值。
而這【極夜】，卻直接斷絕了品質升級的可能，升級不了一點。
這條能力看上去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配合最後一條能力【崇高終末】，倒是也有發揮的空間。
於蒼有預感，假如面對傳世級的敵人，讓終末晨曦之龍找到機會用出一劍【崇高終末】，那麼保底就是十秒鐘的【遲緩】+【沉默】。
這就意味著，這十秒之內，那傳世用不出任何能力，速度也會慢如龜爬，雖然面板還是高，但只要不靠近，這傳世基本上算是廢了。
要是面對高位傳世就更誇張了，不僅負面效果提高至二十秒起步，那【遲緩】效果更是會直接被增強到近乎定身的程度！
一動都動不了，只能任人嘿嘿嘿。
對於一個傳世級的存在來說，二十秒強控，勝負都能分出幾十回了。
至於超位傳世……這個於蒼就不知道了，他沒見過超位傳世打架，心裡沒啥概念，但是效果會更強是肯定的。
這個能力是被強制附加的，不講一點道理，你越強，吃的負面效果就越狠。
再往上，於蒼就說不好了，神話級魂卡太過神秘，甚至其性質都已經和普通魂卡不一樣了，別說是【崇高終末】，就算是世界的惡意親自來，能不能威脅到神話還兩說。
【龍息劍】算是夜來的招牌能力。值得一提的是，終末晨曦之龍的龍息劍可以根據自己同卡組中斷開連接的數量提高攻擊力，配合【天無再晝】，終末晨曦之龍每一次受傷，其攻擊力都會得到誇張的增幅。
等到同卡組中的所有魂卡都斷開連接，進入【崇高終末】之時，龍息劍的攻擊力也將被強化到一個離譜的程度，就拿剛才在競技場上的那一刀來說，就算面對的光暗矛盾龍是傳世，結果恐怕也沒有什麼兩樣。
這最後一劍，已經達到了【古魔之轟滅】的層次——甚至看上去激發條件也差不多，都是整個卡組全部斷聯時激發，但是相比而言，終末晨曦之龍要比古魔之屍靈活多了，上限也高多了。
因為，根據斷聯魂卡的品質，龍息劍攻擊力提高的程度也不一樣。要是於蒼將一張傳世級斷開連接，那麼龍息劍的威力也能瞬間提高到傳世級，這是古魔之屍達不到的——不過，精神壓力也會相應的提高，所以這個技巧對於現在的於蒼還用不到。
再往下看，【天無再晝】就重量級了，是這張魂卡的核心能力，優點與缺點並存。
受到攻擊時可以斷聯魂卡來抵消傷害，這個能力可以讓夜來擁有近乎不死之身，憑藉【天無再晝】和【龍息劍】，哪怕是將來面對傳世乃至更高等級的敵人，這張史詩甚至都能出場，而且擁有不低的勝算。
而【天無再晝】的下半條能力，就比較內鬼了……在他即將離場的時候，必須斷聯一張魂卡令其不發生。
這裡的「離場」，所指代的範圍很廣，只要是試圖將終末晨曦之龍送出自己操控範圍內的操作或是能力，都算在內。
五級之後，於蒼對魂卡的有效操作距離已經擴大到了四百米，只要有人想要把夜來送出這個範圍，無論是傳送、擊飛甚至是開闢異空間，【天無再晝】都可以無效。
甚至。
於蒼自己想要取消召喚都算在這個「離場」的範圍之內！
這個能力是「必須」發生的，也就是說，終末晨曦之龍只要登場，那就連於蒼自己想反悔都不可能了，只能等他把卡組中的所有魂卡全打完，相當霸道。
不過，也正是得益於這個能力，所以剛才於蒼才能迅速用取消召喚的方式清空卡盒，讓夜來用出【崇高終末】。
別看夜來那一劍帥氣的很，事實上在夜來背後，於蒼在心底默默取消了四十六次召喚，十分鬼畜。
【夜無再終】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基本上可以看做是一個純負面能力。實戰中沒有什麼用，但是卻很貼這張魂卡的背景設定。
於蒼撫摸著這張魂卡，腦海中回憶起在發動融合的一瞬間，腦海中閃過的畫面。
世界即將陷入終末，此時，每一次夜晚都變得無比漫長，甚至持續時間已經超過了所有生命的極限，黑暗以「紀」為單位籠罩一切。
於蒼所看到的，便是在真正的永夜到來之前，天地中升起的最後一場晨曦。
這場晨曦的時間很短，短到甚至以秒為單位，而哪怕只有短短几秒，也足夠照徹整方世界……但對於還存活著的、已經適應了黑暗的那些生物來說，這縷晨光早已不是生機的代名詞。
他們不再適應光。
這道光消耗了世界的最後一點能量，讓終末已經不可避免，而在那之前——無數弱小生命就已經在晨光之下消融，就算是那些強大者，也在這光芒之下陷入了無盡的恐懼。
或許對於他們來說，這道晨光才是終末——崇高的終末。
晨曦之後，永夜降臨，世界再無生機。
對應到這張魂卡上，卡盒便像是那誕生終末的世界，晨曦一旦開始，便會不可遏制地消耗著這方世界的所有生機，只為讓那最後的光芒照徹一切，那之後，世界沉寂。
在見證這畫面的時候，於蒼的身心都已經完全沉入到了那世界末日般的晨曦之中，說實話，直到現在決鬥結束，他回味時仍然能感覺到心中顫慄。
世界終末雖然絕望，但也呈現出了一種無可言說的美感，對于于蒼這樣感知強大的制卡師來說，這美感更是張力十足。
他隱隱有所感覺，或許這一幕畫面並非憑空生成，而是……夜來早已忘卻的某些記憶片段。
不然，若只是一段魂卡意境中的幻覺，怎麼可能如此清晰。
如此想來，這個融合型，是在自己與夜來的意志共同作用之下，才從無數種可能中確定為一，最終降臨現世。
哦，當然，還有楓吸引來的世界惡意，也很重要……某種程度上說，終末晨曦之龍的能力中，也能看到破曉之龍與龍之眼的刀聖的影子。
這就是他們熱血沸騰的組合技呀！
於蒼輕輕一笑，將終末晨曦之龍收回到了卡組之中。
這魂卡不錯，雖然只是史詩，但一直到他晉升神話都能用到，甚至他越強，這張卡也會越強……對於一張史詩卡來說，確實有些反直覺了。
不過它的副作用畢竟還是太大了，用出之後基本上就沒有再戰的能力，所以如何使用，還是要看時機。
「老闆。」顧解霜走了過來。
她用亮晶晶的目光看著於蒼，內心忽然湧出了一股想要抱住於蒼的衝動，不過在她身後，已經有好多人也圍了上來，這麼多人看著，再有衝動顧解霜也得忍下來。
不然，在外面的人設就要崩啦！
所以，她只能強忍激動的心情，笑著對於蒼說道：「恭喜啦老闆！」
她知道，戰勝段峰對於蒼的意義。
說實話，段峰真的算得上是一位強大的對手了，那從頭從頭到尾的恐怖壓制力，就算是對上一些不強的六級魂卡師都可以輕鬆獲勝……只不過老闆贏的有些輕鬆了，讓人感覺有些不真實。
她也聽於蒼提起過好幾次段峰的名字了，渲染了這麼久，還以為今天肯定是場惡戰，可結果……場面確實大，打架的時候各種光污染，但老闆贏的卻超乎她想像的輕鬆。
甚至聽段峰那最後的台詞，說什麼「將來會用同樣的一擊擊敗你」，搞得好像老闆才是那個反派一樣。
不管怎麼說，老闆這都算是解開了一個心結，是值得開心的事！
於蒼一笑，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就看見棋兒急匆匆地跑了過來，面色驚慌。
「哥哥！」女孩氣喘呼呼地停了下來，「剛才……剛才夜哥哥忽然就不見了！而且泣女姐姐也從玩偶中出去了，哥哥，到底發生什麼了？棋兒好害怕……」
聞言，於蒼額了一聲。
終末晨曦之龍太猛了，直接把所有的魂卡都斷開了連接，泣女和夜來肯定也跑不了。
在重新連接之前，自己肯定是見不到他們了……不過也還好，就算是雙倍的連接時間，也不過只有四十分鐘，也就是一會的功夫。
於蒼揉了揉女孩的腦袋，沒有瞞著的意思，將剛才發生了什麼向女孩解釋了一遍。
棋兒不是那種需要哄的孩子，從小在俞夫人那裡長大，她對魂卡的認識很全面，所以也不用編故事，直接說就行了。
果然，聽到沒什麼問題，棋兒鬆了一口氣，便安靜了下來。
這時，於蒼若有所覺，他抬頭看去，只見王輝正要走出競技場，見於蒼看來，便晃了晃個人終端。
於蒼瞭然，打開終端一看，果然有王輝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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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擾你們了，有慶功宴再叫我。
於蒼一笑，打字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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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直接來制卡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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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嘞。
還沒消停一會，仇頂他們就湊了上來。
「大師牛逼啊！」
「大師，對不起，決鬥之前我竟然還懷疑了你，我有罪！」
「大師，那個，升級卡組的事……」
看著這仨活寶，於蒼哭笑不得。
這時，一道人影走近，於蒼看去，是關擎瑞。
他剛才也在現場，全程觀看了於蒼的決鬥。
「小蒼啊，幹得漂亮！」關擎瑞由衷感慨道，「這融合召喚，真是被你玩出花來了……假如我看的不錯，最後那一次融合，不是簡單地藉助法術卡召喚吧？」
「嗯，確實不是。」於蒼點點頭，「其中還加入了一些技巧。」
「哦？」關擎瑞眼前一亮。
找到了融合的技巧，這便意味著融合就可以正式成為一種召喚方式了！
旋即他又有些疑惑：「小蒼，我很好奇，假如不藉助法術卡，融合要怎樣進行？」
「其實很簡單。」於蒼看向自己的手掌，「其關鍵就在於素材……融合的極限便是意志的極限，只要你的意志足夠強，便可以不藉助法術卡直接選中素材。而只要你的意志找到了素材，那融合就順理成章了。」
關擎瑞的眼神略有驚訝，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意志……難道剛才，小蒼你是直接用意志捕獲了那道雷霆？」
他雖然不知道那道雷霆是什麼，但是既然能擊破競技場的防護罩，那麼其力量的本質起碼也得是傳世了。
這樣的存在……直接用意志去接觸？
那真的是人能做到的嗎？
對此，於蒼搖了搖頭：「那種事，你們就別嘗試了，我能做到也是另有原因。」
世界的惡意，並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接觸的。
貿然用意志去嘗試，下場絕對不會好。
他能做到……現在想來，或許和他那消失不見的命星有關。
事實上，憑藉意志選擇素材，一般來說也只能選擇自己的魂卡，除此之外，你就算是想選，你的意志也沒有觸及的渠道。
他能用意志選中世界惡意，還是藉助了與楓之間的聯繫。
「……那好吧，唉，知道和你這種天才是沒法比的。」關擎瑞略作沉默，搖搖頭，「那，只要意志捕獲了素材，就能直接融合嗎？」
「嗯，我稱之為：接觸融合。」於蒼一笑，「這種融合不需要融合法術卡，但是也有弱點，那就是比較不穩定，一般來說，這種方式登場的召喚獸發動幾次能力，或是一段時間過後，就會直接進入死亡冷卻。」
「原來如此……不過，這也足夠強了。」關擎瑞瞭然地點了點頭，「小蒼，說實話，你的這一場決鬥，給了我許多的靈感！」
無論是結合龍鱗，還是接觸融合，都給關擎瑞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
他本就研究了很久的融合，此刻有這些想法也算是水到渠成。
於是他轉了轉頭，開口道：「同學……你叫王長直，對吧？」
「啊？我是。」王長直一愣，沒明白怎麼突然聊到他身上了。
「於蒼在融合答辯的那一天，視頻中演示融合召喚的那個學生，就是你對吧？」
「對的，是我。」
「聽說你也加入了戰鬥社……怎麼樣，要不要選擇我做指導老師？我有很多關於融合的想法，需要一個學生幫我實現。」
「啊？」王長直睜大了雙眼，他不由得轉頭看向於蒼。
「看我幹什麼。」於蒼沒好氣道，「關教授可是實打實的制卡宗師，給你做指導老師還不願意？」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王長直連連擺手，他轉過頭，興奮道，「那就麻煩您了，關老師！」
關擎瑞笑著搖了搖頭。
嘖，這小子，剛才看於蒼，那分明是嫌棄自己沒有於蒼厲害。
雖然吧……可能確實是這樣。但那也只是在融合之上還略有不足，他的水平也是很高的好吧！
其實他早就已經可以考鎮國的證書了，只不過名額有限，沒輪到他而已。
畢竟鎮國制卡師的判斷標準是可以一定程度上修改神話……哪有那麼多神話讓你修改去，更別提用在考試上。
「你小子，放心吧。」關擎瑞笑道，「我是看於蒼太忙，估計也沒那個功夫給你升級卡組。不過於蒼現在是我在融合一道上的老師，我遇到什麼問題，肯定要去請教於蒼的，所以你這卡組的質量肯定有保證，放心吧。」
王長直漲紅了臉，不知道說啥了，只能一個勁地擺手：「不是……我真沒這個意思！」
見他這窘迫樣子，眾人不由得哈哈大笑。
仇頂和江樓見王長直多出了個指導老師，雖然感慨這小子氣運旺盛，但心裡也沒什麼嫉妒的情緒。
他們倆都是有背景的人，真想找關擎瑞這個水平的指導老師，不說輕鬆，肯定也算不上難。
只不過，他倆一個對瑩草套死心塌地，一個沉迷火力優勢學說，融合不是他們想要的道路。
還是跟著於蒼大師有前途。
雖然如此，他們兩個看到王長直有了指導老師，還是由衷為他感到高興。
「行啊，你小子。」江樓摟過王長直的肩膀，「你這是要起飛了？以後對付你可難打咯……」
「別得意。」仇頂冷哼一聲，「就算你有關教授相助，離打敗我也還差得遠呢！」
「切。」王長直得勢便猖狂，「仇頂，是誰被我打得投降了那麼多次，我都不好意思說！」
一旁，看著這三人，於蒼也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忽然，他像是感覺到了什麼，抬頭看去，便看見任錚意味深長地看了自己一眼，接著便轉身離開了。
於蒼一聳肩。
得，又要給老頭子解釋啦。
……
觀眾席上
聞人歌若有所思。
於蒼全力以赴時……竟然這麼強嗎。
還真是誇張啊。
段峰起手兩隻史詩面板的龍族就已經夠讓人絕望了，誰知道於蒼直接拿一張稀有卡單刷了。
到後來的龍威對決、劍斬龍息，那場面更是已經不像五級魂卡師的決鬥場面了。
一想到這兩個人是他將來的對手，他的心臟就開始跳的飛快。
「唉。」聞人歌嘖了聲，「生不逢時啊……」
他要是在秦岳然老師那一屆，同級肯定沒有一個對手。
奈何，生到了這一屆，遇上了這兩個怪物。
「阿嚏！」一聲噴嚏從一旁傳來，聞人歌扭頭，正是秦岳然。
「怎麼回事。」秦岳然揉著鼻子，「誰說我壞話呢……」
「額……哈哈……」聞人歌乾笑著移開了視線，「老師，說不定是有人在想你呢……」
「是嗎？」秦岳然將信將疑，扭開保溫杯，喝了一口枸杞水。
「當然！秦老師這麼帥，這麼溫柔，怎麼可能有人說老師壞話呢。」
「少來，你這馬屁拍得一點水平都沒……怎麼不說我實力強大？」
「啊哈哈……那是公認的事實嘛，我以為不用說的。」
「行吧……」秦岳然點點頭，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搖頭晃腦地離開了競技場，半空中只傳來了幾聲若有若無地感嘆：「唉，不服老不行啊……」
身後，聞人歌總算鬆了一口氣。
天可憐見，他真沒有說秦老師弱的意思，秦老師能在當年成為戰鬥社社長，實力絕對是有的好吧！
他嘖了聲，看向場上。
看著於蒼和段峰，他不由得有些感嘆。
兩邊都很熱鬧。
於蒼那邊，被眾人拱衛，意氣風發。
段峰這邊……也被一群西裝男圍在一起，不過卻是在為其進行一些身體檢查，以確保他不會因為這次決鬥落下什麼隱患。
這位遠道而來的帝都戰鬥社第一，算是在古都吃盡了苦頭。
希望不要對他的心境產生什麼影響吧。
畢竟，看過了今天的戰鬥，他可是越來越期待與他的交鋒了。
聞人歌嘴角微勾。
雖然這兩個人都是不講道理的強……但有的時候，正是因為對手很強，所以才會更有戰鬥的欲望啊！
生不逢時，對他來說何嘗不是一種幸運！
聞人歌平靜的眼神之下，閃過一絲興奮。
是的，你們很強，但他，聞人歌，未必沒有獲勝的可能！
他可是古都大學戰鬥社的社長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