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殘酷的現實
「是通判大人下令放人的，魏捕頭也挨了罰，被降為了普通捕快。🐨🍟 ➅❾ş𝔥Ữⓧ.Ｃ𝓞𝕞 🐤🐼據說李南那個侄兒去見了通判大人。」隨從說道。
「有這事？」
陳衍聞言一愣，那周英傑為什麼會幫李家。
難道李家給周英傑送禮了？
「算了，放了就放了吧。」
陳衍擺了擺手道：「這麼一鬧，李氏滷味生意必然一落千丈。吩咐下去，半年內必須把陳記滷味開遍附近州縣。」
他本意是關李南父子一夜，嚇嚇他們，也沒想真對他們怎麼樣。
即便放了對他也沒什麼影響，畢竟李記滷味的名聲已經丑了。
「萬一李家把滷味秘方傳出去怎麼辦？」隨從問道。
「怕什麼，那李家父子如今怕是已經嚇破了膽。他小兒子不過一個九品文散官罷了，運氣好拜了一個好老師，我先禮後兵給足了他面子了。我姐夫如今已經搭上了邕王的關係，只要我能給邕王提供錢財，有什麼好怕的。」陳衍毫不在意道。
若不是他姐夫顧忌劉學文，叮囑他不要太過分，他何至於上門去給李家送錢。
既然李家不識趣，也就怪不得他了。
反正也沒證據，即便李南兒子知道了，又能如何？
……
白家祖宅
顧廷燁走進正廳，看到坐在那的顧廷燁，微笑道：「子謙，我可是聽說你最近麻煩不小啊。」
「知道我有麻煩，你怎麼沒說幫幫我？」李安沒好氣道。
「我又不認識揚州官場的人，寧遠侯府的招牌，在江南可沒那麼好用。」顧廷燁搖頭道。
勳爵在北方和西北，官場上還會給點面子。
在文官眾多的江南，人家只需要保持表面的客氣就行了，真不給你面子，你也沒辦法。
「你來找我，該不會就為了說這個吧？」顧廷燁說道。
李安收起臉上的笑意，說道：「仲懷，白家在揚州多年，對揚州本地的三教九流應該認識一些吧？」
顧廷燁聞言一愣，道：「你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沒錯。」李安點了點頭。
陳衍的做法讓他很是惱怒，你不是喜歡用這種下作手段麼，那我也可以用。
李安知道這樣做，只能讓陳衍惱怒一陣。
就算陳記滷味的名聲被搞丑了，陳衍完全可以換個招牌，或者換個地方繼續經營。
不過他就是想讓陳衍難受，然後在把滷味秘方給公開。
顧廷燁沉默了一會，說道：「我對這些不清楚，不過揚州的三教九流怕是沒人敢接這個活，我讓石頭找些漕幫的人幫你。」
李安聞言一愣，笑道：「我倒是把石頭忘了。」
現在石頭的兄長嫂嫂應該還沒有成為漕幫的幫主，不過以他們在漕幫的地位，石頭找些人幫他還是沒問題的。
陳衍背後是揚州知州傅愛民，揚州的三教九流害怕報復，不敢得罪。
但是漕幫的人就沒有這方面的顧忌了。
雖說漕幫是個閒散組織，但是不管從事客運還是貨運，船上都有一些幫閒。
這些人常年在船上，加上各地來回跑，讓他們出手，陳衍想報復都查不出來。
「不過如此一來，伱父母他們怕是就不能留在揚州了。」顧廷燁說道。
「我知道，這次我們回汴京，我就把他們帶上。」李安說道。
陳衍不是傻子，肯定知道是他幹的。
父母留在揚州，接下來就要面對陳衍的報復了。
李安唯一擔心的是祖父和大伯一家。
等秘方被公開，陳衍怕是會更憤怒。
他帶著父母走了，祖父和大伯一家怕是會遭到陳衍報復。
經歷了這次的事情，讓李安對權利有了渴望。
以前他天真的以為，自己若是金榜題名，有了官身，既成為了階級，也相當於有了免死金牌。
可以安心的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即便後來受顧廷燁影響，有意參與變法，試著能不能改變一些什麼，卻並沒有對權利有多大渴望。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
陳衍敢做這些，還不是以為李家無權無勢。
雖說李安有個當御史的老師，但老師只是老師而已，並不是李家的權勢。
若是自己有權有勢，陳衍還敢這麼做麼？
李安明白，如今最理智的方法是暫時先退讓，等以後有了權勢再報復回去。
但是李安可不想當金庸筆下的黃裳，苟了多年，等神功大成的時候，仇人都已經死了。
他可不想那麼憋屈。
因此他打算明日和父親回去，勸說祖父和大伯他們都隨他去汴京。
安排好後再動手。
「那你別的親人呢？」顧廷燁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
李安沒有隱瞞，把自己的打算告訴了顧廷燁。
「其實不用那麼麻煩。」顧廷燁笑道。
「嗯？」李安疑惑的看著顧廷燁。
「是人都惜命，我讓石頭給那個叫陳衍的還有揚州知州房裡送點東西，保證他們老老實實的。」顧廷燁笑道。
「這樣他們怕是會狗急跳牆吧？」李安疑惑道。
「循規蹈矩的，你覺得能斗的過那些文官？你家人你可以帶去汴京，但是你忘了你兄長的妻子還有娘家人。他們你總不能全帶去吧？而且你小瞧了某些人的肚量和狠辣。有些人受了氣，又找不到人報復，必然會拿別人出氣。」顧廷燁淡淡道。
「你的意思是他會對李家村的百姓下手？」李安驚疑道。
「是不是覺得不可思議？是不是覺得他們若是這麼做，事情敗露會有大麻煩？你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各地都有一些山匪，劫掠村莊，殺一些百姓，多正常的事。」顧廷燁冷笑道。
李安聞言驚駭莫名，但是他不得不承認，顧廷燁說的確實有可能發生。
「這種事，我在江州讀書的時候，可是親眼見到過的。」顧廷燁說道。
李安本來想詢問經過，但是看到顧廷燁的神情，猶豫了一下，沒有問出口。
「你說的辦法難道就管用？」
李安不是什麼聖人，但是他不殺伯人，伯人卻因他而死，他良心難安。
聽到顧廷燁的這番話，他甚至都打算暫緩報復了。
「我說了，對付這種人，循規蹈矩是沒有用的，因為他們不會跟你講規矩。但是一旦你不講規矩了，他們反而會害怕忌憚了。」顧廷燁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