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祖父到來
「子謙，你對這次縣試怎麼看？」楊濤轉移話題道。🍬☠ ➅９𝔰Ⓗ𝔲Ｘ.𝕔Ỗ爪 🐟♠
他小叔算是比較敏感的話題，不適合多說，李安理解他的意思就行了。
「不知道子廉兄指的是哪方面？」李安沉吟了一會問道。
「呵呵，子謙兄莫不是覺得你奪得案首，我就會和外面那些俗人一樣覺得你作弊了？則誠這些年和我書信往來中也提到過伱，你能奪得案首是你的本事。我雖說想要案首，但是我更想通過自己的本事奪得。」楊濤說道。
李安說道：「子廉兄誤會了，你問我對這次縣試怎麼看，我不知道你指的是哪方面。」
楊濤沒有糾結李安說的是真是假，聞言說道：「那就談談接下來事情會怎麼發展吧。」
李安沉吟了一會說道：「如今事情鬧成這樣，不管如何朝廷那邊應該都會派人處理此事。無非是兩個結果，一是重新閱卷，二是重新舉行縣試。」
楊濤點了點頭，問道：「那子謙覺得哪種可能性更大？」
「其實單論可能，肯定是前者更大，不過這件事說到底還要看人。」李安說道。
楊濤眼中一絲笑容，說道：「願聞其詳。」
「說之前，我想問子廉兄一句，你覺得哪種可能性更大？」李安反問道。
楊濤微微一笑，道：「我也覺得前者。」
「哈哈，既然英雄所見略同，那其中的原因就不用說了。」李安笑道。
其實兩人覺得前者的可能性大，是因為這樣可以保全官府的面子。
這種事若是鬧大，牽連甚廣，自然內部嚴查，外部淡化處理才是最好的。
但是這種問題比較敏感，不適合深聊。
李安斟酌了一下說道：「其實在我看來，這件事最終還是取決於官家的態度。而官家的態度，從派誰來就能看的出來。」
楊濤仔細思考了一會，眼睛一亮說道：「子謙大才，我不及也。」
官家若是想捂著，自然會派一個性格圓滑之人來負責這件事。
若是不想捂著，就會派一個剛正不阿之人負責。
畢竟這種事情，官家也不好親自交代，派什麼性格的人，就決定了官家的態度。
「呵呵，我也就隨口一說，當不得真。」李安擺了擺手道。
「子謙不用謙虛，雖然冒昧，不過我還是想問一句，你覺得官家對這件事是什麼態度？」楊濤問道。
李安苦笑道：「子廉兄實在太高看我了。」
說實話，他一時間也猜不出官家會是什麼態度。
不過他覺得現在官家因為兒子的死和立儲之爭，已經心力交瘁了，怕是沒功夫管這點小事。
楊濤見李安不願意說，也沒繼續問，和李安閒聊了起來。
兩人從四書五經談到了歷代王朝的一些政策。
從朝堂談到了民間。
李安有過目不忘之能，加上兩世為人的一些見識，對歷史上的一些事件的理解，讓楊濤大受啟發。
一直聊到將近中午，劉氏來通知吃飯了，楊濤不顧劉氏挽留告辭離開。
他這次前來拜訪，什麼都沒有準備，自然不好留下吃飯。
李安倒是覺得楊濤是個挺有趣的人，他提的一些觀點，在這個時代算是有些驚世駭俗，但是楊濤聽聞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反對，而是細細品味後，講了一些自己的看法。
李安有些想不通，像楊濤這樣的人，按理說考中應該不難，加上和盛長柏又是朋友，怎麼原著中沒有出現過呢。
後來想想，李安覺得應該就出在他祖父想讓他小三元及第上面了。
前文就說過考中小三元的難度，這玩意說真的和才學關係真不大，說到底還得看運氣。
縣試鄉試會試，每次的考官性格脾氣都不相同。
文章再好，不符合主考官的口味，或者有人更對主考官的胃口，也是白搭。
楊濤因為其祖父的原因，太過在乎小三元了，影響前途也不無可能。
但是這樣的事情，他也不好說什麼。
原劇中，顧廷燁隨趙宗全平叛的時候，曾經問過官家。
官家說他其實一直都後悔對楊無端處罰太重。
正是因為後悔，就不願意聽人提起。
可以說，顧廷燁被刷下來，雖然有他為楊無端鳴不平的原因在，也有因為這事讓他再次聽到楊無端這個名字的原因。
楊濤若是正常考科舉，誰知道官家身邊的人會不會因為揣摩官家的心思，在官家面前提楊濤是楊無端的侄兒。
在官家眼裡，楊無端就是個禁忌，屆時指不定楊濤還是會被刷下來。
……
「阿牛，快到前廳來，你祖父他們來了。」劉氏的喊道。
李安聞言連忙放下書，從屋裡走出來，問道：「娘，祖父他們怎麼突然來了？」
「村裡有人來城裡，聽說你中了案首，回去跟你祖父說了。你祖父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就來了城裡詢問。你祖母和你大伯一家都來了。」劉氏說道。
李安跟著劉氏往前廳走去，一邊走一邊問道：「祖父沒事吧？」
現在因為作弊一事鬧得，中了功名的都不知道自己這個功名能不能保住。
李安對此倒是不擔心，但是劉氏和李南他們為此都沒少上火。
祖父那麼大年紀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受的了。
「你祖父他沒事，比我們還看的開呢。」劉氏把公公來後的事情說了一遍。
李木知道李安今年要參加科舉，前些日子還和丁氏一起去道觀上了香。
這幾天一直在算著日子，結果縣試都過去這麼久了，一直沒個消息，他還以為李安沒考中，李南他們不好意思回去說。
心裡失望的同時，卻也沒怪李安。
結果今天上午李家村有個村民來城裡有事，聽人說什麼案首是李安。
他便以為他們村裡的李安，回去就去李安大伯家詢問去了。
李木得知後，第一反應是同名的人，畢竟李安要是真中了榜，李南不可能不回去通知才是。
但是心裡又想著萬一呢。
便想著來城裡問問。
大伯一家也對此事十分好奇，便都跟著來了。
來到李家，從李南口中得知李安確實中了榜，還是案首，卻因為縣試有可能存在舞弊，暫時不能確認，因此才沒有回去通報。
李東一家聽完好一陣可惜，反倒是一直心心念念盼著李安中榜的李木十分豁達的說道：「沒事，阿牛既然能中一次，再考也能中，就算不是案首也沒什麼。」
李安聽完，笑道：「娘，你看祖父都比你和爹看的明白，就你們天天擔心來擔心去的。」
這幾日父母雖然沒說，但是李安能夠察覺到他們有些患得患失。
然而安慰了幾次，根本沒什麼用。
「臭小子，我和你爹擔心你還擔心錯了？」劉氏瞪眼道。
「沒錯沒錯。」李安連忙說道：「娘，咱們快走吧，別讓祖父等久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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