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求追讀)來自西夏國主的記恨

  第63章 (求追讀)來自西夏國主的記恨

  被衛淵解救出來的那些商賈,大部分已經離開代州。

  石堅則是在短暫休整過後,特意來到軍營,向衛淵表示感謝。

  軍營外,一處客棧里。

  石堅備上好酒,熱情款待衛淵。

  因為是在戰時,他又身為先鋒,自當以身作則,便未曾飲酒。

  石堅倒也不怪,畢竟,衛淵能來,就已經是給他面子了。

  「石幫主,我有一事不明,你們漕幫一向都是做漕運生意,何以去了西夏?」

  衛淵以茶代酒,喝了一口,好奇詢問。

  漕幫,都是做漕運上的生意,何時去西夏有牽扯的?

  石堅唉聲嘆道:「去歲,雁門關一戰還未結束,有西夏的行腳商客來到兩淮,說是要借我們漕幫的勢力做些生意。」

  「我們此前從未接觸過西夏的商人,想著如果通了這條線,今後必然也有利於我漕幫。」

  「與他們做成第一筆生意後,為探虛實,我又帶著人出了關,後來的事,衛將軍就都知道了。」

  西夏決定對大周動武之前,兩國一直互市,所以,常有商人行於兩國。

  「到底是什麼生意?」衛淵好奇詢問。

  石堅壓低了聲音說道:「軍馬!」

  軍馬?!

  聞聲,衛淵當即皺起眉頭,「買賣軍馬,可是死罪!」

  石堅直言道:「我們自然知曉,我們早已與馬政司的官老爺打好招呼,要是這條線能確定下來,我們漕幫買的所有軍馬,一概充公。」

  衛淵不解道:「這於你們有何好處?」

  石堅應聲道:「我們漕幫,說是商賈,但也有些牽強,都是一些落了難得江湖朋友,才來投奔我等。」

  「去西夏買馬一事,一來,是能幫助到像衛將軍您這等戍衛邊疆的英雄豪傑;」

  「二來,也是為了討好官府,不然,指不定哪天,我們漕幫就要大禍臨頭了。」

  衛淵再次問道:「即使真買來軍馬,又如何走出西夏城關?」

  石堅道:「暗地裡我們是在買馬,不過實際上,是做買酒的生意,但是,一次性將這麼多酒送到兩淮,就需要大量的馬匹運貨。」

  「而這賣馬的人,在西夏,手段通天,至於到底是誰,我們不曾得知。」

  衛淵語重心長道:「做這種生意,還是太危險了,而且每次運貨,只能運來百匹左右的軍馬,無濟於事。」

  石堅點了點頭,「衛將軍所言有理,不管怎麼說,還是要多謝衛將軍您的搭救之恩。」

  「您貴為三軍大將,能與我這江湖人同坐一處,已是給了石某天大的面子。」

  「今後,衛將軍若有調遣,我漕幫,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說著,就要單膝跪地。

  見狀,衛淵連忙攙扶起來,笑道:「石幫主言重了,你們都是俠義之士,結交諸位,是衛某得榮幸。」

  石堅當即道:「衛將軍折煞我等。」

  送走漕幫一行人之後。

  衛淵突然想到這軍馬的生意。

  擔心西夏軍政方面有所察覺,所以一次性只能運輸百匹或是數百匹軍馬。

  而這些所謂的軍馬,可能不是由西夏皇家飼養。

  或是由民間按照豢養軍馬的方法養出來的馬種。

  可不管是哪一種可能,如果抓住這條線。

  甚至有機會做大的話。

  一次性,武裝一營甲士,似乎不是問題啊?

  想到這裡,衛淵連忙搖了搖頭,暗道:「這想法,太危險!」

  眼下,他還沒有底蘊去做一些事。

  又過了些時日。

  年關將近。

  代州這個地方,陸續下了半個月的雪。

  雁門關外的積雪,更是厚到似乎可以將一個大活人掩埋的程度。

  平時沒有下雪的時候,西夏與遼國都無法攻克雁門。

  更不用說下雪了。

  所以,這段時間,大周的將士也比較愜意。

  而原先被他們解救的那些商賈,返回家鄉之後,也是有錢出錢,有力出力。

  支援了代州不少糧食,其中不乏一些肉食。

  還有野利遇乞為換回兄長屍體,答應送給他們的一些錢糧。

  再加上朝廷撥下來的糧餉。

  讓三軍將士過一個好年,不是問題。

  此刻。

  大帳內。

  張輔剛清點完朝廷撥下來的糧餉,不由得開懷大笑道:

  「咱們那位韓相公,雖然不喜兵戈之事,可哪年出征在外,卻不曾對糧餉一事有所剋扣。」

  聽到這裡,衛淵搖頭苦笑。

  這不該是分內之事嗎?

  何時值得單拎出來誇耀一番了?

  真要是多撥一些糧餉,那才值得誇讚他。

  雖說眼下朝廷很困難,湊足出征所需的糧餉,肯定要費不少的心思。

  但是,臨近年關,寒冬臘月天,戍衛邊疆的戰士不辛苦?

  「這個野利遇乞不曾食言,給了應給咱們得錢糧,此事,倒是值得意外。」

  顧偃開緩緩開口。

  衛淵笑道:「怕是那李元昊為了拉攏野利遇乞,特意下得恩旨,同意了此事,不然,戰時,野利遇乞有再多的腦袋,也不敢給咱們錢糧。」

  「只是這李元昊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楊守素是用毒殺了野利旺榮,至今那屍體上,還能查出一些痕跡。」

  張輔笑道:「事已至此,那野利遇乞,再也無心南下了。」

  顧偃開皺眉道:「無心南下,但賴著不走,也不是個事。」

  「聽聞去歲西夏鬧了災荒,情況比咱們還糟糕,他們從哪來的錢糧?看這架勢,是要給咱們耗上幾年,藉此讓官家妥協。」

  西夏不願再稱臣,所以要打這一仗,至於打下大周多少領土,李元昊壓根沒想過這事。

  他一開始就想著耗著大周。

  因為他知道,如今大周的財政狀況,很不樂觀。

  換而言之,誰先撤軍,誰主動提出談判,誰就輸了。

  「遼國贈給西夏的糧食?或是西夏災荒一事,並沒有咱想得那麼嚴重?」

  衛淵試探性開口。

  張輔搖了搖頭,「這些年,李元昊將西夏治理的極好,怕是囤了不少糧食,就等著這一戰。」

  「再說,那也不是我等操心的事,是打是和,還是留給朝廷里的相公們決定吧。」

  「我們只需做好自己的本分即可。」

  就連如今的武將之首都難以左右是打下去,還是要尋求談判的機會。

  只能說明,文官的勢力越來越大了。

  在張輔等人年輕的時候。

  大周還有很多百姓想要參軍入伍,建功立業。

  但是如今呢?

  家裡但凡是有些底子的,都是希望自家孩兒可以讀書考科舉。

  包括顧偃開也是這般想得。

  要不然,他早就下定決心,將顧廷燁弄到軍中來了,還何苦讓他讀書?

  倒是張輔想得很明白。

  齊國公府的那套,行不通。

  本身就是勛貴,文官豈會願意勛貴子弟有朝一日可以入主中樞?

  所以,他的三個兒子,如今倒是都在京營里摸爬滾打,只不過,存著愛子之心,不願讓他們上戰場殺敵罷了。

  衛淵是個例外,他本身就是殺敵建功出身,張輔信任他的能力,所以每每出征,必讓衛淵立於陣前。

  再說,衛淵又不是張輔的兒子,這輩子想要出人頭地,只能浴血殺敵。

  一個伯爵,對他來說,還遠遠不夠。

  ——

  嘉佑二年,十二月下旬。

  西夏軍後撤百里。

  遼軍按兵不動。

  此事傳至西夏國主李元昊的耳朵里之後,當即大怒,

  「野利遇乞不思攻城掠地,竟還後撤,他想做什麼?他怕了不成?!」

  自楊守素死了以後,張元就成為了李元昊身邊的第一謀臣。

  如今,張元說的話,李元昊多少能夠聽進去一些,

  「陛下,雁門關內外,近乎下了一整月的大雪,別說行軍了,就連行走都難,實在無法攻城。」

  李元昊冷聲道:「朕知道!朕是再問,他為何後撤!」

  「我們無法攻城,難道周軍就能出關?」

  張元皺眉道:「陛下,是不是還回野利旺榮屍體一事有蹊蹺?」

  「臣聽聞,換回屍體當日,周將衛淵與野利遇乞有過短暫交涉。」

  「雖然最後引得野利遇乞拔刀相向,衛淵及時撤軍,但.萬一是在做戲呢?」

  李元昊深深皺起眉頭,「衛淵?又是這個衛淵!區區一邊將,難道有三頭六臂不成?」

  「傳令野利遇乞,朕不管他想何辦法,開春之後,必須給朕打出一個好結果!」

  「朕要讓他將衛淵的頭顱帶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