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封王?!

  第260章 封王?!

  有岳父岳母在場,衛淵自然不敢造次,待將張桂芬從懷裡放下以後,恭恭敬敬的朝著張輔夫婦作揖道:

  「女婿見過岳丈、岳母大人。」

  張桂芬躲在衛淵身後,羞紅著臉。

  張輔尷尬一笑,道:「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像個孩子似的?沒個規矩。」

  說完,就與張夫人相視一笑。

  站在二老身後的是衛恕意姐妹還有明蘭。

  只見後者興高采烈地來到衛淵跟前,笑著施禮道:

  「舅舅,延邊一行,可有給我帶什麼禮物?」

  衛淵朝著她彈了個腦瓜崩,「我走這麼久,你這丫頭不問問我累不累倒也罷了,怎麼張口就要禮物?沒有!」

  明蘭嘟著嘴。

  張桂芬掩嘴一笑道:「明丫頭只是不善表達,你走的這段時日,她可是常來陪我,幾乎每次來都要問我官人你的情況如何。」

  聽到這裡,衛淵又彈了明蘭一下腦瓜崩,「不錯,沒有白疼你。」

  明蘭捂著腦袋,氣鼓鼓道:「舅舅,你下手太重了。」

  衛淵笑了笑。

  隨後,眾人相繼步入正堂。

  衛淵明銳察覺到了衛恕意的臉色有些不對,幾番追問下來,才得知最近幾日她常感風寒。

  前世『知否』電視劇里,衛恕意給人的印象,就是一種柔弱女子,非長久之相。

  衛淵對她的身體狀況很是上心,「明早請個御醫給大姐看看。」

  這番話是對張桂芬說的。

  她點頭應聲道:「官人放心,明日一早我就去安排。」

  「木哥兒與昌哥兒怎麼沒有叫來?正巧今日一起聚聚。」衛淵問道。

  衛如意大大咧咧的開口道:「來到家中,你不先去看看你的兩個孩子,倒是問起木哥兒與昌哥兒了。」

  聽到這裡,衛淵才下意識猛地一拍大腿,道:「差點兒將這事給忘了。」

  「師父,師娘,你們先稍坐片刻,我去看看伱們外孫,外孫女。」

  張輔接連擺手,「去吧。」

  隨後,張桂芬就跟著衛淵一同前往二人臥榻處去看孩子。

  由於天氣漸寒,在開門時,衛淵還特意搓了搓手,想讓自己的體溫上升一些,主要是擔心身上的冷氣會帶給孩子。

  張桂芬還是頭次見到衛淵要去見誰時竟是這般小心翼翼。

  「屋裡有炭火,烤一會兒就沒冷氣了。」

  張桂芬一邊說著,一邊讓寶珠打開房門。

  衛淵與張桂芬二人居住的臥榻比較大,總計分為三間,長度約有三四十步。

  床榻放置在最裡間,床榻前是一扇巨大的山水畫屏風,越過屏風,是平日裡洗漱的地方,再有一間,是夫妻二人共用早膳的所在。

  此刻,壯哥兒與靜姐兒就在衛淵床榻前,兩個孩子正躺在坐床上睡覺。

  衛淵怕吵醒了孩子,遂坐在平日裡洗漱的房間裡用炭火驅趕著身上的寒氣,待覺得差不多了,他才敢越過屏風,邁出的腳步很輕,小心翼翼的來到兩個孩子跟前。

  張桂芬就站在他的身後,小聲道:「平日裡除了我之外,就是張嬤嬤照顧她們。」

  「我思來想去,還是打算不給孩子找奶媽子了。」

  衛淵點頭道:「依你。」

  他原本想用手指去觸摸靜姐兒的臉頰,然而還沒摸到的時候,靜姐兒就已經醒了,睜著兩個大眼珠子,看著鬍子拉碴,沒時間清理的衛淵,頓時大哭了起來。

  哇哇——

  這哭聲直接將一旁的壯哥兒也給驚醒了。

  衛淵頓時有些手足無措,「我我.」

  雖然兩世為人,但也是初為人父,見到孩子哭鬧,一時竟是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孩子哭鬧得厲害。

  張桂芬見堂堂的大將軍竟被兩個孩子搞到不知所以然的程度,就是覺得有些好笑。

  衛淵看著她,道:「是不是孩子餓了?」

  寶珠先是上前查看一番,見尿布嶄新並無異樣。

  張桂芬道:「讓她們出去。」

  隨後,連同寶珠在內,屋子裡的所有婢女丫鬟們,都統統離開屋子。

  緊接著,張桂芬看了看衛淵。

  衛淵也看了看她。

  張桂芬有些許難為情,「衛哥哥不出去?」

  衛淵下意識『啊』了一聲。

  聽罷,張桂芬道:「罷了,衛哥哥,幫我將後面的衣帶解開。」

  衛淵這才恍然大悟,「要不我還是先出去?」

  張桂芬噗嗤一笑,「怎麼去了一趟延邊,反倒不好意思了?」

  衛淵將她的衣帶解開,沒過一會兒,張桂芬就已赤裸著上身。

  衛淵從身後抱住她,貪婪地吸允著她身上的淡淡香味。

  張桂芬初為人妻,身上那種熟透了的感覺可謂讓人垂涎欲滴。

  她自是知道,衛淵突然抱住自己想要做什麼,也能感受到來自衛淵體內的燥熱。

  只是兩個孩子不停地哭泣,實在是讓她沒有心緒,「衛哥哥,晚些時候,等爹娘走了。」

  隨後,她掙脫衛淵的束縛,端坐在床榻之上,先是將靜姐兒抱在懷裡。

  沒過一會兒,靜姐兒果真不哭泣了。

  衛淵一直盯著張桂芬哺乳靜姐兒,都將她盯得害羞了,連忙伸出一手遮住衛淵的眼睛,

  「你快出去陪著爹娘他們。」

  衛淵蹲下身子,握著張桂芬的纖纖玉手,完全不顧兩個孩子在這裡,肆無忌憚的問道:

  「我離開這些時日,你可有想我?」

  張桂芬道:「好哥哥,待會兒說,餵孩子呢。」

  衛淵道:「餵孩子哪用將衣衫全部脫光,妹子這是在誘惑我呢?」

  張桂芬忽的噗嗤一笑,「去你的,你也不看看我今日穿得是什麼,這褘衣是京中盛行的新款式,上衣下裳連在一起,就是脫得時候不太方便。」

  衛淵道:「既如此,為何還要穿這衣衫?」

  張桂芬道:「我瞧別家女子穿了這衣衫都頗為好看,我也想試試.」

  衛淵明白她的心意,「是穿給我看?」

  張桂芬點點頭。

  待將孩子餵飽以後,張桂芬才將寶珠喚來,讓她先照顧著兩個孩子。

  她穿好衣衫之後,讓衛淵坐在梳妝檯前,摸著他那下頜有些扎手的鬍鬚,微微皺眉道:

  「去了趟延邊,人也似懶了不少,怎麼也不修面了?」

  衛淵躺在台前的搖椅上,任由張桂芬親自拿著把小刀,給他刮著鬍鬚,

  「邊疆乃是苦寒之地,我此行又多是去城寨,就連幾座像樣的州縣都不曾去的,身邊也沒個人伺候著,就懶得弄了。」

  在代州時,衛淵倒是還時常注意個人形象,但隨著官位越來越高,所謂外部形象,倒是不怎麼受他重視了。

  說著的同時,而握著張桂芬的纖纖玉手把玩一番。

  張桂芬正色道:「別動,待會兒再弄傷了你。」

  衛淵笑道:「若是夫人傷了我,那我也認了,畢竟誰讓我喜歡夫人。」

  張桂芬用指尖輕輕點在他的嘴唇上,「衛哥哥怎麼愈發的油嘴滑舌了?誰教你的?是不是在延邊遇到什么女子了?什麼身份?」

  衛淵頓時頭大,閉上眼睛不語。

  張桂芬繼續為他淨面,「官人,你這回來,就不走了吧?」

  衛淵道:「不走了,就在家好好陪著你。」

  張桂芬撇撇嘴,「不求你能每日,但求一月里有那麼兩三日的功夫來陪我就足夠了。」

  衛淵道:「這幾日可能會有很多人來咱們家要見我,你對外說我一路舟車勞頓,累到了,要靜養幾日,閉門謝客。」

  張桂芬道:「那些人見官人是打著什麼心思?」

  衛淵道:「前些日子,我給官家上了份札子,今日朝議,就是在議這個札子。」

  「文相與韓相想要藉此事爭上一爭,定是要拉我入局的。」

  今日宣政殿上的局勢,他都已經想明白了。

  二相都支持改制,甚至還有那個三年一任的策略,但勢必要分出個先後才行,故而,二人定會拉著衛淵入局。

  倘若衛淵支持誰,誰就能在這場相權之爭中勝出。

  但衛淵的本意僅僅是改制延邊軍事而已,對於推行全國,就目前來說,他並不感興趣。

  這也是為何,在官家面前,他就直說了,這個三年一任的策略,主要是給延邊量身定做的,其它地方不一定合適。

  「王尚書乃是文臣,都不曾入局,官人還是獨善其身的好。」

  張桂芬雖然不懂什麼朝堂政治,可對於身邊勛貴的動向卻是極為清楚。

  一些老牌勛貴們都對兩相之爭避之不及,誰還願意硬湊上去?

  衛淵點頭道:「男人這一生,只要在政權上不要站錯隊,經略上不要拿不該拿的錢財,生計上不找妖艷女子,一般來說,就絕不會有太大問題。」

  聞言,張桂芬笑著詢問道:「我可妖艷否?」

  衛淵點了點頭,「妖艷。」

  頃刻間,張桂芬氣急,「我哪兒妖艷了?」

  衛淵趁勢將她抱在懷裡,在她耳邊呢喃道:

  「話還沒說完呢,妹子急什麼?」

  「我妹子妖艷也是妖艷給我看,又不是給旁人看。」

  「再說,世人誰不知我家妹子文能吟詩頌詞,武能上馬提槍,就連京中許多女子都喜歡我妹子一身戎裝,英姿颯爽的模樣,為夫自然也不例外。」

  張桂芬笑了笑,「算你識趣。」

  為衛淵淨面之後,一大家子人也開始用起了晚膳。

  除了年齡還小的木哥兒沒來之外,其餘人都到場了。

  昌哥兒是散了學以後,才來到侯府。

  用膳期間,張輔向衛淵說起一事,

  「你在延州召集諸邊疆議延邊軍事時,提出了一個新戰術,名為游擊戰?」

  後者點頭道:「此戰術主要是深入敵後伺機騷擾敵軍,給他們的行軍、輜重補給路線等造成損失,以延誤他們的戰機。」

  張輔撫須道:「還用一十六字總結那十六字我看了,精妙絕倫,即使平時行軍作戰,此十六字也可用得上,如若運用巧妙,則足以立於不敗之地。」

  提到那十六字,就連坐在一旁的昌哥兒都忍不住好奇了起來,

  「是哪十六字?」

  衛淵道:「別亂打聽,讀你的書。」

  就連明蘭都有些好奇,「怎麼從未聽說此事?」

  張輔解釋道:「官家早已將此事列為絕密。」

  絕密?

  聽到這兩個字,衛恕意當即呵斥明蘭與昌哥兒好生吃食。

  沒錯,衛淵所講的十六字,如今的確已成大周絕密。

  大周的各種檔案或是國策推行,有著較為嚴格的等級劃分。

  比如皇城司從別國獲得的情報,如果探查敵國有意集結大軍侵掠大周,那麼這情報的價值,就可稱絕密。

  如果是關於敵國軍事上的布防安排,人事調動等,就是秘要。

  倘若僅是一些無關大局的情報,則定為隱秘。

  每個等級的保密工作安排也不一樣。

  比如說絕密,其真實內容,可能就連護送情報的皇城司侍衛都曉不得。

  他們只曉得,這情報是絕密,是付出性命也要送出去的情報。

  倘若是秘要的話,在儘可能保證自身安危的前提下,將情報送出。

  如果是隱秘,那就不急於一時,待確定徹底安全之後再行護送即可。

  趙禎將有關『游擊戰』的一切,都列為了絕密,並不是想著,列為絕密之後,敵國就無從得知,而是想著,他們可以晚一些時日知曉。

  但凡是對戰爭有所了解的人,都能明顯感受到,衛淵所言十六字真訣帶來的力量。

  用膳期間,張輔也只對衛淵說了那麼一件政事。

  至於其他事情,倒也不急於一時,再說,今夜這場合,一大家子人都在,也不適合講。

  就在眾人散去時,衛淵聽說了一個事,吐蕃首領,也就是如今的贊普『唃廝囉』要來了。

  吐蕃與夏、宋接壤,地理位置尤為重要,而且這個地域多宗教,當地百姓信奉宗教悍不畏死,是出了名的難纏。

  起初,趙禎與唃廝囉曾以君臣形式聯盟共同伐夏。

  而唃廝囉雖然擊潰過李元昊主力軍隊,但也是在周軍的幫助下。

  在吐蕃人眼裡看來,唃廝囉為一代雄主。

  「提起吐蕃,西夏大將軍野利遇乞似乎正在接觸吐蕃境內的幾大宗教。」

  「如今,吐蕃首領進京,是不是與西夏當前內憂局勢有關?」

  衛淵送張輔出府時開口詢問。

  張輔搖頭道:「應該無關,是官家召他來京,說是要履行當年的承諾,準備封他為王。」

  封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