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衛哥哥好官人

  第220章 衛哥哥..好官人.

  傍晚,除了徐長志等自家兄弟之外,其餘賓客幾乎都已離開伯府。

  就連衛恕意姐妹與明蘭也都已返回各自家中。

  大概到了戌時二刻。

  陳大牛等人均已爛醉如泥。

  衛淵在前院找了幾個房間,命人將他們送進去休息。

  今日來慶賀的禁軍將士,都是衛淵親衛,一人賞了三十兩銀子與一些布匹,雖然不多,但好歹是一番心意。

  等將徐長志等人安排妥當以後,衛淵是一刻都不願待在前院了,當即快速前往後院新房。

  此時,明蘭早已離去,陪張桂芬的只是幾位婢女還有喜娘。

  待衛淵來到此間時,張桂芬帶來的那幾位婢女,正守在門外,紛紛向他作揖,

  「奴婢拜見老爺。」

  衛淵擺了擺手,問道:「我娘子可休息了?」

  屋裡,聽到他走來動靜,當即端坐身姿的張桂芬俏臉羞紅,就像是寒冬里盛開的梅花,無比嬌艷。

  那婢女搖頭道:「夫人在等著老爺呢。」

  衛淵那顆沉寂已久的心忽然激動起來,給了眾人一些銀兩,便讓她們下去休息了。

  並且吩咐,今夜都不用來守門或是叨擾。

  新郎進洞房,其實也是有一些俗禮。

  但張桂芬帶來的這些人,都是英國公府的老人,是將門裡的婢子,她們又深知這位姑爺也不喜勞什子的禮節規矩。

  便也就不做理會,各自散去。

  衛淵走進房間,看到仍舊頭戴鳳冠,拿著紗扇遮臉的張桂芬,微微皺眉道:

  「我不是告訴明丫頭了,將你的鳳冠取下,你怎麼還戴著?」

  說著的同時,已然站在張桂芬的身前,親手將那鳳冠取下。

  張桂芬明顯是有些不知所措,低著頭,也不敢看他。

  衛淵又將她手中摺扇拿來,與鳳冠放到一起。

  張桂芬羞澀道:「除了皇后娘娘,尋常女兒家,一生就有那麼一次機會戴鳳冠,自然要等著夫君親自取下才是」

  夫君?

  衛淵喜上眉梢,坐在張桂芬一旁,握著她的纖纖玉手,道:「方才你叫我什麼?」

  張桂芬整張臉都紅透了。

  衛淵又道:「你我已經成婚,這裡又沒外人,叫我一聲夫君又何妨?」

  張桂芬抿了抿嘴,小聲道:「夫夫君」

  衛淵頓時大笑一聲。

  在他眼中,此刻身旁這位衣著極盡奢華,面容極為嬌羞的絕美女子,就像是一隻溫順的小貓,可以任自己捉弄呵護。

  「你看你,戴了一天的鳳冠,都有印子了,痛不痛?」

  衛淵撫摸著她的額頭,關心詢問起來。

  張桂芬搖頭道:「我哪有那麼嬌弱。」

  衛淵故作打趣道:「是是是,我家娘子,那可是將門虎女,什麼李娘子、花木蘭,都是比不得我家娘子。」

  張桂芬嬌滴滴的模樣十分惹人憐愛,又聽那聲『我家娘子』,雖未飲酒,但整個人都像是醉了一樣,小聲嘟囔著回應道:

  「哪有說自家娘子是李娘子、花木蘭的.我.我就那麼像個男人?」

  衛淵一手將她攬在懷裡,另外一手撫摸著她的臉龐,笑道:

  「我哪裡有說娘子像個男人了?」

  「我是說娘子你巾幗不讓鬚眉,不似尋常女子但已勝卻尋常女子。」

  「我衛淵此生能娶到娘子,是我的福分。」

  自從被封了爵之後,衛淵最想做到的一件事,那就是經過自己或是幾代人的經營,可以讓衛氏成為僅次於皇族的大周第一名門望族。

  可以毫不違言的說,娶到張桂芬這樣的女子,可以讓衛淵少奮鬥許久。

  距離他想達到的目標,更是能夠進一步。

  至於所謂的收復燕雲,或是通過自己的地位與影響力,可以改變後世一些事情.

  這都是後話與支線了。

  聽到衛淵所言,張桂芬卻一改在他面前的柔弱模樣,無比正色道:

  「夫君切勿這麼說」

  「能嫁給夫君,應該是我的榮幸才是。」

  衛淵一愣。

  張桂芬接著說出藏在心底幾年的話,

  「當我與夫君定下親事時,整座汴京城裡的人都說,官人占了一個天大的便宜。」

  「但只有我心裡清楚,像夫君這般起於微末的英雄豪傑,即使不靠誰,也能闖出一番天地。」

  「我一介女子,能嫁給夫君這樣的英雄,此生已是別無所求.」

  「而且而且」

  衛淵瞧著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好奇道:「而且什麼?」

  張桂芬貼在衛淵的胸膛上,也不覺得他身上的酒氣難聞,輕聲道:

  「而且,我自第一眼見到官人時,心裡就在想,我必要嫁給官人你,不管千難萬難,不論官人是耕田亦或從軍,就要嫁給官人,除了官人,我寧可孤獨終老.」

  衛淵一愣,「伱那個時候才多大?」

  張桂芬莞爾笑道:「女人心海底針,官人是猜不透的,其實.」

  「我向官人也耍了一些小心機只是官人不曾發現過罷了。」

  衛淵更為好奇了,「長夜漫漫,你好好對我說說,都耍過什麼心機?」

  張桂芬笑了笑,「我才不與官人說,這事,要讓官人你猜才是,而且要猜一輩子。」

  衛淵道:「倘若中途我移情別戀了該如何是好?」

  張桂芬道:「若讓你心裡有了別的女人,那是我沒本事,我怪不得旁人。」

  「但縱使官人今後心裡有了其她女人,也萬不能做出寵妾滅妻的事情,我這麼說不是為了我自己。」

  「而是在京城那麼多年,見了太多的勛貴望族,因家裡那些糟心事而逐漸沒落」

  「我在爹娘靈位面前偷偷發過誓,終此一生,要幫著官人,將咱們衛家興盛壯大任何有損家族門楣、威望與前程的事情,我自是不許.」

  聽到這裡,衛淵大為感動。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片刻後,衛淵將她摟得更緊,貪婪地吸吮著她身上的淡淡清香,問道:「你怎知,我心裡的想法?」

  張桂芬笑道:「我是你妻子,我若不懂官人,那官人希望誰會懂?」

  衛淵突然想起一事,將藏在柜子里的大箱子拿了過來,打開以後,張桂芬赫然發現,乃是衛淵這幾年辛苦攢下的家底,

  「今後,就有勞娘子管家了。」

  「若不是東南一行,我只怕也攢不下這些家底。」

  見狀,張桂芬從床榻起身,將婚床旁邊的兩個箱子也拿了過來,都是一些紙張。

  細細瞧去,乃是房產、地契與各地的鋪子,道:

  「這些是我的嫁妝,今後,也是官人你的家底。」

  衛淵瞧了瞧自己搬來的箱子,又瞧了瞧張桂芬拿來的,一時無言,最終,識趣的將自己的箱子關上。

  隨後,他問向張桂芬,「一天沒吃東西,你可餓了?」

  後者搖頭道:「明蘭來的時候,給我帶了些吃食糕點。」

  衛淵看著不遠處一桌子飯菜,問道:「你怎麼不吃那些飯菜?可是覺得不可口?要不我命人去樊樓買些吃食過來?」

  張桂芬再次搖頭道:「官人沒來,我哪敢動筷?不必那麼麻煩了。」

  衛淵瞧著那些飯菜都已經涼了,又道:「我讓人重做。」

  張桂芬道:「好官人,我真不餓,而且而且又不急在今晚這一時.明早我多吃點便是。」

  聽到這裡,衛淵心中一喜,旋即就將她抱在床榻之上。

  二人雙目對視,張桂芬原本白嫩的脖頸都紅潤起來,愈發讓衛淵憐愛。

  成婚之前,早有經驗老道的嬤嬤傳授了房間秘術,饒是如此,張桂芬依舊止不住的身軀發顫,呼吸加重,顯得極為緊張,

  「官人.將燭火熄了吧」

  張桂芬悄悄說著。

  衛淵碰了一下她的嘴唇,道:「還要等等。」

  等等?

  等什麼?

  張桂芬不解。

  忽見衛淵起身,將掛在牆壁上的弓箭握在手裡。

  見狀,張桂芬驚訝道:「官人,這是要.」

  衛淵道:「娘子莫慌。」

  隨後,只見他擺出拉弓搭箭的手勢,又緩緩閉上雙目,像是在聽門外細微的動靜。

  約莫是感覺到了那幾人的位置。

  隨後,只聽『咻』得一聲,箭矢穿門而去。

  門外頓時響起徐長志、陳大牛等人的聲音,

  「早就給你說了,咱們大哥射藝超絕,能運用兵法,你們便是不信。」

  「大哥,你這是想要了我們的命啊!」

  「我滴親娘嘞,這一箭要是射在身上,那不得去見咱死去的那些袍澤兄弟們了?」

  「大哥手下留情啊!」

  「.」

  聞聲,衛淵這邊還沒覺得有什麼。

  張桂芬就已將床上的帘子取下,生怕陳大牛他們真看到屋裡的動靜了,顯得很是羞澀。

  頓了頓,衛淵正色道:

  「三個數,若是再不滾,下一箭,可真要射在你們身上了。」

  張桂芬瞧著他說話語氣頗為認真,下意識開口道:

  「官人.都是自家兄弟,別真傷了他們。」

  話音剛落,屋外幾人頓時大笑起來,

  「還是嫂嫂說話好聽,嫂嫂真好!」

  「多謝嫂嫂,還請您日後多加管教大哥!」

  「我們全當見過嫂嫂了,這就散了!」

  「.」

  過了會兒,衛淵聽到屋外再無動靜,這才將弓箭放回原處。

  而後便是迫不及待的抱起張桂芬。

  她瞧了一眼屋裡的燭火。

  衛淵又起身吹滅,只留了一根蠟燭。

  張桂芬憑藉著剩餘的微末亮光,親自為衛淵褪去衣衫鞋履。

  二人緊貼著,衛淵正值血氣方剛,哪還能忍住?

  遂相擁,相吻,情不自禁,欲從心起。

  張桂芬身上的衣衫被衛淵暴力扯下,她雖然害怕,但又不敢明言,索性便是緩緩閉上雙眼,選擇逆來順受。

  此刻,她就真得像是一隻任由衛淵揉捏的溫順小貓,從白嫩透紅的小腳,到身上每一處的肌膚,他都不曾放過。

  衛淵精力旺盛,忙活半夜才算罷休。

  張桂芬早已如一灘爛泥,哪怕是稍微動一動,都能感覺有種撕裂般的疼痛感湧上心頭。

  她初經人事,哪裡能禁得起這般折騰?

  只是看著衛淵還一臉的意猶未盡,索性便豁出去了。

  直到第二天清晨,她仍是覺得雙腿發軟,就連走路都要讓人攙扶著。

  負責伺候張桂芬洗漱的那些婢子們瞧見她這般模樣,都是不由得會心一笑。

  見狀,張桂芬瞪了她們一眼,小聲道:

  「侯爺還睡著呢,別吵醒他。」

  有從小到大就伺候張桂芬的貼身婢子寶珠輕聲問道:

  「姑娘不睡會了?」

  張桂芬搖頭道:「待會兒用過早膳,還要去祠堂祭拜公婆,剛成婚,豈能貪睡?」

  寶珠點了點頭。

  張桂芬生怕因自己洗漱穿衣的動作太大,驚醒了還在熟睡中的衛淵,便是去到一旁。

  待她將要洗漱好時,衛淵才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瞧了一眼枕邊空落落的,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昨夜宛若一場夢似的。

  讓他以為,有些不太真實。

  昨夜,他也不知怎麼了,放下了從軍多年養成的時刻戒備得習慣,睡得很死,也很安詳,仿佛周遭一切動靜,都不能打擾自己。

  他未從床榻起身,而是輕聲喚道:「桂芬妹妹?」

  聞言,正準備要束髮插簪的張桂芬,當即讓貼身婢子放下手裡的動作,連忙起身來到床榻旁,掀開床簾,坐在床沿邊上,看著剛睡醒的衛淵,一臉寵溺道:

  「在呢。」

  衛淵握著她的手,半坐著依偎在床榻上,問道:「你怎麼不多休息會兒?」

  張桂芬道:「剛成親第一日就賴床,若是讓公婆在天之靈知道了,待官人與我百年之後,官人去替我解釋?」

  衛淵笑了笑,將她抱在懷裡,沉寂了半夜的心此刻又躁動起來,欲行好事。

  張桂芬的那幾名婢子見了,連忙轉身偷笑。

  張桂芬白了他一眼,道:「待會兒還要去祠堂呢。」

  衛淵道:「不急在這一時,晚會去也行。」

  張桂芬執意搖頭,輕聲道:「到了晚上,隨官人如何,妾都依著」

  說到這裡,她又一臉正色道:

  「但白日不行,我讀書少,但也知聖人說,白日宣淫,無以異也」

  「若讓旁人知道,只覺著咱們衛家沒有家風也有損官人名望。」

  聖人說白日宣淫,是指在大庭廣眾之下,當眾宣淫不可。

  但如今許多名門望族,為養成家風,是嚴禁白日行房事。

  聽到張桂芬所言,衛淵才深刻意識到,他娶的這位妻子,可不是什麼一般女子,更不是什麼只知討男人歡心的紅塵女子或如林噙霜那般

  而是正兒八經的高門貴女,是有著無雙才情的絕代佳人,不是什麼俗物艷貨就可比。

  得此賢妻,所謂的家風、門楣,怕是不用自己去操心了。

  最關鍵難得的是,平時衛淵注意不到的地方,或是覺著無所謂的事情,張桂芬都能處處上心,而後讓他改之。

  如此,衛家豈有不興盛之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