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立儲風波(求訂閱)

  第97章 立儲風波(求訂閱)

  「祖母別生氣,長柏的親事肯定是得你點頭才行。」華蘭一邊給老太太順著後背一邊說道。

  因為這事,氣氛有些不好,王大娘子藉口去盯著晚膳離開了。

  盛紘也叫著袁文紹和長柏去書法說話,留下華蘭安慰老太太。

  來到書房,等下人送上茶水,盛紘將人打發走,說道:「二郎,現在立儲的呼聲很高,這兩人經常有人聯繫我,要我跟著聯名上奏,看樣子要不了多久,就要行動了。你千萬不能參與進去。」

  「多謝岳父提醒,我知道輕重的。」袁文紹點頭道。

  盛紘點了點頭,看向盛長柏說道:「讀書人最好談論政事,你平常碰到,千萬不要多做評價。如果有人談論立儲之事,以後就和這些人少來往。」

  「父親放心,孩兒在春闈之前,都會在家中苦讀,儘量不出門。」盛長柏說道。

  「嗯。」盛紘滿意的點了點頭,嘆聲道:「世人只看到從龍之功飛黃騰達,卻忘了有多少人因此被抄家滅族。」

  盛紘叮囑了幾句,便讓兩人離開了。

  出了書房,長柏開口道:「前幾日收到二郎書信,他還有半月左右就回來了。」

  「哈哈,到時候可得讓他請我們好好喝一杯。」袁文紹笑道。

  林棲閣

  墨蘭回來後,把剛剛的事情跟母親林小娘說了一遍。

  「小公爺竟然喜歡明蘭那丫頭?」林小娘驚訝道。

  「誰說小公爺喜歡她了?只不過是小公爺可憐她蠢罷了。」墨蘭不滿道。

  「可萬一他就是喜歡蠢的呢?伱呀,也別太拔尖了。」林小娘說道。

  「娘,她一個庶女怎麼高攀的上齊國公家的獨子呢。」墨蘭說道。

  「可是你也是庶女啊。」

  林小娘還算清醒,自家女兒也是庶女,齊國公府那樣的人家哪裡高攀的起。

  「娘,我跟她能一樣麼?我可是你的女兒,過著比嫡女都尊貴的日子。而且前不久的詩會還拿了頭名,誰不高看我一眼?」墨蘭說道。

  「是是是,不過啊,要是長柏和你哥哥能夠高中,咱家一門三進士,加上還有個一門雙爵的親家,要是小公爺真的喜歡你,倒也不是沒有機會。要是你能嫁入齊國公府,看那王若弗還敢不敢對我大呼小叫。」林小娘說道。

  自從華蘭嫁入伯爵府,盛紘對王大娘子也客氣了很多,對她雖然還是十分寵愛,卻也不像在揚州那樣千依百順了。

  林小娘雖然巴不得長柏落榜,但是長柏要是能考中,也能抬高盛家的身份,到時候她女兒未必不能嫁入國公府。

  ……

  袁文紹和華蘭在盛家用了晚飯,才帶著滿臉不高興的女兒打道回府。

  馬車上,華蘭開口道:「官人,你提醒爹了麼?」

  「岳父哪裡需要我來提醒,他把我和長柏叫去書房,就是提醒我和長柏的。」袁文紹說道。

  「那就好。」華蘭聞言放心了下來。

  晚上,華蘭哄女兒睡著,回到了自己房間。

  袁文紹往裡面退了退,等華蘭上床抱住她說道:「娘子,從離開盛家後,你好像一直不高興啊,是不是祖母跟你說了什麼?」

  「祖母說她和白石潭賀老太太有舊,賀老太太當年專門給汴京貴族女眷看病,醫術十分高明,想請她來給我看看。」華蘭說道。

  「這是好事啊?你為何不高興呢?」

  華蘭現在已經二十一歲了,而且女人最難的就是頭胎,二胎危險性要小許多,倒也可以懷孕了。

  「我擔心治不好。」華蘭說道。

  之前她看大夫,大夫說要好好修養,可是她修養這麼多年了,還是沒懷上。

  她害怕自己因為傷了身子不能生了。

  「別擔心,白石潭賀老太太的大名我也聽過,她出馬肯定沒問題的。」袁文紹安慰道。

  他知道華蘭這是諱疾忌醫了,好一陣安慰,才讓華蘭安定下來。

  ……

  汴京碼頭

  和上次送行一樣,還是袁文紹和盛長柏兩人。

  看著熱鬧的碼頭,長柏感嘆道:「上次送二郎,好像還在昨天。」

  「是啊,時間過的真快啊。」袁文紹也感嘆道。

  兩人等了將近半個時辰,一艘船靠岸,沒多久,顧廷燁和提著書箱的石頭從船上下來了。

  「二郎到了!」

  長柏衝著四處張望的顧廷燁招了招手迎了上去。

  「仲懷!」

  「則誠!」

  「袁兄!」

  三人有些激動的打了招呼,寒暄了幾句。

  盛長柏疑惑道:「怎麼就帶了石頭一個?行禮呢?」

  「沒有什麼東西,就幾個箱子,還有一個家眷,在船上收拾東西,我們先走吧。」顧廷燁笑道。

  盛長柏一臉驚訝,小聲道:「這家眷是怎麼回事?」

  袁文紹聞言卻是猜到,顧廷燁說的應該就是曼娘了。

  「之前在汴京幫過一個可憐女子,後來她那個哥哥把她所有銀子都騙走了,她跑到白鹿洞書院來找我,我看她實在可憐,就…就把她給收了。」顧廷燁解釋道。

  盛長柏張了張嘴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

  作為朋友,顧廷燁養外室這種事情,他實在不好說什麼。

  「人呢?」袁文紹問道。

  「我提前讓人買了個住處,讓她等著行禮,一起過去。我們走吧,不用等她。」顧廷燁說道。

  「唉,不說這些了,莊學究卯正開堂,規矩甚嚴,咱們快走吧。」長柏說道。

  「石頭,你跟著他們收拾收拾,別讓人糊弄了。我先走了。」顧廷燁說道。

  這次他回來是為了參加來年的科舉,不過現在距離科舉還有些時日,因此他會在盛家跟著莊學究學習一段時間。

  「哈哈,今天我也陪你們聽聽莊學究的課,中午仲懷可得請我們好好喝一杯。」袁文紹笑道。

  「喝酒沒問題,但是下午還得上課,不能多喝,等休沐我再請一頓。」顧廷燁笑道。

  三人一路說笑回到盛家,一路到了偏院,路過小樹林的時候,看到明蘭靠在小桃身上正在睡覺,便上一個男子拿著本書正在扇風。

  盛長柏剛想開口,顧廷燁卻見那人眼熟,側頭打量了一下,上前推了他一把,笑道:「元若。」

  「二叔!」

  齊小公爺回頭,看到顧廷燁,十分驚訝。

  「你怎麼在這?」顧廷燁問道。

  「這話我應該問你才是。」齊小公爺笑道。

  兩人擁抱寒暄,另一邊被驚醒的明蘭也在小桃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我如今在這讀書,二叔,這是盛家的六姑娘。」齊小公爺介紹道。

  「六姑娘好。」顧廷燁想起當初跟他投壺的那個小丫頭,沒想到都長這麼大了,笑著打了個招呼。

  「二叔安好。」明蘭行禮道。

  「咳咳咳。」盛長柏連忙說道:「不好耽擱了,莊學究一會見人遲了,定要處罰的。」

  顧齊兩家有親,齊小公爺低顧廷燁一輩,稱其二叔是應該的。

  但是他和顧廷燁乃是朋友,明蘭稱呼顧廷燁二叔,他不就矮了一輩麼。

  袁文紹確實心裡嘆了一口氣,別看明蘭表面上拒齊衡於千里之外,心裡還是存有期待的。

  不然也不可能跟著齊衡叫顧廷燁二叔。

  一行人來到學堂,盛長柏指揮下人又搬了兩張桌子過來。

  「二叔,你就坐我的位置吧。」齊衡說道。

  「元若哥哥怎麼叫著二叔呢?」

  就在這時墨蘭和如蘭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

  「哦,祖上有親。」齊衡淡淡的回了一句。

  「這是我四妹妹。」盛長柏介紹道。

  「那我就隨著元若哥哥叫了,不介意吧?」墨蘭笑道。

  「不介意。」

  顧廷燁衝著齊衡擠了擠眼,好像在說你小子真有女人緣。

  「二叔安好。」

  「四妹妹好。」顧廷燁本想稱侄女的,但是看到盛長柏臉色難看連忙改口。

  「顧二叔安。」如蘭行禮道。

  顧廷燁聽完,臉色更古怪了。

  「這是我家五妹妹。」長柏介紹道。

  「五妹妹好。」顧廷燁回禮道。

  剛見完禮,莊學究便走了進來。

  「都到了啊。」莊學究笑道。

  「莊學究安好。」眾人連忙行禮。

  莊學究點了點頭,看向顧廷燁說道:「侯府顧家的同窗也到了。」

  顧廷燁要來,盛長柏提前和他說過,至於袁文紹他認識,因此一眼就猜出了顧廷燁的身份。

  「是,今晨剛到,便來聽課了,以後麻煩學究了。」顧廷燁躬身道。

  「好啊,少年之勤在於晨,都入坐吧。」莊學究笑道。

  莊學究講課生動有趣,不死板,上午沒多久便過去了。

  中午三人到樊樓吃了一頓,喝了幾杯,吃完袁文紹便回家了。

  第二天乃是早朝,雖然官家好幾個月沒上朝了,但是上朝之日該去還是要去。

  袁文紹本以為今天也只是點個卯,便能回去,沒想到官家竟然上朝了。

  百官進入大殿,行禮參拜,袁文紹偷偷打量了一下官家,發現他蒼老了許多,臉色蒼白,整個人都沒有什麼精神。

  「朕些許時日沒有上朝了,多虧諸位臣工忠於職守,為朕分憂,才沒有出什麼亂子。」官家說道。

  百官連說不敢,官家倒也沒有多說,司禮太監則是大聲喝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韓大相公上前,躬身道:「陛下,臣有事要奏。」

  官家目光一閃,淡淡道:「說。」

  「臣請陛下過繼承宗室,以正東宮,以安民心。」韓大相公說道。

  韓大相公的話好似吹響了戰鬥號叫,許多官員紛紛出列說道:「臣等懇請陛下,過繼宗嗣,以正東宮。」

  官家緩緩起身,看著出列的眾人說道:「你們這是要逼宮麼?」

  陳相公沉聲道:「陛下薨幼子,陛下痛,臣工也痛。陛下痛幼子,臣工痛天下。然儲君之位懸空,天下人心惶惶。還請陛下過繼宗嗣,立為繼嗣,以安天下之心。」

  說完,陳相公跪了下來。

  「請陛下過繼宗室,以安天下之心。」

  許多官員紛紛跪下,齊聲說道。

  「你們如此逼朕,還說不是逼宮?」

  官家緩緩的坐了下來,說道:「朕沒了兒子,強撐著上朝理政,你們這群無君無父的混帳。竟然在這大殿之上威逼於朕…咳咳咳~」

  官家咳了許久,才平復下來,說道:「退朝,退朝!」

  陳相公說道:「陛下,若是能定下過繼宗室之議,臣甘願受罰。」

  官家定定的看著陳相公,說道:「好,好,好,你說立誰就立誰,可好?」

  「陛下,這是在疑心老臣啊。」

  陳相公渾身一顫,取下頭上的烏紗帽,指著頭說道:「陛下看看老臣滿頭的白髮,臣都七十多的人了,臣又沒有子嗣,能有什麼私心吶?皇嗣乃天下安危所系,多少禍亂因此而起,皆因策不早定,定而不決啊,陛下!」

  官家整個人都松垮了下來,喃喃道:「你們要立嗣就立嗣,你們要過繼就過繼,總得有個人來當這個皇帝,可是我的兒子沒了。」

  說到後面,官家痛哭了起來,這個時候他不是君臨天下的皇帝,只是一個失去兒子的父親。

  官家哭了許久,還是答應了過繼宗嗣之事。

  他不甘心把皇位交給別人,但是他知道過繼之事勢在必行。

  以前他還能拖著,因為他覺得自己還有可能有兒子,但是他現在快五十了,身體也因為兒子夭折垮了。

  「宗人府挑選宗室子弟,考問品行,選出人選來揍報於朕,退朝!」官家說完,在太監的攙扶下離開了大殿,身影無比蕭索。

  隨著官家點頭,立儲之事在汴京傳的沸沸揚揚。

  宗人府經過半個月挑選,最終在宗室之中,挑選了和官家血脈最進的邕王和兗王。

  奏報官家後,官家直接下旨,將兩人調入汴京。

  按照規矩,皇族宗室成年後必須就藩,無詔不得離開封地。

  雖說現在還未定下,但是以官家的身體情況,皇儲之會在二位王爺中產生。

  兩個王爺入京後,許多官員開始站隊。

  而兩人也開始拉攏朝中大臣,能不能繼承皇位,除了官家的態度外,也看誰的支持者眾多。

  不過兩個王爺也不傻,知道官家不能容忍他們拉攏武將,因此只拉攏文臣。

  汴京各處,都在議論兩個王爺到底誰更適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