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棄子(求訂閱)

  第93章 棄子(求訂閱)

  錢媽媽見袁文紹堅持,也不好再推脫。

  袁文紹又和錢媽媽聊了一些關於張安的婚事,便讓她下去了。

  把李庸叫過來,吩咐他在外城買個兩進的宅子。

  袁文紹突然發現自己還缺個官家,這種事情應該是官家乾的,現在只能讓李庸去做了。

  李庸聞言有些為難道:「主君,外城的宅子,兩進的就算偏一點的也要上千兩,好一點的那就更貴了。買了宅子帳上就不剩多少錢了。」

  袁文紹沉吟了一會說點:「照著三千兩買吧,錢的事情我會想辦法的。」

  張安乃是他的心腹,這點錢還是要花的。

  其實華蘭的嫁妝很豐厚,不過花女人嫁妝要是傳出去了很丟人,袁文紹並沒有打算找華蘭要錢。

  打發走李庸,袁文紹琢磨著是該想辦法賺點錢了。

  就在這時,有下人前來稟報,顧廷燁前來求見。

  袁文紹對顧廷燁突然造訪,有些奇怪,不過還是親自出門將他迎了進來。

  等下人送上茶水,袁文紹將人打發出去,才開口問道:「二郎找我,可是有什麼事?」

  顧廷燁搖了搖頭,沉默了一會說道:「我這次上門,是來和你道別的。」

  「道別?」袁文紹一怔,疑惑道:「二郎要上哪去?」

  「我準備前往白鹿洞書院求學,我在汴京只有一些狐朋狗友,只有長柏和你算是朋友,特來知會一聲。」顧廷燁說道。

  袁文紹一愣,說道:「昨日在我岳家,聽我岳母說,你不是打算在我岳家私塾跟著莊學究學習麼?」

  原劇中,顧廷燁確實離京求學過幾年,和曼娘好像就是那個時候認識的來著。

  袁文紹昨日聽說顧廷燁要在盛家私塾讀書,還以為劇情改變了呢。

  顧廷燁沉默了一會,說道:「我昨日得到消息,我爹要回來了。」

  袁文紹一時間沒有明白顧廷燁的意思,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顧廷燁苦笑道:「我的事情想必伱也知道一些,我之前在揚州不願意回來,就是不知道怎麼面對我爹,昨日得到我爹要回來的消息,我一夜未睡,很想等他回來問問他,最後還是沒有那個勇氣。」

  袁文紹恍然,看來顧廷燁之所以去白鹿洞書院求學,是因為得知母親的事情後,不知道怎麼面對父親,才做出的決定。

  因為他的原因,顧偃開現在領兵在外,如果他暫時不回來,顧廷燁自然不用逃避,因此準備去盛家讀書。

  而現在得知顧偃開要回來,他就萌生離開汴京的想法。

  袁文紹沉默了下來,他很想勸說顧廷燁,因為顧廷燁此次離開,便會遇到曼娘,很可能還和原來一樣,回汴京的時候,孩子都有了。

  但是經過衛小娘的事情,讓袁文紹明白,很多事情並不是阻止了就不會發生了。

  許久,袁文紹才開口道:「顧家乃是將門,你從小習武,為何想著學文,而不去參軍?」

  顧廷燁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你也出身勳爵人家,你應該知道勳爵人家爵位和資源都會傾注在嫡長子身上,我上面有兄長,雖說身體不怎麼好,但是以後爵位也會由他子嗣繼承,到不了我頭上。像我這樣的次子,相比較從軍,學文考科舉才是最好的出路。」

  說到最後,顧廷燁眼神堅定道:「而且我想給我母親求個誥命,從軍封爵太難了。說實話,你能封爵,更多的是機緣巧合。」

  「我不是質疑你的能力,實際上真按照你的功勞,幾乎不可能封爵,要不是官家剛好有了子嗣,大喜之下,你是封不了爵的。」

  袁文紹倒是沒有在意,事實上,他後面也了解了,他之所以能封爵,是因為官家接到捷報的時候,剛好得知德妃有了身孕。

  官家大喜之下,才會給他封爵的。

  自己知道未來的事,知道顧廷燁的兄長只有一個女兒,沒有兒子,他能繼承爵位。

  但是顧廷燁不知道,因此他有這種想法很正常。

  「叫上長柏,晚上咱們在樊樓聚聚,為你送行。」袁文紹說道。

  「哈哈,謝了。」顧廷燁沒有拒絕。

  袁文紹最後還是忍不住提醒道:「我聽聞你最好出入煙花場所,去了白鹿洞書院好好學習,少去那種地方。」

  「多謝袁兄提醒,我之所以有浪蕩之名,是因為家裡堂兄在外闖禍全賴在我頭上,家父不問青紅皂白,處罰於我,自暴自棄罷了。現在我只想考中科舉做官,做出一番成績,為亡母求個誥命。」顧廷燁說道。

  袁文紹搖了搖頭,希望如此吧。

  反正他能做的都已經做了,顧廷燁以後在曼娘手上吃虧,只能怪他自作自受了。

  晚上,三人在樊樓喝的酩酊大醉,被隨從各自送回了府。

  「官人,快醒醒。」

  袁文紹迷迷糊糊的被人叫醒,睜開了眼睛。

  「官人,今日有早朝,快點起來洗漱,準備上朝去。」華蘭說道。

  袁文紹搖了搖昏沉的腦袋,意識清醒了一些,苦笑道:「沒想到顧二郎的酒量竟然這般好。」

  「官人別感嘆了,快些起吧。」華蘭催促道。

  「這就起,你繼續睡,你現在可是有身子的人,別起來服侍我了。」

  袁文紹匆匆起床,在丫鬟的伺候下,洗漱換上了官服,連早飯都來不及吃,便匆匆的出了門。

  早朝倒是十分平靜,並沒有發生什麼大事,就在袁文紹想著早朝結束回家吃了飯去軍營看看的時候,一個官員出列說道:「啟奏陛下,忠勇伯練兵已有兩月,因為待遇不同,其餘將士多有怨言。臣覺著可以演武一番看看效果如何,也讓其餘將士服氣。」

  「臣附議。」

  隨著那個大臣聲音落下,許多官員出列附議道。

  第一次和女婿同時上殿的盛紘,心裡為袁文紹捏了一把汗。

  他可是知道袁文紹上任沒多久,便陪華蘭回了娘家,前日才回來。

  在他看來,袁文紹這個主將不在,士卒們的訓練肯定落下了許多。

  「陛下,臣反對,一支軍隊,訓練成軍,最少需要一年,忠勇伯才訓練兩月,這麼短的時間,就算兵家聖人復生,又能又多大效果?」

  「是啊陛下,鄭大人很顯然是在難為人。」

  武將們紛紛出聲說道。

  「此言差矣,陛下,驍勇衛本就訓練多年,又不是新招入伍的新兵。要是兩個月還沒有效果,這就說明忠勇伯那所謂的新式練兵之法,效果平平,既然如此,就應該恢復以前的訓練之法。」劉大人沉聲道。

  官家揮手打斷了還想說話的官員,看向袁文紹,問道:「袁卿覺得如何?」

  「回陛下,臣願意接受檢測。」袁文紹沉聲道。

  說話的時候,袁文紹眼睛餘光一直在留意韓大相公。

  可惜韓大相公乃是文官之首,站在最前列,只能看到背影。

  從一開始他就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沒有說過話。

  這次的事情,和上次彈劾的事情聯繫起來,袁文紹總覺著有人在針對他。

  他自問沒有得罪什麼人,因此一直懷疑是韓大相公在背後指使的。

  袁維昌和盛紘兩人聽到袁文紹這麼說,心裡暗罵袁文紹蠢。

  官家沒有直接說讓驍勇營演武,而是詢問袁文紹的意見,很顯然是想看看訓練效果,但是又想多給袁文紹一點時間。

  袁文紹完全可以說等三個月或者五個月後,這樣也有準備的時間。

  官家聞言深深的看了一眼袁文紹,說道:「既然如此,三日後,眾卿隨朕一起去西郊大營觀看演武。袁卿這幾日好好準備準備吧。」

  「臣遵旨!」袁文紹恭聲道。

  早朝結束,官家離開後,許多人看向袁文紹的目光都帶著玩味。

  他們你覺著袁文紹兩個月時間能訓練出多大效果。

  而且還是在他離京一個多月的情況下。

  出了皇宮,袁維昌便把袁文紹叫上了馬車,說道:「今天你有些衝動了。」

  袁文紹沒有接這個話題,而是問道:「爹,你覺得這背後是不是韓大相公在搞鬼?」

  袁維昌驚訝道:「你是覺著是韓大相公指使的?」

  「難道不是麼?孩兒好像也沒得罪其他人。」袁文紹說道。

  袁維昌搖了搖頭,說道:「是,也不是。」

  袁文紹疑惑的看著父親,到底是不是啊。

  袁維昌說道:「官場並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有的時候不單單是你得罪了別人,別人才會針對你。」

  「父親的意思,這件事並不是韓大相公指使的?」

  袁文紹還是有些不太明白,既然如此,那麼袁維昌說是又是什麼意思。

  「這件事應該和韓大相公沒關係,要是他想要對付你,不可能這麼簡單。」袁維昌說道。

  「我也沒覺著他手段有多高明。」袁文紹撇嘴道。

  袁維昌沒好氣道:「你是不是覺著上次他挑起文武之爭的手段過於簡單,就覺著韓大相公不過如此?」

  袁文紹雖然沒有說話,但是臉上的表情已經說明了。

  袁維昌嘆了一口氣,說道:「能當大相公,這麼多年不倒的,你以為他真的那麼簡單?」

  「上次他的手段之所以不高明,是因為沒有必要,或者說他故意這麼做的。」

  見袁文紹一臉的疑惑,袁維昌解釋道:「他就是要讓眾人都知道,這件事是他在背後推動的,逼著官員站隊。官場的都是人精,要是他做的十分隱秘,許多不想站隊的官員,完全可以裝傻充愣。但是他把事情做的如此簡單,要是再裝傻充愣,就把韓大相公得罪了。」

  袁文紹沒想到竟然這麼複雜,不過仔細想想也是,任何團體聚集起來為的就是利益。

  那些和韓大相公走的近的,也都有著自己的私心,不可能被韓大相公當刀使。

  但是韓大相公把事情基本擺在明面上了,他們就不得不站隊了。

  「爹,那你說的是也不是,是什麼意思?」袁文紹說道。

  「上次你被彈劾和這次的事情,並不是有人針對你,而是在打擊武將。」

  「上次韓大相公挑起文武之爭,看似沒有引起多大的波瀾,但是最後官家下旨把孫浩放了,也就代表著武將獲得了勝利。大周武將地位低下,文官一直看不上,突然抱成團,還在爭鬥中獲勝了,文官自然感覺到了威脅,想要打壓武將。」袁維昌說道。

  「這麼說,我成了他們打壓武將的目標了?」袁文紹有些惱怒道:「這是把我當成軟柿子了啊。」

  袁維昌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把你當成了軟柿子,文官並不想和武將撕破臉皮,你現在風頭正盛,又是最近幾十年唯一一個因功封爵的,不選你選誰?」

  袁文紹有些不甘道:「難道就這麼算了?」

  「不然呢?你還想和整個文官體系斗不成?你沒看到剛剛武將雖然在反對,卻沒有太過激烈麼?因為他們認慫了,只是做做樣子。」袁維昌說道。

  「他們把我當成棄子了?難怪武將地位一直這麼低,他們這麼慫,能高就怪了。」袁文紹氣呼呼的說道。

  袁維昌搖了搖頭,說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不是武將不想爭,而是武將和文官不同,如果一直抱著團和文官爭鬥,時間久了官家就該忌憚了。武將地位低並不是取決於文官,而是官家。武將們知道這一點,因此才會認慫。因為斗下去,即便他們贏了,也沒有好處。」

  袁文紹仔細一想,好像也明白了。

  上次孫浩的事情,武將之所以能夠抱成團,是因為韓大相公動的是孫琦的子嗣。

  如果他們不爭,以後文官動他們的子嗣怎麼辦?

  武將抱團就是告訴文官,這是他們的底線,不能動。

  到了袁文紹這裡,他到軍中婚了幾個月撈了個爵位就回來了。

  西北軍中認識的人都不多,根本沒有什麼人脈。

  拿他當棄子,向文官認慫,對他們也沒有損失。

  想明白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都以為他兩個多月訓練不出多大效果,到時候他就要讓這些人好好瞧瞧,後世練兵法和古代練兵法結合起來的利害。

  感謝大家的票票。

  兩章八千字,也不算短吧。

  今天就這麼多了,明天我會儘量多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