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桓王相邀

  第267章 桓王相邀

  華蘭聞言想想也覺得有道理,心裡擔憂消散了不少。💀☜ 69ˢĦ𝓾ⓧ.𝓒𝕠M 🐨💚

  「官人,喬遷宴所請的人和菜單我都擬訂好了,我讓人拿來你看看,有沒有疏漏的。」華蘭說道。

  「時間不早了,先睡吧,明天我不去軍營了,到時候我們一起核對核對。」袁文紹說道。

  「嗯。」

  華蘭聞言點了點頭,吩咐丫鬟伺候洗漱。

  等夫妻二人洗漱好上床躺下,丫鬟留下一盞燈,退了下去。

  「對了官人,還有幾日就是忠敬侯家的鄭小將軍娶妻的日子了,咱家和鄭家以前也沒個往來,到時候隨禮隨多少合適?」華蘭問道。

  一般不管是紅事還是白事,宴請賓客都會提前送請帖。

  正常來說只會給有來往的人家送。

  只要收了請帖,不管你去不去吃酒,都會送上一份賀禮。

  正所謂禮尚往來,誰家也拉不下臉給那些沒有來往的人家送帖。

  說起來袁家祖上和忠敬侯府祖上有些不對付,雖然都是成年舊事了,但是兩家一直沒有往來。

  但是這次忠敬侯的弟弟鄭武娶的是皇后娘娘的妹妹,也是沈從興的妹妹。

  袁文紹和沈從興關係不錯,加上現如今更是鄭武的上級,忠敬侯府這才給他家送了貼子。

  不僅如此,還給盛家也送了帖子。

  之前兩家沒有來往,華蘭也每個參照,害怕賀禮準備的輕了。

  「這個我也拿不準,等回頭我問問顧廷燁,再問問我爹,看看他們怎麼說。」袁文紹說道。

  「嗯,官人儘快問問,我好準備一下。」華蘭說道。

  「娘子,這說起來,咱家有些虧啊。」袁文紹說道。

  華蘭一愣,問道:「虧什麼?」

  「你算算咱家這些年都隨了多少禮了,除了咱們成親那會收了禮,這些年一直都是往外出。」袁文紹說道。

  自從他成親到現在,不管是忠勤伯爵府還是他這邊都沒辦過喜事了。

  但是別人家辦酒席,他和忠勤伯爵府那邊卻要隨兩份禮。

  沒錯,就是兩份。

  雖說他和忠勤伯爵府那邊名義上沒有分家,完全可以讓他爹那邊隨禮,他不隨。

  但是畢竟是兩個伯爵府(那時候還沒封侯),實際上和分家並沒有不同,只隨一份,容易被人笑話。

  他之前就雯姐兒一個女兒,古代重男輕女,姑娘家並不會辦酒。

  當然了,伱若是想辦也可以辦,就是臉面上不太好看。

  賢哥兒出生後,按道理滿月了該辦的,但是那時候是國喪期,沒法辦。

  國喪結束,短時間也不好大肆慶祝。

  雖說現在可以補辦,但是要不了多久又要辦喬遷酒,連著辦估計外面都會說,忠勇侯府這是窮的吃不上飯了麼,靠這種手段斂財。

  袁文紹和華蘭商議後,乾脆就不辦了,只辦喬遷宴。

  也就說六七年時間,他家光隨禮了,並沒有收過禮。

  這玩意放在後世看著很正常,但是古代不一樣啊。

  古代一個家族一大堆人還不分家,像袁家這樣人丁少的,可不就吃大虧了。

  別的不說,就拿顧家來說,這些年顧偃開去世,顧廷煜襲爵,顧廷煒和四房五房的幾個成親,袁文紹就隨了五六次禮了。

  因為人家沒分家,紅白喜事都是以寧遠侯府的名義辦的。

  當然了,隨禮會根據身份來,並不用每次都隨那麼多。

  這樣的例子還有很多。

  但是袁文紹辦酒席,寧遠侯府只需要隨一份就好了。

  袁文紹甚至覺得,那些一大家子幾代同堂都不分家,就是打著多收禮少還禮的主意。

  也就他家大業大,在禮尚往來中如此收拾不平衡還能支撐下去。

  其餘那些像袁家人丁少的人家,估計隨禮都快隨破產了。

  華蘭聞言嗔怪道:「官人,哪能這麼算啊。」

  「我算的不對麼?為了把禮賺回來,我覺得咱們應該多努努力。」袁文紹笑道。

  「酒席又不是想辦就能辦的,總不能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辦一下吧?」華蘭說道。

  他們家除了喬遷宴,能辦的喜事也就嫁女娶兒媳婦了。

  雯姐兒才七歲,賢哥兒更是還在襁褓之中,還早著呢。

  至於庶子,最多只有娶妻的時候才能辦一下,滿月什麼的肯定是沒資格辦的。

  「小事肯定辦不了,我說的是努努力多生幾個孩子,咱們現在都還年輕,就算兩年生一個,到四十歲生個七八個不成問題,到時候就能回本了。」袁文紹笑道。

  「你當我是豬啊,還生七八個,我…唔…」

  華蘭正說著,嘴就被袁文紹給堵住了。

  ……

  第二天夫妻倆吃了早飯,等雯姐兒去海家讀書,就去書房核對宴請賓客的名單和菜單去了。

  說起來,這還是華蘭嫁過來第一次操辦宴席。

  「官人,你看看,這就是我擬訂的賓客名單,男客二十桌,女客十五桌,另外還準備了十桌備用。你看看有沒有漏了的。」華蘭把名單遞給袁文紹說道。

  袁文紹接過仔細看了起來,一般宴席都是八個或者十個人一桌,三十五桌按照十人一桌算,也就三百五十人而已。

  不過每家都不止一個人,像這種場合是很好的交際場合,一般都會帶上妻子。

  有的還會帶人兒子女兒,實際上也就請了一百多家。

  拋開一些有事來不了的,三十五桌完全夠用了。

  為了以防萬一,還備了十桌備用。

  袁文紹看了完後,仔細想了想,沒有疏漏,笑道:「娘子擬訂的名單很好,沒有任何疏漏。」

  「那官人看看菜單。」

  華蘭聞言鬆了一口氣,她第一次辦這事,總擔心漏了誰。

  袁文紹接過菜單一看,皺眉道:「這是不是寒酸了點?」

  菜單上的點心菜品說寒酸有些誇張,但卻算不上有多好。

  和他當時娶華蘭的時候差不多。

  不過那時候因為家裡沒什麼錢,在伯爵人家中,確實顯得寒酸了點。

  如今他是侯爵了,身份不可同日而語,若是按照這個菜單,顯得太過寒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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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人,我原本準備的菜單也不是這個。不過上次我去請教祖母,祖母說如今國庫空虛,咱們做臣子的席面太過奢華,怕是會引得言官彈劾,還是簡單點好。我仔細想想覺得有道理,就從新擬訂了一份。」華蘭說道。

  →

  袁文紹一怔,笑道:「娘子考慮的確實周全,就這麼來吧。」

  趙宗全可是連他的琉璃製作之法都惦記。

  若是他太過鋪張了,誰知道趙宗全會不會惦記他的錢。

  「我還讓人請了幾個戲班子,給賓客解悶,另外…」

  華蘭洋洋灑灑的把自己的安排都給說了一遍。

  「娘子,這些你看著來就行了。」袁文紹連忙說道。

  他沒想到辦個宴席這麼麻煩,賓客馬車停放的位置,隨行僕從吃飯歇息的地方,外院引客,唱席的人手……總之亂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

  聽的他頭都大了。

  「官人這才聽一會就煩了,我這些天可是一直在想這些呢。」華蘭幽怨道。

  「娘子啊,都說男主外,女主內。這賓客菜單我看了,沒有問題。其他的你看著來就行了。我去問問張安,讓他打聽的消息打聽的怎麼樣了。」

  袁文紹說完,直接落荒而逃了。

  話說還是後世好,各種大酒店,直接承包了事。

  袁文紹離開書房,來到花園,讓人把張安喊了過來。

  「見過主君。」張安行禮道。

  袁文紹擺手道:「讓你查的事查的怎麼樣了?」

  「回主君,那文炎敬這幾日一直在租的公屋裡很少外出,偶爾出也是和認識的同榜進士外出吃酒,並無異常。不過我安排的人打聽到一個消息,那日主君從小巷離開後,文炎敬去了一家醫館,從醫館出來後,有人看到他上了一輛馬車。至於去了哪裡,那人並不知道。我又讓人找了住在他附近的人問了,那晚他很晚才回去的,喝的醉醺醺的。」

  「目前還沒查到他去了哪裡,我正讓人繼續在查。」張安說道。

  袁文紹聽完冷笑一聲,他就覺得文炎敬轉變的太快了。

  文炎敬既然敢算計著想娶如蘭,怎麼可能因為被他打了一頓就放棄。

  現在看來文炎敬的轉變很可能和他那晚見的人有關。

  難道是有人看上文炎敬,要把女兒嫁給他?

  這也不是沒可能,畢竟一些豪門勳爵是不會去榜下捉婿的。

  不過若真是豪門勳爵應該在會試結束後接觸試探文炎敬才是,沒道理等殿試都結束了才找他。

  若排除這個可能,袁文紹一時間也想不到別的可能了。

  「繼續查,給我弄清楚他那晚究竟見了誰。」袁文紹說道。

  「是。」張安應道。

  「康王氏最近怎麼樣?」袁文紹問道。

  「康王氏自從上次被放回來後,除了去御前告御狀外,至今沒有出過門。不過盯著康家的人來報,昨天寧遠侯府給康家下了一個帖子。」張安說道。

  「下了一個帖子?」

  袁文紹聞言一愣,說道:「顧廷燁的喜帖我還沒收到,不可能是喜帖。知道誰下的麼?」

  「送帖子的人是顧老夫人身邊的。」張安說道。

  「原來如此。」

  袁文紹猜測應該是小秦氏在拉攏康姨媽,為了對付明蘭做準備了。

  「繼續盯著吧。」袁文紹說道。

  到時候自己提醒一下顧廷燁,讓他去頭疼吧。

  讓張安下去,袁文紹閒著無聊,見天氣正好,讓人把魚竿弄出來,坐在河邊掉起了魚。

  上輩子他也喜歡釣魚,不過不像那些釣魚佬一樣,為了釣魚啥也不顧。

  只是閒暇之餘喜歡釣釣魚,打發時間。

  許久沒釣魚了,確實有些手癢。

  想到上輩子為了釣魚往荒郊野外跑,如今在家裡就能釣魚了,丫鬟連瓜果點心都準備好了,若是可以,還能讓丫鬟給捏捏肩,這樣的日子真讓人墮落啊。

  「主君,門房來報,說剛剛收到了桓王殿下的名貼,請主君現在去桓王府一趟。」

  魚還沒釣上勾,一個丫鬟走過來說道。

  袁文紹聞言一愣,桓王突然找他做什麼?

  一時間想不明白,卻又不敢耽擱,讓下人把魚竿收起來,回房換了一身衣服,便出了門。

  來到桓王府,本想讓通報一下,門房卻說桓王殿下交代過,他來了領他進去。

  門房把袁文紹領到前院,交給一個丫鬟,袁文紹在丫鬟的帶領下,來到了桓王的書房。

  「啟稟殿下,忠勇侯來了。」丫鬟行禮道。

  「文紹來了,快進來。」趙策英說道。

  袁文紹聞言走了進去,行禮道:「見過桓王殿下。」

  「坐。」

  趙策英招呼袁文紹坐下,等下人奉上茶,把人打發下去,才開口道:「文紹,對於和西夏和親之事你怎麼看?」

  「臣覺得此事沒有那麼簡單,西夏這麼做肯定有什麼目的。」袁文紹說道。

  「呵呵,在我面前就沒必要藏著掖著了。我也覺得西夏想要和親是目的是想拿下河湟。」趙策英說道。

  袁文紹點了點頭,說道:「臣也有這種猜測。」

  「我昨日去見過父皇了,父皇說如今國庫空虛,暫時無力動兵,要休養生息。河湟之地沒有那麼容易取,父皇想來個坐收漁翁之利。」趙策英說道。

  袁文紹聞言有些無語,坐收漁翁之利的前提是人家沒防著你。

  西夏又不是傻子,即便和親了,對河湟之地動手時也會防著大周。

  河湟之地本就動盪不定,如今最大的勢力吐蕃又在內亂,西夏要的只是時間差而已。

  萬一西夏動作快,到時候算計西夏不成,反而讓西夏拿下河湟之地,就麻煩了。

  河湟之地戰略意義太重要了,容不得半點閃失,這種明顯帶著賭的算計,根本不可行。

  但是這是官家的打算,他一個做臣子的也不好說什麼。

  趙策英這個做兒子的都勸不住,他又能做什麼。

  「我覺得這樣風險太大了,但是如今國庫確實空虛,和西夏和親能夠緩口氣,利大於弊。但是河湟之地萬不能落入西夏之手,我跟父皇推薦了你。」趙策英說道。

  「殿下的意思是讓臣領兵前去?」袁文紹問道。

  「嗯,之前我就和你提過。不過如今能給你的兵力不多,只能讓你領一直偏師前去秦風路注意西夏的動向,想辦法阻止西夏吞併河湟。」趙策英說道。

  「殿下實在為難臣了,西夏一旦動手,必然是雷霆萬鈞之勢。西夏也知道拖久了變數太大,若兵力不足,臣又如何阻止的了?」袁文紹苦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