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虎口救人(求訂閱)
既然打算離京,許多事情都要安排。
另一邊盛家大房也完成了下聘,婚期定在十一月十六。
定下親事,盛維便回宥陽準備去了。
十月二十八這日一早,盛紘領著一家老小把老太太送出了門。
「母親,路上若是有什麼不適,就停船歇著,千萬要注意身體。回去後給替兒子給大伯母代聲好。」盛紘叮囑道。
「兒媳實在不孝,這家中一大攤子事,不能伺候在母親身邊。華蘭明蘭,你們一定要照顧好祖母,知道嗎。」王大娘子滿面紅光的說道。
老太太這一走,不僅管家權到了她手裡,上面還沒人壓著她,可把她高興壞了。
「好了,天色不早了,別耽擱了,出發吧。」老太太說道。
「兒子扶母親上車。」
盛紘上前攙著老太太上了車,對袁文紹說道:「二郎,這次去都是女眷,就你一個男丁,路上可得多辛苦點。」
「岳父放心,我帶了二十個親兵,都是好手,不會有危險的。」袁文紹說道。
「嗯,去吧。」盛紘點了點頭。
等眾人上車後,馬車像碼頭駛去。
「官人,你說我那傻妹妹,得了齊家的一串珠子,這些日子天天帶著出門參加詩會什麼的,逢人就說是齊小公爺認妹妹送的。她怕都不知道認妹妹代表著什麼。」華蘭說道。
袁文紹笑道:「這不挺好的嗎,伱看看六妹妹因為這事瘦成什麼樣了。」
一個多月時間過去,明蘭表面看著倒像是沒事人一樣,但是整個人卻清瘦了很多。
「唉。」華蘭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倒不是說這個不好,我那妹妹對小公爺其實也沒想法,之前一直往小公爺跟前湊,只不過是和墨蘭鬥氣罷了。我擔心的是她這個性子,以後嫁人可怎麼好。」
「母親一心想讓她高嫁,以後嫁了人少不得要吃苦頭。」
「以後的事誰又能說的准呢。」袁文紹笑著搖了搖頭。
很多人說如蘭的性格和後世人很像,其實不然。
她就是被父母寵壞的大小姐,放在後世也屬於傻白甜。
這樣的性格也有好處,心大,沒有那麼多煩惱。
「官人說的對,以前我還覺著墨蘭是我們姐妹幾個中最聰明的。沒想到她竟然還對小公爺不死心,竟然讓林小娘去求爹,讓爹去齊家使使力。」華蘭笑道。
「那岳父怎麼說?」袁文紹好奇道。
「還能怎麼說,爹當時都氣壞了,話都不想跟她說,直接回了葳蕤軒。」華蘭說道。
這倒是符合盛紘的性子,盛紘這人十分愛面子,有些故作清高。
原劇中,顧廷燁為了求娶明蘭,先求娶如蘭,故意算計帶著長柏發現如蘭和人私會,乘機改娶明蘭。
老太太自然不同意,盛紘對於此事也沒堅持。
在他的想法裡,成了,有個顧廷燁這樣的官家紅人,未來的侯爵作為女婿,是好事。
拒絕也能落個不攀附權貴的好名聲,左右都是賺的。
以他的性格,別說齊家不同意,就算齊家有這個想法,他都不可能主動去齊家。
兩家門第差距那麼大,若是他還主動,別人不知道怎麼議論他呢。
說話間,車子來到碼頭。
丫鬟下人把東西搬上了船,眾人登上了船。
揚帆起航後,老太太說道:「好了,你們都各自回房收拾收拾吧。」
「是。」
袁文紹一家告別老太太回到房間。
華蘭指揮下人布置了起來,這一路不停,他們也要在船上住將近十天,自然得好好收拾一番。
「爹你帶我去上面看風景吧。」雯姐兒拉著袁文紹說道。
「好。」
袁文紹沒有拒絕,說道:「娘子一塊去吧,屋子讓下人收拾就行了。」
「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外面風大,春花把披風找出來,給他們披上。」華蘭說道。
「是。」春花把披風找了出來。
父女倆披上披風,出了船艙。
運河兩岸的風景確實不錯,不過看久了也有點膩。
雯姐兒看了一會便沒了興趣,去找明蘭玩了。
袁文紹一個人站在甲班上吹風,倒也愜意。
其實他們現在走的水路並不算是大運河,而是通洛渠。
隋煬帝遷都洛陽後,命人開鑿洛陽到清江連結運河的水路,被稱為通洛渠。
因為許多人將其稱為運河,才如此稱呼。
老太太畢竟年紀大了,出發第二日頭就有些暈。
而明蘭本來是不暈船的,因為這段時間傷心吃的很少,身子虛,也有些暈船。
好在袁文紹做足了準備,專門請了大夫。
大夫看過後,說並沒有什麼大礙,喝點藥休息幾日便好。
「祖母,靠岸停兩日,等您和六妹妹好點再出發吧。」袁文紹說道。
老太太聞言,搖頭道:「不了,大夫不是說沒什麼大礙麼,就是一開始上船有些不適應。」
「祖母您不考慮您自己,也得考慮考慮六妹妹吧,她身子虛,不養養繼續上路,若是有個萬一…」
袁文紹之所以要停,是因為前面就是許州了,也就是後世的許昌。
而許州不遠便是禹州,若是能停下來,他正好可以找機會去禹州走一遭。
「是啊祖母,反正時間還有,歇幾日再走吧。」華蘭也勸說道。
「那好吧。」老太太聞言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她主要是不放心明蘭,若是繼續趕路,小病拖成大病就麻煩了。
老太太答應後,袁文紹便吩咐船夫,在許州碼頭停靠。
等船靠岸,袁文紹派人去許州城租了個院子,一行人進了城。
第二日一早,袁文紹找了個由頭說出門打獵,出了城。
禹州距離許州不遠,兩地有山脈相連。
袁文紹說是打獵,自然做足了樣子。
他不知道這次離京有沒有人盯著他,自然要小心。
正在山裡行走,探路的親兵回來稟報導:「伯爺,前面不遠有十幾個人,看樣子也是來打獵的,要不要避一避?」
「現在距離禹州還有多遠?」袁文紹問道。
「若是不繞路,一個多時辰就能抵達,繞路的話得多花半個時辰。」親兵回道。
袁文紹看了看天色說道:「那就不繞路了,直接走吧。」
現在已經接近中午了,他晚上肯定是要趕回去的,若是繞路,時間就有些不夠了。
「吼!」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陣虎嘯。
「主君,聽這叫聲,那大蟲離這裡不遠,咱們還是避一避吧。」張安臉色一變說道。
「走!」
袁文紹可沒有做打虎英雄的想法。
老虎哪裡是那麼好大的,這玩意在山林間速度極快,力氣又大,很難對付。
袁文紹雖然武力不俗,卻不想去冒險。
就在這時,前邊的樹林唰唰作響,袁文紹尋聲望去,就看到七八個人正慌亂的往這邊跑來。
他們身後傳來陣陣慘叫聲,顯然是有人命喪虎口了。
「吼!」
一聲憤怒的虎嘯聲向這邊傳來。
「靠,這群人到底幹啥了,老虎怎麼追著他們不放。」
袁文紹暗罵一聲,招呼著張安和護衛就要跑。
一般來說,老虎不是在餓急了,或者人類進入它的領地,很少攻擊人類。
因為在老虎的視角里,人類比它高大,在它的視角里,不確定人類對它有沒有威脅。
人類捕獵不僅是為了填飽肚子,還為了利益。
動物則不同,只要不是受到威脅或者領地被侵入,動物在吃飽後,並不會一直捕獵。
但是現在這個老虎,就算是餓急了攻擊人類,在已經捕到獵物的情況下,應該先吃飽才是,沒道理一直追。
肯定是這群人不知道做了什麼,激怒了老虎。
袁文紹剛想跑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咬了咬牙道:「張安,把弓給我。」
這次入山打獵只是幌子,因此弓是由張安背著。
「伯爺…」
「別廢話,快點。」袁文紹喝道。
雲從龍,風從虎。
老虎的速度十分快,說話間袁文紹就看到老虎撲殺了兩個想要攔住他的人,那兩人身材壯碩,孔武有力,然而在老虎面前絲毫沒有反抗的能力。
張安不敢多說,連忙把弓遞給了袁文紹。
袁文紹接過弓,從張安背後抽了一支箭矢,搭弓拉箭,瞄準老虎。
「大朗,一會你先走,我帶人給你拖延一會。」
沈從興聽到身後護衛發出的慘叫,和越來越近的虎嘯聲,大聲的對趙策英說道。
「不行,舅舅要攔也是我去攔,若不是我要來打獵,就不會遇到危險。」趙策英一邊跑一邊說道。
沒錯,這行人,領頭的青年正是趙宗全之子趙策英,和趙宗全的小舅子沈從興。
袁文紹之所以停下,便是認出了兩人。
雖說他並沒有見過兩人,但是兩人和劇中一模一樣,他自然認得出。
「別廢話,再這樣咱們兩個都跑不了。你若出事,我哪還有臉去見姐姐。」沈從興喝道。
「嗖!」
就在這時,一支利箭,帶著破空聲從沈從興不遠飛過。
沈從興回頭一看,就看到老虎剛撲殺一個護衛,往前一躍,準備追擊的時候,利箭正好射中了老虎的額頭。
老虎躍起的身體落地,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趙策英一直由沈從興拉著在跑,沈從興停下,他自然也停下了。
看到老虎死了,他緊繃的神經松下來,一陣疲倦感襲來,直接癱倒在地,劇烈的喘息了起來。
沈從興也差不多,不過他只是坐在地上喘息,同時戒備的看著遠處的袁文紹一行人。
袁文紹見射殺了老虎,也鬆了一口氣,剛剛他喵了好一會,一直沒有把握,實在是老虎的速度太快了,跳躍間根本難以瞄準。
一直到老虎撲殺人的時候,降下了速度,才被他找到了機會。
袁文紹把弓丟給張安,走向前去,在距離兩人十幾步的時候,停了下來,問道:「兩位沒事吧?」
沈從興扶著旁邊的樹,站了起來,拱手道:「多謝這位兄弟,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敢問恩公姓名。」
「在下袁文紹,恰逢其會罷了。」袁文紹笑道。
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他原本想著去禹州看看能不能找機會和趙宗全混個熟臉。
結果半路上竟然救下了趙策英和沈從興。
一個未來的親王,一個未來的國舅,雖然比不上顧廷燁救趙宗全父子,功勞也不算小了。
趙策英被剩下的三個護衛扶了起來,聞言驚訝道:「可是忠勇伯當面?」
「正是,不知兩位如何稱呼?」袁文紹問道。
雖說看面相他已經即便確認了,但還是有些不放心。
「在下禹州廂軍指揮使沈從興,這是我外甥趙策英。」沈從興介紹道。
知道了袁文紹的身份,加上袁文紹剛剛救了他們,沈從興也放下了戒備之心。
袁文紹讓人清理一塊地方出來,把路上打到的一些獵物找地方清洗了生火烤上,和沈從興和趙策英坐下聊了起來。
從他們口中,也知道為什麼老虎追著他們不放了。
兩人帶著護衛進山打獵,前不久射殺了一頭半大的老虎,才被這隻老虎緊追不放。
袁文紹:「……」
所謂的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並不正確,還可以有老虎崽子。
很顯然他們遇到了虎媽媽帶著崽子出來獵食。
他們把人家崽子殺了,也難怪那隻老虎一直追著他們不放。
「對了,袁伯爺怎麼會出現在這?」沈從興奇怪道。
「呵呵,我前往金陵,女眷坐船有些不適應,便在許州停下休息幾日,我閒著無事,便出來打打獵。」袁文紹笑道。
「袁伯爺箭法超群,一箭射殺猛虎,令人佩服。今日若不是伯爺,我和舅舅就要命喪虎口了。伯爺一定要跟我去禹州玩玩,讓我儘儘地主之誼。」趙策英起身拱手道。
「不要如此客氣,恰逢其會,我自然不能見死不救。」袁文紹扶起趙策英說道。
其實他一開始是準備跑路來著。
雖說他也想藉此機會去見見趙宗全,不過仔細想想還是放棄了。
若是去了,一來要耽誤不少時間,二來救命之恩,感謝一次,恩情也就淡了許多。
現在的趙宗全就一個團練使而已,正六品的小官,還不如等他當了皇帝,那時候的感謝才實在。
今天有事耽擱了,晚了點,不好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