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放假最開心【拜謝大家支持!再拜!

  第285章 放假最開心【拜謝大家支持!再拜!】

  喝粥的臘八日,

  金黃色夕陽中。💎😂 ➅➈ร𝐇𝕦𝔁.𝕔𝓸м 😡😝

  車隊魚貫而入,進到了驛站的院子

  「稍!稍!」

  「吁!」

  車夫們調整拉車牲畜聲、馬兒的嘶鳴聲不斷傳來,

  百十輛馬車準備停進館驛的大院子,雖然儘量排整齊,但看著依舊要有十幾輛馬車不得不停在大門口。

  潘家商隊是走慣了這條路的,商隊中的管事也和驛站的驛長相熟。

  驛舍前,

  迎出來的驛長對著商隊管事道:

  「潘管事,今日的八素粥已經備好了,請!」

  「請。」

  進到屋內,驛長面色凝重的說了幾句話。

  端著熱乎臘八粥的潘家管事低聲喝問道:

  「什麼?這附近的強人不要我等孝敬?」

  驛長點了點頭道:「是!他們說這次車馬太多,要多付一倍才行!」

  那潘家管事思忖後道:「好!我家應了!」

  「與他們說,莫要生事,與我等都好。」

  那驛長趕忙應是。

  拿了銀鈔出去的驛長走出去,這潘家管事喝了一口素粥後便放下粥碗,朝屋內走去。

  驛站的院子裡,

  幾個正在搬著草料的驛卒看著騎著馬的騎士,低聲道:

  「你看,他們穿的鞋子,怎麼裡面還塞著草?」

  「看這打扮就不是大周人!野人他穿草又有什麼稀奇的。」

  「他們眼神可真瘮人」

  驛卒走開,

  一老一少兩個車夫打扮的給搬草的驛卒讓了讓,

  然後朝著屋舍走去,

  少年身上的衣服明顯新很多,

  兩人同其他車夫一般的,邊走邊拍打著身上的塵土,

  老人道:「今日車趕得不錯。」

  少年嘿嘿一笑,然後說道:「爺爺,我也一直想問,他們怎麼鞋裡塞草啊?」

  老人看了一眼下馬的彪悍騎士道:

  「小子,人家腳上那是好東西!」

  看著少年疑惑的樣子,老人繼續道:

  「那草名靰鞡,生在極北之地,曬乾錘軟後塞在牛皮鞋中能防潮禦寒。」

  「最北邊的金國貴族就穿的這.」

  老人忽的停了話頭,因為他看到騎士並未接驛卒遞上的食物,而是從馬背上掏出了一條肉乾,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爺爺,你知道滴真多!」

  老人道:「也是和管事們喝酒聽來的。」

  「你昨日入了車隊,今日就能趕車,那是潘家管事看了你爺我幾十年在潘家幹活的面子。」

  「等會兒吃飯的時候,你去給管事敬杯酒!」

  「哎!」

  兩人說著話,同其他車夫進了土屋茅草的驛舍中。

  屋中門口,遞上淨手的木盆中的水已經有些渾了,但兩人並未嫌棄的洗了洗手。

  朝里一走,就看到土炕下的灶口燒著粗大的木條,

  找條凳坐下後,很快屋子就坐滿了車夫,噪雜的說話聲讓屋裡很是熱鬧。

  這時,有個貨郎打扮的青年走了進來,拱手道:

  「諸位老少爺們今日辛苦!小人這裡有汴京傳來的『護耳』,東西不貴式樣多,讓您耳朵少受寒冷之苦。」

  「走走走!我們不要!」

  「一個一貫,你去搶錢好了!」

  那青年訕訕的退出了屋子,

  方才說話的少年卻是目光一凝,看到了一個很是可愛的護耳,

  想要追出去的時候,卻被老爺子一把拽住道:「進了汴京,比他那好看的多的是,還便宜!」

  「哦!」

  夜色降臨。

  潘家車隊自己帶了酒,分了不少給其他人驅寒。

  吃完飯的時候,老人帶著孫兒去給管事敬酒,

  老人盯著面色凝重的潘家管事低聲道:「管事,怎麼了?」

  潘家管事道:「欒叔,這附近的強人貪得無厭!他們.」

  「管事,可有和那護衛的騎士說過?」

  「說了。」

  「那咱們晚上多留意些。」

  「嗯!」

  說完,管事端著酒碗道:「芳哥兒,好好干!」

  吃完飯,順著館舍門口掛著的燈籠,眾人回了睡覺的大通鋪屋子。

  風塵僕僕的趕了一天路,都十分勞累。

  館舍內很快陷入了相對的安靜中,因為有漢子們的鼾聲此起彼伏,

  也有馬兒不時的打著響鼻。

  明月西垂,

  已是下半夜,

  清冷的月光灑在大地上,

  驛站外不時有夜鳥的叫聲傳來。

  忽的,

  外面傳來了腳步匆匆的聲音,

  覺淺的老人披著厚襖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走到拴著牲畜的棚子裡的時候,

  正看到兩個驛卒正在按人,另外兩個則是在踩滅被引燃了一塊兒的柴火垛。

  老人搖頭,回頭準備去給牲畜餵些夜草的時候,

  他的眼睛一縮,之前車隊中的騎士,此時正站在驛站的屋頂上。

  那個位置,整個驛站院子一覽無餘。

  來到棚下,老人這才發現那數十名騎士的坐騎都不在了。

  餵完夜草後,回屋的時候,遠處有慘叫若有若無的傳來,老人搖搖頭進了屋子。

  東方泛起魚肚白的時候,

  驛站院子人喊馬叫,開始噪雜忙碌了起來,

  馬夫忙著套車,人畜呼出的白氣十分的顯眼,

  太陽露頭的時候,龐大的車隊已經開始啟程。

  早晨的陽光照射在路邊,

  有白色的寒霜還未消散,

  馬夫們在出了驛站院子,經過一處河溝的時候都會轉頭看去,

  因為那裡有一群帶刀的人,有的作衙役打扮,有的貌似是官吏,

  旁邊還有幾匹劣馬拴在附近,

  有民夫正呼著白氣在溝邊拖著死屍。

  那溝邊的屍體數量不少,溝邊的一人高的堆土上,血流的到處都是,血跡也大多凍在了地上。

  溝邊,

  看著不斷經過的車隊和看來的視線,

  當地的縣尉轉頭朝不遠處的樹林看去,看到樹林中人揮手,

  溝邊眾人趕忙走了過去,避開沿途躺倒在地已經硬了的屍首,繞行了一圈後來到樹林邊。

  「大人請看此處。」

  那胥吏指著一具屍首脖頸處的傷痕道:

  「應是有人看著這幫悍匪從腳下經過後,自樹上悄聲滑下,無聲的將這個殿後悍匪的從背後.」

  胥吏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看著附近的身材健壯的屍首,周圍幾人咂舌不已。

  那縣尉蹲身看著屍首手掌中的繭子,站起身看了看不遠處的溝邊,又看了看此處,道:

  「溝邊是中了箭死的,這樹林邊是被人偷襲。」

  「以少敵多,還能前後夾擊,讓這匪徒死了一圈兒,下手這般狠辣,非悍卒不能為啊。」

  方才說話的胥吏指著地上彎曲了刀尖的匕首道:

  「大人,小人看著他們應該是遇到穿甲冑的了。」

  縣尉點了點頭。

  旁邊的幾人對視一眼後低聲道:

  「大人,您不是說夏天的時候,百里外的金羊山寨也是被一群人給殺滅了嗎?此處的是不是比滅金羊山寨的還厲害?」

  那縣尉呼出一口白氣,眼中滿是鄙夷的說道:

  「沒見過大場面就少說話!知道那寨子裡我看到什麼了麼?」

  一旁的胥吏趕忙捧哏,問道:

  「大人,什麼?」

  「甲冑!」

  縣尉看著周圍只穿了冬衣的匪徒屍首道:

  「夜裡,穿著甲冑突襲這幫子沒甲的匪徒,嗤。」

  看著遠處的車隊,

  縣尉又道:「仔細甄別!這天上掉下來的功勞,咱們就收了吧。」

  說完他便帶人離開樹林,

  走了十幾步後,這縣尉身邊的一個年輕衙役道:

  「舅舅,你上次不是說在寨外看到的帶血甲冑麼?這次怎麼」

  →

  「閉嘴!」

  另一人道:「大伯,這難道也是皇城司指箭隊的手筆?」

  方才叫舅舅的衙役,一臉好奇的看了過去。

  那縣尉道:「你也閉嘴!」

  這時有人喊道:「大人,這個人認出來了!是咱們傳到鄆城的海捕文書上的」

  那縣尉一笑趕忙走過去。

  剩下兩個年輕人,

  一人道:

  「表哥,伱說的這個指箭隊是什麼?今晚回去,鄆城酒樓我請客!」

  另一人回:

  「好,說定了!這指箭隊之名,是大伯好不容易從皇城司大人物嘴裡打聽來的!」

  說著他看了看周圍,低聲道:

  「那指箭隊,乃是咱大周皇城司專門用來剿匪滅賊的行伍!」

  「隊中乃皆是能用手指粗羽箭的悍卒!所以有了此名!」

  「嘶!」

  聽者倒吸了一口冬日早晨的涼氣。

  這時,驛站方向有人騎馬過來,兩個年輕人趕忙跟過去。

  來到近前,就聽到有那人道:

  「縣尉大人,今日早晨驛卒捉到的賊人招了!」

  「在東平有賊人眼線傳消息,說看到車隊中有成盒的東珠、貂皮和黃金,這才動了心思。」

  去往汴京的路上,

  不少寒陰的地方,依舊有著未融化的白色積雪,

  雖是中午,但是北風還是吹的駕車的車夫臉難受,

  車隊一旁有人騎著高頭大馬跑過,

  昨日傍晚說話的少年,提了提鼻下與衣服不太搭的老舊的圍脖禦寒,

  他視線從騎士的靴子上挪開,那上面有幾個濺射的血點。

  寒冬中,

  車隊這麼走停了幾日,

  這晚入驛站的時候,天色已黑,

  附近人口車馬比之前稠密很多,遠處的夜空中有微光。

  第二日,車隊啟程的格外早,

  走了小半個時辰後,少年從未見過的恢宏城牆出現在他面前。

  周圍還有不少推著手推車,車上裝著肉食野味和各類貨物準備進城的百姓。

  此時少年已經下車,在前面牽著拉車的馬兒轡頭。

  有士卒來到護衛的騎士身邊,一通交涉後,眾人被從空著的側門放了進去。

  穿過寬闊而幽深的門洞,周圍一下暖和了許多,空氣中有燒煤的味道,也有各種饞人的食物香氣。

  跟著車隊朝里走了兩刻鐘後,路人較城門處少了很多,

  深青色的天空下,街道上有幾盞昏黃的燈籠,

  更多的是這車隊馬兒們走路的踢踏聲,

  又走了兩刻鐘左右,

  路邊依舊有些寂靜,但兩旁出現了高高的木樓,上面還掛著紅色的燈籠,

  木樓門口有大大的匾額,上面的兩個字之一和車隊裡懸掛的字相同,都是『潘』字。

  路過木樓後,車隊又走了好一會兒,在路口車隊一分為二。

  少年的馬車成了頭車,繼續跟著護送的騎士走著,

  「噹噹!卯時三刻!」

  街巷中報時的聲音遠遠傳來。

  這時又走到一個寬闊的十字路口,

  少年視線里,

  他身邊的騎士一下子夾緊了坐騎,駐馬,側舉左手。

  少年趕忙停了馬車,身後『吁』聲不斷傳來,他隨著騎士的目光看去,只見右手邊路上有幾個騎著俊馬的人。

  坐騎皆是高大,

  尤其是為首一人,身披金絲紋繡看著就異常貴重的大氅,

  座下是一匹神俊異常,高出其他同行馬兒一頭的坐騎,

  這馬兒的神俊,是少年今生僅見。

  描述的時間裡,

  這一行人已經走到了路口中間,為首的龍駒邁一步的距離,身後的馬兒要趕差不多兩步才能追上。

  趕車的少年視力很好,他攥著馬鞭,

  能看得見那龍駒的馬頭上貼合的皮帶的各個交接處,用的都是美玉固定,馬胸前的皮帶上,還有精緻的黃金飾品。

  一行騎士經過的時候,

  為首的少年目光一停,然後朝著車隊鄭重的微微躬身,點頭致意。

  護衛的騎士有些錯愕趕忙躬身回禮。

  趕車的少年則是歪頭,看了看車上掛著的『潘』字旗。

  龍駒一行人走過,

  路口,護衛的騎士旁邊多了一個人:

  「宗雋,怎麼回事?為什麼停馬?」

  為首的騎士鬆開了右手緊握的腰刀,搖頭道:

  「剛才我以為是被白額將軍(老虎)給盯上了,這才揮手停了隊伍。」

  趕上來的那人道:

  「什麼嘯風子!莫不是你前幾日在樹上待的久,凍傻了?」

  「不過,那少年的坐騎倒是真神俊,和父皇收到的北遼用來求和的龍駒不相上下!」

  車隊重新啟動拐彎,

  走到一處掛著『金國館驛』牌匾的院子門口,

  拐了進去。

  徐載靖騎著龍駒朝盛家走著,

  一旁的青雲和他說著話,

  聽完的徐載靖笑著搖了搖頭。

  他剛才在路口看到異族打扮身穿甲冑的騎士,

  有些按不住的猛看過去,結果讓對他十分熟悉的青雲被影響,差點直接拔刀。

  到了積英巷,

  進到講堂中的時候,顧廷燁、齊衡、長楓正笑的歡快,

  看到徐載靖,顧廷燁道:「靖哥兒,今日放假,明日可有什麼好去處?」

  徐載靖搖頭,將大氅給花想後,看了一眼坐在後面昏昏欲睡的小小桃。

  下午下學,

  與去年相同的,莊學究布置了假期課業,

  不過這次載章倒是沒提前走,去年他可被某人坑的很慘。

  「休沐在家,諸位莫要懈怠!」

  「謝學究教誨!」

  「嗯,散了吧。」

  隨後,學究戴上護耳優哉游哉的背著手走出了講堂。

  眾人的小廝女使整理著書桌,徐載靖幾個人則穿好大氅披風,

  走出學堂,聽著顧廷燁的『呦吼!』的慶祝聲,

  所有人都笑了起來,畢竟放假誰不喜歡嗯!

  出了積英巷,

  徐載靖和兄長回家的時候,

  過了橋,經過一處二層的酒樓,

  門口停著一輛平板馬車,

  酒旗下,

  一個穿著富貴戴著玉冠的青年,正在親熱的和幾個師兄弟說著話,

  其中的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看見徐載靖後,眼睛一亮趕忙喊道:

  「喏,沒騙你們!那就是我今早看到的神馬!」

  徐載靖看著路旁轉身看過來的眾人,露出了笑容拱手

  一旁的徐載章聽到疑惑道:

  「小五,你和他們認識?」

  徐載靖笑道:

  「認識!」

  「幾位好久不見。」

  欒廷玉壓著嘴角拱手回禮點頭,然後得意的看了一眼自家弟弟道:

  「看到了嗎?這就是哥哥我,在汴京認識的人物!遮奢不?」

  一旁的盧俊義笑著道:「今日我做東,走吧!」

  路上,徐載靖和兄長解釋著剛才那幾人的身份,

  回到曲園街進了侯府大門,

  就看到潘家的馬車停在馬廄附近。

  「兩位公子,大娘子發話了,讓你們直接去院裡見人。」

  聽著一旁僕役的話,徐載靖也沒給馬兒按摩,徑直去了主母院兒。

  兄弟二人進到屋子躬身行禮道:

  「大娘子淑安。」

  潘大娘子微微一笑道:「好好!快坐。」

  徐載靖和兄長落了座,這才看到桌子上擺著幾個木盒,

  木盒中皆是一株人參,徐載靖不太懂,但是看著真不是普通的人參,

  潘大娘子道:「這是家裡從金國買的小玩意兒。」

  「這盒東珠,哥兒姐兒當個玩的。」

  說著,一旁的潘家嬤嬤奉上了一個木盒,看著裡面東珠的大小,徐載靖瞪大了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