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靖哥兒!對不住了!【拜謝大家支持

  第244章 靖哥兒!對不住了!【拜謝大家支持!再拜!】

  盛紘皺著眉,急聲責問道:

  「你這是怎麼教的明兒?小小年紀,她!」

  盛紘感覺後面的話太難聽,止住了話頭後,鼻子裡噴出了一口氣,

  「她一個庶女,湊到勛貴高官們的嫡女們中間!那些都是什麼人家?啊!開國輔運的公侯之家!」

  「讓旁人看到了,怎麼看盛家,怎麼看我盛紘?」

  衛恕意低著頭蹲了一禮道:

  「主君責罵的是,您先喝點冰鎮的飲子,消消火。」

  盛紘皺著眉嘆了口氣道:

  「汴京中勛貴人家的姑娘們,已經有人在說,咱們家教明蘭這丫頭小小年紀攀附權貴了!」

  「還有人說,明蘭不顧念姐妹情分!寧遠侯大姑娘叫她,她連.姐姐們都不叫,就自己過去了!」

  「這對咱們盛家姑娘的名聲是多大的損害!以後怎麼找人家?」

  衛恕意低著頭,嘴角細微的一抿後,語氣鄭重的說道:

  「主君思慮的事,妾身這就去老夫人那兒,把六姑娘叫出來,訓誡她一番。」

  「再去大娘子身前請罪。」

  聽到衛恕意的話語,盛紘的怒氣又削減了不少,思忖後盛紘道:

  「我和你一起過去吧。」

  說著盛紘端著清涼的茶盅,輕輕一嗅,眼中一亮,

  將空茶盅放在桌上後,盛紘帶著衛恕意朝著壽安堂走去。

  進了壽安堂的院子,還未進門就聽到裡面王若弗高興的說話聲從裡面傳了出來。

  「那幾家的哥兒這麼一說,有了由頭,大家也就都散了。可是媳婦聽著那幾位大娘子的話,可是有些陰陽怪氣。」

  「對了,母親今日我見到華兒了,就陪在她婆母身邊,那一身的氣派,在大娘子們中間也是數得著的。」

  「主君來了。」

  隨著女使的通傳,

  盛紘面帶笑容的進了屋子裡,

  坐在羅漢床的老夫人扇著扇子,目光在盛紘和他身後的衛恕意身上掃了一眼,

  用扇子指了指椅子,示意盛紘坐下後說道:

  「臉面是相互給的,那韓國公幾家的兒郎在國公府打架,傳出去就是待客不周,就下了齊家的面子。」

  「齊家是主,平寧郡主不好多說什麼,可白大娘子幾位都是客,自然是要幫著說幾句話。」

  老夫人說完,王若弗同意的點著頭,一臉『我也是這麼想的。』

  而衛恕意已經對著老夫人和王氏行了一禮後,站在了王氏身後。

  「紘兒,你剛才不是來請過安了麼,這是有別的什麼事?」

  盛紘看了王氏身後的衛恕意一眼,笑了笑道:「母親,無事,就是想」

  看著老夫人的眼睛,盛紘一慫道:「就是想房媽媽做的涼茶了。」

  說完盛紘朝著房媽媽笑了笑後,回頭又意味深長的看了衛恕意一眼。

  衛恕意低頭從王氏身後走出來,蹲了一禮後道:

  「老夫人,主母!恕罪!方才六姑娘來妾身院兒里說了說今日在國公府的事情,妾身聽完思量了一番,覺得」

  說著衛恕意看了一眼盛紘後,繼續道:

  「妾身覺得,六姑娘她一個庶女,卻和公侯家的嫡女玩耍,不友愛姐姐,也絲毫不顧忌自己被人看到了會徒生是非,對盛家聲譽有損。」

  「平白辜負了老夫人和主母大娘子的厚愛!以後還是少出去,好些。」

  正在老夫人臥房裡的明蘭,本來聽到衛恕意的聲音眼中還滿是笑意,

  可等聽完衛恕意的話語,明蘭失落的低下了頭,朝外走的腳步也停住了,

  她站在門口,有些不知所措。

  衛恕意說話的時候,王氏看了一眼劉媽媽低聲問道:

  「官人他今日不是去那賤人屋裡麼?」

  劉媽媽點了點頭道:「是。」

  看了看盛紘的衣著,劉媽媽繼續道:

  「聽這說法,倒是和康王氏大娘子說的類似,當時四姑娘可是在您身邊的。」

  王氏眼睛一眯低聲道:「你是說是四丫頭哼!」

  看著說話的王若弗和劉媽媽、堂中站著的衛恕意,還有一旁喝著涼茶的盛紘,

  老夫人眼睛都沒轉的看向了王氏說道:「大娘子?」

  王若弗趕忙對著老夫人躬身,

  隨後斜了盛紘一眼,不屑的哼了一聲後厲聲道:

  「嗤!衛氏,你這是從哪個蠢出天的賤人的嘴裡聽的這些爛牛屎般的話?」

  衛恕意趕忙躬身道:

  「大娘子,妾身.」

  「衛氏,聽好了!只有那種一門心思攀附權貴的狐媚子賤人,才會目光如此短淺,把自己的爛心思往家裡姑娘身上套!」

  「六丫頭是養在母親身前的,姐姐那也是侯府二大娘子,不是那些沒根底的庶女!」

  「而且一起玩耍的那也是有親戚關係的,本就是小姑娘們,又何來有損聲譽?」

  衛恕意趕忙行禮道:「大娘子說的是,是妾身思慮不周。」

  「下次再聽到有那下賤的忘八羔子和你說這種話,告訴我,我掌她的嘴。」

  王若弗說完,舒坦的挺了挺腰身後看向了老夫人:

  「母親。」

  老夫人點了點頭說道:

  「大娘子話糙理不糙!衛氏,你多慮了,盛家在汴京雖不是什麼顯赫門戶,但也不可妄自菲薄,看輕了自己。想那些有的沒的。」

  「是!妾身謝過老夫人,謝過大娘子指點迷津。」

  一旁的盛紘看著王若弗,面帶假笑的道:「母親說的是!」

  「我也乏了,你們自去吧。」

  說著,老夫人起了身對著堂中的眾人擺了擺手後進了臥房。

  看著神色有些自責的明蘭,老夫人笑了笑道:

  「明兒,伱可知為何你小娘說這些?」

  明蘭搖了搖頭,

  「多想想,明早和祖母說。」

  「嗯。」

  壽安堂外,

  王氏帶著劉媽媽、彩環等女使走在回葳蕤軒的路上,

  看了看左右沒什麼人,側頭和劉媽媽道:

  「看到官人的臉色了麼?上次罵人罵的這麼爽利還是在叔叔家的時候。」

  「這指桑罵槐,真是.」

  劉媽媽也是笑著道:「就是讓衛小娘當了這桑樹了。」

  王若弗道:

  「嗯,倒是個會架梯子的,拿上齊家給的料子,給那院兒送去吧。」

  「就說是給槙哥兒的。」

  主僕二人說著話,進了葳蕤軒屋中,

  燭光下,

  嘴上油光四射的如蘭正在全神貫注的看著書,

  王若弗白了自家女兒一眼後拐去了自己的臥房,

  身後的劉媽媽走過去,笑著把如蘭手裡拿倒了的書給正了過來。

  今安齋,

  衛恕意看著睡熟的兒子長長的睫毛嘆了口氣,

  小蝶走了過來道:

  「小娘,六姑娘不會有事吧?」

  衛恕意搖了搖頭,把經過小聲的和小蝶說了說。

  「明蘭在老夫人裡屋,八成也是聽到了。」

  「小娘,明日我找時間和小桃說一說,六姑娘這麼聰明,肯定能想明白的。」

  看著衛恕意微微點頭,小蝶繼續道:

  「那,老夫人和大娘子這麼說了,主君一定就明白是冤枉了六姑娘了,林棲閣的說的不對!」

  衛恕意輕輕的搖了搖頭:

  「林棲閣的怎麼會有錯?」

  林棲閣

  正在和雪娘說著話的林噙霜看到了走回來的盛紘,

  「紘郎,您怎麼不聽霜兒的勸就走了!六姑娘年紀小,怎麼會懂得那些事」

  服侍著盛紘在飯桌前落了座,林噙霜繼續道:

  「而且,衛家妹妹一心看顧槙哥兒,哪還有心力在意六姑娘。」

  盛紘板著臉點了點頭,林噙霜站在一旁,擺著菜盤:

  「剛才妾身說過墨兒了,她雖然喜好詩文書法,養成了個如她父親一般的正直性子,對有辱盛家聲譽的事情看不過眼!」

  「可她終究是姐姐,不應一衝動就和紘郎你說,應要給妹妹們做好表率才好。」

  盛紘看著林噙霜,沉吟了一會兒後道:「墨兒是個好的,是我想岔了。」

  看著不解的林噙霜,盛紘道:

  「墨兒姐姐嫁的是侯府,徐家和咱們盛家,今時今日的樣子,她們姐妹和勛貴嫡女玩耍,並無不可。」

  林噙霜聽著盛紘的話一愣,

  隨後道:

  「是的呢,紘郎,妾身聽楓兒說,在書塾中那幾位公侯家的哥兒,可是對墨兒的字讚不絕口呢。」

  「妾身看,是隨了她父親的。」

  盛紘聽到此話得意的笑了笑。

  曲園街,

  勇毅侯府,

  兆眉峰婉拒了去後院兒吃飯的邀請,

  轉而和徐載靖來到了跑馬場邊的木屋,

  從徐載靖師父的屋裡抬出一張桌子,放在空曠處,坐著木墩,

  點燃了驅蚊的香爐後,侯府大門口附近攤子上的吃食很快送了進來。

  吃著煎魚,

  徐載靖道:「兆大哥,這怎麼將人送到我家來了。」

  兆眉峰夾了一筷子炒雞兔放進嘴裡,眼睛一亮的點了點頭道:

  「如今那幾位都在你父親麾下,這些家眷自然是你們侯府的事兒了。」

  徐載靖皺眉道:「不會有什麼人來刺殺吧?」

  兆眉峰和徐載靖碰了一碗後,搖了搖頭道:

  「不會,在白高國哪兒,他們都是死人了。」

  說完兆眉峰把手裡的雞腿啃了個乾淨後,將雞腿骨朝著門口的兩條大狗扔去。

  雞骨頭飛了過去,那兩條大狗卻是瞅了瞅,沒動。

  「可我家沒有會白高話的。」

  兆眉峰笑了笑道:「沒事,這幾日應該就有人來了。」

  「對了,兗王已經被貶為庶人鎖閉圈禁,兗王世子死了,家臣幕僚皆被皇城司處決了。」

  聽到此話,徐載靖搖頭道:「不會吧?我下手很有分寸的,兆大哥你是知道的。」

  兆眉峰看著周圍,對著青雲揮了揮手,

  青雲看到徐載靖點頭後,走到了遠處。

  兆眉峰低聲道:「此話出我嘴,入你耳,不叫第三人知道。」

  「汴京兗王府內,證據確鑿,陛下子嗣不茂,就是兗王所為。」

  徐載靖驚駭的看了看兆眉峰,消化了一會兒後點了點頭道:

  「所以,兗王沒死,兗王的獨子死了?」

  「嗯!前幾日在兗王面前打死的,御醫和老參吊著命,活生生的打了一天一夜。」

  說著兆眉峰端起酒碗猛灌了一口,一旁的徐載靖趕忙幫他斟滿,

  「汝陽侯家.應該也很快沒活口了。」

  徐載靖聽著此話趕忙問到:

  「他們包家也牽扯到此事裡了?」

  兆眉峰道:「倒也不是!只說是之前兗王送了一個宗室女到包家。」

  徐載靖疑惑的說道:「沒聽說過啊!包家什麼時候娶的宗室女?人呢?」

  兆眉峰沒說話。

  徐載靖看著兆眉峰沉默的樣子,也沒繼續問下去,看樣子應該是沒了。

  「過幾日我要回揚州府了。」

  「破了這等大案,沒高升?」

  看著徐載靖的樣子,想著那幾日差點在馬背上嗝屁的經歷,

  兆眉峰沒好氣的道:「不高升還真碰不到這個差事。青雲!讓攤子上的打包幾份,我帶回去。」

  遠處的青雲趕忙朝門外走去。

  「耶律隼呢?還在京中?」

  聽到徐載靖的問題,兆眉峰搖了搖頭道:

  「該問的都問清楚了,用他換了個北邊的三個寨子後就送回去了。」

  說完兆眉峰又補了一句:「就在勇毅侯駐紮的軍州前面。」

  徐載靖點頭道:「那也算拓疆了。」

  看著整抱著被褥和日常用具經過跑馬場,去到待客廂房的內院女使,

  徐載靖舉起了酒碗道:「讓懂白高話的快些來。」

  潘大娘子在大門口下了馬車,

  這處宅院還是潘家在汴京給潘大娘子置辦的,

  如今靖海侯府的眾人皆是住在這裡。

  看著從門裡出來的年輕汴京衙役,以及陪在衙役身邊的兒子呼延炯。

  潘大娘子笑著和兒子點了點頭,走到門口目送衙役離開。

  「炯哥兒,怎麼回事。」

  母子二人說著話,朝院子裡走去。

  「母親,衙役是來通傳一聲,說是還未離京的包家女眷歿了。」

  聽到此話,潘大娘子一愣趕忙道:「你沒告訴你祖母吧?」

  呼延炯搖了搖頭。

  潘大娘子道:「那還好!」

  走進內院兒,潘大娘子來到一處院子裡,

  一個佝僂的老人正躺在竹椅上,看到潘大娘子,曾經的靖海侯坐了起來。

  「見過父親/祖父!」

  「唔,可還順利?」

  「順利,並沒有什麼人為難兒媳。」

  「那就好,那就好,你過來是?」

  看著潘大娘子的手勢,呼延鋒站起了身,在呼延炯的攙扶下來到了院子門口。

  「包家還未離京的女眷,歿了。衙門剛給的消息。」

  呼延鋒一愣,隨後似乎想明白了什麼,點了點頭道:

  「給些銀子找人幫忙收屍吧,就別讓你.婆母知道了。」

  「她如今被嚇的連門都不敢出了,還是不知道這個消息的好。」

  聽到此話,潘大娘子和呼延炯朝著院兒里的屋子看了一眼。

  之前呼延家大房眾人被從家中抓走,在小包娘子驚恐的求救尖叫中,

  曾經的靖海侯夫人被嚇暈了過去,

  醒來後便再也不能見生人,成了見到生人就會中氣十足尖叫的瘋婆子。

  「是,父親。」

  呼延鋒點了點頭擺了擺手道:「那你就回去吧,以後呼延家就要靠你們夫婦了。」

  說著沒等回話便轉身離去。

  潘大娘子蹲了一禮,待呼延炯扶著老人重新回了竹椅後走出來,母子二人離開了這個院落。

  「什麼時候到的家?」

  「中午。」

  「走,去看看你帶回來的好東西。」

  南講堂巷

  榮家,

  榮飛燕悶悶不樂的回了回雪院。

  主母院兒里,

  榮顯皺著眉問道:

  「母親,你說,柴家對徐家哥兒有意?」

  榮家大娘子點了點頭道:

  「沒事,一家好女百家求,徐家沒答應呢!顯哥兒,你可得加把勁!」

  榮顯想著柴夫人身邊的那道身影,面色十分的掙扎,

  最後他痛苦的低聲道:

  「咱倆都是和柴姑娘初次見面!」

  「貌似我還給柴夫人留下了不錯的印象!」

  「唉!」

  「靖哥兒!哥哥要對不住你了!」

  柴家

  柴夫人已經從柴錚錚的房間離開,

  坐在桌子前的柴錚錚看了看角落裡的甲冑木偶,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柴錚錚微微一笑,

  隨後又嘆了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