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榮顯是只雞【拜謝大家支持!再拜!】
帝後還在了解事情經過的時候,
書房內,
算作七歲的皇子趙枋眨著大大的眼睛,從門後探出了頭。
「靖哥兒,我剛才在睡覺,醒來聽說你來宮裡了,來看看你。」
徐載靖滿眼笑意的拱手道:「見過殿下。」
趙枋走過來讓隨侍的內官放下墊子,就要跪在徐載靖對面和他說話,
嚇得徐載靖一激靈差點蹦起來,趕忙一隻手給扶住了。
趙枋又想跪在徐載靖身邊,
徐載靖只能往後撤了一步。
「殿下,要不您站著說話吧。」
趙枋撇了撇嘴道:「好吧。」
圍著徐載靖轉了一圈兒後,
趙枋倚在了徐載靖一側的胳膊上嘆了口氣道:「唉!靖哥兒,你怎麼又打人了?」
徐載靖把經過說了一下,
趙枋對著內官揮了揮手道:「去,找個知道原委的人來。」
「是,殿下。」
很快,有宗正司的內官被叫到了書房裡。
待宗正司的內官離開書房,
趙枋和徐載靖又說了會兒話後,聽到了外面帝後到來的通秉聲,
趙枋不再倚著徐載靖的胳膊,小跑幾步後跳在空中跪在了厚厚的棉墊上。
殿宇之間,
內官打著燈籠,
燈籠亮光邊,
協助詢問相關人等的兆子龍和內官皆是腳步匆匆。
很快,幾人靠近大殿門口的時候,已經有內官進去通秉。
兆子龍來到書房門口,門內側的大內官擺了個請進的手勢。
進了書房,抬眼看去正要給帝後二人行禮,一下子就看到了跪在房間中的徐載靖和他身前小小的身影
兆子龍心中一驚,趕忙動作利索的側身避過後,對著趙枋深深躬身一禮。
回身:
「微臣見過陛下,娘娘。」
「平身吧。皇城司在京東東路和金國的吏卒可還充足?」
「回陛下,京東東路尚好,金國時間尚短,卒子們也只能充作耳目。」
「那給金國的東西,可還好?」
「回陛下,對岸的卒子查驗過,靖海侯五房負責的還好,九成可以送到對岸;大房負責的」
「有些沉到了海中,能送到的不過六成。」
兆子龍心中暗道:這些事陛下您不是知道麼。
聽到兆子龍的話語,皇后的眼睛愣了一下,她之前只是知道兩房辦的差事有差距,沒想到這麼大。
徐載靖也有些被這個數字給驚到。
這時,跪在厚厚的棉墊上的趙枋的聲音傳來:
「兆卿家,為何相差如此之大?」
兆子龍看了一眼皇帝,說道:
「啟稟殿下,兵部也曾下帖斥責過此事,不過靖海侯上疏稱,乃是因為登州有一部分水軍是從威棹水軍調入。」
看著趙枋的疑惑的眼神,兆子龍解釋道:
「殿下,內河水軍與這登州水軍有些不同,登州水軍要熟悉海況、風向、潮汐,故.」
趙枋道:「父皇下旨調兵,定是有深謀遠慮的,責任在我趙家,不怪靖海侯,只是可惜了這些民脂民膏。」
說著趙枋有些感嘆的看了看自己的父皇。
兆子龍沒敢抬頭看皇帝的臉色,
當時他記得皇帝是批了靖海侯上疏調兵的帖子,後來也是知道呼延家大房物資損失嚴重這件事的。
但,靖海侯上疏解釋了自家強幹弱枝是為了穩固大房,同時也是穩固大周水軍的考慮後,皇帝也就沒再追究。
可,皇帝沒追究靖海侯責任的結果是
呼延家大房揍了榮妃的弟弟,還自稱功績彪炳!
合著你大房折損了四成東西,還自以為差事辦得好是吧!
這是多沒有自知之明。
想想就知道皇帝的臉色能有多難看。
「可是聽兆卿家所言,這呼延家大房差事辦的自然是比不上他們家五房的,又有何彪炳功績去求娶榮家的姑娘?」
「這,臣不知。」
「兆卿家,方才宗正司詢問了未參與毆鬥的幾家勛貴子弟,說是兗王世子有意撮合呼延家和榮家的親事?」
「殿下聰穎,正是如此。」
「父皇,兒臣還聽靖哥兒說,兗王世子聽到兒臣即將有弟弟或者妹妹的時候,嗤笑了一聲,他這是何意?」
皇帝看著垂頭的兆子龍道:「有此事?」
兆子龍道:「回陛下,榮家哥兒是有此說法,不過兗王世子和侍衛們說,是看到了街上有趣之事才發笑的。」
「可,是何趣事,幾人說的並不相同。」
回完話,
兆子龍低著頭,他知道陛下的臉色應該是更難看了。
「父皇,兒臣不明白,兗王世子為什麼想要撮合兩家的親事?」
「是酬謝還是施恩啊?」
皇帝沒好氣看著趙枋說道:
「你今日倒是話多!」
趙枋抿著嘴看了看皇帝身邊的母后。
皇后面色鄭重的說道:
「陛下,那靖海侯五房物資皆是運到對岸金國,有物可查。可這呼延家大房漂沒的物資如此之多,到底是沉到了海底,還是進到了別人手裡」
一旁的兆子龍看了一眼趙枋後,對著皇帝道:「陛下恕罪,之前在揚州府,皇城司的卒子們遇到的火器,查到水軍之中,那負責保管的威棹水軍小校已經畏罪自殺了。」
徐載靖心中解釋道:這呼延家大房是有丟失軍械的習慣啊。
皇帝鼻子裡噴出了一口氣,看著徐載靖道:
「你呢,你有什麼說的?」
徐載靖跪著拱了拱手道:
「陛下,前些年,我也和榮顯發生過衝突打過他,原因是他存心不良,囂張跋扈,錯在榮顯,哪怕是告到陛下跟前我也問心無愧。」
「這次我打人,有錯!」
皇帝手指敲著龍椅道:「朕還以為你這次也沒錯呢。錯哪兒了?」
「錯在,沒有把呼延啄和包家的幾個也打斷腿。」
聽到此話,皇帝拍了一下龍椅道:
「伱個小兔崽子!口出狂言!」
「父皇,你聽他說完。」
趙枋喊道。
徐載靖對著趙枋笑了笑,繼續恭敬的說道:
「陛下!我之所以這麼說,是不知道這呼延家大房漂沒了如此之多的民脂民膏,如今知道了,自然是錯了,我下手太輕了。」
皇帝聽完:
「哼!你倒是嫉惡如仇!」
徐載靖繼續道:
「陛下,榮顯暴起打人,是因為那兗王家臣之子邱可立出言不遜,敗壞榮家貴女名聲,看著明顯是激將著榮顯出手。」
「如若不是碰到我,榮顯也只能吃個啞巴虧,那邱可立說了,他父親會去榮家真摯道歉。」
「此事,鬧到陛下這裡,可能也就如此揭過了。」
「可是,陛下,娘娘。正當寵的榮妃弟弟榮顯,他不是被毆打,而是被折辱!榮顯都被他們如此折辱毆打而無事,那麼其他人呢?」
「兗王府此番行為在我看來就是圖謀不軌,他們如此欺辱聖寵正隆的榮家榮顯,榮顯又何嘗不是兗王對那些不服兗王府之人的警告呢?」
皇帝沒有繼續發脾氣了。
「陛下,我出手是忍不了他們說我姐姐,更忍不了他們把所有人都當傻子。」
「當別人要反對兗王府和另外兩家侯府的一些事情的時候,是不是要掂量掂量一下自己?有沒有榮家的榮寵!」
「沒有的話,榮顯都被折辱,那麼別人呢?」
徐載靖說完後看了趙枋一眼。
小小年紀的趙枋眼中,滿是思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