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恕意,我們的孩兒將來會如何【拜謝

  第217章 恕意,我們的孩兒將來會如何【拜謝大家支持!再拜!】

  看著年輕衙役的表情,

  楊落幽臉上滿是希冀的跑了過去,

  看到正窩在椅子裡睡覺的稚月,正要發怒大吼一聲的叫醒小姑娘的時候,卻看到了她抱在懷裡的小鼓。

  不知想到了什麼,楊落幽一下子心軟了。

  矮身蹲在稚月身前,輕輕推了小姑娘一下:

  「月兒,醒來,我們要回家了。」

  聽到楊落幽的聲音,小姑娘揉了揉眼睛,看到一旁穿著衙役官服的李慕白,小姑娘偷看了一眼後趕忙低下頭。

  看著楊落幽牽著小姑娘的手,三人從晾曬的被褥後面出來,

  徐載靖和顧廷燁高興的對視了一眼後道:

  「楊娘子,好在是虛驚一場,如此我等就告辭了。」

  楊落幽深深的蹲了一禮後道:「多謝貴人仗義出手,小女子銘感五內。」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說完,眾人便紛紛出了院子,坐車騎馬離開了此處。

  楊落幽兩人跟在眾人最後,

  看到那位年輕衙役出院兒的時候,不僅得了賞錢,還有幾家的小廝在低聲詢問著他的名字。

  小稚月疑惑的看著這一切,還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待與眾人分開,回到了宜春巷,

  楊落幽關上了院兒門,忍下心中的疼惜,拿著竹板來到了楊稚月的身前。

  「伸手!」

  離開了潘樓附近,

  徐載靖坐在馬車上掀開了車簾,

  讓車外的微風吹拂進來,因為喝酒有些發熱的臉龐涼爽了一些。

  正看著車外依舊繁忙的街景,聽著各類叫賣聲交談聲的時候,

  一幫騎著馬的紈絝子弟進到了徐載靖的視野里,

  為首一人面容還有些臉熟,徐載靖檢索著記憶:

  『哦,那個被自己和顧廷燁一起抓過的邕王世子。』

  這幾年沒見,貌似更虛了。

  這世子身邊還跟著徐載靖較為熟悉的令國公呂三郎、韓國公家的韓五郎等公子哥,

  這群人中有一個感受到了徐載靖的視線看了過來。

  卻是那位去年在城外廟會惹禍的中山侯沙家的兒郎,看到徐載靖,他夾了夾腿,面色有些不自然的轉過頭。

  徐載靖的馬車和這一幫人相對而過後,

  這才看到他們身後跟著一個膚色有些黑的青年,正笑著在同一熱情之人交談著,

  當那熱情之人騎在馬上,朝著徐載靖的馬車看來的時候,只看到了被風吹動的車簾。

  正在這時,前方的呂三郎回頭道:「翰哥兒,你來同世子說說那服藥之人是怎麼找來的」

  那人有禮的和面黑青年點了點頭,策馬追了上去。

  邕王世子看著秦池翰笑著點了點頭道:「說說?」

  「有了這個,他的命也就不是命了,不過他這是」

  「石榴裙下死,也算是個風流鬼。」

  「哈哈哈哈」

  「世子,你是不知道那人可是生生交歡了」

  跟在他們身後的面黑青年聽著他們的交談,舔了舔嘴唇,掩下了嘴角的冷笑,

  心中暗道:自己是蠻夷,那麼前面這幾位那可真是禽獸,

  不,應該是禽獸不如!

  待眾人進了飛雲台的樓中,

  邕王世子和秦池翰走在了最後,

  可能涉及嗜好交流,其他韓、呂等人知趣的早早上了樓,

  聽著身後的笑聲,

  模模糊糊的聽到『富侯』兩個字,

  韓程雲和呂三郎對視了一眼。

  徐載靖回到侯府的時候,自家母親還沒有到家。

  在院子裡喝了些醒酒的茶湯後,徐載靖便再次來到了跑馬場,和家中三匹齒齡未到的馬兒增進感情。

  看著馬兒油光水滑的皮毛映射著夕陽,還有馬兒身旁的徐載靖,

  師父的獨眼中滿是笑意。

  到了傍晚,

  歸家的孫氏和兩個兒媳都吃到了徐載靖特地留出來的一筐好瓜,

  被母親和嫂嫂誇了幾句懂事。

  第二日,

  徐載靖又恢復了往日的鍛鍊和上學。

  不過天氣卻是慢慢的變熱了,

  好在講堂所在的院子裡有大樹,樹蔭下的講堂溫度還算涼爽適宜,

  盛家學堂中眾人的衣服也都處在了換季的時候,

  向來體格不錯的徐載靖則是直接穿上了夏天衣服,在早晚披個薄斗篷。

  而平寧郡主則是讓齊衡帶來幾柄摺扇當做夏禮送給學究和同窗。

  又過了幾日,

  隨著府試的日子臨近,汴京的天氣越發的熱了,

  可在府試的當天卻下起了雨,氣溫突降。

  天色未亮,

  因為雨下的依然有些大,

  盛家學堂的同窗們沒有如之前那般聚在一起,

  而是各走各的,

  徐載靖吸長柏文氣的計劃暫告失敗。

  考場外,徐載靖坐在馬車中,一邊聽著車頂雨滴砸在上面的聲音,一邊重新檢查了一下自己書箱之中的東西。

  一切妥當。

  打開車門,一股夾雜著雨滴的冷風吹了過來,讓徐載靖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接過披著蓑衣的青雲手裡的油紙傘,

  青雲道:「公子,按您的吩咐,府里多帶來的傘都已經散給沒帶傘的人了。」

  徐載靖:「嗯,二哥呢?」

  「三公子已經到貢院門口了」

  問著話徐載靖走下了馬車。

  走到前來送考的母親和嫂嫂的馬車前,

  馬車車門開著,

  徐載靖說了幾句話後沒讓她們下馬車,自己便朝著考場走去。

  看著徐載靖的背影,謝氏在一旁道:「婆母,咱們家小五倒是個會照顧自己的。」

  華蘭看著徐載靖的一身裝束,贊成的點了點頭後,看向了遠處貢院門口的自家官人。

  撐著傘,感受著腳下皮靴上裹著的整塊防水皮革,身上罩著的有些許防水作用的薄披風,

  徐載靖深深的吸了口清爽的空氣。

  走在雨中,感受著身上的乾燥,只是下雨沒有被淋到,徐載靖居然感到了些許的幸福感。

  待兵卒檢查完了身上的東西,徐載靖再次裹好皮革,撐著傘走進了考場。

  當徐載靖在號舍內放置帶著的東西的時候,不時的能聽到有人打噴嚏的聲音。

  早晨下雨一天晴。

  天色放亮的時候,太陽升了起來,

  待考試的題目宣布後,

  徐載靖安靜的在號舍內答題的時候,太陽居然有了一些盛夏的模樣,烈烈的照著地面,貢院幾處較高的地面都被曬乾了。

  沒了早晨的清冷,天氣居然又變的燥熱了起來。

  徐載靖靜靜的脫下了自己的皮靴,從包袱里拿出一雙輕便透氣的鞋子換上,

  繼續清爽愜意的答著題。

  在另外一間號舍的徐載章,看著手裡的便鞋不知該不該穿,

  之前在徐府來貢院的時候,自家小弟讓多拿一雙便鞋,他可是有些不同意的,還是華蘭說了句有備無患才被塞到了他的書箱裡。

  感受著腳底的皮靴的濕熱,徐載章低聲道:「這是我家娘子疼我的。」

  說著也換了鞋子。

  大周府試與縣試流程大同小異,

  快到傍晚的時候,徐載靖交了卷,帶著書箱和行禮出了貢院。

  此時天色放晴,貢院外滿是焦急等待的家屬們。

  徐載靖將東西交給青雲,又和齊國公夫婦、盛紘夫婦行禮問好後,便準備跟著家人上車,

  進車廂前,看著有不少中年模樣的人也在貢院內走出來。

  府試結束,

  盛家學堂休沐了兩日。

  這天,

  徐載靖和同窗們一起來看府試發榜。

  幾人都是家境優渥,從小讀書,又有莊學究這般名師,

  自然是全部通過,

  不過是盛長柏、徐載靖、顧廷燁、徐載章四個人名次都在前三十,

  齊衡和長楓的名次依然是排在榜單的後面。

  幾人意氣風發的和家人報喜。

  而周圍也有不少年紀看起來不小的人,目光在榜單之上苦苦尋找,最後搖頭黯然離去。

  看到這些,不知為何,徐載靖想到了盛家大房。

  盛家大房這些年,最開始有曹家、徐家、孫家幫助,後來又和顧家、白家、梁家等有了合作關係,

  如今盛家大房在官面上不再只有盛紘這一房關係,所以生意如今要比之前好太多。

  盛家也已經是宥陽第一大富戶,

  家中財產,哪怕是去了揚州這等大城,那也是數得上號的。

  徐載靖又想到如今自己和同窗們參加的是府試,

  今年沒有院試,要到明年才有。

  而過了院試才能被稱為秀才。

  徐載靖自然也知道,如今他們家大姐兒盛淑蘭定的是宥陽一個十二歲就成了秀才,幼年喪父的學子。

  也就是著名的『宰相gin苗』孫秀才。

  也知道將來這位孫秀才會一直是『gin苗』,苗著苗著,最後被迫和淑蘭和離。

  但那是將來的事情

  單看如今府試的名次,再經過一年的學習,明年的院試,齊衡和長楓能不能過還未可知,

  可這兩人的家境、學習條件、教導恩師,

  和幼年喪父、寡母洗衣、族人出力供養的孫秀才可是天差地別。

  以如今角度去看,這位十二歲就過了院試的孫秀才,當的上一句宰相根苗的讚賞和期盼。

  盛家大房看孫秀才,也一直是開盲盒的心態,盼著他他哪天過了鄉試,再過會試

  可惜

  想著這些,徐載靖搖了搖頭,要是男孩兒還好說一些,

  可盛淑蘭是個女子,汴京各家位高權重,不論誰提了一嘴,哪怕是華蘭,也會讓人想偏了:有人可能會以為載章想要納妾呢。

  徐載靖又想到,將來的事情,只有時間才是最有說服力的

  現在說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為眼饞盛家大房的姻緣呢。

  讓盛家退婚?

  嘶這個劇本有些讓人熟悉啊不會有很大機率會讓孫秀才爆種吧。

  徐載靖又搖了搖頭。

  一旁的平寧郡主笑著摸了摸齊衡的腦袋,

  看著得意的齊衡,平寧郡主想要說些什麼,可正巧平寧郡主看到了面帶思考神色,不停搖頭的徐載靖。

  「衡兒,你看你徐家哥哥,名次比你還要高,卻是一直在搖頭。」

  「母親,靖哥是不滿意自己的名次嗎?」

  平寧郡主點了點頭道:「不然呢?見賢思齊!」

  看到徐家人,郡主又想到了平梅夫婦,道:「而且你也莫要高興,要再想想你顧家煜叔叔院試的名次。」

  「母親,孩兒知道了。以後定然繼續努力讀書!」

  「真是個聽話的好孩子,母親沒白疼你。」

  聽到平寧郡主的話,齊國公笑著點起了頭。

  不遠處,

  徐載靖又嘆了口氣,

  他想到了一個人,兆眉峰。

  這位揚州府的特務頭子,或許可以讓他幫忙教訓一下孫秀才

  算了,

  在別人看來,他就是個陌生人,

  對淑蘭這麼上心,

  徐載靖是絲毫不懷疑兆眉峰的實力,

  他怕兆眉峰直接把淑蘭給送到汴京來。

  欠錢不怕,徐家有錢。

  欠人情才可怕,因為伱不知道怎麼還才算正好。

  而且皇城司是皇帝直屬,他不好多用的。

  更何況,

  在電視劇或是原著里,淑蘭有此境遇,

  一是身為大房長女,要顧忌家族大房甚至是二房名聲和以後妹妹的姻緣,只能在孫家這個火坑裡忍氣吞聲的煎熬著;

  二則多是盛維夫婦處理問題不當,身為大周身份低賤的商賈,做事有些束手束腳,起不到娘家人的作用,甚至起了反作用;

  讓淑蘭事實上成了孫家的人質,孫家缺錢就捏淑蘭,

  淑蘭一哭,盛家就給鋪子給錢。

  惡性循環。

  可這幾年來,盛家大房打交道的都是汴京頂級勛貴,

  盛維夫婦的情況,或許情況會有些改觀。

  如若以後盛家大房還是如之前一般,

  那麼,再說

  徐載靖的腦海里畢竟有對付孫秀才的滿分答案。

  想到這些徐載靖自嘲的笑了笑。

  看榜結束後的下午,

  興國坊齊國公府和寧遠侯府都放了不少的炮竹,

  兩家的僕役在街邊買了不少的肉饅頭、炊餅,無償送給路人。

  更是在乞討人多的地方設了粥棚。

  當然,寧遠侯府這些動作的規模自然和之前顧廷煜中榜自然是沒法比的,畢竟顧廷燁還有好幾關要過呢。

  曲園街的勇毅侯府,

  侯府門口的攤位上,

  舒伯等擺攤的侯府故舊,紛紛在攤子上豎起了『無償品嘗』的牌子,

  楚戰則是仗著臉嫩,到處攬路人來吃。

  心裡想的是:說不定有人因為這次免費吃飯,和花媽媽一般被舒伯的手藝勾住,

  以後能成常客呢!

  皇宮內,

  皇后坐在榻上,

  一旁粉雕玉琢的小公主正在呼呼大睡。

  傍晚的微風透過紗窗吹了起來,吹散了香爐上的香菸。

  拿著大內官特地送來的試卷細細的看著,

  「唔,不錯,看得出字是認真練過的,文章也不錯。」

  一旁的趙枋脫了鞋子來到皇后身後,

  學著宮中嬤嬤在皇后的肩膀上捏著:

  「母后,聽父皇說,靖哥兒家中有兩匹神俊的北遼龍駒,孩兒想去徐家」

  「你父皇說的?」

  聽著皇后的話語,趙枋趕忙低聲道:

  「是父皇說的母后,孩兒想去」

  看著下了床榻,穿上繡鞋朝外走走去的母后,趙枋道:

  「母后?你去幹什麼,等等孩兒。」

  「你喜歡看馬兒,讓靖哥兒帶馬來宮裡就可以,你父皇倒是只管說」

  半個時辰後,

  榮妃寢殿,

  女官快步的走來過來

  「娘娘,今晚陛下來」

  榮家姑娘的回雪院。

  女使凝香拿著一張紙走了進來,

  看著正在拉著軟弓鍛鍊榮飛燕道:「姑娘,這是剛送來的此次府試發榜。」

  榮飛燕將弓箭和扳指放在桌上後拿過了紙張,

  看著上面的名字,她笑了笑道:「拿五貫錢賞了,當是辛苦錢。」

  「姑娘,這樣賞,也太」

  「那,三貫吧。」

  盛家,

  家有喜事,

  葳蕤軒和林棲閣都各自賞了院兒里的僕人。

  盛紘自中午知道兩個兒子,尤其是年紀不大的長楓都過了府試,

  心情非常的不錯。

  大女婿也過了府試,

  他心情更好了。

  到了晚上的時候,

  壽安堂小廚房弄了席面,

  盛老夫人都破例和盛紘夫婦喝了一盅酒,其中有盛家兩個孫兒的原因,

  也有徐家兩個娘家侄孫過了的原因。

  兩房妾室卻是沒有讓來的。

  吃飽喝足,

  盛紘出了壽安堂和王若弗朝外走著,

  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撫須一笑道:「大娘子先回去,我去槙兒哪兒看看。」

  王若弗點了點頭,反正不是去林噙霜屋裡就行。

  今安齋,

  衛恕意看著將幼子抱在懷裡的盛紘,淡淡的笑著。

  盛紘抬起頭道:

  「恕意啊,你說咱們孩兒以後會如何?」

  衛恕意道:「有主君教導,定然是差不了的。」

  「哈哈哈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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