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看帳本和打算

  第20章 看帳本和打算

  林噙霜沒有被准許去拜年,大著肚子在自己的院子林棲閣里愜意的吃著早餐。

  「這一胎也不知道是哥兒還是姐兒,還是哥兒就好了,定要壓過那葳蕤軒的。」

  「小娘放寬心,我看您肚子裡的,九成九是個哥兒。」一旁的女使諂媚的說道。

  「你是個貼心的,過段時間我請主君升了你的差事,當我貼身的女使媽媽。」

  「雪娘謝過夫人。」

  林噙霜聽到這稱呼卻沒有糾正,自顧自的侍弄著此時頗為稀罕的綠植。

  辰時(上午九點)

  壽安堂,

  妾室衛恕意站在主母王氏的身後,王氏的肚子沒有林噙霜的大,但是她雙手習慣性的護著,顯然也是有了孩子。

  過年時候,盛紘在泉州官場上的下屬吏員們的兒孫卻是要來的,要來他們長輩的頂頭上司拜年。

  還有些出身勛貴、宗室的後代兒孫,和勇毅侯府有交情的,距離也近的,會來老夫人院子裡拜年。

  勞累了一大早晨,老夫人終於可以得閒了。

  「年也拜了,我也有些乏了,你們回了吧。」

  盛老夫人在堂中朝盛紘夫婦揮了揮手,就在房媽媽的攙扶下回了裡屋。

  身旁的華蘭貼心的隨老夫人一起走了。

  盛老夫人自從出了林噙霜這件事後,就開始青燈古佛的修行,除了給華蘭的飲食,老夫人都是在吃齋念佛。

  也就是過年的氣氛讓壽安堂熱鬧了些,平時都是冷清的很,

  許是環境的原因,讓盛老夫人五十多的年紀,看著神態卻像是六十多的老人。

  看著長在她身前,愈發美麗大方的盛華蘭,老夫人眼裡滿是疼愛的神色。

  「華兒,來,從今日開始教伱你看帳本。素琴,把家中前幾年的帳本拿過來」

  「是。」一旁的房媽媽回道。

  「茹安,這段時間你要留意一些泉州的特產,再挑幾件好東西,打包送往汴京,不要給積英巷,給曲園街上的侯府,陛下大壽,莫要落了侯府的面子。

  還有,備些銀錢給汴京的那些老人們。」

  一旁的中年女使應是。

  「華兒,你先看,有不懂的問我。」

  「是,祖母。」

  汴京,曲園街

  有徐明驊在北邊下屬的武官家眷來拜年,自然又是一番熱鬧。

  下午侯府的嫡長子徐載端帶著侯府的四個僕役,最後面是一架拉貨的馬車。

  馬車上是一些煤、米、面、肉。

  他是要代自己的父親前去慰問一下勇毅侯府的親兵的後人。

  前幾代勇毅侯府征戰沙場,少不了為保護歷任勇毅侯犧牲在戰場上的親兵,親兵們的後代中有孤兒寡女的不少被勇毅侯安置在了京城中,方便照應。

  這些後人們,聰明好學有門路的入府做了僕役管事。

  有的繼續投軍搏命,

  有的則在京中做些小買賣,

  有的入了京城附近侯府的田莊侍弄田地。

  有的遭難沒了香火。

  做了僕役管事的,大多隨了那位勇毅侯獨女陪嫁到了盛家,倒也吃喝不愁。

  留在京中的那些,逢年過節卻也是要因為侯府的賞賜來拜謝的,也算是和維繫這祖上的關係。

  在熱鬧中,徐載靖卻在想別的東西,日常隨在孫氏身邊,經常在寧遠侯府和永昌伯爵府之中,聽人談話,知道了皇帝的整壽將近。

  如果能夠在皇帝的壽宴里送上一個稱心的禮物,讓皇帝一高興,說不定能夠得到一些賞賜,比如顧二就得到了御賜的金槍。

  哪怕沒什麼賞賜,一個用心的禮物也能夠讓皇帝記住你的好,讓家中長輩族人在仕途上走的更加通順些。

  所以第二天早晨隨著侯府的那位馬夫練武的時候,徐載靖有些心不在焉。

  徐載靖的狀態很快被馬夫察覺出來,他跛著腳來到了徐載靖身後,一棍子打在了徐載靖屁股上。

  「你這不聚精會神的練,還不如一旁待著。」馬夫嘶啞的說道。

  「是,師父,我錯了。」徐載靖趕忙收了自己的心思,開始聚精會神的練著槍法。

  待徐載靖練完了槍法,站在空地上練習弓弩的時候,馬夫一邊餵馬一邊問道:「剛才在想什麼呢?教你功夫這麼久可沒見你走神過。」

  「回師父,我在想著給陛下獻什麼大壽的禮物。」

  「哦?你這倒是個忠君的好臣子。」

  「我也是想能夠送陛下一個稱心的禮物,希望能夠給父親的仕途上增加些助力。」

  「嗯,也是個孝順的好兒子。」

  「我也想能在陛下心中留下個印象,給自己將來加些籌碼。」

  「嘖,這倒也是實話。」

  「師父,我看您也是有本事的,您有主意沒?」

  徐載靖跛腳的師父拍了拍馬兒的頭,走到徐載靖身邊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箭靶道:

  「你能騎在你的坐騎,還能夠有此準度,練成這樣的箭藝,加之你年紀不大,倒也是個祥瑞,算得上是個不錯的壽禮。」

  「真的?師父?」

  「自然是真的,這幾日我看你的氣力又增加了不少,倒是可以用大些的獵弓了。

  明日我尋幾把好弓,你要盯著一把弓練了,時間不多,能夠練到指哪兒打哪兒,也就算了練成了。」

  徐載靖聽著自己師父的話語,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前世在視頻中看到的一些東西。

  隨後他就說道:「師父,除了普通的中靶,我想著,能不能射中一個靶子之後,能夠觸發機關,讓其他的東西掉落或者飛出,我再射中這後面出來的,豈不是更好?」

  「你這想法不錯,不過太過艱難,為師不建議你練這個。」

  馬夫緩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東西掉落的時間太短,假如你射出的羽箭速度太慢,哪怕預判到了,也容易射失。」

  「師父,假如這樣難度的都能練出來,那以後我作為侯府三子,在戰場之上豈不是更能用的到?」

  「好吧,那就隨你。」

  「多謝師父!」

  徐載靖說完,他的師父沒搭話,看著不遠處他的侄子青雲,思考了一會兒之後他朝青雲招了招手道:「你去演武場拿一面盾牌過來。」

  「是。」

  「師父,你這是?」

  「既然你有志於戰場,那麼自然要給你培養個身前的牙兵親衛。以後你練箭,必須讓青雲站在箭靶前!」

  徐載靖:「啊?」

  他心裡卻是在想,這位的思維這麼超前的嗎?

  這不是現代的信任射擊嗎?

  那種讓戰友站在靶子邊,戰友對靶子進行射擊;

  還有距離幾百米,自己縮在塑料的靶子模特的腋下模仿被挾持,讓戰友射擊塑料模特頭部。

  這不止鍛鍊面對射擊的人的心理素質,還鍛鍊射擊者的心理素質。

  訓練方法是超前,但是訓練的目的卻是殊途同歸。

  假如牙兵親衛害怕羽箭,那麼又怎麼保護自家主將呢。

  轉念一想,古人或許是見識少了一些,

  但古人們從來不是愚笨傻子,如果是的話,那麼早就被天災人禍給滅了。

  如有錯別字,還請尊敬的讀者們捉蟲。

  如有不通順的,歧義的,還請讀者們指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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