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公公,得罪了!【拜謝大家支持!再拜!】
「退朝」
皇帝猛地站起身,一旁的大內官看著有些站不穩的皇帝趕忙扶住。
殿內的百官躬身行禮的時候,皇帝揮了揮手,快步的朝外走去。
在後殿坐上十六人抬著肩輿,皇帝在上面坐立不安的說道:「快點!再快點!」
聽到皇帝的命令,肩輿下的內官們小跑了起來。
快要到皇后寢殿的時候,有女官走了過來,看到皇帝後趕忙躬身道:「陛下,殿下一直在哭,娘娘說讓人去把徐家五郎叫來。」
「什麼?!!枋兒哭了!快去!騎快馬去!」
到了皇后寢殿門口,沒等肩輿停好皇帝便已經走了下來,來到殿內,門口有數名御醫正侍立在側,
再往裡走,就看到了在分娩的臥房門口哭泣的趙枋。
「怎麼回事?枋兒怎麼會在此?」
女官正要答話,
「父皇,孩兒是來給母后請安的」說著,趙枋又哭了起來。
「啊!」
裡面傳來了皇后的痛呼。
趙枋則是被嚇得一哆嗦。
「把皇子帶走。」
聽到皇帝的話語,一旁的女官趕忙走到趙枋身邊,但是趙枋卻置之不理,反而朝著分娩的臥房門口走了幾步。
「抱著走!」大內官低聲說道。
女官蹲下正要伸手,卻被趙枋一把推開。
「父皇!我不走,我要陪著母后!父皇!嗚嗚嗚」
女官起身,抱起趙枋的時候,趙枋在她的懷裡劇烈的掙扎了起來。
「不!我不走!」
趙枋神色驚慌哭喊著。
「放開我!」
「母后!」
女官怕傷到趙枋,只能鬆開胳膊。
臥房內,
聽到門外兒子的哭聲,房間裡皇后皺起了眉頭,忍著痛她說道:「告訴門外的枋兒,就說他喜歡的徐家哥兒就要來了。」
「是,娘娘。」
房外,
皇帝也被皇后分娩和唯一的兒子痛哭給弄有些措手不及。
一旁的御醫趕忙躬身道:「陛下,殿下可能受到了驚嚇,還是要安安神才好!」
「如何安神?」
「讓殿下喜歡或者心安的人來,最好的是娘娘,可是」
「好,那讓他來我身邊。」
皇帝朝著趙枋招了招手,這時內官已經把椅子放在了皇帝身後。
「陛下,您坐下休息一下吧。」
趙枋來到皇帝身邊,哭著揪住了皇帝的衣服,然後被皇帝一把抱到了懷裡。
感受著懷中皇兒有些微微顫抖的小身體,皇帝握住了他的小手,這時門被打開,女官走了出來看到皇帝後趕忙躬身一禮後道:「陛下,娘娘讓奴婢轉告殿下,說他喜歡的徐家哥兒就要來了。」
皇帝坐在椅子上摟著自己的皇兒道:「對,剛才父皇派人騎馬把靖哥兒叫來,枋兒,不哭了。」
趙枋自出生以來,遇到最難忘的難受經歷就是那次被卡住,
而最威風的第一次見識到群臣山呼萬歲的時候,也是被徐載靖獻上金箭的時候。
所以聽到父皇母后的話語後,趙枋看了看皇帝,不再哭了。
「父皇,母后是不是很疼啊?」
皇帝沒說話只是『嗯』了一聲,然後看著端著熱水、巾帕的人在殿內進進出出。
御醫也從裡面走了出來,來到了皇帝身前,仔細的報著自己的診斷。
三匹快馬從宮門奔出,
馬背上的騎士大聲喊著:「皇命在身!讓開!讓開!喝!」
聲音傳的很遠,路上的百姓趕忙讓出道路,看著快馬飛奔而去。
積英巷
盛家門房正打掃著門口,
「駕!」
鞭馬的聲音和馬蹄聲自遠處傳來,門房轉頭看去,看到三匹馬飛奔著來到門口。
馬背上是兩名氣喘吁吁的禁軍士卒和一位快要凍癱下來的內官。
三人翻身下馬嗓子有些嘶啞的問道:
「徐家五郎是不是在裡面?」
門房點了點頭。
「帶我們去找他,陛下召見!」
講堂里,莊學究正搖著摺扇聽著徐載章關於題目的理解,
忽的有聲音傳來:「徐五郎!請快出來!」
莊學究皺起了眉看向了徐載靖,很快門帘被掀開,兩名禁軍士卒和內官走了進來。
這一番變故讓講堂里的眾人紛紛一驚。
「哪位是勇毅侯府五郎?」
徐載靖在最後一排站了起來:「找我何事?」
徐載章也站了起來道:「找我小弟何事?」
內官趕忙拱手道:「五郎,皇后和陛下急召您進宮。具體何事還請移步。」
最後面的青草趕忙抱著大氅來到徐載靖身邊。
聽到此話,徐載靖趕忙朝著莊學究躬身行禮,莊學究也是揮了揮摺扇,示意徐載靖趕忙去。
出了講堂,徐載靖道:「內官,可以說了麼?」
「五郎,殿下老是哭,陛下讓您趕緊入宮。」
「啊?我今日沒有騎馬。」
「五郎,你騎我們的馬兒去。快些!」
出了盛家大門,其中一個禁軍士卒將馬匹讓了出來,三人又是一陣鞭馬疾行。
到了宮門口,三人正想下馬的時候,有禁軍尉校問道:「可是徐家五郎?」
「他是!」
「正是!」
聽到回復,那禁軍尉校道:「徐家五郎,陛下有旨,勿要下馬了,騎進去。」
說著話,宮門已經打開。
徐載靖駐馬在門口道:「我不認識路!讓他們帶路!」
「陛下旨意,只有五郎能騎進去。」
已經下了馬的內官趕忙走到徐載靖旁邊道:「五郎,你先」
「公公,得罪了。」
「啊?」內官還沒反應過來徐載靖就一把抓了過去。
「這不算騎!」
說著徐載靖讓內官橫趴在馬背上,騎了進去。
一旁的禁軍士卒倒也沒說話。
「指路!」
半刻鐘不到,在宮人們驚訝的眼神中,傳旨的內官從馬背上出溜下來。
門口的內官也趕忙進去稟告。
徐載靖把韁繩放在出溜下來的內官手裡後,邊走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表。
在皇帝身邊大內官的帶領下來到殿內,剛進來,就聽到殿內皇后的一聲痛呼。
徐載靖心中知道這是皇后在分娩,他走上前躬身一禮道:「參見陛下、殿下。」
在皇帝懷裡的趙枋眼中含淚的探出了頭,看到徐載靖後擦了一把眼淚。
「唔。過來吧。」
皇帝吩咐道。
徐載靖來到皇帝身邊後,
皇帝對著趙枋道:「去吧。」
趙枋離開皇帝的懷抱朝徐載靖走來,坐在椅子上的皇帝隱蔽的甩了甩有些酸痛的胳膊。
「靖哥兒,母后會沒事嗎?」
「娘娘洪福齊天,定然是沒事的。」
「可我還是擔心母后。」
「陛下和娘娘也擔心殿下,不然也不會召我來宮裡。」
皇帝聽到此話笑了笑,其實剛才趙枋在他懷裡就已經不怎麼哭了,徐載靖來更多的是讓趙枋安心,安安神。
「可我怎麼才能幫到母后,她都痛了好久了。」
聽到趙枋的話語,徐載靖看向了皇帝,皇帝皺著眉看著裡間的房門道:「靖哥兒說就可以。」
「殿下不再哭,不讓娘娘擔心就能幫到娘娘!」
「嗯!枋兒不哭了!可是如何讓母后知道?」
房內,
皇后一頭的汗水,正疼的厲害,
一旁的女醫喊道:「娘娘,用力!」
這時候,有一個童聲隱隱傳來。
皇后一愣,以為趙枋又哭了。
「你們先別說話!」皇后有些疲憊的說道。
房內靜了下來。
『雲騰致雨,露結為霜。
金生麗水,玉出崑岡
』
一旁的女官道:「娘娘,是殿下!」
皇后點了點頭,輕聲道:
「好孩子。」
巳時,
皇后誕下一位公主。
抱著女官遞過來的襁褓,看著裡面的女嬰,皇帝朝著皇后笑了笑。
撫摸著趙枋的小臉蛋,皇后輕聲道:
「陛下,不如給我們的女兒起個小名吧。」
皇帝看著皇后笑了笑道:「如月之恆,如日之升,不如就叫『月』。」
榜二,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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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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