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靖哥兒要出大風頭!【拜謝大家

  第181章 靖哥兒要出大風頭!【拜謝大家支持!再拜!】

  「明日乃是中秋,今日下學前先背一首與此相關的詩詞吧。六姑娘先來吧。」

  聽到莊學究話語,躍躍欲試的墨蘭笑容一滯,

  如蘭則是被這句話給嚇得目瞪口呆。

  明蘭站起身,面上有種押題押中了的感覺,看了一眼講堂外的庭院,開始搖頭晃腦,清脆的聲音傳來:

  「中庭地白樹棲鴉」

  「不知秋思落誰家,小五,沒想到明蘭表妹年紀不大,居然知道這首詩。」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徐載靖騎在驪駒之上點了點頭:「小丫頭機靈的很!二哥,這遇仙正店新酒旗還掛著,想是還有新酒。」

  「走走,這剛剛中午,真的有這麼多賣光酒水早早撤了酒旗的。」

  看到騎著高頭大馬的兩人,門口的小二趕忙上來招呼:「兩位貴客,裡面請。」

  不止是店門口的小二看到了。

  二樓上,有人在窗戶里看到騎馬而來的二人尤其是徐載靖後,氣呼呼的轉過臉後朝外走去。

  「兩位小爺,這樓上的酒更貴一些,您請。」

  「二哥,等會兒咱們再去李和家買點水果什麼的,這螯蟹正肥」

  說著徐載靖和兄長二人剛上了二樓,就看到對徐載靖怒目而視的少年。

  「六郎,怎麼如此看我?」

  「靖哥,你還問我,弟弟我帶你去這麼好的地方,你居然告訴我母親!害得我挨了家法!」

  載章道:「小五,伱和六郎去哪裡了?」

  「二哥,沒事沒事,你先去買酒,我和六郎說幾句。」

  徐載靖說著話帶著梁晗來到了樓梯一側道:「怪不得這麼久沒見到你,當日回去的時候不是好好的麼!」

  梁晗雙手比量著竹板的長度道:「靖哥,我正睡覺呢!母親用這麼長的家法,活活把我打醒的!」

  「那你動動你的小腦瓜,我告密有什麼好處?」

  「啊?」

  梁晗想了想搖頭道:

  「沒有可和我們去的這幫子兄弟,都去過好幾次了,從沒出事!」

  聽到此話徐載靖也是一愣,是啊,自己去了一趟就

  忽的,

  徐載靖想起了兆眉峰,之前他話里話外就有說過,他去揚州的這趟差事,其實給徐載靖查缺補漏的重要程度,不下於恢復東南皇城司。

  而且從揚州帶回來的那五車東西,徐載靖讓家中送到宮裡後,又退回了一半還多。

  皇城司!

  如此說來,梁晗挨揍的事情似乎和自己真的有些關係。

  於是徐載靖拍了拍梁晗的肩膀道:

  「六郎,是我的疏忽,這樣,今日我讓小廝送你些好東西,當是哥哥的賠罪了。」

  「那東西弟弟不要!嘿嘿,剛才聽到靖哥說要買螯蟹?喬九!快出來!」

  梁晗喊完,二樓小間裡呼啦啦出來了六七個貴少年。

  來到梁晗身後,見到徐載靖紛紛拱手行禮。

  「靖哥,你要買螯蟹?別買了!我這就讓鋪面給你送去。」聽到喬九郎的話語,他身邊的小廝拱手後跑下了樓。

  徐載靖笑著點了點頭道:「好,謝過九郎了。」

  喬九郎:「靖哥,和弟弟無須客氣,嘿嘿!」

  喬九笑著擠了一下樑晗,梁晗會意道:

  「不知靖哥什麼時候有時間去馬球場玩一玩?最近你和張家、鄭家的哥哥們不在,那韓五郎一幫人可是出了好大的風頭。」

  聽到梁晗的話,周圍的貴少年紛紛點頭附和道:

  「看他們贏都沒意思了!」

  「就是!」

  「呼延家和包家的都沒打過他!」

  徐載靖聽到此話點了點頭。

  梁晗繼續道:

  「靖哥!他和呂三郎他們,已經連勝二十場,已是在木檔上霸榜半月了!所有進我家馬球場的都能看到!」

  「是啊!好威風!」

  「咱們都抬不起頭了!」

  徐載靖看著他們道:「這風頭很大嗎?」

  梁晗和喬九以及其他少年相互之間看了一眼,眾人眼中滿是興奮!

  這是靖哥被挑起了勝負欲!

  這是要去馬球場滅一滅韓五郎和呂三郎他們的威風了!

  還是喬九郎拱手道:「靖哥,要是你和張家、鄭家的哥哥們出手,定能風頭更大些!」

  「是是!」

  「對!年前靖哥的英姿我還記得!」

  「九郎此話,我同意!」

  徐載靖笑著看著梁晗,又問了一遍:

  「六郎,這風頭很大?」

  梁晗伸出四根手指頭:

  「靖哥,這怎麼不大?飛雲台知道他們去,都給削價四成!」

  「切!六郎,你怎麼聽不懂靖哥意思,靖哥的意思是連勝二十場算個球!」

  「削價四成算個鳥!」

  「靖哥,還是你敢想!削價五成!」

  一旁的喬九郎說完,幾位貴少年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靖哥可是擊敗過北遼蠻子的,膽子怎麼能小?」

  梁晗如同悟了一般,滿眼憧憬的看著徐載靖。

  徐載靖看著他們搖了搖頭

  「啊?靖哥你搖頭的意思?難道你想讓飛雲台」

  少年們面露不可思議:「哇!我等自愧不如!」

  徐載靖笑了笑道:

  「六郎,九郎,幾位弟弟,這再大的風頭,能比得上我姐夫出的風頭大?」

  聽到徐載靖的話語,梁晗一愣,皺眉和喬九對視了一眼。

  『靖哥姐夫?』

  這時,徐載章從二樓走了出來道:

  「小五,走了。」

  徐載靖拍了拍梁晗的肩膀和喬九的胳膊:「承情。」

  說完,徐載靖便和載章離開了遇仙正店。

  遇仙正店二樓,

  「靖哥兒姐夫是誰?」其中一位貴少年問道。

  「寧遠侯府顧家煜大哥。」梁六郎說完轉身進了小間。

  「九郎,我覺得連勝二十場,風頭大!」

  「」

  喬九郎推了說話的少年道:「進去!」

  小間內,

  看著窗外街道上的風景,喬九郎來到梁晗身邊:「那日可是汴京譁然。」

  「是啊,經過御街去興國坊侯府的報喜不知道去了幾隊。」

  「靖哥話里的意思,是他專心讀書了?」

  「是讓咱們別醉心於這些吧。唉!走了,回家!」

  喬九:「散了,散了!各回各家!」

  少年們上了各自的馬車,離開了此處。

  歸家的路上,

  梁晗坐在馬車中想著那日寧遠侯府宴請的情景。

  他父親梁侯爺和顧侯一直是軍中同僚,又都是京中勛貴,那日也被邀請了去。

  向來以威嚴著稱的顧侯,在門口面上是掩不住的笑容,與人說笑,笑聲爽朗。

  素來不堪的顧家四五房的子弟,也是與有榮焉。

  梁晗那比他大的庶長兄科舉有成,在梁家一直都是心高氣傲的,誰都看不起,結果在顧家看到煜大哥,卻是一臉的心悅誠服。

  齊國公家向來威嚴的養在宮中的平寧郡主,在見到煜大哥的時候,露出了罕見的溫柔笑容,笑容中還有濃濃的艷羨,她那身份比梁晗好不少的兒子齊衡更是一臉的崇拜看著煜大哥。

  其他公侯家的平輩子弟,看到煜大哥,不論年紀如何,是否入仕,都是態度恭謹。

  「自己當時怎麼沒想到這風頭大不大呢?」

  永昌侯府,

  吳大娘子從府外歸家,她今日去了中山侯沙家,幫人相看了子弟。

  沙家子弟本來之前婚事說好了的。

  結果家中子弟闖禍,差點把婚事給攪黃了。

  剛下了馬車,梁家的管事媽媽在車邊迎接。

  「大娘子,六郎回來後就一直悶悶不樂。」

  「之前不是好了麼?又怎麼了?問過小廝了沒?」

  「問過了,小廝說下學後六郎就是去了遇仙正店,說是碰到了徐家靖哥兒。徐家哥兒走了後,六郎就悶悶不樂了。」

  吳大娘子摘下披風放在女使手中:「不自量力,我看是找事,被靖哥給揍了,走,去看看。」

  很快,吳大娘子就來到了梁晗的院子。

  進了屋子,她眼中滿是驚訝,因為幾個長得出挑的侍女居然都站在了門外。

  看到吳大娘子,眾人趕忙行禮。

  進了書房,吳大娘子看到年紀不大的梁晗呆呆的坐在桌前。

  「晗哥兒?」

  「母親。」

  「怎麼了?靖哥兒欺負你了?」

  梁晗搖了搖頭。

  吳大娘子之前可沒見過梁晗這樣,這讓她有些憂心,她用胳膊環住梁晗道:

  「晗哥兒,在想什麼呢?和娘說說。」

  「娘,我在想出風頭的事。」

  吳大娘子聽到此話,一個白眼兒就甩到了房樑上,正想甩手教訓梁晗,忽的聽到:

  「娘,之前煜大哥殿試二甲第一,是不是出了一個極為厲害的風頭?」

  吳大娘子生生止住了動作,心思急轉之後,她對著梁晗道:「是,當日汴京勛貴誰不羨慕顧侯!平寧郡主的樣子,你又不是沒看到。」

  「嗯!孩兒記得!我也想出這樣的風頭!」

  「我兒好志氣,怎的想到這些的?」

  「娘,今日下午」

  吳大娘子聽著梁晗的訴說,眼睛看著桌案上硯台里黑色的墨汁和硯台旁紅色的硃砂。

  「六郎,你要出這個風頭,娘支持你!但你也不可好高騖遠!」

  看著梁晗迷惑的眼神,吳大娘子道:「你可知顧家大郎每日幾點開始讀書?」

  「去顧家的時候,娘讓你父親問過,每日不到卯時便已開始。」

  梁晗轉頭驚訝的看著吳大娘子。

  吳大娘子摸著梁晗的肩膀道:「這顧家大郎的『風頭』不能說後無來者,但是可以說前無古人!這不是隨便就能出的。」

  「但是,我相信我兒!明日母親便去汴京找好的書塾先生。」

  從梁晗的院兒里出來,吳大娘子一臉的喜色,有女使抱著一個木盒來道跟前:「大娘子,徐家五郎派人來送了東西,說是給晗哥兒的。」

  「該我給徐家送禮才是,來,我看看。」

  說著吳大娘子打開女使捧著的盒子,看到了盒子裡是一塊羊脂玉,被雕琢成了花瓶模樣,十分精緻。

  吳大娘子仔細瞧了瞧道:「好玉,好雕工。可問了為何送禮?」

  「徐家來的小廝說是五郎的賠禮。」

  聽到女使的話語,吳大娘子一愣。

  寫好一份帖子送到宮裡後。

  晚上,吳大娘子和梁侯爺在臥房內準備就寢。

  梁侯爺看著自家向來爽朗的大娘子,今日卻皺著眉頭:「夫人,今日這是怎麼了?」

  吳大娘子嘆了口氣,把今日下午的事說了一下後道:「我這身子,真是病的不是時候!要是去碼頭接了盛家,說不準晗哥兒也能入了盛家書塾!」

  「徐家哥兒能說出此話,也是為了六郎好!能讓六郎有了些許志向,也要承情的。」

  「我自是曉得。」

  「之前倒是聽說賀太醫的母親醫術高絕,可惜家中兒媳重病,早早離了京。」

  「唉」

  喬家乃是京中富戶。

  喬家的店鋪里,一年四季水產不斷,

  當年祖輩靠做汴京水產發家,又狠下心花費兩萬貫娶了一位養在榮養院之中,旁支血脈的宗室女做喬家大娘子。

  但是沒想到,幾十年前,這位宗室女一脈中出了一位皇帝,雖然關係不算很近,但是也是皇親國戚。

  於是喬家也水漲船高,逐漸進入了汴京的勛貴之中。

  來往交際的也是公侯伯爵。

  因為都從事商業,倒是和永昌侯府關係更近一些。

  院子裡,

  喬家管事站在喬九身前道:「九郎,東西送到了侯府後,徐家五郎又訂了一桶螯蟹,讓送到了積英巷盛家。臨走的時候給了小人這個。」

  喬九接過木盒看著裡面精美的一對兒螯蟹玉雕,微微一愣。

  揮了揮手管事離開了院子。

  這自然是徐家的謝禮。

  今日下午送到徐家的螯蟹也就不過百貫錢,這木盒中的一對兒玉雕,單一個,市面上沒有個二百貫你嘴都不要開。

  想著下午徐載靖的話語,喬九倒是沒有入梁晗一般,合上木盒,看著天上的皎皎明月道:

  「唉!可讀書人多,如顧家大郎的又有多少呢!」

  八月十五,中秋。

  勇毅侯府中的一座三層木樓早早的被修葺一新。

  徐家人在樓上賞月品蟹,平日裡不沾酒的孫氏和安梅也喝了幾杯果酒。

  看著桌邊奶媽懷裡的長孫,徐明驊和三個兒子不知不覺的居然喝多了,被徐載靖一個人扶回的主母院。

  徐載靖回自己的院子前,特地去馬廄旁的房間裡和自家師父還有鄧伯喝了幾杯。

  如今汴京周遭的棉花、玉米已經開始收穫,因為價值過高,徐、梁、顧三家侯府不得不組織巡邏隊保護棉田。

  第二天

  天色未亮,

  當徐載靖早早的起來鍛鍊習武的時候,

  點著燈籠的街巷裡依舊有嬉鬧的聲音傳來,這不是早起的,而是徹夜未眠的居民。

  過了中秋一直到九月,徐載靖依舊是每日規律的上下學。

  盛家書塾中,徐載靖不時的看看明蘭的字,長進了不少。

  九月八日,重陽節將至。

  吳大娘子在金明池的馬球場搬來了一片片的種類不同的菊花,形成了一片花海。

  如此,汴京勛貴和官眷出城既可登高也可賞花。

  一時之間吳大娘子家的帖子,一貼難求。

  感冒頭疼的厲害。

  一站起來就咳嗽。

  今天就一章。

  本想繼續寫,狀態實在不允許。

  如有錯別字或者不通順的地方,還請尊敬的讀者不吝指出!

  感謝大家的支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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