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殊回到府里之後還在回味著明蘭的一顰一笑,只能說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晚上袁文殊睡了個好覺,第二日上午呂封來了袁文殊到門口迎接,而看到袁文殊在門口迎接自己,呂封感到很是奇怪原以為這是個少年得志的。
沒想到還很是客氣上前一陣客套之後,不一會兒就叔父賢侄的叫著不知道的還以為倆人是多年的老親了呢?
進了廳內兩人落座,不過袁文殊並沒有坐主位兩人是對著坐的,然後袁文殊開口了:「叔父,我跟你說這次也就是你來了,這要是換了旁人你看我理不理他。」
「哎,賢侄嚴重了,」呂封道。
「說句不那麼恭敬的話叔父,就你們剩下那幾塊料還真就不被我放在眼裡,不是我小瞧他們那幾位打過仗嗎?還會打仗嗎?」
「哪像叔父你,當年那也是在北方領兵打過勝仗的,要是沒有寧遠侯這繼承人的位置非叔父莫屬。」
呂封聽著對面這小子一個個帽子戴下來心裡大呼吃不消,怎麼又碰見個這麼不要麵皮的,一個秦國公都讓我們吃盡了苦頭好不容易快把他熬死了,這又來了一個沒完了是吧?
「哎,賢侄嚴重了嚴重了,我們說點正事兒。」這呂封一看大事不妙趕緊打斷了袁文殊的話頭他算看出來了,再讓他說一個時辰都不帶重樣的。
「叔父莫急,侄兒知道你是為齊國公的事情來的不過現在不談,一會兒咱們一起吃個飯邊喝邊談,不知叔父肯不肯賞這個臉啊?」袁文殊道
呂封一聽心裡直罵娘,你都說出來了我還能不同意不成?所以只能同意還得表現的非常開心。
要說呂封怎麼也是在這朝堂摸爬滾打半輩子的人了,不至於如此不堪。
可他萬萬沒想道這原以為不過是個有些心計的毛頭小子而已,畢竟不到二十在有心計又能厲害到哪去?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小子太不要臉了,一見面就自己降了個輩分讓自己有些話就不好說出口了,然後從坐下就一直在夸自己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崇拜自己呢?
關鍵是之前客套的時候他不咸不淡的刺了幾句,可是這小子是一點面子都不要讓自己沒了發揮的機會。
其實他要是知道袁文殊這個靈魂在藍星幹了十年銷售就知道為什麼了,對銷售來說你要什麼臉啊?錢才是臉
就這樣袁文殊又誇了呂封一個時辰,把呂封都要夸自閉了要不是心裡給自己提醒他都要信了。
終於熬到了午時該吃飯了,早在呂封來之前袁文殊就已經讓人備好了飯菜。
到了飯桌上酒過三巡,呂封就忍不住開口了:「賢侄啊,現在你總該告訴我為什麼對齊國公下手了吧?」
「叔父,其實我對齊國公下手的原因得從我小時候說起,勞煩叔父慢慢聽我道來。」呂封:「我」。
「叔父應該知道我是個庶子,從小我雖然過的比嫡子還好幾分,但是我從來都知道這府里的東西和我無關,父親母親對我不錯,兩位兄長對我也很好,其實我很知足畢竟對比別家庶子我算是很幸運了。」
所以我從小就發誓我一定要給自己掙一份家業,然後在娶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子做娘子然後在這京城體面地過日子。」
「所以我從小習武然後參軍,雖歷經生死但是好在上天眷顧我也立了功封了爵,再找個娘子我這輩子也就無憾了。」
呂封此時才開始認真聽,因為他聽的出來袁文殊說的是真話。
「不瞞叔父,看見我娘子的第一眼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就是我娘子我必須把她娶回家,要不然我會後悔一輩子。」
「所以我三書六禮都省了大半直接納徵,可是我娘子之前受了委屈啊?既然我要娶她那她受的委屈就是我的委屈,我當然要想辦法幫她出這口氣。」
「正好趕上這個時機那就正好拿他齊國公下刀,滿京城都以為我是要對齊國公下手才會娶我娘子,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因為要娶她才對齊國公下的手。」
聽了這話的呂封第一反應是這小子耍我?可是這聽著他就不像是說假話,雖然他這一天一直是在挫敗中但是他自問混了這麼多年真話假話還是能分辨的。
這就很麻煩了正當他不知道該不該信的時候袁文殊又說話了:「叔父,你說咱們在外面拼死拼活的是為了什麼啊?走的時候不還是一樣都帶不走?還不是為了留給孩子。」
「可是我沒有孩子呢我現在只有娘子,那我做的這一切除了我自己那就是為了她,我這次就是要把事情做絕現在還遠遠不夠,以後有機會我會把齊家在外面的人都拔掉讓他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裡。」
「我要讓我娘子以後在這京城體體面面的過日子,任何人都不敢在背後詆毀她,任何人想說她壞話的時候都要想一想齊家的下場。」
呂封現在已經徹底陷入了自我懷疑,他的直覺告訴他袁文殊說的都是真的,可這話怎麼聽都是假話因為對這個時代的男人來講,女人雖然地位也提高了不少可以和離,可以再嫁,沒人會說閒話。但是始終是男人的附屬品,所以他才會陷入迷茫。
可袁文殊的靈魂是後世來的所以他才覺得一切正常,他可以大方的說出來,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奇怪之處。就像他跟明蘭的承諾一樣,以後納妾只要明蘭不同意他就不會讓別的女人進門。
他覺得這事情很正常,男人只要沒打算換老婆都不會把小三帶到老婆面前。
所以這就是時代不同造成的觀念不一致,再說了明蘭對袁文殊來說那就不是娘子那麼簡單,那是他的人生目標。
在他找到第二個目標之前明蘭對他來說那就是一切的終點,如果後面沒什麼目標那他就可以很愉快的老婆孩子熱炕頭了,畢竟是個現代社畜,你能指望他有多大出息?要是很有能力他還會做那麼久社畜嗎?
所以現在呂封是越喝越糊塗,他分不清真假了索性就不想了,酒喝完了答案也有了,至於真假對他來說不重要。
他只是需要個藉口一個不插手的藉口僅此而已,喝完了酒他拒絕了袁文殊的提議坐著馬車回了自己家。
而袁文殊也去睡覺了,畢竟他們喝了很久現在都已經是晚飯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