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桓王到江南與奏摺到京

  自兒子出生後,袁文殊確實如這些人所料的一般,顯得很是低調,每日是深居簡出。記住本站域名

  而實際上,他現在一直在等江南的消息,他怕自己這段時間,在弄出什麼事情來, 到時候去江南就有了變數。

  所以接下來的一個月他都很安靜,正好自家娘子也在月內,所以也正好陪著自家娘子。

  而此時的江南臨安城,徐輝祖此時正忙著準備迎接的事情,沒錯,桓王就要來了。

  他要提前準備好迎接,畢竟江南能不能崛起,還要桓王肯幫忙才行,他自然要上點心才行。

  自從剿滅了李順之後, 徐輝祖一直在忙著,肅清殘餘的散兵游勇,畢竟這些傢伙,才是危害最大的。

  而此時的桓王一行,已經進了江南地界,明日應該就能到臨安府了,此時桓王,正在和沈從興商議對策。

  「舅舅,我們明日就要到臨安了,這勇毅侯,看來對那件事情志在必得啊,把這好好的棋都給砍了。」桓王道

  「殿下,從這此的事情看來,勇毅侯是志在必得啊,殿下您就不怕,到時候養虎為患?」沈從興道

  「舅舅,我就是不把這頭虎養起來, 不還是有兩隻老虎嗎?這兩虎相爭變成三足鼎立,不是很好嗎?」桓王道

  「可是那兩頭怎麼會同意呢?現在西北是同意了,可北方怎麼辦?」沈從興道

  「北方?只要英國公在,北方永遠沒機會為我所用,要不然我又何必捨近求遠,跟西北合作呢?」

  「舅舅啊,這次我不打算見那倭國人,等袁文殊來了讓他去談,我們先辦正經事。」桓王道

  「殿下,您這是為何啊?」沈從興道

  「舅舅,我要的可是三足鼎立,若還是兩派相爭,那我又何必養這隻虎呢?」胡王道

  「啊,殿下英明,這利益之爭,歷來兇險異常啊。」沈從興道

  「所以啊舅舅,咱們這趟去臨安,就四個字, 吃喝玩樂,然後下揚州。」桓王道

  時間過得很快,第二日午時不到, 桓王的船隊就到了臨安,徐輝祖帶著江峰和楊曲風在碼頭迎接。

  經過一番寒暄後,徐輝祖就引桓王一行到了候府里,然後就到花廳落座。

  「殿下遠來辛苦了,我已經備好了酒菜,給殿下和國舅接風洗塵,還望二位賞臉啊。」徐輝祖道

  「哎,勇毅侯您客氣了,小王初來乍到,這江南的很多事情,還要麻煩您多幫忙了。」桓王道

  「哎呀,殿下您要是這麼說,那可是折煞臣了,我老徐願為殿下效犬馬之勞。」徐輝祖道

  「哎,勇毅侯您可是我大魏的股肱啊,是我大魏的擎天玉柱,這江山社稷以後還要靠您呢?」桓王道

  「殿下,侯爺,您二位能不能等會兒再聊,我老沈的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了。」沈從興道

  「哎呦,國舅爺勿怪啊,這事怪我了,宴席早就準備好了,就等您二位到了,快,快請。」徐輝祖道

  隨後三人一路到了地方就入席了,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徐輝祖開口道:「殿下,不知那些人,您打算何時見上一面啊?」

  「那些人?啊,那些人倒是不著急見,畢竟定襄侯還沒來,不必急著這一時半刻的。」

  「再說了,這件事情既然是定襄侯發現的,自然要他來辦才好,本王就不越俎代庖了。」桓王道

  「對了殿下,這次定襄侯來江南的時候,能不能把健卒營也帶來啊?」徐輝祖道

  「哦?勇毅侯您這是何意啊?」桓王道

  「殿下,我這其實也是有私心的,眾所周知,這定襄侯練兵的本事,他要是認第二,那我大魏就沒人敢認第一。」

  「我這也是想著,讓他的兵也一起來江南,幫著我練練兵,這樣不也快點嘛。」徐輝祖道

  「這,勇毅侯您也知道,上次定襄侯在江南,可是鬧出了好大的動靜啊,本來他自己來已經很麻煩了,這要是帶上健卒營,本王怕是?」桓王道

  「殿下,我老徐也知道此事有些為難,可是我老徐也是有難處啊,不滿殿下您說,我江南的兵實力不行啊。」

  「您別看這次剿匪很利索,可實際上,那就是一些烏合之眾罷了,根本就不值一提。」

  「但這次要對付的,不管怎麼說也是一個國家呀,這戰力,恐怕要比那些匪類強出不少啊。」

  「雖然我有信心能打贏,但是這必然會損失慘重啊,這死傷太多將士,與我大魏不利啊。」徐輝祖道

  「這,罷了,本王就試上一試吧,至於到底能不能成功,那就要看父皇的意思了。」桓王道

  「呦,那我老徐,替我江南的子弟們,謝過殿下了。」徐輝祖道

  「哎,勇毅侯您先別急著謝,這能不能成還不知道呢?」桓王道

  「殿下,只要你肯幫忙,那怎麼也比我老徐強啊,不管最後成不成,我都替她們謝過殿下了。」徐輝祖道

  之後就沒再聊什么正經事兒,這宴席就賓主盡歡的散了,桓王被送到了一處宅子裡。

  兩人粗略的看了看,可是氣派的很啊,不過兩人現在可沒心思,想這宅子的事情,兩人正在房間裡煩著呢。

  「舅舅,這勇毅侯,可是給我出了個大難題啊。」桓王道

  「是呀,這袁文殊上次惹了那麼大的事兒,他本人能不能來江南,那都還不一定呢,這勇毅侯心可夠大的,竟然還惦記著健卒營?」沈從興道

  「舅舅啊,看來這次要費功夫才行了,你別看他今日說的成與不成都行,但若是真不成了,恐怕我就難受了。」

  「他今日就是要試試我,看看我是不是那座山,能不能靠得住。」桓王道

  「殿下,那接下來您是打算?」沈從興道

  「還能如何?他既然已經給我出題了,那我自然要做出來才行,這君擇臣,臣亦擇君啊。」桓王道

  沈從興聽到這句話,頓時愣住了,他沒想到桓王會說出這句話來,桓王說完之後,也反應了過來。

  不過索性這是自己的親舅舅,到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以後要在謹慎些才行,自己可不能大意啊,看來以後要少喝酒了,這喝酒誤事啊。

  而此時徐輝祖的書房裡,也是熱鬧得很啊。

  「先生,您說這位桓王殿下,能不能把事情辦成啊?」徐輝祖問道

  谷箁

  「侯爺,其實桓王辦不辦的成,我倒是不擔心,我擔心的反而是另一件事情。」何言道

  「嗯?先生說的是什麼事兒啊?」徐輝祖道

  「侯爺,這位桓王不見那些倭人,可是沒打什麼好主意啊。」何言道

  「先生是說離間之計?」徐輝祖道

  「侯爺高見啊,這位桓王打的正是這個主意。」何言道

  「那先生可有何良策?」徐輝祖道

  「侯爺,這次桓王用的是陽謀,想要徹底解決是不太可能了,不過他算漏了一點。就是您京里的姑母。」何言道

  「先生,那袁文殊可不是,能被親情束縛住的人物啊。」徐輝祖不解道

  「侯爺,那位桓王打的是三足鼎立的主意,但是咱們可占著地利啊,您想啊侯爺,就算銀子給西北分了一半,那又能如何?」

  「這次的事情只要成功了,那倭國就任我們予取予求了,既然能有一個那麼大的礦山,就必然還有其他的。」

  「我江南物產豐富,瓷器絲綢更是搶手得很,為何要盯著那銀礦呢?那銀礦就算真如定襄侯所言,儲量豐富。但是每年又能開才多少呢?」何言道

  「哎呀,先生說的是,還是眼界太淺了,竟然被銀礦迷了眼,一葉障目了,丟人吶,真是太丟人了。」徐輝祖道

  「侯爺您這是當局者迷,不像我旁觀者清,這倭國的銀礦,只是我江南的立身之基。」

  「這銀子嗎,還是要落在和倭國通商上,而且這生意的份額,也可以分給西北一半。」何言道

  「先生,這銀礦給他袁文殊一份也就罷了,怎麼這生意也要給啊?」徐輝祖道

  「侯爺,我江南一系是楚國公一手建立的,但是他最後是個什麼下場?」

  「侯爺,這當父親的靠得住,可不代表這兒子也靠得住啊?楚國公的前車之鑑,您可不能重蹈覆轍啊。」何言道

  「嘶,先生大才,請受我一拜。」徐輝祖衝著何言躬身行禮。

  何言見了也沒阻攔,而是受了這一禮然後開口道:「侯爺,要想真的站穩這第三足,我們還需要外力幫助。」

  「而您在京城的姑母,就是一個很好的聯繫,您和那袁文殊之間是天然的盟友。」何言道

  「聽先生一席話,令徐某人茅塞頓開啊,悔不該讓先生,去做那危險之事啊。」徐輝祖說完又是一禮。

  「侯爺您言重了,身為門客幕僚,本就該為您分憂,這都是何某的分內之事罷了。」何言道

  桓王那邊動作很快,第二日桓王就寫了奏摺進京,有點不同的是,他寫了兩封奏摺,第一封是明面上的,第二封是私下裡的。

  此時的袁文殊心情也很是不錯,因為什麼呢?因為自家娘子的月內完事了。

  也就意味著,自己可以從廂房搬回去了,這讓他非常開心,可惜啊,事實證明他想多了。

  搬到是搬回去了,可他還是沒能如願,因為自家兒子年紀太小,娘子不放心別人照料。

  所以整日裡都是自己看著,小桃和丹橘只能幫著打打下手,這種情況袁文殊又能幹什麼呢?

  所以在了解這種情況後,他很快就決定,在搬回廂房去住,他心中的鬱悶可想而知。

  沒辦法,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吧,袁文殊一閒下來,健卒營可就倒了霉了。

  因為算算日子,桓王也應該到江南了,他知道自己很快就要去江南了,怕自己一走,這幫兔崽子鬆懈。

  所以這段日子他一直看著訓練並且加練,這可就讓健卒營的將士們,有些招架不住了。

  就在這樣的日子中,桓王的奏章進京了,此時的御書房內,承興帝正在看著手裡的奏章。

  這明面上的奏章他早就看完了,他現在看的是第二封,也就是桓王私下寫的那封。

  此時的承興帝,正在心裡想著自家兒子此舉的目的,雖然明面上寫了是倭國寇邊。

  私下裡那封說是,趁著這個機會打上一仗,只要這一仗打好了,那自然就能讓那些,不安分的王爺安分下來。

  明里暗裡的說法都不錯,承興帝有心同意,可是他總覺得,這裡面有什麼其他原因。

  因為自家兒子,要調袁文殊和健卒營一起去江南,說是幫著勇毅侯練兵。

  這讓他心裡有些不安,難道你自己這個兒子,起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承興帝一想到這,趕忙搖了搖頭,怎麼會呢?自己百年之後,這皇位自然就是他的,他為什麼要冒風險搶呢?

  回過神來的承興帝,打算等明日早朝的時候,和大臣們商議一下,就算是要打,總要調撥糧草啊。

  而桓王明面上的奏摺,和快就被大臣們知道了,此時的韓章府里,韓章正在和葉奇交談著。

  「閣老,這桓王要打倭國,您說這次打的是什麼主意?」葉奇道

  「還能是什麼主意?無非就是立威,和讓徐輝祖養寇自重罷了。」韓章道

  「什麼?閣老,您的意思是說,徐輝祖已經倒向了桓王?」葉奇道

  「哼,咱們這位殿下,素來都有雄心壯志,如今西北和北方都不會為他所用,那就只剩下江南了。」

  「這徐輝祖到是果斷,竟然直接就放棄了,養了這麼多年的棋,當真是好魄力啊,不過這麼急著下注,就不怕重蹈楚國公的覆轍嘛?」韓章不屑道

  「閣老,那奏章上還說,要調袁文殊和他的健卒營去江南,依您看這是打得什麼主意?」葉奇道

  「我們這位殿下啊,是既要用又要防,主意打的很是不錯呢?」韓章道

  「閣老,那這次咱們怎麼辦?」葉奇道

  「怎麼辦?自然是全力支持了,你以為咱們反對能阻止的了嗎?」韓章道

  「可是閣老,這麼一來,那江南可就。」葉奇道

  「積重難返,不破不立,去吧。」韓章道

  「學生告退」葉奇行禮後就退出了書房,而韓章則是閉目養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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