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興帝等了沒一會兒趙光遠就到了,見過禮後,承興帝直接問道:「你去給朕查一查,寧遠侯府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陛下,關於遠侯府的事情,下官今天也調查了一下。Google搜索」趙光遠道
「哦?已經查過了?那就說來聽聽,到底是怎麼回事。」承興帝道
「陛下,這件事情,背後應該有定襄侯的影子,但是不論臣怎麼查,也查不到其中的關聯。」
「關於納妾的事情,也只能查到康家,和顧家那位秦大娘子,根本查不到其他人。」
「而且那女子雖然重傷不治,但根據太醫所說,若是沒有血症的話,這傷很好醫治,太醫還說,那女子的血症不是先天的。」趙光遠道
「嗯,朕知道了,你下去吧,再仔細查一查,看有沒有什麼遺漏。」承興帝道
「臣遵旨。」趙光遠說完,就退出了御書房。
而承興帝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袁文殊當真以為,朕不敢動他不成?
時間來到了第二天, 康大娘子行動了起來, 她直接帶著人去了順天府, 順天府尹一聽,乾脆避而不見。
康大娘子一看, 這正合我意啊,於是乾脆隔著大街休息,並且讓人舉著狀紙, 她在椅子上就這麼坐著。
這京城的百姓一看有熱鬧看,趕忙圍了上來,這衙差一看大事不好,趕忙就去報給了師爺。
師爺一聽也不敢怠慢, 趕忙去找府尹了,而此時的順天知府也是頭疼得很呢。
自打昨天寧遠侯府報案之後,周華的心就一直放不下來,果不其然, 今日那康大娘子就找上門來。
自己雖然藉故不見, 但依著那位的行事來看,難保不會給自己弄出什麼麻煩來。
「東翁, 東翁, 大事不好了、」師爺道
聽到自家師爺的聲音, 周華瞬間感覺就不好了,因為他有種預感, 事情找上門來了。
「先生這是怎麼了?怎麼慌慌張張的, 到底發生了何事啊?」周華道
「東翁,還是那康家的事兒, 現在那康家大娘子,讓人舉著狀紙,就在咱們順天府大門口站著呢。」
「這好事的百姓, 已經把整條街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東翁您若是再不出面,那可就要出大事了呀。」師爺道
「什麼?這成何體統!那衙役都死絕了不成?」周華怒道
」東翁, 這事兒不怪他們, 實在是不好動手啊, 有五城兵馬司的人護著呢。」師爺道
「什麼?他們想幹什麼?想造反不成嗎?來的是哪裡的兵馬司?莫非是康晉的人?」周華道
「東翁, 來的是西城的人。」師爺道
「西城,怎麼會呢?那康晉不是北城的指揮使嘛?西城的來湊什麼熱鬧?」周華道
「東翁,這康晉背後畢竟是那位,這事兒您可扛不住,還是儘早上報的好,免得到時候,您又成了替罪羊。」師爺道
「嘶,對對對,先生說得對,得上報, 本官現在就去。」周華一聽也急了。
其實想想也是,換誰誰不急啊,他前任可就是那位給弄下去的, 他豈能不害怕?
那可是寧肯舍了家族臉面不要, 也要讓你去死得狠人,他周華可是萬萬不敢得罪。
再說這是天家的事兒,沒理由自己扛著呀, 要頭疼也得是官家頭疼啊?自己這老胳膊老腿的,可經不起折騰,自己還想多過幾年舒心日子呢。
隨著事情愈演愈烈,官家也收到了順天府派人送來的奏章,看過之後,頓時感覺天旋地轉。
這,這簡直是在打他的臉,有心下旨,但又怕被大娘娘那邊拿得到把柄。
他只能是把韓章叫來,打算問問有沒有什麼好辦法,能夠解決這件事情。
韓章其實也聽說了這件事情,他知道自己很快會被召見, 所以當內官來的時候,他並沒有任何的遲疑。
承興帝這邊看到韓章來了, 趕忙開口道:「愛卿你可終於來了,你先看看這個。」
說完後就把順天府的奏章,讓人拿給了韓章, 韓章慢慢的看了起來,其實是在心裡想對策。
官家能把自己找來,就是為了讓自己出主意的,要說辦法不是沒有,但是卻不能用,
因為一旦用了,那自己就成了替罪羊了,到時候事情一旦有變,那自己就會被賣的乾乾淨淨。
所以這件事情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沒有辦法,這件事情,只能讓顧廷燁扛下來。
「愛卿看完了?可有什麼辦法解決嗎?」承興帝道
「陛下,這事情可很難辦啊,這剛進門的妾室,當天晚上就死了,這可就說不清了。」
「這次可不光是寧遠侯的事情啊,這裡面最重要的是縣主,畢竟這種事情,十之八九都是當家大娘子做的。」韓章道
「愛卿啊,難道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承興帝不死心的問道
「陛下,眼下就只剩下一個辦法了,那就是讓寧遠侯,把所有事情都認下來,這樣一來,就不會牽連到縣主了,也就不會被大娘娘抓著不放了。」韓章道
「這。不妥不妥,這明顯是別人算計,怎麼能讓寧遠侯認下呢?絕對不可。」承興帝道
「陛下,可這是眼下最好的辦法了,臣也看明白了,這件事情,必然是出自定襄侯的手筆。」
「而且陛下您,應該也沒有拿到什麼證據吧?所以這件事情就只能認下,沒有其他的辦法。」韓章道
「這些朕都知道,可是。」承興帝道
「陛下,小不忍則亂大謀啊,還望陛下三思。」韓章道
「嗯,朕知道了,韓愛卿也累了吧,你就先回去休息吧,關於這件事情,朕還要再想一想。」承興帝道
「老臣告退。」韓章道
看著韓章離開的背影,承興帝滿臉的不甘心,難道真的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不行,不能就這麼忍了,朕不能自斷臂膀。
「來人啊,傳旨刑部和大理寺,讓他們會同順天府,聯合辦理此案,一定要給朕查得清清楚楚!」承興帝吩咐道
承興帝到底還是不甘心,他還是要試一試,看看能不能查出什麼蛛絲馬跡。
而隨著這聖旨一下,這京城一下就熱鬧起來了,所有人都在關注著這件事情。
聖旨下到了刑部,蘇正有些拿捏不准該如何行事,於是只得到韓章府上求教。
畢竟這皇帝的意思是皇帝的,閣老的意思是閣老的,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的。
書房裡的韓章,看到蘇正的到來一點都不意外,他早就料到了蘇正會來見自己,他若是不來,那才叫奇怪呢?
「閣老,這官家到底什麼意思?下官該如何行事,還望閣老指點迷津啊。」蘇正道
「哈哈,其實也沒什麼難辦的,官家無非就是不死心罷了,她不想自斬臂膀。」
「可眼下的局勢,他非要這麼做不可,現在讓你們查,不過是最後掙扎一下罷了。」
「你這次就記住四個字即可,那就是公事公辦,只要你做到這四個字,其餘的事情你都無需考慮。」韓章道
「下官多謝閣老指點,要不是得您指點迷津,下官恐怕要犯下大錯啊。」蘇正道
「哎,你這就言重了,我不過是隨便說兩句罷了,你自己也能想的通的。」韓章道
「對閣老您來說是簡單的兩句話,於下官來說,那可就是為下官指明了方向啊。」蘇正道
「哈哈哈,行了行了,快回去吧,你這堂堂的的刑部正印,老是在我這待著算怎麼回事啊?」韓章道
「是,下官告退。」蘇正道
韓章看著蘇正離開的背影,滿意的笑了起來。
此時的袁文殊,也剛剛收到消息,心裡正高興的時候,就發現自家娘子正在看著自己。
袁文殊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於是就問道:「娘子這是怎麼了?想我了?」
「你少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明蘭道
「哈哈,被你看出來了?我本來還想看看,你到底能忍到什麼時候呢?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忍不住了?」袁文殊道
「哎呀,你討厭死了,你到底說不是?」明蘭道
「哎哎哎,娘子別生氣啊,我又沒說不告訴你,別著急啊,我這就跟你說。」
「娘子啊,其實那康家表妹,是我讓康姨母,送到顧廷燁那裡去的。」袁文殊道
「啊?這,難道是為了消息嗎?」明蘭道
「哈哈,娘子你真是冰雪聰明啊,這種事情,那可是康姨母的拿手好戲,我又怎麼會放過呢?」
「可惜棋差一招,我沒想到顧廷燁竟然這麼果斷,竟然直接把人給殺了,這可就算是我的過錯了。」袁文殊道
「啊?那,如今那表妹去了,我們是不是要給些補償啊?」明蘭道
「嗯,娘子說的是,確實要給些補償才是,姨母這邊倒是好說,給那康晉升上一級也就是了。」
「關鍵是那對母女怎麼辦?若是直接給錢,恐怕也到不了那母女手中,著實有些難辦啊。」袁文殊道
「嗯,確實有些不好處理啊,我看還是把姨母叫來商議一下吧,咱們說的話,姨母應該不敢違背才是。」明蘭道
袁文殊一聽這話,馬上反應過來,原來自家娘子竟然洞悉了一切,剛才那也只是裝糊塗罷了。
明明看出來了,竟然陪著自己演戲,袁文殊笑了笑,一把拉過了娘子道:「娘子你真是太好了,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啊。」
「哎呀,其實我也沒你說的那麼好,我只是小時候見的多了,有些愛琢磨罷了。」明蘭道
「娘子,你會不會覺得,我太狠了?」袁文殊道
「官人你想聽真話?」明蘭道
「自然是要聽真話的。」袁文殊道
「那我可說了啊?官人的手段確實是狠了些,不過那又怎麼樣?我只要知道,你是為了這個家好就夠了。」
「從我個人來說,那顧廷燁與我有恩,我確實有些報恩的想法,可我現在不光是我自己了。」
「我還是你的娘子,定襄侯府的當家女主人,所以對於我來說,這個家才是最重要的。」明蘭道
「娘子,你可真是我的好娘子啊,哈哈哈。」袁文殊高興道
「其實,你才是我的好夫君,能遇到你,應該是我這輩子的福氣。」
「我只是個小官家的庶女罷了,可那時候官人你已經是伯爵了,雖然我不知道,你因為什麼非我不可。」
「但這些年來,你的心意我是能感受到的,自從我們定親後,你身邊一個女子都沒有,成親後就更是如此了,這些我都記得的,你對我的好我都記得。」明蘭道
「哈哈,好端端的說這些做什麼?我對你好不是應該的嘛?你是我娘子啊?不對你好對誰好啊?」袁文殊道
「不,不是這樣的,不知道官人你發現沒有,你和其他人都不同,具體哪裡不同我說不上來,不過就是不一樣。」
「其實我今天本來想繼續裝傻的,可是我不想,你為了不讓我發現,而多費心思。」
「這官場上的事情,歷來兇險,這一門心思撲在上面,都可能遇到危險,若是再分了心,那就更加兇險了。」
「我其實只是想告訴你,我是你的娘子,我們夫妻一體,你是我的依靠和指望,我一直都會在背後支持你,不會拖你後腿的。」明蘭道
「娘子,是我不好,我不該瞞著你的。」袁文殊道
「也沒有啦,你也是不想我擔心嘛,我們不說了好不好?我都餓了。」明蘭道
「哈哈,好,不說了,我們吃飯,你想吃什麼?」袁文殊道
「我想吃魚,我們去千春樓好不好啊?」明蘭道
「哦?出去吃啊?也好,那娘子你先上妝,我讓滿志去準備車駕。」袁文殊道
袁文殊先是讓人去千春樓告知一聲,然後簡單收拾了一下,就開始等娘子了。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自家娘子才出來,袁文殊趕忙把娘子扶上了馬車。
值此多事之秋,作為其中一方的袁文殊,自然也是這京城的焦點,所以袁文殊出門的消息,自然是被有心人知道了。
不過袁文殊對此並不在意,只是現在人多了一些罷了,就是沒有這事之前,自己的一舉一動,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夫妻二人就在這整個京城的注視下,在千春樓吃了頓晚飯,然後高興的坐上馬車回了府。
他們這飯吃的倒是高興了,可這京城有的人,就要睡不好了,不過那和袁文殊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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