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日,袁文殊命人擂鼓召集了風火山林四營的將士,等集合完畢之後袁文殊大聲道:「此次我們是去幫繡衣衛拿人,你們去的目的,就是把布政使司給我團團圍住,一隻蒼蠅都不能飛出去,都挺清楚了沒有?」
等士兵大聲的回答了自己之後,袁文殊下令出發,此時趙光遠被眼前的士卒,深深的震撼了。閱讀
雖然早有傳聞說,袁文殊擅長練兵之道,他所訓練的健卒營堪稱京營第一。
但是畢竟沒有親眼見識過,趙光遠看的,只是繡衣衛內的有些記載而已。
這次看見之後,才算是深深的服氣了,怪不得敢稱為京營第一,這健卒營確實是厲害的緊。
此時成都府城可就熱鬧了,因為軍營的兵馬出動了,百姓們一看就是有大事要發生,所以紛紛躲在家裡或是店鋪內。
陰差陽錯的,健卒營被迫當了一把淨街虎,不過,健卒營那也是奉旨行事,所以也就管不了那麼多了。
到了布政使司衙門後。袁文殊下令道:「給我把這裡包圍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一隻蒼蠅也不能放出去。」
守門的衙役認出了袁文殊,於是趕緊進衙去稟告劉文峰和宋軒,而此時的劉宋二人,正在一如既往的應付錢勁松。
這時突然聽人來報說,袁文殊帶兵包圍了布政使司,三人都嚇了一跳,但是三人各有各的依仗,倒是都沒有太過害怕。
三人結伴到衙門口一看,頓時就覺得大事不妙,因為他們看到了繡衣衛。
而一般什麼時候才會出動他們?那是只有大案要案的時候,才會有他們的身影。
而這布政使司里,能值得他們親自來的,非自己三人莫屬啊,果然不出他們所料。
看到他們出來後,趙光遠大喝一聲道「給我拿下。」
只見他身後走出八名繡衣衛,往三人的方向走來,此時三人知道自己大禍臨頭了。
不過還是想著掙扎一番,於是宋軒道:「你們幹什麼?你們不能抓我,我是川蜀布政使司左布政使,你們無權抓我。」
劉文峰的反應就平和多了,因為他知道,這些繡衣衛,必定是帶著聖旨來的,此時說什麼也沒用了,自己算是栽了。
「我說宋大官人,您就把嘴閉上吧,您好歹也是一方大員,堂堂的左布政使,給自己留點臉面,不要讓趙某難堪。」
「抓你,那是聖上有旨,讓我等抓你們回京受審,你有什麼不滿的,等到了京城,自有地方讓你說。」趙光遠道
要說此時,誰最懵,那非錢勁松莫屬,本來一開始,聽說袁文殊帶兵圍了布政使司,他還很高興。
可到門口一看,繡衣衛的人也來了,他的心就涼了半截,趙光遠說話的時候,他以為自己在劫難逃了吶。
之所以沒什麼不體面的舉動,那完全是因為,自家兒子已經到了戎州。
想必袁文殊看在自己這麼忠心的份上,能給兒子一條活路,錢家不至於斷了香火。
而看到繡衣衛開始動手抓人,錢勁松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可等了半天,也沒感覺到有人來抓自己。
於是睜開眼睛一看,自己被晾在了一邊,而那二位此時已經被鎖拿了。
而此時他就聽到袁文殊的聲音傳來:「錢鎮守,愣著幹嘛呢?還不趕緊過來?那兩個現在是朝廷欽犯,離得那麼近,小心傷著啊?」
「啊?啊,我這就來,這就來。」錢勁松如夢初醒,趕緊就要往前走,沒想到剛走出一步,就腳下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錢勁松試著站起來,可是他發現自己現在四肢無力,怎麼都用不上勁,一時間急得是滿頭大汗。
袁文殊看到這個情況後,到是沒有笑話他,畢竟今天發生的這一切,對錢勁松來講,實在是太刺激了。
雖未的人生大起大落,也不過如此罷了,於是趕緊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去把鎮守扶起來?」
身後親兵聽了之後,趕緊上前去把錢勁松攙扶了起來,然後就往袁文殊這裡走來。
錢勁松到了袁文殊跟前時,也緩了過來,推開了攙扶著自己的兩人,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錢勁松就這麼跪著沒有說話,而在場的人當然知道,他是為什麼跪下了。
袁文殊像是才反應過來一樣趕緊上前道:『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們兩個,扶個人都不會,要你們還有什麼用?』
然後趕緊扶起了錢勁松道:「錢鎮守怎麼這麼不小心啊,我回去一定好好懲罰他們。」
錢勁松順勢起身趕緊道:『哎,別別別,是我自己站不穩,您就不要懲罰這二位兄弟了。」
「聽到沒有?還不謝謝錢鎮守大人大量?要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們。」袁文殊道
「是,多謝鎮守寬宏大量。」親兵道
「哎,二位兄弟客氣了,是錢某自己不小心,你們也是好意,就不要為了這件事情再糾纏了,辦正事要緊吶。」錢勁松道
在場的人,看到眼前這一幕,是各有心思,但要說最激動的,那還得是劉宋二人。
想想也是,明明是三個人一起犯的罪,憑什麼就自己二人被押京城受審啊?
宋軒沒忍住大聲道:「袁文殊,別以為你能隻手遮天,等我到了京城,我一定要向官家參你一本。」
袁文殊根被就沒理他,現在他就是個跳樑小丑,冢中枯骨罷了,何必和一個將死之人計較呢?
不過,宋軒的話,也徹底的撕下了這層窗戶紙,在場的現在都知道了,那錢勁松之所以沒事,絕對是袁文殊出了力。
包括趙光遠在內,他們更加忌憚袁文殊了,要知道,那宋劉二人背後,可也是各有靠山的。
可他們二人此時確是待審的囚徒,而和他們一樣罪行,甚至更加嚴重的錢勁松,此時卻好好的站在這裡,看著他們的狼狽模樣。
而這中間唯一的不同,就是錢勁松投靠了袁文殊,眾人在忌憚的同時,又有了一種,投到袁文殊門下的衝動,畢竟,誰不喜歡一個護短的靠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