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五章 厭惡

  秦韻想起剛剛趙黎旭和周棠孤男寡女的相處,倒也有些吃味,趙黎旭曾經追求周棠的那一套套,她也讓人查清楚了的,哪怕趙黎旭一直解釋他當時只是為了膈應陳宴才去招惹周棠,對周棠也並無任何想法,但她心頭就是有些不舒服。

  總覺得既然自己收了趙黎旭,那麼趙黎旭的身心都該通通屬於她,趙黎旭對周棠的那段往事,就是她心頭的一根刺。

  「你也知道你現在只有我了,以後安分聽話些,我總不會虧待你。」秦韻說。

  趙黎旭磕在她肩頭的下巴輕輕點了一下,隨即又難受的咳嗽了兩聲。

  秦韻面露擔憂,不打算再耽擱,當即讓保鏢幫襯扶著送趙黎旭去醫院。

  坐上車後,趙黎旭一直斜靠在秦韻身上,鼻子裡聞著秦韻身上的香水味,一陣陣的反胃與厭惡,但他克制住了。

  他的目光虛虛的落定在窗外不住倒退的夜景,整個人看似平靜,但腦子卻平靜不下來,他忍不住一遍遍的回憶起周棠剛才落在他身上的陌生眼神,帶著些看不透和詫異,更帶著一種再也掩飾不住的排斥和失望。

  他想著這一次,他該是真的將周棠徹底得罪了。

  這半生經歷這麼多,人生起伏跌宕,其實他已經對感情這東西毫無在意了,不抱希望,也本以為他可以坦然的接受周棠對他態度的轉變,也能坦然的目睹周棠對陳宴的在意和維護,然而真正到了這般田地,他又莫名覺得周棠對他是真的不上心,那種莫名的拋棄感和失落感,像是一把刀子一樣,一點一點的割著他的心。

  他對周棠,是真的挺喜歡的。

  趙黎旭深吸一口氣,渾身不由的緊繃起來。

  秦韻以為他是傷口疼痛了,心疼的說:「再忍忍,很快就到醫院了。」

  趙黎旭低應了一聲,壓下眼底所有的悲涼與雲涌,隨即輕輕的勾了一下唇,帶著點戾氣與諷刺,繼續沉默著。

  陳宴今晚飲酒過度,周棠扶著他坐定在車裡後,他便一直靠在她身上小憩,但他的呼吸稍稍有些突兀的起伏著,周棠便知道他胃裡難受,也根本睡不著。

  對於剛剛趙黎旭的那一幕,陳宴沒多說一個字,他像是刻意忘記了一般,一直沉默著,但他的手卻緊緊的將她的手握著,增了些力道,握得她有點痛,便也泄露出他的心情並沒那般平靜,似乎在煩什麼,又似乎滿心不安,擔心握不住她。

  周棠知道他內心敏感,暗自嘆了口氣,另一隻手安撫似的在他肩膀輕輕拍了一下,低聲說:「陳宴,不必與趙黎旭一般見識,也別因為這些事影響心情,你自己好好的就好。」

  嗓音落下,陳宴並沒立即回話。

  周棠擔心的問:「現在是不是很難受?我們要不要先去醫院?」

  陳宴這才搖搖頭,「秦政有意為難,的確喝了些酒,也的確有些難受,但不至於去醫院。」

  說著,稍稍從她肩膀抬起頭來,那雙深邃如淵的眼徑直望向周棠,突然說了聲,「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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