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全然沒料到,此刻站在門外的,不止是她父親,竟然還有陳宴和徐清然。【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相較於她的驚愕,陳宴和徐清然兩人的臉色都很正常,也沒有劍拔弩張的意味。
然而她父親此刻卻是黑著臉的。
「棠棠。」徐清然溫柔笑著朝周棠招呼。
周棠眉頭微皺。
還沒來得及回話,在旁的陳宴已經開口道:「在公司和周總開會,因為胃痛被周總發現了,再加上吃不慣北城的食物,周總便邀我過來吃便飯了。」
陳宴的嗓音很平靜,也沒有常日裡的戾氣與冷冽。
這會兒他西裝革履,手裡還拎著個公文包,像極了一個彬彬有禮且氣質獨特的白領,連帶身上那種陰冷的霸總氣息都掩蓋了過去。
周棠的目光也跟著便陳宴落去。
周儒許嘆了口氣,「棠棠,來者是客,不能失了禮數。」
周棠點點頭,這才轉身讓開。
周儒許率先進門,陳宴隨後,徐清然又在了最後面。
「我只是想來見見你,在你家樓下遇上了你爸和陳宴,我便爭取了一下,你爸心軟,同意了。」徐清然進門後並沒立即離開,站定在周棠面前解釋。
周棠緩道:「你這又是何必呢。」
也難怪她爸的臉色能黑成那樣,他爸雖佩服陳宴的工作能力,但卻並不喜歡陳宴這個人,邀陳宴過來吃飯,很可能就是他爸在會議過後對陳宴說的一句客套話,沒想到陳宴當真跟著來了。
也自打徐清然當初放棄她後,她爸對徐清然的印象也大打折扣,她相信她爸剛剛是一時心軟的讓他上來了,但更多的可能性,說不準也是因為徐清然的死纏爛打。
曾經那風度翩翩拿得起放得下的徐清然,其實已經不是以前的徐清然了。
「很有必要,棠棠,以前真的是我錯了,我真的想爭取,我不想陳宴和你還有可能。」徐清然的目光突然變得悵惘與憂傷,低啞的朝周棠說了這話。
周棠滿目複雜。
爭取什麼呢?
她和他之間還能怎樣呢?都已經到這份上了,徐清然怎麼還不明白她和他是不可能的呢。
而且她對陳宴,也沒任何心思了,他怎麼還會糾著這一點呢。
周棠滿心複雜,突然感覺很累。
這時,劉敏已經神色微恙的招呼她和徐清然過去吃飯。
周棠壓了壓心思,朝劉敏點了頭。
卻在走至餐桌坐下時,她左邊坐的是劉敏,右手邊的那個座椅,卻被兩隻不同的手同時握住。
周棠下意識抬頭朝陳宴和徐清然望去,只叫他們兩個都握著椅子的靠背,表情都帶著些挑釁。
周棠低著嗓子說:「一個座位而已,你們不必要這樣。」
徐清然臉色平靜,但握在椅背的手並沒打算鬆開。
周棠眉頭再度皺起。
陳宴掃了眼周棠的臉色,竟難得的鬆開了自己的手,慢悠悠的朝周棠說:「也是,一個座位而已,某人揪著不放,似乎就真能重新奪得了什麼,未免太天真。」
他這話含沙射影的,再配上他那副諷刺的笑臉,徐清然的臉色也冷沉了半許。
他的目光朝陳宴落去,緩了一下表情,似笑非笑的說:「這麼多年了,陳總咄咄逼人步步緊逼,不也什麼都撈不著。費時費力的事,明知道沒結果,陳總還做得這麼起勁兒,陳總不是天真,是愚昧。」
陳宴勾唇一笑,那含笑的眼裡滿是刀鋒。
徐清然像是沒看見一般,自然而然的在周棠身邊的空位落座。
陳宴滿身冷氣的立在當場。
餐桌對面的周儒許適時朝陳宴說:「陳總坐這邊來吧,無論怎樣,只是吃頓飯便飯便要各奔東西,所以你和徐醫生都沒必要生氣,都是朋友,誰也沒比誰重要,大家都一樣的,先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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