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整個人懨懨的

  周棠上了助理的車,為了不在陳宴那裡露餡兒,先去公司轉了一圈,而後才回家。【,無錯章節閱讀】

  接下來兩天,她忙公司的事忙得飛起,整個人都早出晚歸的,帶陳宴玩遊戲的事,完全被她忘了。

  直至第四天晚上,她剛剛為一名加拿大一線明星拍完寫真並回家,卻在自家花園的鐵門外,碰上了正靠在隔壁別墅花園鐵門上的陳宴。

  他似乎一直靠在那裡等待什麼,手裡點著一根煙,漫不經心的抽著。

  眼見她回來,他才稍稍轉頭,那雙被周遭燈光映照的眼睛透著一種冷戾與懨懨,像是對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的念想與溫度,卻又在迎上她目光的剎那,眼裡的所有戾色全數消缺,轉而被一種無奈與複雜之色覆蓋。

  「回來了?」他像是隨口一問。

  周棠點點頭,心口稍稍有些詫異,沒想到這個點兒了,陳宴竟然站在這裡抽菸。

  也是在這個剎那,她才突然想起前兩天和陳宴的遊戲約定,沒料到這幾天太忙,竟忘了去找陳宴,也忘了帶他遊戲。

  沒等陳宴再說話,周棠主動帶著歉意的說:「抱歉陳宴,我這幾天太忙了,抽不開身,就沒找你玩兒遊戲。」

  雖不知陳宴這會兒這麼晚站在這裡做什麼,但周棠還是為自己的過失而主動致歉。

  陳宴勾唇笑了一下,「沒事,你忙得忘了我也正常。」

  他的嗓音很平靜,然而語氣卻似乎帶著一種自嘲。

  周棠眉頭微微一皺。

  陳宴繼續說:「今晚還加班嗎?不加班的話,帶我開一局?」

  周棠神色微動,猶豫了一下,終還是點了頭。

  陳宴深深凝她兩眼,扔掉了手裡的菸頭,「去我家還是你家?」

  周棠沉默片刻,「我家吧。」

  孤男寡女的,大晚上坐在一起玩遊戲實在有些不妥,只是她和陳宴之間剪不斷的關係似乎更怪,擔又沒理由拒絕,周棠對此也很無奈。

  只是比起去陳宴家裡,她更喜歡呆在自己的地盤活動,更何況她也相信陳宴對她應該沒惡意,要不然的話,陳宴像對她動手的話,應該早就動手了。

  周棠打開了花園的鐵門,邀陳宴進門。

  只是在陳宴過來靠近她時,她才突然聞到了陳宴身上的酒味。

  周棠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問:「你喝酒了?」

  「嗯。」他似乎根本不想回答,只面無表情的應了一個字。

  周棠扭頭去望他,只見他一直都低著頭往前,臉色微微有些蒼白,整個人的精神也不太好,瞧他那樣子,周棠只覺陳宴今晚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對勁兒。

  「你還有傷在身,又在吃藥,如果是應酬不得不喝酒的話,還是儘量找藉口少喝為好。」周棠默了一會兒,輕輕的說。

  陳宴的睫毛輕微的顫了一下,比起剛才那個隨意應付的一個字,這次,他開始主動低沉沉的解釋,「見了個故人,談了點不好的事,心情差,就喝了點。」

  故人?

  周棠下意識的開始思索陳宴還有哪些故人,甚至陳宴在面對外人時,心態歷來強大,所以到底是怎樣的故人,談了怎樣的事,才能讓他這樣的人心情差成這個樣子。

  正待思量,陳宴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似的,低啞著嗓子再度開口,「是陳列秉的親妹,我名義上的姑姑。她來見我,給了些條件,目的是,讓我放唐亦銘一馬。」

  周棠抑制不住的深吸了一口氣,臉色也跟著變了變。

  她終於理解陳宴的心情為什麼會差成這樣了,陳宴恨陳列秉,恨陳家的每個人,哪怕是陳列秉的妹妹,對陳宴來說,也該是敵對牴觸的。

  所以,很可能是陳列秉的妹妹再度對陳宴說了些什麼,或者又談論了某些讓陳宴耿耿於懷的往事,扎中了陳宴內心最深的那些傷疤與回憶。

  只是,陳列秉的妹妹和唐亦銘又有什麼關係?為什麼她能冒著被陳宴報復甚至下狠手的危險,而親身犯險的來見陳宴,就為讓陳宴放唐亦銘一馬?

  周棠只覺這裡面的牽扯似乎越來越大,想起那晚唐亦銘對她撕破臉孤注一擲的模樣,周棠就覺得這兩年來,唐亦銘是真的變了很多,也似乎在她完全不知的情況下,將手伸向了更未知更複雜的領域。

  「無論她和你說了些什麼,你都用不著去在意,也只要你不在意,就沒人能傷害到你。」周棠沉默了一會兒,誠摯的朝陳宴說了這話。

  嗓音落下,她用指紋輸開了別墅的大門,打開了燈,邀陳宴進來。

  陳宴一直跟著她進來在沙發上坐定,整個人情緒低沉,沒回她的話。

  周棠打量他兩眼,低聲問:「想喝點什麼?果汁還是溫水?或者,熱牛奶?」

  「熱牛奶。」陳宴完全沒考慮,就出了聲。

  周棠點點頭,去廚房溫了一杯熱牛奶過來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猶豫了一下,也沒再繼續聊陳宴姑姑的那些事,只說:「你遊戲軟體下載好了嗎?」

  「嗯。」

  周棠點點頭,沒多說,只默默掏出手機登上帳號,隨即等著陳宴也拿出手機登好帳號後,便拉陳宴一起開始遊戲。

  她打遊戲是真的菜,菜得她比陳宴還先死,菜得她在遊戲裡根本找不准方向,羞得她有些面紅耳赤。

  然而陳宴卻真的像個初學者一樣,仔仔細細的聽她的指導,似乎完全沒察覺到她的尷尬,整個人認認真真的玩著。

  只是說來也是奇怪,陳宴明明是個初學者,但他的眼力是真的好,運氣似乎也很好,每次都能化險為夷,甚至還能先發制人的奪人人頭,以至於這第一局下來,陳宴竟是最大的勝利方。

  周棠乾咳了一下,喝了口溫水緩解一下尷尬,乾笑著說:「看吧,其實我很菜的,而且你第一局就玩兒得這麼好,也不需要我帶的。」

  「是你指導得好而已。」陳宴抬頭看她一眼,「再來一局?」

  周棠本不想玩兒的,可見著陳宴那蒼白低沉的臉色,心稍稍軟了一下,就點了頭。

  哪知這第二局,陳宴的好運似乎就徹底的煙消雲散了,沒開幾秒,陳宴就被人拿槍秒了。

  周棠的自信稍稍回升了半點,再度開始對陳宴悉心指導與提醒。

  沒想到這精神勁兒一來,兩個人不知不覺的就一起打了七八局遊戲,而且陳宴是越學越笨,除了第一局勝利之外,其它局無一例外全是輸。

  資深遊戲菜蟲的周棠終於覺得,陳宴的好運也能用完,他玩兒這遊戲,是真的弱得沒邊了。

  這樣的笨學生,似乎真的有點帶不動,也不知他當年高中時怎麼會每次考試都能得第一的。

  眼見陳宴的情緒越發低落,遊戲結束,他握著手機還在發呆。

  周棠壓低的嗓音說:「沒關係的,你才剛玩兒,以後玩兒多了,就有經驗了,也就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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