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給我個機會

  周棠凝他兩眼,繼續說:「謝謝你能心平氣和的對我說這些,只是,我已經和徐清然在一起了,我也喜歡他。【記住本站域名】」仟千仦哾

  周棠的嗓音幽遠而又沉寂,帶著一種毫不掩飾的疏離與淡漠。

  陳宴緊緊的鎖著她的眼,想在她眼裡找到一絲半點的起伏和言不由衷的偽裝,然而都沒有。

  她的目光太平靜了,平靜得沒有任何感情,似乎連帶對著他這個人,都沒有半點的在乎,有的只是濃烈得快要刺痛他雙眼的冷漠。

  陳宴深吸一口氣,眉宇間儘是化不開的陰沉,「在一起也可以分,喜歡也不是愛,徐清然不適合你。」

  眼見他滿臉的陰冷和蒼白,周棠再次發覺兩年過去,這人的病態與偏執勁兒竟完全沒得到絲毫的改善。

  他依舊執迷於一個死理,認準了就要去徹底的達到目的。

  只可惜他卻忽略了她是個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思想和感情,她不可能就因為他的幾句祈求就徹底的放棄原則。

  而且,陳宴也不值得她放棄什麼,她也對以後和徐清然在一起的生活,充滿了憧憬和嚮往,她不可能離開徐清然。

  心思至此,她淡漠的偏頭,適時避開了陳宴那雙緊烈得有些搖曳的眼,低沉的說:「陳宴,你能不能理智點,能不能不要這麼極端?也無論我們之前存在怎樣的誤會,但錯過就是錯過了,而且你當初傷害我貶低我的所有事都是事實,所以陳宴,我無法原諒你對我曾經造成的傷害,也無法原諒你今日對徐清然大打出手的卑劣,徐清然何其無辜,你憑什麼打他!所以無論如何,即便除開你往日對我的那些傷害,就論你今日對徐清然那般動手,我都不可能再給你任何機會。」

  她嗓音決絕而又冷淡,想起徐清然的傷,她最後脫口的幾句話也抑制不住的卷上了幾絲憎恨與憤怒。

  眼見周棠越說就越維護起徐清然來,陳宴的心口驟然縮緊,像是被什麼東西驀地扎了一下,竟狠狠的痛了幾下。

  他的目光也徹底的沉了下來,語氣染上了毫不掩飾的冷狠與諷刺,「我與你之間的所有誤會,我都解釋清楚了,你我之間如果不是你媽,你早該是我的,哪來徐清然……」

  周棠不等他後話道完便出聲打斷,「錯過便是錯過了,無論是誰造成的,我們之間早就沒緣分了!陳宴,這世界上那麼多女人,你去找她們好嗎?那蘇意不就很好嗎,或者那王茉,她們不都愛你嗎?你去找她們行不行!」

  陳宴滿目的起伏,心口的刺痛感越發強烈。

  印象里,這算是第一次,周棠這麼堂而皇之不顧他任何感受的將他推開,甚至主動讓他去找別的女人。

  他抑制不住的想起,曾經在高中時,別的女學生往他課桌里塞了幾封情書,周棠都能彆扭好久,甚至還會對那些女生心有不滿,纏他也纏得緊,但如今不一樣了,如今的她,竟然會主動讓他去找別的女人,甚至於,丟他像丟一件迫不及待想要甩開的垃圾一般。

  他袖子下的雙手再度緊握成拳,指骨發僵發應,森森泛白。

  他狠狠的盯著周棠的側臉,低沉沉的給出答案,「不可能!」

  他不可能去找蘇意和王茉,也不可能放棄她,他和她糾纏了這麼多年,兜兜轉轉了這麼多年,隱忍了這麼多年,他不可能讓自己的所有期望落空,也絕對不可能讓周棠安穩的投入徐清然的懷!

  他不可能讓別的男人牽她摟她甚至娶她,那樣的話,他胸腔內那壓抑得如深淵的心,會,承受不了。

  周棠滿心冷冽,轉頭朝陳宴望來,眼見他臉上的所有表情都僵得發冷,整個人都似乎被什麼情緒籠罩著,整張臉也繃著似的。

  她忍不住冷笑一聲,全然覺得陳宴是油鹽不進,偏執難勸。

  也既然他一門心思的要這樣,那麼所有的解釋都是無用的,她也不想再在這裡和他多耗。

  她冷著嗓子說:「得,你覺得不可能就不可能吧,你想怎麼樣畢竟是你自己的事,但我怎麼做那就是我的事!我看你這樣子,我們之間似乎也沒有再聊的必要,畢竟道不同不相為謀,陳宴,我不可能聽你的,也不可能再給你機會,緣分盡了就是盡了,說什麼都沒用。另外,你今日那般傷徐清然,這筆帳我也記下了,我現在雖拿捏不了你,但以後風水輪流轉不是,說不準哪天你就落到我和徐清然手裡了,到時候有你後悔的。所以,做人真不能太瘋太目中無人,你現在不可一世,不代表你以後不栽跟頭,好自為之吧陳宴!」

  嗓音落下,周棠毫無顧忌陳宴的臉色,就這麼幹脆的轉身往前,準備離開。

  既然早就撕破了臉,她就沒在怕的,如今心境和閱歷變了,她在陳宴面前就沒心思唯唯諾諾的了。

  奈何即便她走得乾脆,但陳宴依舊沒打算放過她。

  他幾步就迅速往前,伸手狠狠的扣住了她的手腕,當即將她拉停。

  周棠眉頭一皺,狠狠甩手,卻沒能甩開他扣在她手腕的手。

  她冷冽的轉頭朝他望去。

  陳宴滿目複雜的凝著她,眼底情緒波瀾壯闊,似激動似不甘似委屈似蒼涼。

  「我知道我以前犯了很多錯,我也沒想你這麼快原諒我,我這會兒也不是要惹你不快,如果你覺得我不該打徐清然,我也願意道歉,甚至讓徐清然打回來都可以,周棠,我只是想讓你再給我一個機會,來讓我彌補以前對你的所有傷害。」

  他情緒肆意的上浮著,連帶脫口的嗓音都隱約不穩。

  然而即便他將身段放得這麼低,脫口的話這麼卑微與誠懇,奈何周棠落在他臉上的目光毫無半分的和緩與觸動。

  周棠冷著嗓子說:「陳宴,真要這麼死皮賴臉?」

  陳宴深吸一口氣,「給我個機會。」

  周棠猛的晃動手臂,用劇烈的掙扎回答了他這句話。

  陳宴死死扣緊她的手,那隻本是受傷且布滿鮮血的手,這會兒再度有鮮血肆意冒出,刺目猙獰。

  周棠被逼得急了,只垂眸掃了一眼他滿是鮮血的手,便驀地垂頭下來,狠狠的朝他的手臂咬了一口,足下也狠狠的朝他的腳尖踩去。

  頃刻,陳宴抑制不住的悶哼一聲,緊咬牙關,卻是仍不打算鬆開。

  眼見這般動作對陳宴沒用,周棠正要換得動作繼續狂揍,不料正這時,不遠處突然衝來了兩個保鏢,一左一右的挾持了陳宴,逼得陳宴失了力道,沒能再抓住周棠的手。

  「陳宴,你倒是好大的膽子!」

  徐耀滿臉怒意的踱步過來,咬牙切齒的朝陳宴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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