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體面些吧

  陳宴狠狠的瞪著周棠,一時間心緒翻湧,說不出話。【Google搜索】

  他沒想到兩年的時間過去,所有的一切都物是人非,哪怕是所謂的演戲和虛偽,周棠都不願意對他提起分毫了。

  她是真不想理他了,移情別戀了!

  她將往日那些所有的溫柔和關切,都轉換到徐清然的身上了!

  可憑什麼呢?

  徐清然配嗎?

  「徐清然是沙子做的?拍一下能死了?他那麼脆弱的話,能背著我將你在國外藏兩年?你什麼時候也眼瞎了?徐清然這個人能脆弱能無辜?」僅片刻,他全然沒回徐清然的話,目光就這麼死死的鎖著周棠,回了話。

  卻是尾音沒落,周棠便滿目憤怒的朝他望來,「拍一下的確死不了,但你莫名其妙發瘋打人,下手也沒個輕重,你有理了?你到底想怎麼樣?如果不打算放過我的話,你就儘管亮你的招數就好,如果想放過我,那就請你立馬離開,這裡不歡迎你!」看書喇

  陳宴滿臉戾氣,目光晃動。

  他的眼睛死死的鎖著周棠,想努力的在她的眼睛裡找到一絲半許的在意和不忍,奈何都沒有。

  她的眼神依舊是冷的,憤怒的,她竟然為了一個徐清然,用這樣憤恨生疏的眼神盯他,似乎恨不得將他凌遲。

  陳宴握拳的手隱隱的有些發顫,劇烈起伏的心口,也再度像是被什麼東西剜了一下,深深的鈍痛起來。

  徐清然反手將周棠的手握住,無聲安撫了一下,身子稍稍往前,再度將周棠徹底的擋住。

  陳宴戾氣重重的眼順勢被徐清然擋上。

  他狠狠的盯著徐清然,所有噴張的情緒在涌動。

  徐清然也不懼,更沒因為他方才的動手而生氣,只平靜的朝陳宴說:「陳總心裡不快,稍稍動手,我能理解。但陳總這番過來不是來動粗和吵架的吧?也既然陳總有話要對棠棠說,那麼陳總直說就是,我和棠棠不久就得離開雲城了,時間緊迫,還望陳總莫要耽擱時間。」

  陳宴僵著唇角忍不住的冷笑了一下,這會兒只覺徐清然這人道貌岸然,面目可憎。

  搶了他的女人,卻要在他面前裝平靜,裝大度,往昔倒是對徐清然這個人看走眼了!

  當初在知道徐清然對周棠有意噓寒問暖的靠近時,他就該對他下狠手的,不該對他心慈手軟,也好過留了這麼個禍患來給他使絆子。

  他陰狠的朝徐清然說:「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和周棠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兒?我警告你一遍,識相的給我滾!」

  徐清然滿臉平靜,凝他一會兒,也斂卻了臉上所有的平靜,鄭重而又威脅的朝陳宴說:「那我也警告陳總一遍,別再妄想糾纏周棠了,她已不是你的誰,而我和她,也快結婚了。」

  陳宴挑了挑眼,簡直氣笑了,他徑直迎上徐清然的眼,脫口的嗓音像是從閻羅殿裡飄出來的森冷音調,「結婚?那就得看你有沒有命來結婚了。」

  尾音未落,他表情一冷,握成拳頭的手驀地朝徐清然招呼了過去。

  徐清然似乎早有防備,拉著周棠就極快的往旁避了一下,待險險的避開陳宴後,眼見陳宴滿身戾氣的再度朝他逼來,徐清然急忙鬆開周棠的手,一邊迎接陳宴的拳頭,一邊朝周棠說:「棠棠站遠些,也別擔心,先進屋等我一會兒。」

  周棠哪裡放心進去去等,她焦急的想要上去拉架,然而兩個男人似乎都打紅了眼,根本不是她能分開的。

  屋裡的劉敏和周儒許也出來勸架,然而都無用處。

  只因這會兒的陳宴和徐清然似乎早已看對方不順眼,這會兒打架,兩個人都是用了狠勁兒的,互不相容,也互不妥協。

  奈何徐清然雖常日喜歡健身,體格尚好,但論起打架來,他終究不如陳宴這種在泥濘里長大的人厲害。

  這會兒的陳宴,像是失了理智,下手狠辣,一門心思的想要徐清然死,渾身那股屬於讀書時代的狠辣戾氣,也被他宣洩得淋漓盡致。

  他一拳一拳的朝徐清然身上招呼,一腳一腳的朝徐清然踹。

  他腦子裡成片成片的空白著,唯獨剩下的執念,就是務必得讓徐清然死,不顧一切的讓他死。

  只有他死了,周棠就能放棄徐清然了,就能回到他身邊了!

  他要讓周棠回來,要讓周棠那雙對徐清然充滿溫柔的眼重新裝上他陳宴這個人,他要讓周棠重新像高中那樣,一門心思的陪他,愛他。

  眼見徐清然連連吃虧,嘴角和額角都已掛彩,周棠急得心口狂跳。

  她滿是震怒的朝陳宴盯著,只覺這會兒的陳宴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萬盛總裁,而是如高中那樣,像個不要命的打群架的刺頭。

  他像是徹底跌落了神壇,因為一些不必要的占有欲和情緒,在發瘋的對另外的人叫囂。

  周棠滿目的焦灼與鄙夷,眼見徐清然腳下不慎被陳宴絆倒,周棠再也顧不得什麼了,趁此機會一把朝徐清然不管不顧的撲了上去,也在剎那間,陳宴那沒來得及收回的腳,陡然的踢到了她的後背。

  瞬間,後背的劇痛漫遍全身。

  周棠抑制不住的悶哼了一聲,臉色慘白。

  陳宴像是驚到了一樣,那戾氣重重的眼,似乎終於恢復了一絲理智,蒼白的臉也莫名的慌亂了一下,當即開口朝周棠喚了一句,便跑過來要拉周棠。

  周棠一把推開他即將伸來的手,滿目通紅的朝陳宴大吼:「你就這麼想我死嗎?這麼想我不好過嗎?是不是只有我死了,我們之間的帳就能一筆勾銷了?如果真這樣的話,那你直接殺了我啊!反正你現在有權有勢,沒人動得了你,你殺個人算什麼呢,你殺了我啊!」

  陳宴像是被她滿眼的憎惡給灼燒到了,目光狠狠的顫了兩顫,一時間說不出話,直至周棠咬牙忍痛的將徐清然扶起,他的目光忍不住朝徐清然落去,只見徐清然落在他面上的目光,雖沒有半點的挑釁與勝利者的嘲弄,但他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待一個可憐落魄之人一樣。

  陳宴心口的氣再度濃烈的燒起。

  可憐?

  徐清然憑什麼用這樣可憐的眼神看他!

  卻待他情緒劇烈起伏得又將失控時,徐清然低沉沉的朝他說了話,「陳宴,體面些,過多的糾纏,只會讓你更狼狽,更可憐。」

  陳宴捏著拳頭的手劇烈發抖。

  周棠卻看都沒再看他一眼,她的眼睛被徐清然身上的鮮血給刺痛,哽咽的朝徐清然說:「你和個瘋子說什麼呢,你受了這麼多傷,我帶你去醫院看看,你一定會沒事的,沒事的!」

  嗓音落下,周棠焦灼的扶著徐清然走。

  陳宴冷白著臉,抬腳就要跟去,在旁的周儒許忍不住朝陳宴喚:「陳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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