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心底稍稍一緊,回道:「好些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你給你爸媽說過我們的婚事了嗎?」他又問。
周棠默了一下才說:「提了幾句。」
「他們同意嗎?」
周棠說:「同意。」
陳宴突然就沒回話了。
周棠等了一會兒,便轉頭朝他望去,不料正好迎上他那雙深邃而又帶著幾絲凌厲的眼。
那雙眼裡似乎也積攢著什麼即將要宣洩開來的情緒,讓她為之一怔。
卻待她正打算仔仔細細的將他的眼睛打量並品判出他眼底的所有情緒時,不料陳宴已恰到好處的挪開了眼,沒再給她繼續窺探與打量的機會,而後,他低沉沉的朝她說:「同意就好。等我們從海城回來,便是我和我媽親自拜訪你爸媽的時候,希望那時候,你爸媽那裡就別給我出什麼么蛾子了。」
他的語氣低沉而又淡漠,話語內容卻夾雜著幾絲幽遠與提點。
周棠臉色微微變了變,低頭下來,柔和的說:「不會出什麼么蛾子的,而且我爸媽對我們的婚事也是支持的。」
陳宴眼角輕輕挑了一下,深沉的目光再度落定在周棠身上打量了好一會兒,隨即難得的沒再說什麼,發動了車子。
他今晚的心情似乎仍舊不怎麼好,回程的路上,他沒說過一句話。
周棠也隨時都在轉頭朝他的側臉打量,也沒看出個什麼來,直至兩人回到綠溪公館別墅的主臥並躺好,周棠窩在陳宴懷裡才忍不住問道:「陳宴,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到底怎麼了,能和我說說嗎?」
她嗓音格外的柔和,帶著一種淺淺的關切與在意。
陳宴卻幾不可察的皺起了眉,只說:「我沒事,只是最近工作有些累而已,你不必多想什麼。」
是嗎?
周棠是真不太信他這話的,因為這幾天的陳宴真的表現得有些怪,雖然沒有前段時間那麼陰晴不定了,但情緒似乎完全不高,對什麼也不太有興致,他如今反而更像是一個玩弄遊戲的人,從而站到了旁觀者的角度,內心無波無瀾的看著所有事態的演變。
周棠也清楚的知道,陳宴如今的這種轉變對她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也讓她總是心有忐忑,總覺得不久之後,一定會發生點什麼。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終究沒再朝陳宴追問什麼,只稍稍壓下了心底的起伏,隨即在陳宴肩膀蹭了蹭,故作安然的入睡。
第二天一早,陳宴依舊早早的去上班了。
而去往海城的航班,選的是下午三點半的那趟。
周棠也早早的起床梳洗並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她和陳宴的行李,待一切完畢,手機里突然有楚奕的消息閃現過來。
她神色微動,當即打開消息查看,便見楚奕朝她發的是:幾個保鏢已經在海城落腳,等你到了海城,再聯繫他們,我將他們的聯繫方式都發給你,切記別讓陳宴知道了,注意安全。
周棠當即回消息道謝。
楚奕便順勢將幾個保鏢的手機號碼也發了過來。
周棠迅速的保存下來。
則是中午剛吃過午飯不久,陳宴就回來接她了,而且是親自開的車。
周棠依舊被他一把抱到了副駕坐好,陳宴順勢將兩隻行李箱也扔進了後備箱,待一切完畢,他便坐進了駕駛室,開車便走。
直至抵達機場後,周棠才發覺陳宴這次去海城,竟還帶了楊帆和兩個秘書助理,但卻沒有帶保鏢。
如今陳宴在外樹敵這麼多,又和劉希暖家鬧翻,這人也不怕有人會在外面對他動手。
正思量,那早已在機場等候著的楊帆朝她和陳宴打了招呼。
周棠驀地回神過來,也朝楊帆招呼了一句,隨即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在登機並坐好之後,她才像是隨口一般的朝陳宴問:「陳宴,我們這次去海城,不用帶保鏢的嗎?海城那地方畢竟不像北城,你……」
沒等她後話道完,陳宴便低聲無波的打斷道:「保鏢不一定要在明,反而在暗,能省不少事。」
說著,似乎想到了什麼,輕輕挑了一下嗓子,「怎麼突然提醒我這個了,難不成和我去海城,你怕會有危險?」
周棠搖搖頭,「也不是,我就是擔心你的安危而已,畢竟你前些日子才和劉家鬧翻,我看那劉家……」
「劉家不足為懼。」依舊沒等周棠後話說完,陳宴便說了這話。
周棠下意識的噎住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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