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你可以娶我的

  第151章 你可以娶我的

  「周棠,你敢做還不敢承認了?要不是你在陳總面前說我什麼了,陳總今天能那樣對我?」王佳似乎完全認定是周棠在作祟,語氣也帶著濃烈的厭惡與恨意。【Google搜索】

  她是真沒料到這周棠看似柔弱無骨的,實則卻是朵傷人於無形的黑蓮花,簡直壞透了。

  她們以前攝影部的所有人都被這種虛偽的女人給騙了,這女人哪裡像她表面這麼單純,這女人背地裡可是手段頻出,連陳宴那種人都能用法子的勾上,水平不是一般的低。

  王佳的恨都快徹底的炸裂出來,然而相較於她的激動,周棠的臉色卻無半分變化,似乎根本沒將她這番話聽入耳里。

  「沒什麼敢做不敢承認一說,我沒在陳宴面前說過你壞話那就是沒說過,畢竟,你在我眼裡,並不是蘇意與劉希暖這些人物,所以說白了,就是你還不夠格讓我來對付你。當然,你要追求陳宴,那是你自己的事,我也不會任何阻攔,但陳宴的態度你也是看到了,也即便我不插手什麼,陳宴對你,也無任何心思。王佳,愛慕雖能使人頭腦發熱,但也要保持理智與清醒,就如,你真以為,憑你這樣的就真的能拿下陳宴,而不是徹底的摔得頭破血流?」

  周棠漫不經心的說,語氣悠然而又平靜。

  然而王佳卻恨透了周棠這種漫不經心得像是過來人般的架勢,弄得似乎是她多了解陳宴一樣。

  可周棠在陳宴那裡也不過是個失敗的女人,畢竟,前段時候爆出的周棠追陳宴追了三年都求而不得勁爆消息,可是完全在證明著周棠不得陳宴喜歡,所以,周棠又有什麼立場和資格來評判她對陳宴的追求與愛慕呢?就因為周棠現在用下三濫的手段成功的爬上了陳宴的床?

  王佳咬牙切齒的說:「你怎麼知道陳總對我沒有任何心思?周棠,你是不是覺得你不要臉的成功爬上陳總的床了,就真了不得了!你高中追陳總追了三年都沒成功,你覺得陳總對你又是個什麼心思?你對陳總來說,就只能是個免費的投懷送抱的工具而已,所以逞什麼威風,當哪門子的過來人。你與其在陳總面前各種說我壞話,各種針對我,你還不如好好照照鏡子並深刻了解了解自己的家世,像你這種無家可歸且一無所有的人,甚至還拖著一個植物人父親,你以為你……」

  周棠眼角挑了一下,面上逐漸有冷沉之色滑過。

  果然是好人難當,太過退讓的話,著實連阿貓阿狗都能欺到她頭上了,所以善良和退讓有什麼用呢?

  周棠輕輕的笑了一下,沒等王佳的話說完,便譏誚著出聲打斷,「你也知道我以前追陳宴追了三年啊,也還知道我成功爬上了陳宴的床並被陳宴帶到身邊了啊?那你又記不記得剛才在飯局上,陳宴並沒有當眾否定我是她的女朋友?所以你這會兒氣急敗壞的找我做什麼呢?就這麼上趕著當個跑到正主面前叫囂的小三麼?」

  王佳下意識噎住後話,氣得滿臉青紅。

  周棠稍稍挑高了嗓音,繼續說:「我現在的確是一無所有無家可歸,也還拖著一個植物人父親。我的家世也的確及不上你,可這又怎樣呢?陳宴又不缺家世不缺錢是吧,他來養我就夠了啊,我還要家世做什麼呢?而且你應該不知道吧,我以前在高中時,可不是單純的追陳宴追了三年,你知不知道陳宴最開始讀高中時,連飯都吃不起,是我一次次的給他錢,一次次為他買飯的接濟他,知不知道他每次被外面的人打得像條狗一樣,是我一次次的將他送去的醫院並墊付了一切的醫藥費,又知不知道他每次胃病犯的時候是我當場請假去給他買了溫牛奶送去,又知不知道我高中時的所有補課,都是陳宴親自給我補的?」

  說著,眼見王佳臉色頃刻變得蒼白,周棠稍稍壓低了嗓音,漫不經心的說:「我追陳宴追了三年,也的確沒追上,但這也不能磨滅掉我和陳宴相知相惜的處了三年!你又真以為陳宴只是在拿我當免費工具?那你要不要試一下,看看我真的在陳宴面前直說不喜歡你並要讓陳宴開掉你,你想不想看陳宴會怎麼做?」

  尾音一落,周棠在王佳那蒼白不堪的臉色里拿起了手機,乾脆的給陳宴撥去了電話,並按下了免提。

  也僅是幾秒過去,陳宴那邊就接了起來。

  「有事?」陳宴那邊主動問。

  周棠滿目淡漠的凝著王佳,笑了一下,「陳宴,我這會兒的腿有點痛。」

  尾音沒落,陳宴那陰沉而又平靜的嗓音似乎稍稍起伏了一些,「回到別墅了嗎?讓李霞即刻過來檢查一下你的腿。」

  「就只是有點痛而已,還沒到需要李醫生檢查的地步。我這會兒只是有點想你了,想你再抱抱我。」周棠逐漸誇大其詞,將這腔溫柔而又油膩的遊戲玩兒到極致,話語內容也是嬌柔不堪。

  然而陳宴那邊卻突然沉默了下來,似乎知道周棠又是在故意耍什麼把戲。

  可即便如此,片刻過去,陳宴還是沒生氣,只稍稍壓低了嗓音,「你這又是在虛偽的矯情什麼?怎麼,每晚抱著你睡都嫌不夠?你這會兒想做什麼,也得等我回來再說,周棠,我這會兒在開會了!」

  周棠笑了,也清楚看到了王佳顫抖的目光和顫抖的身形,似乎有什麼篤定與信念在驟然崩塌。

  周棠卻絲毫沒有要放任陳宴繼續開會的意思,繼續說:「我知道我打擾你不對,可我這會兒正和王佳在一起,王佳……」

  後話未出,陳宴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語氣驟然變得森涼了幾許,「她找你麻煩了?」

  周棠噎住後話,睫毛輕輕顫了一下,目光肆意在王佳那蒼白無色的臉上掃了一眼,轉而笑了,只說:「沒有,我和她友好的聊了會兒天,可能是聊天分了心,又或者是聽到了你的聲音,我的腿這會兒也不怎麼痛了。再見陳宴,你先忙,我在家裡等你,晚上早些回來。」

  嗓音落下,甚至也不等陳宴回話,周棠乾脆的掛了陳宴的電話。

  這個過程,王佳失魂落魄,滿目震撼與不可置信。

  她沒料到周棠和陳宴之間竟然是這樣的相處方式,也似乎陳宴那種賞罰分明的人即便在開會的時候被周棠隨意打擾,他竟然也不會生氣……

  甚至於,在她狼狽震撼得完全壓制不住自己顫抖的身形時,周棠的話再度給了她致命一擊,「王佳,陳宴的女人,也不是誰人都能當的,至少我在陳宴面前,可以隨意至此,你覺得你能在陳宴面前這樣嗎?我也知道你家有點家底,但比起陳宴來,著實算不得什麼,所以啊,別再惹我了,也別再群里中傷我或者和柳悅她們吵架了,你真得收收心,安分一下,可別讓我真對你起了對付的心思啊,如果真那樣的話,我就會讓你刻骨銘心的知道,對陳宴吹耳邊風可不是這麼輕描淡寫的吹的,我會讓陳宴弄垮你家的產業,讓你的父母徹底受你連累,一蹶不振,王佳,你可別輕易的試啊。」

  嗓音一落,絲毫不在朝王佳投去一記眼神,自行轉著輪椅往前。

  不遠處的保鏢也及時上前,推著周棠前行。

  也直至周棠二人徹底走遠,王佳才在失魂落魄中難得的回神過來,也是在這一刻里,她破天荒的體會到,周棠完全不是以前的那個只會裝柔弱裝單純的周棠了,現在的周棠,是鋒芒畢露的,甚至,綿里藏針得像是個魔鬼,也仿佛比陳宴那種明面上的清冷的人還要來得可怕。

  周棠回到別墅就去主臥休息了。

  她安安穩穩的睡了一個好覺,因為知道父親醒來在即,所以心情都徹底通暢了一般。

  吃過晚飯後,趁著天色還沒完全暗下,周棠由王麗陪著一道去湖邊散步了。

  夜晚的湖泊,晚風習習,周遭燈火也全數亮起,夜色驚艷而又迷人,氣氛也平靜而又諧和。

  周棠在這種氣氛里全然放鬆了心神,呆呆的坐著,目光也隨意的落向側方道路上來往的人群,看著那父親讓孩子在脖子上騎著馬馬的慈愛模樣,看著孩子母親在旁溫柔的笑;看著那三三五五的情侶握著奶茶手牽手的一起走,看著那些白髮蒼蒼的旅遊至此的老夫妻們,一人擺姿勢,一人拍照,一人在鬧,一人在笑。

  這些所有所有的畫面,充滿了平淡而又溫馨的煙火氣息,沒有任何的勾心鬥角,也沒有半點的爾虞我詐,平靜而又自由,充滿了淺淺得當的幸福。

  可也就是這種平淡的小日子,卻是她這輩子都奢望不了的。

  她被陳宴,困住了,死死的困住了。

  心思至此,她落向來往人群的目光也增了幾絲羨慕與嚮往。

  卻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清冷的嗓音突然近距離的響起,「你在看什麼?」

  熟悉的嗓音入耳,周棠驟然回神,眼底的期盼與羨慕消失得乾乾淨淨。

  她循聲一望,便見陳宴正在她身邊逆光而站,整個人身上染著點冷意,又帶著點與那些人群里的人全然不同的傲然與矜貴。

  他的確是不一樣的,無論是衣著還是容貌,身形還是氣質。

  便是將他徹底放在人群里,也能一眼看到他,因為他真的太與眾不同。

  「在看那些來來往往的人,看那些溫馨的一家三口,那些恩愛的情侶,那些遲暮相攜的老人。」周棠低低的回了一句。

  嗓音落下,她眼風裡掃到了不遠處有人販賣的花束,「陳宴,能買一小束花送我嗎?」

  「什麼花。」陳宴抬頭朝不遠處的花攤掃了一眼才沒什麼情緒的問。

  「玫瑰。」

  陳宴不說話。

  「那康乃馨也成。這個花比玫瑰便宜,陳總該不會吝嗇吧。」

  陳宴還是不說話。

  周棠在滿目的期冀里等了一會兒,眼見陳宴還是不回話,她便無奈的笑了一下,似乎打算自己轉著輪椅去買,陳宴卻突然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等著。」

  嗓音落下,他人已踏步往前,片刻後,便破天荒的買了一束花回來。

  周棠抬眼掃去,便見他買的的確不是玫瑰,真的是一束康乃馨。

  周棠伸手將花接過,像是消缺了滿心的壓抑與沉重一般,憋著嘴嬌俏而又埋怨的朝他說:「為什麼就不是玫瑰呢,還以為你真的去給我買玫瑰了呢。」

  陳宴冷笑一聲,「有花就不錯了。周棠,適可而止,金絲雀遊戲不是這麼玩兒的。」

  他又是這句煞風景的提醒,仿佛無論周棠再怎麼作,他都在保持清醒,甚至像個旁觀者一樣在淡定看戲。

  但他卻忘了,前不久卻是他自己在歇斯底里般強迫著她打起精神來陪他玩兒遊戲,甚至威逼利誘得不惜拋出了周氏集團來誘著她拿出真心。

  所以從始至終,都不是她在得寸進尺,而是陳宴在得寸進尺的索求著。

  周棠默了一會兒,才滿目平和的朝他說:「突然就不想適可而止了,一直這麼按部就班的玩兒遊戲多無趣啊。」

  說著,朝他張開雙手,燦爛而又依賴的朝他笑著說:「陳宴,能背我回去嗎?」

  陳宴迎著她滿臉的燦笑,不說話。

  周棠熱烈而又滿是期望的等候著。

  卻是片刻,陳宴一言不發的轉身踏至她身後,徹底的接過了保姆劉麗的活兒,推著周棠往別墅的方向走。

  周棠微微怔了怔,沒再說話,有些落寞似的收回手來。

  卻是待被陳宴徹底推回別墅並安置在床上後,陳宴立在床邊深眼凝她一會兒,隨即竟突然伸手鬆了一枚領口處的襯衫紐扣,隨即,迎著周棠那雙一直都保持著失望與落寞的眼,他驀地吻了下去。

  「這場感情角逐的遊戲,你自然可以不按部就班的玩兒,只不過你得適可而止,不要過分勾引,要不然,周棠,我會忍不住這會兒就真的折斷你的翅膀,將你徹底的鎖住。」

  周棠滿心幽遠與冷寂,輕柔的說:「如果真想留我在身邊,又何必真的折斷我翅膀,你可以娶我的,陳宴。」

  陳宴的吻再度停頓,深邃的眼裡卷著層層的起伏。

  周棠抬頭鄭重而又輕柔的吻了一下他的額頭,在滿心的沉寂里,也在滿目的認真與誠懇里,她一字一句的說:「陳宴,我愛你。」

  陳宴目光幾不可察的顫了一下,又像是有什麼東西再度猝不及防的在他眼底炸開。

  他深深的凝了她好久,才再度低頭下去,像是失控般,將周棠狠狠的吻住。

  (本章完)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