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天競詩開始之前。
有些詩人一伸手,就從曲水中拿出一杯酒,一飲而盡。
酒罷。
詩人鬆開酒杯,手裡多了一張奇怪的紙條。
上面寫了兩個大字:曲水。
詩人開懷大笑。
隨即,他仰天長歌,即興作出了一首五言律詩。
言語之間,無不讚揚曲水之美,詩會之盛,詩人之才情。
這就是曲水詩會的規則。
在曲水中。
來來回回漂泊著無數的美酒,無數的昂貴糕點。
饞哭諸位詩人。
想要獲取這些美酒,糕點的唯一方式,就是作詩一首。
上官婉兒靜靜的坐在重天墊上。
看著曲水詩會的眾多是人,她眼睛一眨不眨。
和才華橫溢的詩人相比。
上官婉兒雖然懂得一點詩歌,但是讓她即興作詩,還是太難了。
她摸了摸乾癟的口袋。
裡面只有三首詩。
就算是加上陳鑫的那一首歪詩,也只有四首。
她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詩稿,趁著其他詩人不注意,急急忙忙的念完了。
然後拿起一個酒杯。
一飲而盡。
在高台上。
司空震與長安城的文人墨客交談甚歡,見所有詩人都已經進入狀態。
於是他大聲宣布:
「重天競詩,正式開始。」
他話音剛落。
所有重天墊都發出一股特殊的能量,像是某種機關啟動了一般。
很柔和。
「所有參加曲水詩會的詩人,都能自由競詩。」
「創作的詩越受觀眾的喜愛,所坐的重天墊便會升高。」
「全場最高者,獲得詩仙的稱號。」
司空震咬牙說。
這一次,他可謂是下了血本。
詩仙稱號可不是鬧著玩的。
在整個王者大陸上,能稱得上是詩仙的,也只有青蓮劍仙李白一人罷了。
其他作詩之人,只能稱為詩人。
但是今天,他要創造出第二個詩仙,氣一氣去了長樂詩會的李白。
在場的所有詩人聽聞,都是一愣。
詩仙?
長安城大理寺授予的詩仙稱號?
所有人都震驚了。
顯然。
他們對於這個長安城大理寺官方授予的稱號,十分的在意。
「為了今天的重天競詩,我準備了十八首五言律詩,十八首七言律詩。」
「今天的詩仙,我志在必得。」
「放屁,你算老幾,也配得上詩仙的稱號?」
「詩壇水很深,你把握不住,讓我來當這個詩仙吧。」
……
詩人們坐在各自的重天墊上。
開啟了互噴模式。
有些詩人甚至摩拳擦掌,準備在曲水詩會上干一架。
上官婉兒看著眾多詩人的醜陋嘴臉。
眉頭緊皺。
這樣的詩人,不是她喜歡的詩人。
「詩仙稱號,是用詩來爭奪的,靠的不是拳頭。」
「想要成為詩仙,就創作出受歡迎的詩吧。」
司空震站在高台上說。
他剛說完,就有一個詩人自告奮勇。
在眾怒葵葵之下,在所有觀眾面前,讀出了自己的詩句。
「好雨知時節,走路會濕鞋……」
「一朝被蛇咬,處處聞啼鳥……」
這個詩人讀完。
觀眾們中響起稀稀落落的掌聲。
吶喊助威的人寥寥無幾,喜歡這首詩的人更少。
所以他的重天墊只上升了不足一米。
有請下一位。
有的詩人即興創作,有的詩人則拿出口袋裡的紙條。
照著上面的文字朗讀。
其中有一人,就是程咬金的小兒子,程處默。
而且。
程處默這首詩的質量極高,剛剛讀完,就引起了巨大的轟動。
直接升到了七七四十九米。
他花大價錢買這首詩,目標就是今天的詩仙稱號。
一首好詩,再加上他程咬金之子的身份。
詩仙,他志在必得。
「程兄,沒想到令公子也是一個頗具才情的人,真是虎父無犬子呀。」
「按照這個節奏,恐怕這今天的詩仙,很可能就要被令公子奪走了。」
司空震笑著說。
但是在心裡,他卻一直在咒罵著。
這個程處默也太不要臉了,一家人都是祖傳的粗人,擅長征討敵軍。
但是論起詩歌,恐怕連十歲孩童都不如。
能拿出如此高品質的詩歌,必定是買來的。
「司空兄謬讚了。」
「這首詩可不是我那幼子所做,而是花錢買來的。」程咬金倒是大大咧咧,沒有絲毫的隱瞞。
司空震聞言。
忍不住苦笑。
這程咬金一家也太奇葩了。
用買來的詩參加詩會,竟然還光明正大的承認。
厲害。
在高台下方。
競詩的順序是沿著曲水向前的。
很快,就輪到了發呆的上官婉兒。
「婉兒妹妹,輪到你了。」旁邊有一人調笑說。
正是咬金之子程處默。
他之所以買一首好詩來秀,是為了詩仙稱號,也是為了討上官婉兒的歡心。
上官婉兒一聽,眉頭緊皺。
她討厭這個程處默。
「放肆……」
正要抬手就打的時候,她突然發現,一直掛在腰間的毛筆不見了。
該死的陳鑫。
竟然把她的武器偷走了
上官婉兒緩緩從曲池中拿起一個酒杯,上面寫著春天二字。
她立刻樂了,讀出了她精心準備的詩句。
一首詩讀完。
周圍的觀眾中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
顯然,和剛才程處默引起的轟動相比,上官婉兒的這首詩平平無奇。
沒有絲毫的亮點。
所以,她的重天墊升只高了一米五。
「她怎麼會在這裡?」司空震看著下方的上官婉兒,好奇的問。
在他的記憶里。
應該沒有邀請上官婉兒才對。
「是我邀請的,怎麼了,難道她作的詩不好嗎?」
「本將軍煞是喜愛。」
程咬金笑呵呵的說。
他看了看上官婉兒,又看了看小兒子程處默,意思很明顯。
這那裡是在找詩仙,明明是在給兒子找媳婦呀。
司空震和狄仁傑一聽。
臉色瞬間就黑了。
他們已經決定。
明年一定要將程咬金踢出曲水詩會,因為他除了搗亂之外,沒有一點用處。
再長樂詩會的影響下。
曲水詩會的詩人數量大減,所以很快,競詩就輪了一圈。
到了程處默時候。
他十分裝逼的念了準備好的詩句,驚艷全場。
輪到上官婉兒的時候,她很不幸,拿到了一個寫著明月的題眼。
要求以明月為主題,作出一首詩。
可是,她完全沒有準備關於明月的詩句。
完蛋了……
突然。
上官婉兒想起了陳鑫寫的歪詩,好像和明月有關。
在觀眾們催促的言語中。
上官婉兒緩緩讀出紙上的詩句: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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