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已經炸了。
【不能看了不能看了,再看要出問題了】
【前方高能,非戰鬥人員趕緊撤退!】
【不要啊,我身邊沒人!】
【嗚嗚嗚我怕,需要一個男大學生在我被窩裡保護我】
【我也怕,我需要一個穿白絲的女大學生來保護我,最好是個夾子】
【嗎的變態真多啊,呸】
【呸一口】
【前面的哥,看人家,人家今年剛十八啦】
雨下個不停。
江原說道:「你們膽子小的可以迴避。」
高文搖頭,「什麼沒見過?不至於太害怕,屍體總比詭魂正常。」
「那行,那我就開了。」
「嘩啦」一聲。
袋子就直接打開了。
高文站的很近,對上袋子裡拿一雙死不瞑目的死魚眼的時候,一股子寒氣從腳底直衝天靈蓋!
「天吶……」
直播間裡的人也都從這一道拉鏈縫隙看到了裡面慘白的臉和那一雙瞪大的眼睛,
那雙眼睛裡,帶著恐懼,絕望,仿佛是看到了人世間最恐怖的畫面一樣!
高文忍住胃裡的翻滾,「這怎麼會是林依依的屍體,誰放進來的?」
答案根本不用想。
孫月牙的臉幾乎皺作一團。
拉鏈全部打開了。
防水布的袋子直接敞開。
裡面的情形也都看得清清楚楚。
林依依雙手似乎都被折斷了,脖子也耷拉著,手指頭一寸寸的外翻,全部被擰碎。
眼睛裡瞳孔已經沒有了光澤,白色的眼白都是破裂的毛細血管,看起來紅彤彤的。
李小誠捂著嘴乾嘔,「臥槽,嘔——」
他到一旁扶著牆壁嘔吐去了。
周宇新也沒好到哪裡去,簡直是心靈衝擊,腦袋一陣陣的疼,差點沒撅過去。
【啊啊啊】
【我嚇死了】
【江哥你能不能打碼一下啊?】
【直播間都年齡分級了,成年人不至於太害怕吧?】
【這是真的死人啊,臥槽】
【謝謝你江哥】
【幸好我沒吃飯,我就知道會這樣】
【我手機都嚇飛了】
【我賣手機的,嘿嘿,手機摔碎的找我,粉絲八折】
【手機哥你在江哥直播間賣多少了?你太猖狂了】
【為了大家服務嘛,嘿嘿】
因為這個粉絲的燈牌等級很高,可見平時刷給江原禮物不少,所以大家也都是調侃一下。
但是,就這麼一下,直播間人數狠狠的掉了一截。
倒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江原等大家都冷靜下來,沒有貿然去動屍體。
「如果這裡放的是林依依的屍體,那我們要找的在哪裡呢?」孫月牙一身都濕了,樣子很狼狽,但是此時她很著急,「時間沒多少了……如果再去找,肯定來不及了!」
「而且現在下雨了,能見度很低。」
江原安撫:「別急,這袋子那麼重,不只是一個林依依。」
孫月牙淹了口唾沫。
「次啦——」
樓上傳來了拖拉的聲音。
大家都抬頭望去,從一樓看不到樓上的情形。
→
高文警惕起來,「是不是那個東西來了?」
江原點頭,指揮二人,「你們把林依依屍體放一旁去。」
高文臉皮抽動了一下,只是強忍著噁心和李小誠過去把屍體從袋子裡抬出來,在抬的時候,他的手觸摸到了底下更加滑膩膩的東西,也隨著動作,一股令人作嘔的臭味撲面而來。
「嘔!」高文一直胃部翻滾,淚花子都要出來了。
屍體被抬走放在一旁。
孫月牙看著底下的屍體,倒吸了一口涼氣,「是誰這麼作孽?」
底下的屍體,是另外一個女人,看起來不過20歲,身體已經開始腐爛了,依稀可以看出來原本的相貌。渾身的衣服被濕潤浸染,也不知道是被水浸染,只是被血。
更加恐怖的是,她身體蜷縮的很小,嘴巴還被紅線縫合起來了,手腳全部被反綁。
整個人就這麼侷促的被塞在一個袋子裡!
應該是被人硬生生塞進去的。
頭部有些凹進去,生前估計遭受了不少的折磨!
「我們算是找到她了嗎?」孫月牙渾身發冷,不敢動彈半分,也可以說是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了。
太可怕了。
江原把屍體拖出來。
細細檢查。
「嘴被紅線縫合,這可不是一般的紅線,顏色發黑,而且不均勻,應該是用什麼染的線。你看……她嘴裡有黑色的東西。」江原微微的捏了一點,「是黑色的粉末。」
「我看這應該是黑狗血染的線縫嘴,嘴裡塞香灰。」
他把屍體翻了一下,「耳朵里堵著金石,還有別的地方……死於非命還被堵了七竅。」
「多大的怨仇,竟然做出來這種事。」
柳翠翠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相公,也是陰,穴養詭,如果弄的好,就可以讓這裡變成一片福地,弄不好,就會變成一片凶地了。」
「肯定是有人故意這麼做的,而且很懂這些陰損的招數。」
「這種人以後肯定會遭天譴的!」
江原一聽,臉色微沉。
樓上的動靜越來越大了。
江原也不急不緩,把女屍的背包打開,找到了她的錢包。
裡面是一張照片,還有身份證,以及一張名片和一份還沒有簽字的實習證明。
「建築學大四學生。」
江原這麼覺得這麼耳熟呢?不由得想起來了之前在市區里遇到的那個叫做林立剛到男人提起過的,他朋友的女兒。
看來人失蹤了半個多月,就是被人殺了藏屍在這裡了。
「半個多月……那麼巧合麼?」
江原把名片遞給了孫月牙,「你認不認識這個人?」
孫月牙不明所以,接過一看,頓時臉色一變,「陳越?!陳叔叔?」
「他的名片這麼會在這?」
自己母親一直以來跟著的那一群投資房產的人,領頭的就是陳越!
孫月牙是聰明人,一下子就把前因後果想明白了,渾身發軟,差點癱軟在地上了。
「不……我媽不是這樣的人,他們不會的……」
她抬起含淚的眼睛,瘋狂搖頭,「她一直都是好人啊,她資助了很多孤兒,是每年做慈善,每次看到有患重病的小孩都會出錢。」
「這件事,跟我媽肯定沒關係,她肯定是被蒙在鼓裡的!」
高文還沒反應過來,「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