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袍童子口中打著哈哈,那張稚嫩的臉上滿是不在乎的模樣。
青衣童子原本以為乃是巡守的天將路過,故而扮作一本正經的模樣,免得落得一個看守不嚴,當值不利的下場,這罪名可是不清,此時看見那白袍道童,心裡跟個明鏡似的,但他嘴上卻是不敢說,只得在心中暗自咒罵:「那清遠不是什麼好鳥,你清風也不是好貨,仗著大老爺他老人家的寵愛,只曉得欺負我這初來乍到的小小童子,平時見了那些個師兄們,便搖頭擺尾,真乃是小人,也不知大老爺怎的儘是寵愛那般小人。」
清月可是在背後不敢說大老爺的壞話,想起大老爺的手段,清月身子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這清月對那清風卻是絲毫沒有忌憚,擦了擦嘴角的涎水,調侃道:「啊呀呀!我道是誰,原來是大老爺面前的紅人——清風師兄,今兒個是什麼好日子,什麼風兒把你給吹來這「藏寶天」,倒是不多見哩!
清風倒是不在意,口上說說便罷了,若說真讓他打殺了清月,這事卻是萬萬不能做的,他也不在意,揮了揮手上一枚月牙形狀的黑色物事,對清月說道:「你這小廝,莫非師兄我便來不得這「藏寶天」了,若說這平時我還真不稀的來這偏遠地方,今日乃是大老爺吩咐你師兄我,取那「納寶鑑」一用,此事卻是萬不能耽擱了,否則,你我兩人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清月聞言,臉色大變,雖然對這清風無甚好感,不過這廝帶著大老爺法旨而來,並未出言調侃,大老爺吩咐的事卻是萬不能不聽的。
清月有些氣急敗壞,直在地上跺腳,嘴上更是半點不留情,指著清風便是一頓臭罵:「你怎的不早說,完了完了,同你扯皮了些許時間,怕是誤了大老爺的事情,你這清風,明知道大老爺向來時間算得極准,這一耽擱,莫不是誤了大老爺的事,你這遭天殺地滅的傢伙。」
這清風卻是不在意清月的言語,打了個哈欠,揚了揚手中那物事,極為疲懶的說道:「嘿!師弟既已知曉,還在這裡與師兄我扯皮作甚,卻是得速速將那「納寶鑑」取來交與師兄我,說不得還趕得及,嘿嘿!
最後那清風卻是得意的輕笑了兩聲。
聽得清風那話,清月一拍腦門,暗自道:「我這還與他清風扯皮作甚,他是大老爺的紅人,耽擱這事,那責任定是落在我的頭上。」
清月伸出右手,直接便穿透虛空,將那月牙形物事抓入手中,急急忙忙的向身後那大門走去。
直直的將那月牙形物事拋向上方,從那似龍非龍、似獅非獅的鋪首之內,伸出一個虛影,這虛影與那鋪首卻是一模一樣,張口便將那月牙形物事叼住,頓時一個光團從門內湧出,將清月籠罩在其中,消失在原地。
一處道宮深處,一個紫色蒲團之上端坐著一道身影,卻是看不到正面,一張深邃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