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的劍術怎麼樣,可有提高?」「恩,還行,不過剛才那招大漠飛天,少了幾分靈動、輕盈,還得繼續努力。」說話這人,身穿黃色大褂,眉目清秀,鳳眼生威,舉手投足之間透露出一股莊嚴的氣勢。此人乃點蒼派掌門洛塵。那弟子聽了師父的話,微感失望,道:「知道了,師父。徒兒以後會更加努力。」洛塵對他投以微笑,算是勉力。
洛塵抬頭看天,此時夕陽已隱沒山頭,天漸漸暗下來。眾弟子都已疲倦,早就不想練了,只是礙於自己在場,不得已在那裡硬撐著。知道再練下去也是做無用功,當即道:「今天就練到這裡,大家回去休息吧。」
眾弟子聽了,都露出欣喜的笑容,齊聲道:「是,師父。」向洛塵行完禮,三三兩兩相跟著離開了。
洛塵嘴角掠過一絲笑意,轉身走了。穿過一道長廊,來到後院的書房。走進房裡,點燃燭台,屋裡頓時一片通明。屋內有三排書架,每個書架上面都擺滿了書。洛塵隨手拿了一本聖人語錄,坐在書桌前品讀。
洛塵認為學武之人戾氣太重,若不從聖賢書中汲取營養以修自身,則很容易誤入歧途,危害社會。武功越高,危害越大。故特意命人修造了這座書房供自己修身養性。每日練完功以後,就到這裡讀聖賢書。
「楓兒快出來,吃飯了。」聲音甚是溫柔。說話這人容貌秀麗,溫柔端莊,約莫四十歲左右。說完轉身對身旁的侍女道:「小葉,到書房去叫老爺過來吃飯。」那侍女應聲去了。
「知道了,這不出來了麼?」話音未落,一個少年跑了出來,眉目清秀,滿臉稚氣。少年走到婦女旁邊,調皮的道:「娘,今天給楓兒做了什麼好吃的?」那婦女笑道:「都是楓兒平時喜歡吃的菜,餓了吧?」滿臉慈色,伸手在那少年頭上輕撫。
滿桌的菜餚,豐盛可口,香味誘人,那少年不禁咽了口唾液,喜道:「還是娘對楓兒好。楓兒都快餓死了。」說著順手夾起一塊牛肉就往嘴裡送。吃完不忘讚嘆的道:「娘燒的菜就是好吃。」
那婦女看著兒子興奮的表情,很是欣慰,嘴上卻道:「這孩子著急什麼,等你爹爹來了一起吃。」
那少年看著婦女,調皮的道:「不等了,等爹爹來了,楓兒都餓死了。」說著又吃了一塊牛肉。那婦女見了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楓兒,你呀!真調皮,都是娘平時把你給慣的。」
那少年放下筷子,依偎在那婦女懷中,道:「娘,您就楓兒一個孩子,不疼楓兒,疼誰呀?」話音剛落,那婦女突然全身一震。那少年似乎察覺到了,抬起頭看到母親臉色憂鬱,神情恍惚,和剛才判若兩人,心裡很是詫異。關切的道:「娘,您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那婦女似是沒有聽到兒子的問話,呆在那裡並未回話。過了一會,若有所思的道:「也不知鳳兒現在怎麼樣了?可在人世?」說完幽怨的嘆了口氣。
這次那少年更是摸不著頭腦,搖著婦女的手,問道:「娘,您在說什麼呀?楓兒這不好端端的嗎?」那婦女回過神來,看著兒子,滿心欣慰,道:「沒什麼,楓兒,餓了,就快吃吧。」那少年這次倒是懂事,道:「楓兒不吃,等爹爹來了一起吃。」
說話間,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正是洛塵。走到母子二人身旁,道:「楓兒,今天怎麼又沒和師兄們一起練劍?」那少年聽了,怕爹爹責罵自己,忙道:「爹爹,楓兒和娘都在等您吃飯呢,楓兒都快餓死了。」也不管父母,坐在桌前,拿起筷子自顧自吃起來。以前那少年偷懶不練武功,每次
夫妻倆對望一眼,都露出了無奈的笑容。此少年乃洛塵之子,今年18歲,名叫洛塵。那婦女乃洛塵妻子,閨名歐陽燕。
歐陽燕道:「楓兒別急,慢慢吃,當心噎著。」洛塵雖然點頭,可仍是之前那種吃相,於父親的話完全沒在意。
洛塵心裡微微有氣,皺眉道:「楓兒,明天開始好好練功,不許再偷懶,聽到了嗎?」見兒子雖然點頭,可看他的神情,絲毫沒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上,怒氣漸生,怒道:「楓兒,爹跟你說話,你不理不睬,這像什麼樣子,給我站起來。」
洛塵聽了,心中突然一驚,見爹爹動怒,急忙站了起來,滿是委屈的看著歐陽燕。歐陽燕看到兒子的目光,心裡很是不忍,知道兒子要自己給他解圍,柔聲道:「老爺,好端端的,幹嘛生這麼大的氣,看把楓兒嚇的。」轉頭對洛塵道:「楓兒,沒事了。快坐下來吃飯。」洛塵道:「是,娘。」說完朝歐陽燕眨了眨眼睛。
洛塵見了,心裡更是憤怒,怒道:「楓兒,爹的話,你是不當一回事是吧?不許吃飯,去祠堂跪著,沒我的允許,今晚不准睡覺。」
以前洛塵因為練武的事惹洛塵生氣,母子二人聯合均能平穩過關。歐陽燕本以為丈夫會消氣,可此刻見丈夫愈發惱火,不解的道:「老爺,好端端的,幹嘛發這麼大的火?晚上祠堂冷,還是讓楓兒回去睡覺吧?」洛塵道:「不行,不能老這麼慣著他,你看他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
洛塵態度堅定,歐陽燕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