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峰剛要說話,這時卻突然有人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這衰人,兄弟們,就是這人,害的我大師兄那日在死山上白忙活一場,還損了大半修為,哼哼,今日我們師兄弟心情都不甚好,是不是該活動活動筋骨啊?」說完一臉笑意的看著洛塵,那日在死山下,只踢了他一腳,沒想到今日卻送上門來了。
原來這人正是在死山下接洛塵那人,其餘太極峰的弟子既然跟他一夥,自然也都好不到哪裡去,各個也學他一般模樣,笑嘻嘻的望著洛塵。
李青峰拔出長劍,喝道:「首清,別以為你是承乾老道的兒子,我便怕了你,來,讓你領教一下爺爺的太俄劍法。」說完護到洛塵面前,對於洛塵,李青峰四人都是比較喜歡的,不論人品,或是性格,都與太俄山這幾個悠閒的弟子相合。
首清哈哈笑道:「你看看你那模樣,哈哈,別緊張嘛,我又不吃了你。」說完欺身走來。
這時那坐在躺椅上的太俄山大師兄卻說話了,只聽他嘆了口氣,說道:「首清師弟,今日你也侮辱了我,我不計較,咱們就此別過可好。」語氣有些懇求的意思。
首清奇道:「哎呀,李青嶺,你說話可真好笑,我何時侮辱你了,我只不過說了幾句大實話而已,你問問大家,你是不是殘廢一個,我可有說錯半句。」說完向圍著的眾人看去,眾人立馬就有人附和:「正是,正是。」這些人當然是因為知道這些穿白袍的人都是太極峰的人,他們此次慕名而來,最大的願望,就是拜入到太極峰門下,此刻如此機會,當然要好好巴結一番。
首清頓時哈哈笑道:「你看,大家都是這麼說的,你再說說,我是不是在侮辱你。」
李青嶺一時氣的閉上了眼睛,渾身發抖,只可恨自己一身修為已毀,再也沒有往日的尊嚴了。想到此處,滿是皺紋的眼角,頓時迸出了幾滴濁淚。
站在一旁始終沉默的廖十年,突然默默走上前去,也不見他如何動作,竟隔了一丈遠的距離,在首清臉上猛了扇了一巴掌,然後怒吼道:「首清小人,我與你拼了。」說完就朝首清衝去,寬鬆的大袍頓時發出「嘩嘩」的聲響。
首清被廖十年打了一把掌,卻兀自捂著臉,不見怒容,面上是一副痴痴的笑容,眼見著廖十年袍子裡飛出無數個手掌,也只是靜靜的望著廖十年,然後一一輕鬆的化解了廖十年的招數,原來這人雖然執拗,修為卻還了得。
李青嶺一聽廖十年的怒吼,連忙睜開眼睛,他怎能不了解十年的情意,只是自己已經是殘廢,再配不上她,她此刻還要為自己出頭,我倒是死了算了,只可惜手足皆不能動,想死一時也是不能,只急的一雙眼睛通紅通紅。
洛塵見廖十年瘋也似的向首清出擊,卻始終奈何不了首清,又見首清一臉情迷的樣子,真正的原因,原來在此,不禁嘿嘿笑了。伸出拳頭,就要衝上去,卻見人群里飛出一道亮麗綠光,卻是翠叮噹兒拔劍向首清刺去,一柄藍汪汪的長劍,發出點點藍芒,她,竟然已經達到練氣第一重境界—氣化先天。
首清突覺一道冷忙襲來,不禁打了個寒顫,不敢大意,拔出一柄雪白長劍,左手一掌輕輕把廖十年擊退,右手持劍去擋翠叮噹兒的劍,只聽「叮」的一聲,兩點劍尖碰在一起,狂躁的氣流頓時把周圍的人都吹的往後直退,修為不好的人,更是「哎喲」一聲摔倒在地,可想而知,這一下碰撞出了多大的威力。
洛塵面上一笑,一把拉過廖十年,然後向李青嶺走去,說道:「在下洛塵,承蒙當日太俄山收留,今後太俄山的人,便是我洛塵的朋友。」說完把廖十年推到李青峰身旁,廖十年本想抵抗,身體卻一時不受控制,心中驚嘆,這人短短數月不見,修為竟然已經到了這等地步。
李青嶺臉上突然一顫,望向了自己的手,才發現,自己的手已經不能動彈,苦笑一聲,說道:「在下李青嶺,只可恨,我今日不能和我的朋友握一握手。」
洛塵走上前去,一把握住李青嶺的手,說道:「這有河難。」說完又抓住廖十年的手,輕輕放在李青嶺的手上,笑道:「十年妹子的情意,想必天下人皆知,你就這麼忍心見著這麼可愛的妹子日日憔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