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位女子,曼妙的身材飄蕩在神州四處,尋仙山,上海島,深淵,絕谷,雨林,雪原。她的足跡遍布四海。她的兄弟、姐妹無處不在,她的情人卻只有一個。他們的愛情世世代代為人傳頌,是年輕少婦最童真的幻想。後來呢……後來就是故事的開始。
這段沒有記載的歷史,代代言傳,故作此文以記之。
昏暗的燭光無力地籠罩著整個宮殿,宮殿裡里外外跪滿了臣子,盡頭的龍榻上一個老婦人大口大口地喘著,已是活不長了。龍榻旁邊跪著一個六七歲的孩子,穿著龍袍,哭哭啼啼地喊著:「祖母,祖母!」
那老婦人臉色蠟黃,皺紋遍布,在宮女的攙扶下,吃力地站了起來,重新穿好服飾,一手拉著跪在地上的孩童,一手被宮女扶著,一步一個踉蹌地朝龍座走去,平時幾步就走上去的台階,今兒個卻足足走了有小半個時辰,那孩童有些沉不住氣了,拉了拉老婦人的手:「祖母,你……你還行麼?」聽得此言,老婦人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但卻目露凶光,狠狠地望著那孩童,不經讓那孩童有些恐懼,低著頭,不再言語。老婦人依舊一步一步艱難地走著,不時地抬頭看看前方的龍座,嘴角上露出一絲渴望的笑容。
階下的眾家臣子,全都淚流滿面,蜷曲著身子死死地跪在地上,口中大聲呼喊著:「吾聖母皇太后萬歲萬歲萬萬歲!……」一聲響過一聲,最後文武大臣已是聲嘶力竭,啞口無言。那老婦人也終於坐在龍座之上,滿頭大汗,雙手拄著膝蓋,咳嗽不止。
那老婦人深深地緩了口氣,正襟危坐,目光如炬,望著大殿之上的文武大臣,狠狠地說道:「秦將軍,把龍項城給我帶上來。」
那秦姓將軍臉色猶豫,目光中露出一絲不忍,揮了揮手。只見兩個士兵架著一個五花大綁的大漢走了上來。那漢子身高九尺,身體健壯,威嚴霸氣,一望便知是當朝大將。
「龍項城,見了太后為何不跪?!」一位大臣見龍項城直直站在那裡,斥罵道。
「鼠輩,這輪不上你說話。」龍項城都未看那大臣一眼,道:「老嫂子,你若想見我何必弄這麼大的陣勢,你一句話,難道項城會不來麼?!」
那老婦人聽龍項城叫了聲老嫂子,怔住了半天,回想起了往日的事情,緩緩道:「項城,你和先帝當年縱橫神州大地,那是何等風光,何等豪氣。就連我這一介婦人也跟著……唉!」
龍項城聽著太后的話,緩緩抬起頭,也不知望著什麼,淚水遍布滄桑的臉頰。
「說到底,我和先帝的緣分還是項城你撮合的,無論怎麼說今日也不該如此對你,只是現下神州各地叛亂四起,當年你和先帝一手創建的神州七鎮也有三鎮擁兵自立。朝廷實在沒有能力對抗了。」太后說著,又開始咳嗽起來。百曉小說 .
「那你開啟巫祖墓?」龍項城顯然對太后不買帳。
「那你到是說說讓我何如,我是區區一介婦人,我有什麼辦法,總是不能把先帝的基業就這樣毀了。把先帝遺物交出來吧!」
「哼!」
「你若是不交,就別怪老嫂子翻臉不人人啦!把人帶上來!」
說著又有幾個士兵押著一個女人和兩個孩子,走了過來。龍項城見自己的家人也被押著,頓時怒氣上涌,怒吼道:「你當我龍項城是吃屎的麼!」說罷,全身肌肉青筋暴起,只聽砰砰幾聲,綁在龍項城身上的繩索斷為數半。一手將妻子孩子摟在身邊,一手將幾個士兵打翻在地。那兩個個孩童因為害怕緊緊地抱住父親的大腿。
「你又何必如此,只要交出先帝遺物,你們一家自然能幸福生活,我已命人在江南給你布置好了產業,而且」
話未說完,龍項城怒罵道:「賤婦,若知今日,當初我怎會把你介紹給先帝,今日我一家四口無非就是死在這朝堂之上。豈能讓你的奸計得逞。」
「哼!」那太后顯然你失去了耐性,冷冷地說道,「動手!」
話音剛落,一眾大臣迅速地撤離,有些面露喜色,有些儘是擔憂。數道黑影閃過,十數個人,已經將龍項城一家團團圍住。那一眾人統一的著裝,一襲黑袍,在右肩處繡著一個暗紅色的尉字。細細數來,一共有十三人之多。
「父親,我怕……我怕!」年紀稍大的孩子,抱著龍項城的大腿邊哭邊說著。而那年紀小的卻面無表情,只是死死地盯著那十三人。
只聽那老婦人對著那年紀稍大的小孩說道:「孩子,你要是怕的話就勸你父親把東西交出來,交出來後,奶奶保證你們還能幸福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