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能證明??」賈深深怒目圓睜,「我剛剛怎麼跟你說的,讓你拾取一點,你之前不是挺識趣的嗎?現在怎麼又來胡攪蠻纏了?
你知不知道我爹賈平凸什麼身份?
他是龍國的文壇副主席!
你竟然敢對我說這種話,敢當眾質疑老娘的作品??
你知道你行為性質有多惡劣嗎?
你還想不想在文壇混下去!?」
她色厲內荏,對著林一凡眼睛裡噴出怒火。【記住本站域名】
她此刻必須要將林一凡的勢頭壓住。
自己才能冒認成功。
不但是獲得了兩首比較拿得出手的新作品。
關鍵是當眾展示了自己的創作能力。
讓自己洗白成功!
為了能洗白,什麼話都可以說!什麼事她都可以做!
「還有你!」賈深深突然話鋒一轉,將矛頭對準了一旁的於華秀,「於阿姨,你別想置身事外!
你考慮一下,到底是我的詩寫的好,還是他的詩寫的好。
你的態度,我一定會告訴我爹,並且傳遍整個文壇。
所以,我建議你想清楚,然後再說!」
「……」
於華秀被她公然威脅,身體晃動著,半天說不出話。
「你就不要為難於老師了,小人家三歲還好意思叫人阿姨!」林一凡輕描淡寫的將話題攬過去。
賈深深不依不饒,插著腰:「於華秀,你說啊!我今天就要聽你親口說出來!
我成名之後,很多人都說我不會寫詩,並且老把我和你進行對比!
今天我一定要聽聽你對我的評價!」
於華秀堅定的說:「你一定要聽,我就說……
你手裡的這兩手詩……的確不錯……
比起旁邊的兩手屎尿屁,好太多了。
就是和你之前的作品比,也不是一個層次的東西。」
余秀華的重點,是她手裡的這兩首。
但是並沒有承認這兩首就是她的作品。
但是賈深深竟沒聽出來,她笑吟吟道:「哼哼,算你識相!」
她如驕傲的孔雀般來回走了幾步,然後傲然抬起下巴:「你們看到了吧?
現在所有的一切,都證明了我——文豪之女賈深深——是一個真正的詩人!
我的作品就擺在這裡,經得起所有人的檢驗!
來吧,你們來投票吧!」
「投票之前,我還說一句話啊!」
林一凡笑嘻嘻的走過去,然後指著賈深深說是她所寫的《秋老虎-假如》說:「深深,你能把這首詩念一遍嗎?」
「念就念,這有什麼!
《秋老虎-假如》
假如
深秋是一場意外
深沉卻不是你胡攪蠻纏的理由
你看
要不是有楓葉在蒸騰的熱浪中飄過
點燃一支煙
臉上被老虎舔過的淚痕會好
嗎?」
林一凡撲哧一樂:「我是要你豎著念!」
「我是豎著念的呀!」
林一凡嘴角上揚:「你把第一個字連起來念念看!」
「假深深你要點臉嗎?!……」
賈深深念完,瞬間臉都綠了!
「哎喲?!」
「我靠這個反轉也太屌了?!」
「一哥,這就是咱們的一哥啊!」
「哈哈哈哈,一哥竟然給她整了一首藏頭詩!」
「哎喲,笑死我了!她竟然看不出來!」
「66666一哥果然是吾輩楷模!」
「這下賈深深她還能蹦躂嗎?」
「給一哥瘋狂打call!!」
……
現場的觀眾,通過大屏幕的投影,也將那首詩看的清清楚楚。
第一個字連起來,不就是「賈深深你要點臉嗎?」
「呵呵,她真是一點臉都不要了啊!」
「她證明了這兩首較高水平的詩作,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筆。
而這首藏頭詩,又直接證明,這絕對不是她的作品。
完美的三段論!」
「哈哈哈哈哈,她剛剛得意的樣子呢?現在怎麼不騷氣了?」
「唉,舒服,我心裡的這口惡氣,總算喘順了!」
聽到台下觀眾戲謔的笑聲,賈深深猛然一跺腳,將手裡的牌子狠狠的扔在地上!
然後跳上去,發了瘋一樣的猛踩起來!
「變態!神經病!敢惹老娘!
你們都瘋了是吧!都跟我作對!
你們不知道我爹是誰嗎?
敢這樣聯合起來捉弄我?你們不想在文壇混下去了嗎?!」
賈深深將所有的憤怒發泄出來,整個人如同癲狂的妖妃,看得人不敢靠近。
「賈深深小姐,麻煩您冷靜點!」徐芳雅試圖讓她冷靜下來。
賈深深失去了理智:「你現在要我冷靜!?
你們腰果台說好了是讓我做嘉賓的,那自然應該是洗白會才對!
結果呢?
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
你們就是故意的,對不對?」
「喂,咱們《「一」起來幫忙!》節目,向來主持人觀點僅代表本人立場,和腰果台無關哦!」
徐芳雅代表台里,義正言辭:「沒錯,主持人和嘉賓的觀點言責自負,本台概不負責。
不過為了正常的節目錄製流程,請賈小姐你配合一下,主動回歸到我們的訪談中來!」
「還談?我特麼有臉還呆在這裡嗎?」
賈深深打鬧了一陣,越想越氣。
哇的哭了出來。
她一手捂著臉,一手指著林一凡:「主持人,我要把你拉入黑名單!
從此以後,文壇跟你徹底沒關係了!
你別想進文壇,別想拿任何獎項!」
林一凡笑道:「誰特麼在乎呢?嘿嘿。」
「嚶嚶嚶……」
賈深深見自己的殺手鐧對林一凡也起不到任何效果,痛苦的捂著臉,衝下了台去。由於一片漆黑,還摔了個狗吃屎。
好在工作人員盡到了責任,很快將她扶了下去。
拋開屎尿屁詩人賈深深不提。
林一凡的採訪,最後都落在了腦癱詩人於華秀的身上。
從她的身上,你能感受到泥土的芬芳,以及弱者的強勢。
林一凡再次將一切拉回到了她的作品上。
採訪,最終在於華秀緩慢的傾訴中,落下了帷幕。
現場的觀眾集體起立。
他們給到了於華秀應有的尊重。
腦癱的女人,也是女人。
她的私人生活和其他女人一樣同樣渴望愛情,但是並不值得太過的關注。
甚至於因為私人生活而失去焦點。
在全場的敬意中,最後一期節目錄製完成。
林一凡和全場觀眾很有默契,大家都一樣,並沒有急著離開。
等到嘉賓都走了之後,林一凡說:「麻煩燈光師把燈光全部打開,然後,我想請我們現場的觀眾朋友們,有序的走上舞台,我們來一個大合影,可以嗎?」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太好了!」
……
全場觀眾濟濟一堂,跟林一凡徐芳雅等人一起,留下了一個超廣角的大合影。
這張照片,他們應該會保存很久。
※※※※※※※
兩個月之後。
馬爾地夫,私人度假海島。
林一凡趴在傘下沙灘躺椅上,斜斜落下的夕陽溫柔的曬著屁股。
這時,他的手機鈴聲響起。
「餵?」
「一凡,你知道嗎?我們的節目,最終在評審中獲得了金雕節的最佳新聞獎!
同時,你也獲得了年度最佳新聞人的獎盃啊!」
電話那頭,鄭龍實現了自己的夢想,聲音裡帶著狂喜,「要是你在現場就好啦!
嘿嘿嘿,我們真的是拿獎拿到手軟!
同行看我們眼神都是冒綠光!
哈哈哈哈哈,不過他們學也學不來!
誰讓你這樣的人才,他們找不到呢!
餵?一凡?
我聽說你辭職了GG部的主任,決定不干啦?
你看這樣行不行,我跟台里申請了,用副台長級別的待遇,咱們再合作一手!
我們再出下一季如何?
臥底的內容我都想好了,首先是拼死起底黑煤窯,這可刺激了嘿!
然後是勇闖金三角,跟毒梟拜把子怎麼樣?!
再來咱們就把你空投到太平洋南部的無人島讓你荒島求生……
嘻嘻!
是不是一聽就很興奮啊?」
鄭龍規劃著名他的夢想:「人生嘛,就是不停的折騰,只要沒折騰死,咱們就往死里折騰!
人生長度有限,臥底無限!
在有限的人生里,完成無盡的臥底,豈不美哉?」
「嗯哪,是要折騰折騰了……」林一凡看著徐芳雅款款走來,不由口乾舌燥。
這可愛的小妮子,身材也太好了。
雖然朝夕相伴好幾天了,但是多看她一眼,仍然會覺得渾身充血。
她親昵的彎下腰,笑吟吟的摟住了他的脖子,如同摟著她最喜愛的寶藏。
眼神里的愛意,幾乎要滿出來。
看得出來,二人的關係如今已經進展到了驚人的地步……
「餵?一凡,你還在聽嗎?
咱們第二季,能不能來啊?!
你給我個准信啊!
待遇方面再提一提你看可以嗎?」
「……」
電話已經被扔到了遠遠的沙灘上。
直播鏡頭,隨之一黑。
夕陽下,兩條纏綿的人影,逐漸重疊在一起,如洶湧浪花一樣擺動。
享受當下。
日後的事情日後再說吧!
感謝大家的愛與包容,我們下一步作品見!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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