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閃過,霍魚只覺得身上的寒毛瞬間豎了起來。
他心中有一種感覺,這道黑影似乎很危險,甚至能對他造成威脅。
以霍魚現在的實力,哪怕是一頭窮凶極惡的北極熊,都不會給他這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更何況這裡本就是一座無人荒島,這道黑影又是從何而來?
霍魚強行按捺住心中的不安,邁開步子快步追逐而去。
那道黑影依舊在石頭間穿梭著,烏雲密布的天空下能見度極低,霍魚只能看到一個輪廓,完全搞不懂對方究竟是人還是動物。
以霍魚的目力都看不清對方,直播間的觀眾們更加看不清了。
他們只能看見霍魚飛速奔跑,像個跑酷達人似的在石頭上來回跳躍,卻完全看不到那道黑影的存在。
正當觀眾們一頭霧水之際,窮追不捨的霍魚心中卻越來越訝然。
對方的速度越來越快,無論是打雷下雨,還是腳下滑不溜秋還帶著尖銳稜角的礫石,似乎都不能減緩他的腳步。
明明從身影上看去,對方像是一個直立行走的人類或是類人生物,偏偏卻有著野獸般的敏捷。
這特麼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片刻後,霍魚突然停下腳步,手持弓箭眯著眼睛目送那道黑影消失在黑暗中。
直覺告訴他,不能再追下去了,夥伴們還在隨時都有可能沉沒的【紅蛟號】上,再追下去天知道會發生什麼。
直覺這種東西難以用科學解釋,越是從事高危行業的人,直覺越是敏感。
像是警察、軍人、消防隊員,包括守冰人,他們每天都在隱藏的危險中度過,身體和本能有著常人難以估量的直覺。
這種預感沒有科學依據,但準確性極高。
當你出現這種不好的直覺時,最好相信它。
霍魚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能在北極活得一帆風順,不光是靠系統。
更重要的是,他從不頭鐵。
霍魚停下腳步,回過頭看向海邊,自己在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追出去幾百米了。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對著滿心疑惑的觀眾們解釋道:「沒事,應該是我看花眼了。」
說罷,他轉身回到了灘頭,看向大海中搖搖欲墜的【紅蛟號】。
當務之急還是先把夥伴們接到島嶼上,躲過這場風雨,修好船再說。
霍魚蹲坐在石頭上,從戰鬥服中掏出一個可攜式通訊器,試圖用它來聯絡船上的夥伴們。
打開通訊器,一道刺耳的電流聲瞬間響起,緊接著就是長時間的沉默。
守冰人的通訊器都是特製的,聯通的信號也是守冰人專用的衛星信號,連極地環境都能很好的適應,此刻竟然失去了作用。
要麼是暴風天的原因,影響了通訊設備的信號,但霍魚感覺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這個島嶼中存在著某種類似信號屏蔽器的東西。
而自己的直播不受影響,那是因為系統加強了直播信號,從霍魚開播到現在連卡頓的現象都沒有出現過。
從登島以來,這座火山島處處都充斥著詭異,事出反常必有妖。
通訊無果,霍魚也不慌張,他來之前早就和白小墨溝通過,還有planb。
b計劃很簡單,當高科技失去作用時,舊時的科技就會發生奇效。
霍魚從腰間卸下一個紅色槍身,把手為純黑色的左輪式樣手槍。
信號槍,這種槍枝作為軍事上的輔助裝備,作用可不僅僅是召喚空投一種。
不一樣顏色的信號槍彈可以表達多種含義,加上多種顏色組合發射,理論上來講信號槍擁有一套完整的傳播交換信息的系統。
霍魚從另一邊取下一個裝滿不同顏色信號彈的小盒子,然後將一枚明黃色的信號彈放入信號槍中,對著天空果斷開了一槍。
嗖——
黃色的信號彈高高升起,哪怕再昏暗的天空下也十分耀眼。
黃色,代表著情況不明,注意警惕。
緊接著,霍魚又裝上了另一枚信號彈,間隔三秒鐘後發射。
嗖——
這一次,發射出的信號彈是藍色的。
藍色,代表著使用滑索發射器,向島嶼發射滑索。
這是霍魚之前就和白小墨商量好的。
兩個顏色的信號彈一前一後組合發射,就很清楚地傳達出了霍魚想要向夥伴們傳遞的意思。
島上情況複雜,可以通過滑索登島,但要注意警惕。
滑索是一項非常考驗體力和綜合能力的運動,最早用於高山自救和軍事突擊行動後來漸漸演化為遊樂項目。
利用高空滑索行動或脫身,是每一個守冰人都必須掌握的技能。
如果是正常狀況下,滑索的危險係數並不高,幾乎稍加訓練的人就能熟練掌握。
但現在的【紅蛟號】正處於跌宕起伏的狀態,難度係數就直線上升了。
白小墨收到了霍魚發來的信號,立刻轉過頭和衛棣說道:「準備滑索發射器,帶好毛孩子們,站長讓咱們用滑索登島。」
「嘔。」一旁的吳翊痛苦地嘔了一聲,「不是吧,還要滑索,這不是要了我的小命嗎?」
「少廢話了。」白小墨站起身,「把那個不法分子放進睡袋裡,一起帶到島上。」
【紅蛟號】上的滑索發射器,位於一個高台之上。
只有這樣,才能通過高度差實現滑索降落。
白小墨順著駕駛艙的樓梯爬上高台,來到滑索發射器前。
由於船體傾斜的原因,她每一步都非常小心翼翼。
霍魚發射了兩枚信號彈後,又對著天空中發射了一枚照明彈。
借著照明彈帶來的亮光,白小墨瞄準了淺灘上一片地勢較緩的位置,啟動了發射器。
嗖——
一枚帶著長長的繩索的鐵爪激射而出,穿過狂風暴雨的海面,死死釘在了淺灘的石頭縫上。
霍魚連忙跑了過去,確定了鉤爪穩穩固定住後,又對著天空發射了一枚綠色的信號彈。
白小墨看到信號彈,回過頭看向幾名剛剛爬上來的同伴,問道:「誰第一個過去?」
聽到這句話,哪怕在暈船狀態中的吳翊和凌然,都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
小魚和小團也果斷退後一步,只剩下一臉懵逼的衛棣和小母狼還站在前面。
衛棣無奈地開口道:「我先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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