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通話謝頡

  霍魚輕輕抱住小白鯨的腦袋,心疼地說道:「小布,我們現在就去海邊玩吧。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嘟咦~(不要~)」

  霍魚感覺到懷裡果凍般的大腦袋輕輕搖了搖。

  「為什麼不呢?你不想和我玩嘛?」

  「嘟咦~(想,但是好累、好睏、不想動~)」

  霍魚輕輕笑了笑,撫摸著小傢伙光滑的脊背說道:「那好,那我們明天去玩好不好?」

  「嘟咦~(好滴~)」

  「只要小布喜歡,以後我們每天都去海邊玩好不好?」

  「嘟咦~(好吖~)」

  小布有些欣喜地回應一聲,隨即便再次鹹魚一般趴在魚塘邊。

  霍魚覺得有些好笑,將小白鯨的腦袋輕輕放在魚塘邊上。

  「小傢伙,好好休息,我等會再來看你哦。」

  「嘟咦~」

  小布有氣無力地隨意回應一聲,便繼續趴在那裡。

  霍魚轉過身去,笑容瞬間在臉上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擔憂。

  小傢伙的心理一定是出了一些問題,但問題不會太大。

  畢竟孩子年齡小,帶出去玩個幾次就能好上不少。

  而身體層面的隱疾,那種身體和精神雙重無力感,才是霍魚更擔心的。

  帶著兩個毛孩子回到哨所,霍魚決定給謝頡發送一個通訊。

  之前兩個道別的時候,雖然互相看對方都不是很爽,但謝頡也留下他的聯繫方式。

  拋開這些不談,謝頡還算是一個很好的前輩。

  兩人的立場一致,就是之間關係更像怎麼都看不順眼的隊友。

  雖然【馭獸術】中包含了一定的動物醫學,但不足以分析出小布現在的身體狀況,謝頡則是霍魚認識的人中最懂動物的。

  霍魚叮囑了小魚和小團一句,讓兩個毛孩子先自己玩,自己則徑直走向控制室。

  坐在控制室椅子上,翻出了謝頡的通訊方式,霍魚深吸一口氣,然後便申請通訊。

  「餵——」

  很快,對面傳來謝頡疲倦的聲音。

  霍魚微微一愣。

  本以為謝頡給自己的是守冰人生物部的辦公室通訊,或者是工作通訊,接通訊的八成會是他的助理或學生。

  沒想到直接就是謝頡本人接的,看來這老頭給自己的是私人電話號碼啊。

  守冰人的通訊設備具有加密性,通訊和電話雖然都用同一種方式傳播,但是埠不一樣。

  要是霍魚用249科考站的通訊設備去給家人的手機打電話,那肯定是打不通的,但是給謝頡這種級別的大佬打私人電話則完全沒問題了。

  「老……謝老,我是霍魚。」

  電話那頭明顯一滯,下一秒便傳來謝頡中氣十足的叫喊聲。

  「霍魚,好你個霍魚,你還敢給我打電話!?」

  老爺子這一吼,把霍魚也吼懵了。

  自己最近沒招惹他吧?這是咋的了?更年期發作了?

  「謝老,您這是……」

  「別管我叫謝老!」謝頡氣得呼呼直喘,「以後我管你叫霍老。」

  「你也太能給我惹事了,總部、後勤部、監察部最近天天給我打電話。」

  「問我借給你的船是哪來的?你的科考站里的奶牛是不是我給的?科考站的圍牆是不是我幫你建的?」

  「霍魚啊,霍魚,你的那些玩意我見都沒見著,奶牛什麼的我更是連根毛都沒摸到,怎麼就成我送你的了呢?」

  霍魚開始還一頭霧水,聽著聽著,便恍然大悟。

  當時自己為了避免麻煩,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都推到謝頡身上了,結果現在報應來了。

  自己這波屬於自投羅網了。

  霍魚陪著笑,嘗試著說道:「要不……我送您一根牛毛?」

  「牛毛個&¥#的,滾#@%……」

  霍魚連忙放下話筒,同時緊緊捂住耳朵。

  老頭子看上去弱不禁風的,罵人還挺有勁的呢。

  大約過了三分鐘,老頭子那邊聲音才逐漸停止了下來。

  霍魚把耳朵貼在話筒上,清晰地聽到了一陣喝水的聲音。

  霍魚心中大駭。

  這是罵累了罵渴了,喝一口水緩緩然後準備繼續開罵啊!

  霍魚自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連忙趁機大聲說道:「你也不能全賴我啊!」

  另一邊的謝頡剛咽下一口水,霍魚這麼一喊,嚇得他一個激靈,差點沒嗆過去。

  「不是您老說的,有什麼事報你的名字嗎?我那些東西來源不好解釋,但是合法合理,所以只能扯你的虎皮了。」

  「合理合法?」謝頡不再糾結,而是壓低聲音追問道,「果然,你的這些東西都是國家支援你的?」

  「噓……看破不說破。」

  謝頡恍然大悟,態度也緩和不少:「好吧,看在你幫我們發現不少珍稀動物的份上,這事就算了。」

  「你找我什麼事?」

  霍魚連忙把小布的情況和謝頡說明。

  謝頡全程沒有打斷霍魚,還拿出紙筆在另一頭不斷記錄著。

  「就是這樣了,謝老您是專業的,我家小布這是什麼情況?」

  「你收養那頭白鯨還沒有和總部報備吧?」

  霍魚無奈道:「確實沒有,因為情況緊急……」

  「我不是在責備你不報備這件事。」謝頡出聲打斷道,「如果你和總部報備了,這件事八成是批不下來的,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因為國內對白鯨這種極地生物知之甚少。」謝頡語氣也有些低沉,「白鯨的飼養難度本就大,守冰人組織也不會讓你冒這種風險。」

  「不會吧?國內不是有很多海洋館和動物園都有白鯨入駐嗎?」霍魚疑惑道。

  「沒錯,但是,雖然他們擁有白鯨,但不代表他們懂白鯨。」

  「前幾年的時候,一家海洋世界的馴養員發現一隻白鯨精神狀態和食慾欠佳,整天都是無精打采的樣子,表演節目時也失去了往日的活潑和歡快。」

  「在經過極地海洋世界獸醫院的常規檢查和抽血檢查後,發現這隻的體溫和白細胞都偏高。」

  謝頡長嘆一口氣,繼續說道:

  「雖然明確知道了這隻白鯨身體出現了異常,可是他們束手無策」。

  「面對那些素昧平生的陌生獸醫和冰冷的醫療器械,那頭白鯨依然表現出完全的信任與配合。」

  「儘管如此,給這樣一個珍貴的極地生物治病並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

  「當時我就在現場,我的老師負責這次營救。」謝頡的聲音中充滿了懷念,「大家其實都是一頭霧水,我們懂白鯨但不懂醫學,獸醫懂醫學但不懂白鯨。」

  「人員、器械、護理等方面,到底有沒有具體的標準和要求?在國內沒有這方面的記載。治療過程中到底會遇到什麼事情?同樣沒人知道。」

  「大家只能希望在這次治病過程中,能夠積累一些極地動物疾病治療的寶貴經驗。」

  「那最後怎麼樣了?」霍魚感同身受,連忙追問道。

  那邊沉默了幾秒鐘,最後傳來謝頡自責的聲音:

  「治療失敗了,我們失去了那隻白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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