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女粉臉上的笑意，江雲忍不住說道：「我承認，你的故事，有點離譜，也勉強符合拿一萬塊的條件，但我給你之後，你會怎麼支配這筆錢呢？」
女粉眨了眨眼睛：「其實雲子哥你猜到了對吧？」
江云：.......
聽到這話，江雲忍不住捂住了額頭，臉上露出苦笑。
一萬塊錢對於現在的他來說確實不算什麼。
不說系統什麼的，他現在每天直播收到的打賞都不止這點了。
但問題是他不想給這個女粉。
不是心疼錢，就是單純的覺得不值得。
但規矩已經立下了，他要是不給，直播間肯定會起節奏的。
他悄悄瞥了一眼直播間的彈幕，果然，直播間的彈幕已經分成了好幾派。
「給啊，為什麼不給？規矩都立下了。」
「這一萬塊錢對雲子哥不算什麼，但卻能緩解這個小姐姐的生活壓力，為什麼不給？」
「這還給個der啊！給了她也會給她那個沙雕男朋友的！」
「雲子哥你要是給了我立馬取關！」
「我草，我能感受到雲子哥的痛苦了，給也不是，不給也不是。」
「.......」
此時直播間的彈幕主要分為三派。
一派覺得規矩已經立下了，加上小姐姐確實需要錢緩解生活壓力，所以江雲應該給。
還有一派則是覺得不應該給，因為給了，女粉也會轉手給她男朋友，這讓直播間不少觀眾覺得噁心。
至於最後一派，則是跟江雲一樣，覺得給也不是，不給也不是。
見彈幕已經吵起來了，江雲只好暗示的說道：「這個，姑娘，你現在告訴我，你這個故事是編的，我立馬轉給你。」
江雲這話幾乎是說的很明確了，甚至可以說是明示。
錢可以給你，但你不能噁心直播間的觀眾，你配合我一下，說這故事是假的。
但女粉仿佛沒聽到江雲的話，她臉上依舊是那副笑嘻嘻的表情：「不啊雲子哥，這事情就是真的，要不我打個電話叫我男朋友過來？」
「別別別！」江雲連忙伸手制止了女粉的行為。
要是她敢讓她男朋友暴露在直播間鏡頭面前，江雲可以保證，自己直播間看她男朋友不爽的觀眾肯定會立刻把他給沖了。
自己幾十萬人的直播間，看她男朋友不爽的起碼有一半，這種級別的網暴，他男朋友扛得住個der！
無奈，江雲只好對直播間觀眾說道：「這樣吧，投票，給不給看你們。」
說完，江雲在直播間發起了投票。
給or不給。
投票剛發起，『不給』那一邊的票數瞬間呈現出了碾壓之勢。
儘管『給』這邊的投票數量也不少，有好幾萬。
但投票『不給』的足足超過了三十萬，幾乎可以說是碾壓了。
見狀，江雲看向女粉說道：「你看見了，直播間兄弟都不想讓我給你，但你都給我們呈現了一個這麼噁心人的故事，讓我們直播間不少人氣的牙痒痒，也算是給我帶來節目效果了。我可以讓你稍微換一個不過分的要求，可以吧？」
聽到這話，女粉的臉上也是露出了思考之色。
半餉，她說道：「那這樣吧，雲子哥你跟我互關一下唄，回頭下了直播我給你說點好玩的。」
「嗯？」江雲眉頭一挑。
女粉這句『說點好玩的』讓江雲下意識的摸起了下巴。
他感覺有點不對。
但具體哪裡不對，他又說不上來。
「行吧，那我們互關一下。」
江雲點了點頭，同意了對方的想法。
說完就關注了對方的抖音帳號。
「那雲子哥再見！」
見江雲關注了自己，女粉也沒再說什麼，而是笑著跟江雲說起了再見。
「別，還是別再見了，你這樣的故事氣的我牙痛。」
江雲嘴角抽搐了一下說道，隨後斷開了跟女粉的連麥。
此時直播間不少觀眾還在討論關於女粉和她男朋友的事情，江雲見狀也只好說道：「好了兄弟們，別討論人家的私事了，我個人還是那句話，不理解，但尊重。」
說完江雲又同意了一位水友的連麥申請。
「喂喂喂，什麼牛馬，出來面對我！」
為了不讓直播間觀眾繼續將注意力放在上一位連麥的女粉身上，江雲特意加大了音量，想讓大家把注意力放在新連麥的水友身上。
但讓江雲沒想到的是，他剛說完，耳機裡面就傳來了牛叫聲。
「哞~哞~」
聽到叫聲的江雲愣住了。
啊？
真有牛啊？
「喂喂喂，雲子哥可以聽見嗎？」
好在，耳機里又傳來了一道男聲，證明江雲沒有連錯頻道。
「可以可以，兄弟你旁邊還有牛啊？」
江雲點頭說道。
「對的雲子哥，我在老家幫我家裡人養動物。」
「哦？」江雲眉頭微挑：「那這個點你不出去放牛你來我直播間連麥？趁機偷懶是吧？」
「沒有沒有，只是最近有個問題比較讓我比較困惑，剛好雲子哥你好像什麼都懂一點，所以我來問問雲子哥你。」
「說來聽聽。」江雲示意對方把問題講出來。
「是這樣的，我在家養了一段時間動物發現，牛的力氣很大耐性足，就是效率很低。馬的效率很高，但耐性很差。驢的話比較均衡，但是脾氣非常壞，發飆了誰也擋不住。而且這三種牲口都得吃好喝好住好，不然會撂擔子不幹活。
所以我在想，有沒有一種牲口，既不用吃多少，又不用住多好，甚至生了病也能自己治療，幹活效率還高，老實聽話的同時還不是很聰明。如果真有的話，那簡直是這個地球上最好的牲口了，能大大緩解我父母這種農村人的幹活焦慮。」
男粉的話剛說完，直播間頓時罵聲一片。
「你特麼再罵？！」
「好小子，拐著彎的罵我們是吧？」
「好好好，你小子號沒了！」
「大早上的看個直播還被罵了？」
「我吊你媽的，你小子報地址！」
「小子！報地址！出來面對我們！」
「牛和馬累了知道休息睡覺，但牛馬累了會自己買咖啡提神。」
「直播間的兄弟們先別代入，因為你們吃得多的同時效率還低。」
「........」
看到直播間的彈幕，男粉不由笑著問向江云：「雲子哥，你說有這種牲口嗎？」
不同於直播間觀眾的激動，江雲表情平靜，嘴角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他淡淡的說道：「有啊，只不過林肯不讓買了。」
此話一出，直播間頓時陷入了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