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面對三位局長的凝重表情,特警們的特殊反應,張辰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好吧,我承認!」
「俗話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
「干我們這一行的,要求的是什麼?規矩,紀律,服從!」
「但你們也知道,人啊,一旦有了一點能耐,就會膨脹,就會猖狂,就會忘乎所以!」
張辰表情複雜的道:「我已經嚴令禁止,私刑要不得,但一些人總是會為了公司和我們大家的利益和安全著想,懲罰那些無視家規的人!」
「當然,我知道,這是違法的,我也是一個遵紀守法的人,我願意讓他站出來主動承認錯誤,該罰罰該判判!」
這叫什麼?
這叫棄車保帥!
張辰很清楚,既然留下了痕跡,並且被秦昊發現,那麼,必須要扔出來一個人,頂罪!
算是為了這個線索買單,清帳!
動用私刑,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導致人死亡,十年以上!!
雖然,公司可能會受到一點影響,但影響不大,只要被扔出來那人,一口咬死,是他自己做的,公司不知道,那麼稽查也無可奈何!
也許就有大聰明問了,為什麼會一口咬死?
很簡單,因為你不咬死,全家螺旋升天了解一下?
咬死認罪,出來還能得到不菲的金錢!
所以,張辰根本不帶怕的。
「受傷的人呢?」
趙虎臉色陰沉,並沒有因為得到一個替罪羊有高興的情緒,是的,他明知道這是替罪羊,但一點辦法沒有!
也許又有大聰明要問了,難道不能刑訊逼供嗎?或者先帶走嗎?
不允許刑訊逼供!
而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帶走也只是二十四小時,如果二十四小時內沒有證據,就必須要放人!
乍一看,法律好像在某種程度上保護壞人,其實不然,這是在保護普通人!
誰也不想,在稽查毫無證據,甚至僅僅只是猜疑的情況下,直接被帶走。
那首先爆炸的不一定是壞人,而是普通百姓。
「稽查問你話呢?人呢?你個混帳東西,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居然動用私刑?公司條例是怎麼說的?沒規矩的狗東西!」
張辰看向不遠處的一個黑衣壯漢,怒斥道。
該你表演的時候,我們視而不見!
秦昊幾人連看都沒看,沒意思!
「經理,這,我也是為了我們公司著想,那兩個傢伙太沒規矩,所以,經理我錯了!」
大漢二話不說,直接低頭,語氣充滿了愧疚。
「是我拖累了公司,這全是我的錯!」
「你跟我說有個屁用?你跟稽查說!」
張辰翻了翻白眼。
「稽查同志,這都是我的個人做法,跟經理和公司任何關係,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四十歲左右的大漢,直接跪在了地上,眼淚啪嗒的落在地上。
仿佛,他極為悔恨!
講真,原本秦昊是不想看的,但奈何,這兩人表演的實在是太好了!
「哎,這不去演戲,來這裡當什麼黑社團,真是白瞎了!」
秦昊痛心疾首的在心中感嘆了一句。
「稽查同志,你們也看到了,他也知道錯了,當然,該罰罰該判就判,犯錯就要認,不過也不用太擔心。畢竟我們這是合法生意,還能弄出人命案子不成?」
張辰笑著解釋了一句,隨即對大漢怒斥。
「人呢?」
「讓我藏在公司的一個小隔間裡!」
壯漢失魂落魄的說了一句。
也不知道他是因為即將進監獄而害怕,還是因為很愧疚。
很快,一男一女被四個大漢架了過來。
地上被拖出四道長長的血痕,鮮紅刺眼!
「你們.」
「放肆!!」
趙虎和秦昊幾人皺了皺眉,還沒等說什麼呢,張辰猛然站了起來。
「啪啪啪!」
四個嘴巴子,狠狠的扇在了四個壯漢的臉上。
「你們他媽的有沒有人性?你們他媽的有沒有道德?難道你們沒媽?」
張辰痛心疾首的大聲咆哮,臉色赤紅。
「這是人,不是畜生,就這麼拖在地上?沒看到人家都受傷了嗎?就不能給人家先治療傷勢?」
「不好意思啊,各位稽查同志,我這個人比較嫉惡如仇,眼裡容不下一點沙子,他們太沒人性,是我管教不嚴,不過你們放心,以後我一定加強管理!」
張辰整理了一下衣服,尷尬中又帶著深深的歉意。
眾人:「.」
此時此刻,秦昊只想說一個字。
6!
你這個頭子,要說這裡的事情你一點都不知道,那不扯犢子嗎?
甚至,聞著那新鮮血液味道,他可以肯定,張辰身上的血腥味,就來自於那一男一女身上!
「你們是被誰打的?」
趙虎來到那男女面前,讓兩人坐在椅子上,沉聲問道,特別是當他注意到兩人胳膊和腿上的血洞之後,瞳孔一縮!
這兩人的傷痕大小,跟牆上的孔洞一樣!
最關鍵的是,這兩人,他們認識!
在劉哥的行車記錄儀上見過!
正是抱著死孩子的那對假夫妻!
「我」
這一男一女明顯神志已經不太清醒,臉色慘白毫無血色,甚至就連眼神都有些渙散。
「稽查同志,要不然還是先送醫院吧,你看看這鮮血流的,太殘忍了,太殘暴了!」
「哎,我這個人,就看不得這種畫面!」
張辰摸了摸眼角的淚水,感嘆著。
「送醫院吧!」
趙虎擺了擺手,這兩人的狀態,張嘴都費勁,更不要說說話了。
同時,被帶走的還有那跪在地上認錯的大漢!
「瑪德,以後老子見到你一次打你一次,去了稽查局,一定要好好配合稽查同志知道嗎?誠心認錯,你個沒人性的狗東西!」
看著大漢被帶走,張辰嫉惡如仇的大罵起來。
「你好像,玩的很開心?」
秦昊無語的看著他,現在他算是知道,什麼叫大佬,什麼叫罪犯了!
以前他碰到的那些,雖然其中有不少殺人犯,甚至還有人販子,人體器官什麼的。
但,真正比起來,那都不算什麼!
一個野生的罪犯!
一個體系的罪犯!
用一句不太恰當的比喻,那就是,野生罪犯更像是外面的野狗,夠狠,但不夠強,背景不夠深厚!
而體系的罪犯,人家更像是貴族,在稽查面前嬉笑怒罵,雖然是對屬下,但誰知道他有沒有指桑罵槐?
完全不帶慫的!
有的比嗎?
沒得比!(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