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公公:「你最好說的是實話。」
其實這個被賜婚的任媛媛丟沒丟,和他半個銅板的關係都沒有。
若是以往,即便那女人已經被殺,他也懶得管這等小事。
只是......他此時能夠清晰的感知到任許之不大好。
這個胖子心慌、氣短,整個人在院中來回踱步,顯然已經失了分寸。
蘇公公自己也不知怎的,就對穆交冒出來這麼一句。
「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你若不信,我也沒有辦法。」面對對方的威壓,穆交絲毫沒有退縮之意。
時皓不認得蘇公公,只以為他是任許之請來的幫手而已,見其對方對主子釋放威壓,時皓直接站到穆交身前,以身為盾,以刀刄直面老者!
蘇公公何曾受過此等挑釁,當即就張開手掌,掐向對面之人的脖頸。
他動作敏捷,出手狠厲,手中一根毒針直奔喉結的方向。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對方竟然伸手將他攔了下來!
蘇公公當即後退一步,再次蓄力才沖了上去!
任許之:「誒誒誒?別打啊別打啊!」
他們是在賜婚的啊,怎麼突然就打起來了!
「有話好好說......」他還沒有說完,就直接被內力彈飛,整個人撞向翠竹屏風,又彈到了地上!
任許之悶哼一聲,疼的齜牙咧嘴,「哎呀,嘶......」
外面原本還在好奇看著熱鬧的人,正伸著脖子聽裡邊的動靜呢,突然就有人被打飛撞到了門前那排竹子,一大排竹子先是向門外彎了好大一個弧度,然後又彈開直立,將一個人狠狠的甩了出去!
「啊!」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實在是轉變的太快!
距離大門最近的那群人,尖叫著往外跑。
道路就那麼寬,還有車馬和儀仗隊伍,著急逃跑的人,使勁兒往外推搡,外圍的人又不知發生了何事,一時之間雞飛狗跳,混亂不堪!
「啊!!!!打人了打人了!快跑啊!」
「這家人咋回事啊!怎麼又打起來了!」
蘇公公也不知自己究竟為何出手,他只知道,他心情不是很好。
很不爽!
他要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給拿下!
然後狠狠折磨!
待任許之從地上再次爬起來的時候,蘇公公已經與時皓對戰了十幾個來回了。
論武功,蘇公公自認為,若他在皇室之內自稱為二,便無人敢稱第一!
他已經百餘歲,跟了兩代皇帝,練武功的年頭可不是這些毛頭小子比得了的。
然而,隨著對戰繼續,他那些刁鑽的招式,對方竟然防禦的如此輕鬆!
蘇公公越戰越驚!
這個少年,到底是什麼來頭!
受三赫山仙界靈泉靈氣外溢的影響,今日的時皓早已脫胎換骨,說一句超脫凡塵也不為過。
時皓直著急也發現了,對面與他對戰的老頭的武功,絕對比上一次任許之帶過來的那人強上許多。
可他依然可以看清其所有的意圖,對方每一個招式,全都能輕鬆的應對。
時皓是在與對方的對戰之中,意識到,自己的武功,好像......又精進了。
難道,他不只是在輕功和內力提升了,而是整個人的武功都有質的飛躍?
他不過是與主子,在三赫山中躲了一段時間,怎麼就武功就自己進步了呢?
還是向前跨越如此之多?
他並未習得什麼厲害的新招式啊,可怎麼就能將對方的動作,看的如此清晰?
這種對戰的感覺,就特別像是他一個大人,在欺負一個剛會走路的孩童般。
他不僅能夠看清對方的招式,還能瞬間就可以複製,他試了試,嗯,自己出招竟然比對方的力量還要強上許多!
他甚至覺得,他隨意出手,都能把對方拍飛。
這種自信的感覺,讓石皓不自覺的試了試,手掌還未碰到對方的身體,他體內那股磅礴的內力就已經結結實實的碰到了對方!
時皓剛剛一直防禦,這突然出手,打得蘇公公一個猝不及防!
蘇公公根本就沒來得及反應就挨了對方一掌,直接吐血!
什麼人啊這是!咋不按套路出牌了!
這個臭小子,竟然在扮豬吃虎!
任許之,眼見那麼大歲數以老頭,讓一個年輕小伙子給打吐了血,心裡還真不忍。
「哎呀,別打了別打了!這位是宮裡的蘇公公,打不得打不得!」他也顧不得蘇公公是不是要刻意隱瞞身份,總之不能讓穆交他們把蘇公公打死。
「什麼!」竟然是他!
穆交心中一驚!
若是位普通的公公倒還好說,畢竟剛剛是對方先出的手。
可若對方當真是傳說的那位,那這一次,他們可就惹了大禍了!
這位蘇公公,可是前朝的從一品大員!
一個公公能做到這個位置,可想而知是多受先皇多重用!
一旦讓皇帝知曉,他們將蘇公公打成重傷,必然會扣下一頂天大的帽子!
晚了,將軍府危矣!
穆交不自覺的將牙齒咬的咯吱作響:「不能留了!」
穆交果斷髮話,時皓直接出手。
絕不能這件事連累整個將軍府!
今日怕是要大開殺戒了!
穆交扣下椅子上一塊木頭,指尖用力,將其碾成數片薄片,又抬手將一個盆栽里的石子全部收於掌心。
剛剛宣旨的公公,早就被震的倒在了地上,本能的向旁邊挪動。
他突然聽到了穆交的話,嚇得大驚失色,「大膽!我們可是皇上派來的,你居然要殺人滅口!」
他這一吼,任許之這才明白了,剛剛女婿那句話的含義!
他難以置信的看向穆交。
「還不快走!」蘇公公朝任許之吼了一聲。
任許知看向與穆交護衛打的難捨難分的蘇公公。
「快走!」這胖子真是太讓他分心了。若不是分身乏術,他都想自己給那胖子一腳,踹的遠遠的!
任許知這才轉身往院門的方向跑去。
見其要跑,時皓當即就追,可蘇公公怎肯讓其從身側經過,直接朝對方腋下丟出毒鏢!
這才打斷了時皓的意圖。
穆交見蘇公公難纏,時皓無法得手,便自己丟出一枚木片!
直奔任許之的後心!
「小心!」蘇公公飛身去追那枚暗器,卻被時皓拽住了腳腕!
「噗嗤!」一聲,木片刺破皮肉夾帶著「啊!」的一聲還是傳了過來!
「你們......」他為什麼要跑,若是 一直趴在地上,也許不會......
任許之回頭,就看到在自己身後位置的太監,暗器釘入了剛剛宣旨的太監後背心!
「女婿!你來真的!」任許之地手指指向穆交。
若不是這位太監剛好跑到了他的身後,此時此刻,死不瞑目的人,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