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王翠花被抓

  這個世道婦人們都很是在意自己的名節。

  眼前這毫無形象的夫人張口閉口的都在說她與這賣雞的有關係,這讓她怎麼忍!

  她本就是這的人,這集上就有不少臉熟的,若是被人傳閒話傳出他和一個賣雞的不清不楚,那她這輩子就完了!

  「來人,快來人!給我撕爛她的嘴!」

  她家家丁在不遠處給馬餵草,聽到自家夫人叫嚷,趕緊沖了過來。

  「夫人,怎麼了?」

  附近的人見這邊有人叫嚷,逐漸聚了過來。

  「今日還請諸位都給我做個見證,這青天白日的,我不過是來這攤前買雞,卻被這位夫人一再污衊!是她侮辱在前,在下才不得不為自己的名聲出手!絕非是我無故打人!今日若是不給我個說法,我就要好好的教訓教訓她!」

  王翠花:「你敢!我相公就是衙門裡的人!你敢打我,我就讓他抓了你!」

  上前的家丁頓住腳步,回頭看自家夫人。

  「哈,我笑了!你擱這嚇唬誰呢??」她伸手指向王二:「就他?還是衙門的人?哈哈哈,你自己看看吧,也不知在家中受你何等苛待,瘦成這個樣子,哪個衙門肯要這樣的人幹活?別壞人沒抓到,自己先暈倒了!」

  王翠花身體一僵。

  是了,她現在正在王二懷裡!

  這在外人眼中,她的相公,那肯定指的就是王二!

  「我相公就是衙門裡的人!不信你就試試!到時候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還等什麼,還不上去打!」

  家丁五大三粗,一把就將王翠花從王二懷中拽了出來,按自家夫人的意思,狠狠的打王翠花的臉。

  王翠花被打的嗷嗷叫,她伸手拽住了家丁的衣衫,撕扯之下,竟然把布衫撕破,看熱鬧的人中的婦人們,尖叫的捂著自己的臉。

  家丁往後退了好幾步,用手捂著自己的衣服。

  王二在後面拼命的喊:「誤會!這都是誤會!」

  王翠花哪裡肯善罷甘休,上去就去抓撓剛才的婦人。

  「啊!」婦人被撲倒在地,盡力避閃可怎麼也掙脫不了王翠花的暴打。

  「救命!救命!」

  王翠花打人下手狠厲,就那氣勢,嚇得旁邊的人雖然指指點點,竟無一人上前阻攔。

  「讓開讓開讓開!」直到幾名衙役擠進了人群,才把王翠花從那婦人身上拽起來。

  「拽我幹嘛!她先找人打我的!」王翠花還要衝上打人,手腕卻被衙役死死拽住。

  「你給我老實點!」

  一名嬌艷的夫人,此時臉上已被抓花,整個人倒在地上,髮髻散亂,正哭的好不可憐。

  另外兩名衙役,蹲了下去,將那夫人扶起。

  「為何在此處鬥毆?」

  「她先折辱我的。如今又把我打成這副樣子。嗚嗚嗚嗚。我的名聲可怎麼辦啊嗚嗚嗚嗚。」婦人邊哭邊說,嘴角出血,說話都特別的疼。

  旁邊看熱鬧的人有看不下去的,「太可憐了,我們都看著呢!這夫人就是被那個瘋婆子給打了!」

  「對!我們都看著呢!」

  王翠花被拽著不服:「衙役大哥,你們休要聽她在這裡演戲!分明是,分明是她先勾引我家相公!我這才罵了她幾句。」

  「啊!」一聲尖叫刺破在場好多人的耳膜。

  「我不活了!啊!你又在侮辱我的名聲!我定要一頭撞死!」

  「別別別,這位夫人你先別激動。來人,把那惡婆娘先給我抓回去!」這街上人來人往的不少,這會兒子圍堵的人更多了。這若是被上頭的人知曉他當職有人鬧事,非挨罵不可。

  「是!」拽著王翠花的衙役,伸手就將她的另一隻胳膊掰到身後,痛的王翠花尖叫出聲:「啊!你們竟然胡亂抓人!賤婦你胡說八道!你個賤婦!」

  「來人,把她嘴巴堵上!」

  眼前這位夫人雖然被打的破了相,亂了衣衫又亂了髮髻,可依然看的出來是個大戶人家的。

  而另一個胖夫人,臉上和身上髒兮兮,很是普通的布料的衣裳一看就是是普通人戶,而裙擺之上還沾染了紅褐色的污垢,加之潑辣吼叫的模樣,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誰對誰錯!

  王翠花被拖拽走了。

  她不斷的朝王二的方向呼救,可王二這時候卻躲在人後蹲了下去。

  「這位夫人,還請處置了傷口後,來衙門一趟,將剛才之事做個記錄。」

  「謝謝這位衙役大哥。」婦人深蹲行禮。「待我回去整理一番,就去衙門裡。」

  「好。走了走了!都散開!沒什麼熱鬧可看的,該幹嘛幹嘛去!」衙役揮舞著手臂趕人。

  待夫人離開,人群逐漸散去。

  王二半低著頭,用眼睛掃視周圍,沒人注意他了,他趕緊將剩餘的雞鴨,連同王翠花帶來的兩隻大鵝,裝上車就走!

  這地兒,他不能再待下去了!

  待那婦人整理好自己,到衙門裡做記錄時提到了王二,衙門裡才出人尋他。

  可此時,王二早已不見蹤跡。

  「你也來說說怎麼回事!」

  依照流程,雙方當事人都有陳述權。

  王翠花一口咬定,是那婦人先勾搭自家相公在先,被她抓了個正著。

  負責記錄的衙役看看兇悍的王翠花,又看看前來配合記錄的窈窕少婦。

  嗯,這不明擺著麼,換任一個男人,也肯定也會喜歡那漂亮的!

  可王二找不到,最重要的核心人物沒有,這還真調查不下去。

  「頭,不是啥大事兒。婦道人家拈風吃醋,打起來了。警告一番就行了。」

  剛剛帶人回來的衙役之中,負責帶隊的男子聽著手下匯報,拿起卷宗細細看著其中的記錄。

  見衙門裡的人只寫寫畫畫,就要將人放了,年輕婦人怎肯讓自己白白挨了打!

  「小女子今日遭受這無妄之災,甚是委屈,還請老爺們主持公道!」

  旁邊還被捆在凳子上的王翠花:「你委屈什麼你委屈?就你這種勾三搭四的妖精,不知道破壞了多少家庭!衙役兄弟們,絕不能放過這個禍害啊!」

  「你胡說!」年輕夫人站起身來神情激動。

  「誒誒誒,你又要裝哭裝可憐是吧!你以為衙門裡的爺們都是什麼人?能隨隨便便被你蠱惑?收起你那妖精模樣!」

  「閉嘴!吵什麼吵!」衙役狠狠的將卷宗拍在案上。

  「我問你,你相公呢?」

  提及相公,王翠花想起了家中已經咽了氣的卓有財。

  她側過頭,避開衙役的目光,眼神閃躲,聲音有些顫:「我不知道,他可能跑了吧。」

  「哼,你倒是護著他。跑了?那我問你,你家住何處?」自己媳婦都被抓了,還能跑哪去?

  王翠花哪裡敢把自己家住址供出來,那卓有財還在地上躺著呢!

  這若是供出地址,衙門裡去尋人,必然會發現人是她殺的,她就活不成了!

  王翠花越想越害怕,她死死咬住牙關,什麼都不敢說。

  「問你話呢,你想挨板子嗎!」